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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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得到展昭的心。
这本来不能算是一个特别难的问题。
但是在你孜孜不倦、持之以恒的努力下，你离目标似乎越来越远了。
爱。
甘美的词语，多少文人雅士为它歌颂，千古传唱。
对于你来说，爱是什么呢。
对于你来说，爱与恨似乎也没有什么区别。
你问系统。
【你觉得爱是怎么样获得的。】
【我不能回答你，我只是一个系统。我不能理解你们人类之间的感情。】
【可是不懂人类感情的你却要让我令另一个人爱上自己，这不是很可笑吗。】
【……】
【不对，想要求助身为系统的我才是最可笑的。】
*
你略加思索，得出群众的力量是巨大的这一结论。
他对你的态度奇奇怪怪的，维持在一个算是礼貌的程度，又时冷时热，这点很微妙，但你敏锐地察觉到了。
唉，可能这个年纪的男人都这个样子的，搞不懂。
你无语凝噎。
你要给自个找个帮手，你实在是不懂展昭在想什么。
帮手来的很快，比你预想的要快。
你在酒楼下望上看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正在喝酒的年轻人，行动间潇洒肆意，自有一股魏晋名士风流。
你轻轻笑了一样下，决定就是他了。
一跃而上，轻盈地提取裙摆落地，你对那年轻人粲然一笑。
“我请你喝酒，你帮我一件事如何？”
“好。”
年轻人豪情万丈地答应了。
“不问为什么？”
“姑娘气质不凡，举止从容，不像那种人，我要是怎么做了，才是瞧不起姑娘。”
他嘟噜着，将酒坛里的酒用手掌一顶，仰头一饮而尽，部分酒水顺着他仰起的修长的脖颈慢慢流下。
你静静地、好奇地看着他喝酒。
直到酒坛里最后一滴酒也没有，他才依依不舍地放下，舔干净了嘴角残余的酒液。
“姑娘不喝吗。”
“我不喜欢喝酒。”
“那真是太可惜了。”
“不过……今日我陪你喝一杯却是极好的。”
你唤来酒保，再叫了两坛。
举起陶碗，陶碗相撞击发出沉闷的一声，笑着与他推杯换盏。
你们聊了很多，关于武功绝学，关于理想抱负，还有一些趣事。
你知道了，这个年轻人叫做令狐冲，华山派的大弟子，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小师妹。
等到酒过三巡，你才悠悠开口，说出了你的请求。
“依姑娘的才貌品行，竟也有想要追求的男子，他可真是幸运呢。”
“是倒霉也说不定呢。”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你捂着脸笑了出来。
令狐冲见状不禁笑着摇头，只当你是在开玩笑。
等到你笑够了，重新坐好后，令狐冲严肃了神色，紧蹙眉头，显出一副极为难的样子。
“薛姑娘，不是我不愿意帮你，只是……唉……我也不擅长这种事情。”
“欸……可是你看上去就很像那种经验丰富的人啊。”
令狐冲苦笑一声，他连自己和小师妹的事都弄得一塌糊涂，更别说掺合别人的感情了。
“你喜欢你的小师妹。”
这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只要一讲到小师妹，令狐冲的情绪便会更浓烈，不管是幸福，还是苦恼，亦或者是痛苦。
令狐冲深吸一口气，不说话了。
他想着令狐冲喜欢小师妹，却不知道小师妹喜不喜欢她的大师哥哎。
你打断了他飘散的思维。
“陪我去看看那个人。”
想着左右无事，去看看也好。
你俩做贼一样去偷偷去看展昭，不过令狐冲竟然也没拒绝这种偷偷摸摸的事，让你感到他这个人也是十分有趣。
等到你们再回到原地的时候，你开口问他。
“怎么样，他是不是一个有趣的人 ”
你满眼期待地看着令狐冲，像是炫耀糖果的孩童一般的语气。
“展大侠自然是温润如玉、翩翩君子，却不迂腐，为人更是侠肝义胆，只是……”
令狐冲为难地瞄了你一眼，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来。
“薛姑娘，恕我直言，我看不出你喜欢那位展大侠。”
令狐冲没在你对展昭的目光里找到一丝爱意。
你吃了一惊，情不自禁地咦了一声，这么明显吗。
“那也没办法，我要他爱上我。”
理所当然的语气，你趴在窗上，懒洋洋地支着手肘，手掌撑住脸。
……
“薛姑娘，你爱过人吗？”
“没有。”
你皱着眉回答他。
“……难怪。”
“对我来说，爱就是希望喜欢的那个人过的好，过的幸福。“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快乐的回忆，轻轻笑了起来，这种快乐拥有极大的感染力，能让人相信他确实就是这么想的。可是不久，单纯的快乐便转化成另一种感情。
即使带给她幸福的那个人不是他。
令狐冲想到这，呆呆伫立，只觉心头绞痛，一时不能呼吸。
你看着他样子，知道他肯定是又想起了他的小师妹了。
面对此情此景，即使是铁石心肠如你，也忍不住宽慰了他几句。
他勉强笑着谢过你的好意，心头却慢慢浮现一个念头：要让他忘记小师妹，怕是一生一世都难得了 。
你要了一壶酒，一醉解千愁。他黯淡了眼神，摇头表示不必了。
你大为惊奇。
爱情这东西竟有如此魔力。
“要是我是你，肯定不会放过她。”
“感情这种事情，哪里是能控制住的呢。”
“所以你不是我。”
……
你们最后还是喝了很多酒，你是陪令狐冲喝的。
他醉了，你没醉。
离开的时候你回头望了一眼已趴在桌子上睡着的令狐冲，他似乎还在念叨着什么，你凑进去一听，断断续续的，似乎是一首山歌。
你唔了一声，想不明白，走下楼的时候多给了伙计一些银钱，嘱咐他好好照料令狐冲。
回去的时候已经时候不早，一个女孩子，卖酒的，店主家的女儿，十二三岁的小丫头片子，看见你，怯怯地喊了一声客人。
你叫她过来。
小丫头犹豫着，还是不敢违抗你的命令，颤颤巍巍地走了过去。
你摆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然后狠狠rua了一下她的头。
“你这里的酒好，饭菜也好，我会再来的。”
“啊……？”
她缓缓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你。
你朝她挥了挥手，上楼走到了展昭的房间。
敲了敲门，不等回应便推门而入。
展昭倒是面色如常，如今是早就习惯了。
他的肩膀半裸露着，结实的肌肉极漂亮，纵横的伤疤交错着，竟有一种狰狞的美感。
你把目光投向伤口处。
那块肉已经烂掉了，发紫发黑，要剐掉才行。
银光闪闪的匕首 ，淬了酒，往烂肉割去，你的手很稳，刀锋很利，几乎没碰到什么阻碍，这是好事，快代表着受折磨的时间会少些 。
然后是上药，缠绷带。
展昭咬着牙，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却一直忍着没有叫出来。
有些反应可以被意志压抑住，有些身体本能的反应却是不行。
你看了看他因为极度疼痛而从额头流下来的豆大汗珠，眼睫毛眨个不停，有些汗水浸到眼睛里，带来阵阵酸痛。
你怜惜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递给他，他一副好像很是吃惊的样子，朝你道了谢。
他想要去拿，可手确是抖个不停，无法拿住。
如此数次，你没了耐心，叹了一口气，帮他擦干净脸了。
“薛姑娘……”
“别动。”
柔软的触感在脸上扫过，展昭本能地闭上眼睛，莫名感到心脏多跳了几拍。
今夜，你似乎有些不同。
等他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看见你在一旁用水盘里的水细致地清洁双手。
“薛姑娘，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展昭看着你难得蹙眉的样子，猜测着。
在展昭认知中的你，似乎总是在笑着的，哪怕是冷笑、讥笑。
“不是我有心事，是另一个人有心事。”
“欸……？”
“本来我是想要解决烦恼的，结果反而更烦恼了。”
你看着展昭不解的眼神，心里愈发烦闷，什么也没解释，就这样径直走出房门。
展昭在后面怔怔地、像是自言自语似的，喊了声薛姑娘。
他犹豫再三，还是选择跟上去。
一路到了外面。
今夜月色正好。
月光皎皎，树影婆娑。
“展昭，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人。”
“不，不用回答这个问题，我不需要别人评价我。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不是展昭可以决定的事。”
“那我非要问呢。”
纤长浓密的眼睫，执着的眼神。
展昭突然意识到在他面前的也是一个漂亮地让人头晕目眩的女人，只是你恶劣的脾气似乎掩盖了这一切。
现在，他意识到了。
“我不是说过，我要你的心么。
你一直不信。”
你抚摸着他俊朗的脸庞，心里是异常的平静。
现在看来，我好像很难成功。
你的目光慢慢抬起来对准了他，夜光下，你的唇水润光泽，侧脸仿佛带着光。
不同于以往的烦恼、调笑的眼神，她专注地望着他，好像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不由地也那样望向她，不免心中一动。
你迎着展昭的眼神，抱住了他。
俊美青年脸一下子就红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之前在心里对自己的告诫已经全然不记得了。
他想说，薛姑娘……
他剩下的话没有说出来。
因为你已经一刀捅穿了他的心脏，并且往里面狠狠旋了几圈。
你没有放手，就这样维持着拥抱的姿势，你在他耳边轻轻地说，对不起，如果我无法得到你的心，至少让我以这种方式拥有你的心。
你把他的心脏挖了出来。
你温柔地抚上他睁大的再无生机的眼睛，帮他合上眼帘，喃喃道，下次再见，展昭。
你不理解，你不明白，你迷茫，你痛苦，所以你选择重来。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