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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还是想敲文w
      题目是……一时兴起

      偷窥者(骸云|初代雾云)

      【云雀恭弥】

      “所以……请务必配合我们!”

      泽田纲吉站在这家店外面很久了。不敢敲门。看情况应该是……花店?没有店名什么的。阳光中转角处一片阴冷无限。听说……这里夜晚有哭声?泽田拿出侦探的气魄来啊!!

      天啊……“真不应该接下这个案子……诶诶!你!!”

      门开了。光影流转之中,不经意看到阴暗的店中,荼蘼开得茂盛,迷迷蒙蒙中。抬头看着面前的男子,黑瞳。又低下头,迷迷糊糊中脸都不敢看清楚,只有一抹亮光迫人,原因都忘记,舌头不听使唤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只觉得芒刺在背寒光弥散。就像是一团黑影。

      黑影是没有情绪的。

      那个黑影叫云雀恭弥——起码资料上面这样写着的。眼睛不敢抬一分,只等着审判,对面那人终于开口了。

      “哦。”

      “所、所以……案子就是……有人报案……这、这里……听、听我说……我……”

      关门声。

      【六道嚎

      “哦呀……他脾气不太好。”

      泽田转身,背后有鬼一样,黑影濯濯——竟然都没有注意!转得太猛了,身姿甚至倾斜了个奇异的角度,手脚乱翻地栽倒在地上。

      黑影笑得很漂亮——“您真是个有趣的人,要去坐坐么?”

      伸手把脸上的汗水抹去,吞口水,睁眼看着对面的男人。还好……起码看起来是这样。红蓝瞳,笑意满满又缺乏,很绅士地伸手示意拉他。起身的时候,不经意看到阳光下,那人的脸含蓄得像是一团雾。

      雾是看不清楚的。

      “哦……我叫六道骸。是刚才那位的邻居。”六道骸挑眉眼神示意了下那家诡异的花店,眼里繁杂一片,“要去坐坐吗?”

      说是邀请,转身转得自我,悠悠的身后放着长线,不紧不慢,说是去坐坐,就在街对面的咖啡厅。六道骸走在前方,身边是空的,也不知道在对谁说话:“欢迎光临哦。”

      泽田想着这人笑得好看,风吹起刘海的样子也很温柔。看起来也是这附近最接近云雀的人,说不定……可以得到一些线索。怔了怔小步跟上去。

      咖啡厅也没有名字,门轴吱呀响起来,割得人汗毛一炸,里面很挤,角落里有乱放的几本书,吧台上几张老式唱片,没有配套的唱片机。格子的隔断上缠着些藤蔓,不知是什么植物,阳关被挡在门外,像是一个掏出来的空间。坐定之后左右小心打量,总觉得很奇怪,若有若无的感觉像蛇一样抬头。

      “我、我叫泽田纲吉……想知道……有关……恩对面那位……我……他、他叫……”

      那个名字像一个潘多拉盒子,六道骸看着这位菜鸟侦探,轻轻问道:“云雀恭弥?”手里像拿着一把斧子,一个不留神,斧子砸在盒子的木盖上。里面的一切。

      泽田点点头。

      “你很怕他?”六道骸转身拿咖啡豆,声音不紧不慢,带着一些讥诮又温柔,“他其实不可怕。”

      是只纸老虎。

      六道骸取了个银勺子,示意泽田可以开口继续问。

      “哦……哦!我想知道他……他是叫云雀恭弥吗?”又觉得这个问题很傻,菜鸟侦探慌乱中补上几句,“我、我的意思是……他……阿劳迪……我的意思是……”

      午后寂静的光阴,绸缎一般流淌的。六道骸笑了笑算是安慰这位侦探,很慎重地回答:“是啊……叫云雀恭弥。至于阿劳迪……呵。两百多年前的人,哦不止两百年。不小心看了女朋友的穿越小说?”句尾还有不多不少的一点打趣,也不算风趣,拉近距离确实很有效的。太幽默了给人讥讽之感,有点拙劣的笑话,算是一点示弱。

      很微妙的进攻。

      泽田显然没有意识到,他不小心看了眼六道骸的手,那只手在银勺的映衬下,竟然觉得荧荧泛着光。是很漂亮的一双手,傻气的摸摸头,在六道骸眼里,作为回复刚刚好。

      “有、有人午夜看见了云雀……银发的云雀……我是说,最近失踪的18个少女都、都去过云雀的花店。都……还有人说……”

      “银发的云雀?……呵……这倒是跟阿劳迪的画像一模一样了。”六道骸侧身移开一个角度,泽田才看到吧台后的墙壁上有张小小的名画复制品,“这张图?”

      画的名字叫《阿劳迪》。没有任何解释,后来人都倾向于“阿劳迪”是画中的少年的名字。再没有比这个名字更加有名的少年。画像有点像黑白的,其实不是。里面的少年半抬头,唇角抿着一份目空无人,银发,皮肤白到孽障,表情懒散以至于淡漠,幽幽眼角又透出几分活色生香来。看着你的时候又好像不是在看着你,就像盯着花开的挽歌与岁月的默默。

      作者很有名。斯佩德。天才一般的画家,竟然没有淹没在时代洪流中。像是一场世纪中的星光。

      眉间一跳,泽田觉得有点不对劲……加上一点怅然若失,只有呆呆地点点头。几百年前的画中人,对面的云雀恭弥,黯淡的阳光。失踪少女。他觉得有点发冷。

      “若阿劳迪还活着……不是成老妖怪了?”六道骸觉得这个玩笑也不好笑,转开话题,“那失踪少女呢?”

      泽田盯着画像,觉得那个阿劳迪好像有点活气,像是下一刻就会抬眼,淡漠地一瞥,呆呆地回答:“所有人……都去过云雀那里。失踪者的房间里……都有一瓣樱花。”

      明明不该告诉他的,樱花的事……明明他在问六道骸,中途变了调。游离天外的神思一回魂,差点摔下手中的咖啡杯。泽田自觉失言,这个情报不应该让外界知道,他都是从师兄迪诺那里好半天劲套出来的。

      “所以?樱花……”六道骸凑到泽田身前,俯身下来,姿态很优雅,又有点悲悯,“云雀那里……是没有樱花的……对吧?”

      最后的一句问,轻又缓,还带着莫名的微笑,对着虚空,地上黑成一片,总觉得冷,觉得有什么不对,泽田抬头盯着六道骸身后的画像。

      刚、刚才分明……冷笑了下。

      他觉得旁边的墙壁有点寒气,想转身开窗户,猛然转头——窗户是堵死的。白森森的墙壁和阿劳迪的银发,有点像。

      “时间不早了泽田小侦探……十二点之前请务必回家。”

      不然……会有不得了的事情发生哦。

      【阿劳迪】

      离开六道骸的咖啡厅,觉得胃部像是灼开了一个洞,嘶嘶的冷气灌进去,遍体冰凉。摸遍身上,摸出文件,里面夹着云雀的照片和《阿劳迪》。死死盯着看。

      好像陷入了不得了的事。

      两张脸像到令人恶寒,神情却差异很大。云雀眼角是大开大合的不死不休,阿劳迪更趋近于……一种极致到张狂的淡漠。一个淡转浓,一个浓转淡。好像是——一个身体里面盛装的两个灵魂。

      他的感觉一向很准。这是为什么虽然他胆小又懦弱还一直是赫赫有名的侦探。站在花店门外,回神的时候竟然夜色已经降临。

      这里……时间好像过得特别快。

      “12点前请务必回家。”六道骸的话不期然冒出来,挡不住,冷气一样透过他的毛发,渗进身体里,像是针扎。

      12点……12点……12点……12点是凌晨,是午夜,是阴阳交界之时。阴盛阳衰的最高点。他想起幼时妈妈讲的睡前故事。

      鬼门洞开,魍魉横行。

      他想把手卡进脖子里,阻止心跳出来,六道骸的手……六道骸的手上,不该属于他的茧。左手大拇指一圈的茧。命运扎起的死结一样,那是——长期握着调色盘才会有的。思绪开始奔跑,夜色中容易胡思乱想,抬头发现月有点樱色。

      血。一样的。

      那张咖啡厅里的《阿劳迪》……说是复制品。明明不一样。不一样。眼角的淡漠重到有点妖孽,那是经过时光打磨才会有的,再不是年少的那种目空一切,更像是轮回转世之后的淡然。最重要的是……

      那张《阿劳迪》少年手上,中指带着戒指。跟原画完全不一样……那只戒指……跟……手上一样。跟云雀手上的一样。初见时……云雀黑到极致的影中,一道亮光——戒指。

      他呆呆的想到,六道骸中指上也有一圈淡淡的痕迹。是戒指的痕迹。

      11点45……

      他突然想起,在云雀门口的一丝不安是什么。樱花香。六道骸说云雀店里没有樱花树。店里怎么会有树……不……

      听人说过,樱花下埋着尸体,花就开得越艳。那本来就是倾尽一切的花。要靠生命的浸润。

      回神的时候,原来他正站在云雀门口,手中的表,指针在飞转,肉眼可见的,加速着,像是一场宿命的狂奔。11点55……11点58……

      鬼门洞开,魍魉横行。

      还有10秒。

      快跑……快跑。

      他的感觉一向很准。脚很重,抬起来落地上砸出一个坑,好重……快跑……离开这里。身体叫嚣着危险快跑,挣扎着往前挪动,他听到花店里的脚步声。一声一声……

      快跑……快跑……里面是……是……快跑!!……脚步声嗒嗒地踩在他的痛觉神经末端,樱花香像是妖冶一般从店门处奔涌而出,越来越浓,像是爱意,又像是杀意。

      快跑……快、跑……

      泽田睁大了眼睛。时空扭曲到像是要生生切开他的身体,神经痛到眼睛不敢动,只有大大地睁着,死死盯着牢牢记着——门开了。

      黑发——黑发的……云雀!大概……纵横而过的写意风华,眼里的讥诮和冷漠,像看着一具尸体一样看着他。白衣张扬衣角,男人清白的轮廓,旧梦一般的暖黄,中指上带着指环,泽田捂住眼睛,好痛,他亲眼看着月光下的,樱色月光下,云雀的眼角,狂妄渐渐收敛成淡漠,云雀的头发,一点点就着月光,变成银色。

      ……阿劳迪!

      【斯佩德】

      他早就该想到。

      樱花。少女。云雀恭弥。阿劳迪。12点。鬼门洞开。还有……他缓缓转过身,六道骸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笑容和云雀一样讥诮又冷漠,像是一团雾。

      雾是看不清楚的。

      血色弥漫开来,像是点点樱花开在岭上,红成一片……云霞冶艳一般的盛大死亡。他的背后,一个巨大的口子,背部绽放出的,燃尽生命的樱花,焚尽一切,伤口灼热地痛着。闭上眼前他努力看清楚六道骸,看起来不很像,比六道骸多了几分莫名的不顾一切,双闪电头。

      他拿出最后一点力气,睁开眼睛……“斯佩德?”

      对面的男子点点头,也不算可惜地看着他。越过他的肩头,注视着他身后的阿劳迪。眼神像是南国沼泽一般混沌而温润,手中的戒指闪光。

      还是最终只完成了一半,每次都只能做到一半……果然是废柴啊。他有点不甘地闭上眼睛,早就应该想到啊。

      云雀恭弥,阿劳迪。

      六道骸,斯佩德。

      怎么会没有想到呢。

      待到少年的尸体渐渐失去了鲜活,黯淡得像群芳落尽后的寂寞。斯佩德终于开口,对着阿劳迪,跟他过了几百年的阿劳迪——“哟,很久不见。”

      阿劳迪转身,银发昭昭,嘴角拉出一分弧线:“一天而已。”进门,“那个什么侦探……你来埋。”斯佩德觉得还是留给六道骸比较好,这小子比较热衷养樱花。花店门开着,映着月光,再不是白天的荼蘼,是一室连绵的樱花,开到泣血。

      还有波澜壮阔的时光。

      第19个……偷窥者。

      FIN

      六道骸:斯佩德你擅自把时间调快让人很为难呢。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不要随便偷窥人家的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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