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那些事》魏奔五

17、017

　　唐士宏乐得眼睛都成了一条缝儿，手下紧忙活，脑门儿上一会儿就见了汗，黄云怀虽然忙着吃，但也不会看不到，于是放下盘子，拿过毛巾把师哥脑门儿上的汗擦了。
　　放下毛巾再端盘子，发现门口戳着个人，吕辰不声不响的回来了。
　　“你小子属猫的？”
　　吕辰点点头又摇摇头，眼珠子一直盯着师叔手里的盘子，盯得黄云怀实不好意思再往自己嘴里送了，得，往吕辰面前一递，“拿着吃去！”
　　吕辰咽了口吐沫，“我还能坚持，咱们一块儿吃。”说完赶紧往屋跑，就怕慢了自己控制不住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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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午饭，吕辰收拾收拾奔了学校，黄云怀主动要求刷碗，不能什么都让师哥一个人干啊。都弄利索，哥儿俩坐下来踏踏实实的拾掇段子了。最近他们俩想拆着说个单口，就是一个故事俩人说，只是还没想好说哪段儿。有的太长，有的太短，挑来拣去最后选了《大闹四美堂》，张广泰的一个小段。哥俩也是尝试，大伙儿要是爱听，他们打算再找时间把整本的给说了。
　　五点多点儿，唐士宏收了东西，“不早了，赶紧回家吧。”
　　黄云怀点头，其实他现在是不爱回家，家里的气氛总是那么沉闷，父母看到他也没什么好脸色。不过师哥说得对，那是自己父母，该尽孝得尽孝。
　　到家，黄云怀把装钱的信封交给母亲，“妈，这月工资。”
　　可意外的是，母亲没接，冷冷的问，“工资？你都不上班了哪儿来的工资？”
　　黄云怀完全没行到是这么个发展，已经知道了？什么时候？总不会这么巧就是今天知道的吧？而且，到底是怎么露馅儿的呢？
　　“您怎么知道的？”黄云怀没否认，都问出口了，以母亲的个性那肯定是有板儿上定钉的证据。
　　“上个礼拜四忘了带钥匙，给你们单位打电话了。”母亲语气看起来平淡，但黄云怀知道，这是濒临爆发的前兆，只是，上个星期就知道了，怎么现在才挑破呢？
　　“怎么不说话了？”黄妈妈没有接儿子手里信封的意思，反而是给推开了，好像那里头是什么不干净东西。
　　黄云怀把手收回来，“您都知道了我还说什么？”
　　“你说说什么？好好地工作不要了你脑子里都想什么呢？领导说你天天跟丢了魂儿似的，批评你你还出言不逊，你这是给我跟你爸丢人呢你知不知道？”
　　对于领导那些说辞，黄云怀忍不住冷哼了一声，这一声激怒了黄妈妈，一个巴掌甩过去。
　　黄云怀叹口气，就知道这事儿一旦被发现没那么容易说得通，如果打他能解决问题他倒是不介意。
　　这时候，黄爸爸回来了，看这娘儿俩的架势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儿，过去拉开自己老伴儿，站在儿子面前，“从今天开始你不许再去说相声了。”很无情的一句话，但没有商量的余地，这就是个命令，是个通知，你必须执行。
　　黄云怀沉默了一下，“不可能。”他也是平平的一句，但同样不是商量，不是怄气，陈述事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