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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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字熊飞，武进县人士。
“所以说你叫熊飞是因为令慈当晚梦到飞熊入梦来。”
你好奇地盯着他。
“正是如此。”
展昭对你正正颔首。
“展昭，展熊飞……”
她咀嚼着面前男子的名和字，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抵在下颚上，似在思索入定。
你没有发现展昭因为这亲密的叫法而陡然收紧尾指的动作。
他觉得呼吸出来的气仿佛都是热的，希翼你没有发现他的这一点小小的别扭和……欢喜。
这对他来说，有些太近了。
很少有人这么喊他，开封府的人喊他“展护卫”“展大人”，开封府外的人喊他“南侠”“展大侠”。
——展熊飞。
你刚刚怎么唤他的字。
这是极亲近的人之间才会喊出的称呼，可是你浑然不觉，什么都不知道。
你对于他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他尚未完全明白，只是他唯一知道的是，他很欢喜和你一同并行的日子。
可是当他回转眼神看见你清澈得不含一点情愫的双眸，他好像心中又有一丝说不出道不明的失望。
她什么都没意识到。
心晦涩难当。
只是他现在想的那个人对他的想法一无所知。
他的耳边传来她愉悦活泼的声音。
——“所以如果她当晚梦到的是别的什么，你现在不就是该叫什么飞啦——”
总是在胡思乱想的她。
说到后面，竟是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到底在想什么啊。
“……”
朝气蓬勃的声音，干干净净的双眸，好像对于那些东西完全没有察觉到。
展昭一时之间竟然有种想捂住你的嘴的冲动。
“……薛姑娘……”
回答你的是展昭半恼的声音。
你知道他，即使在极恼的时候，也只会低低地喊一声薛姑娘。
或许就是知道他根本不会对你怎样，你才愈加肆无忌惮。
“唔——我不该拿你的名字开玩笑……好啦，展大人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好不好。”
你倏忽凑上去靠近了他，双手合拢十指紧靠做祈求状，眼睫低垂轻轻颤动宛若振翅欲飞的蝶翼。
他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呼吸。
面对这张突然放大的娇颜，展昭强作镇定，不动声色地调整内息，作出一副稳当的样子。
他避开了你的眼睛，闷闷地说了一声没什么。
他还能干什么呢，他能说什么呢。况且，他也不是因为这个而恼的。
是因为一些其他说不清道不明却令他胡思乱想的东西。
在这一霎那，展昭竟然恨起了被未知情绪掌控的自己。
等到他觉得稍微可以控制后，或许是认为刚刚自己的行为太过了，展昭和你致歉，说他刚才太咄咄逼人了。
“没关系——，我完全不在意。”
“薛姑娘……”
“怎么了？”
你有没有……
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去。
于是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
……
“大概我们明天就能进城去了，到时候我可要好好看看。”
她煞有其事地边说边点头。
眼睛亮如星子，双颊艳似桃花。
他忍不住转过颈去，不敢让她发现他的异样。
一时间安静了下来，他们靠近着坐着，能听到彼此的呼吸与心跳。
也不知过了多久，展昭突然感到肩上一沉。
他惊异地发现也许是赶路太累，她竟不知不觉倚在他肩上睡着了。
这实在是种很奇妙的感觉。
肩上多出的那点重量本来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可是此时他却像承受了千钧重负一样，身子僵住了，心里头乱七八糟的。
他侧过头去看，只见她乌发如墨，雪肤花貌，双眼紧闭，完全不似清醒时那般明锐。
他能清楚地嗅到她身上的香气，时有时无，若有若无，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香，他正欲想靠近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味道，忽然想到什么，脑内一阵晴天霹雳。
他、他在做什么……
这样的行为，可以算的上是侠士君子吗
枉薛姑娘把他当做是真心结交的朋友。
愧疚涌上心头。
展昭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让他自己清醒过来，他暗暗告诫自己不可再过界，做出这荒唐的事来。
夜渐渐深了，风也大了起来。
恐她受寒，他脱下外衫轻柔为她披上。
“展昭？”
他心头一跳。
对上她骤然睁开轻灵的双眸，展昭慌乱不堪，正欲解释她却又眼一闭，睡眼朦胧地睡过去了。
他觉得心跳的不像话。
明明只是怕她染上风寒，明明他走得正行得直他敢保证他没有任何轻薄的想法，可是现在却弄得……他好像个登徒子一样。
他看了一眼漆黑的夜空，篝火噼里哗啦静静燃烧，靠着他的肩的少女睡颜恬静淡雅，让人无法联想到她那汹涌的刀。
明日便要进城里去了。
冥冥之中，他希望这煎熬的一晚早日过去，又隐隐希望它不要这么快过去。
—
你翌日醒来神清气爽，展昭却是支支吾吾的。
“我昨晚靠在你肩上睡着了，真是对不住。”
她稍微歪了歪头望着他，清晨第一缕阳光落在她的脸上，衬得她愈发动人。
“不……没关系的。”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