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
“公孙先生……我好像……一见钟情了。”
“展护卫……你再说一遍。”
公孙策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可展昭的再次肯定让他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
展昭吞吞吐吐地说道。
“公孙先生，我对一位姑娘一见钟情了。”
——很荒谬，真的很荒谬。
这话从谁口中说出都不奇怪，可偏偏是从一向洁身自好的展昭口中说出。
一见钟情、展昭。
这两个词奇妙地搭在了一切，就像铙钹配扬琴，听起来格格不入。
公孙策忍不住摸了摸胡子。
依展昭的品貌，当然爱慕他的女子不在少数，可是他却一直像没开窍一样，一直是严词拒绝，从不给人留下什么遐想的空间。
在此之前从未有听过展护卫的什么风言风语，再联想到今日他在宴会上的种种反常的反应，公孙策渐渐心里有了答案。
真真是情之一字，任谁也不能免俗。
他叹道。
“是今日你一看到就急着追出去的那位姑娘吧。展护卫，我们也算是共事许久，可却从来没有看见你这么着急过。”
完全失却了往日里的从容，几乎丧失了理智。
公孙策默默在心里补充。
展昭很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我一见到那位姑娘，便觉得熟悉，就好像……前世见过一样。”
在他的一生中，再也没有人能像这样只是一面就能让他失态。
他的目光似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显得那样柔和。
“但是我今天……一定是惹她不喜了。”
想到这，他显得有些沮丧。
“展护卫，你先不要难过，天无绝人之路，说不定还有补救之法。”
公孙策劝道。
是啊，只是……
展昭抿了抿唇。
“我甚至连她的名姓也不知道。”
看着他低落的样子，公孙策略感不忍，不禁开口道。
“不妨告诉在下那位姑娘的样子，也许在下认识。”
展昭听了这话，便细细描述了她的模样。
“也许我知道是谁了。”
公孙策沉吟道。
他接着说。
“那位姑娘姓薛，大概是几月前来京城的，她的来历成迷，一般来说，凡是人，衣食住行，总会留下痕迹的，可这位姑娘，她……她就好像凭空从天上下来的一样，完全找不到过去。”
公孙策再次回想，还是很惊奇，忍不住又摸了摸胡子。
“不过，据在下所知，若真的是那位姑娘，展护卫你要得到这位姑娘的芳心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
数月前。
在你的任务完成了三分之一后，你读档让系统把你随机投放在京城附近。
完成一个任务，你的心情不由大好，于是也慢慢欣赏沿途的风景。
风景秀丽如画，你的心情也很美丽。
然后你遇到了一个也很美丽的姑娘。
不，也许是用娇俏来形容更合适。
娇俏的姑娘叫温柔。
水灵灵的眼，骨碌骨碌地瞧着这世间，身形匀称，耳边坠一对金珠耳环，鬓边别一只月桂花。
温柔一瞧见你，就吃了一惊，不由呀了一声。
那真是一个很好看的姑娘，秀眉舒展，微微笑着，耳边绿珠耳环轻轻晃动着，不过，最好看的还是那双眼睛，深黑色的眼睛因为带了笑意而显得目光盈盈秋水一般。腰间环着一把刀。
温柔不由幻想这一定是一个温柔似水的姑娘。
她一见你，便心生好感。
这么好看的姑娘一定不会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
温柔扬声道。
“我是温柔。”
“我是薛晃。”
也许是心情美丽的原因，你也含笑答道。
“你鬓边的花真好看，很衬你。”
“真的么。”
温柔摸了摸鬓边的花，有些受宠若惊，又有些得意。
温柔知道自己很好看，从小到大，夸赞她容貌的人不知几何，可是被这么一个美人说好看，含金量还是不一样的。
然后她就乐滋滋地问你去哪里。
“汴京。”
温柔的眼睛一亮，她说她也正要去那里。
温柔是个想到一出做一出的人，她当既打算拉着你一起同行。
温柔满心满意地想着和这位看上去颇为温柔的薛姑娘一起同行，却没想到一拉着她遇到了王小石和白愁飞就爆发了矛盾。
王小石是一个看上去有点傻兮兮的小子，至少在你看来，他一看见温柔，就变得有些傻兮兮了，普通白衣，俊秀却又不那么嗯……引人注意。
他见了温柔拉着你，略感吃惊，可还是温和而热情地与你打招呼。
至于那个叫白愁飞的，你不太喜欢他。
白愁飞一身锦袍，负手望天，显得颇为高傲。
他见了你，眼里飞快划过一丝惊艳，仍是高仰着头。
你怀疑他是不是脖子有毛病。
看在温柔的面子上，你可以当做他不存在。
然而当他看见温柔鬓间的花 ，喜气洋洋地道。
“秦淮河上的婊/子，头上都戴着这么一朵便宜又时兴的玩意儿，没想到……”*
温柔听了白愁飞的话有些生气，可也不是那么生气，她正打算扬袖一走，却突听背后传来啪地一声响亮的巴掌身。
温柔不由回头看。
原来那一巴掌正是你给白愁飞的。
你的身法奇快，白愁飞只顾着和温柔说话，却没想到你忽然发难，给了他结结实实一巴掌。
他被打的猝不及防，捂着脸，脸色极难看地看着你。
连王小石也愣愣地望着这一幕，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愁飞实在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他咽不下这口气。
他冷冷笑道。
“这是我和温柔之间的事，姑娘怕不是管的太宽了吧。”
她却斜睨着看他，好像是看什么污秽之物一样，样子非常高高在上，简直要比白愁飞更高傲。
“我打你还需要挑理由么。我一见你就不高兴，想打就打了，再多言一句，我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
王小石自感理亏，于是在一旁不做声。
白愁飞绝意动手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一点教训，于是他立即动手。
他动手，你也不再客气，迅速拔刀。
王小石心里大喊了一句不可，也立马拔剑，他怕白愁飞因为盛怒而直接血溅当场，他知道白愁飞是不太把人的姓命放在心上的。
但他多虑了。
你的动作远远比白愁飞更快，当王小石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已见胜负。
赢的人是你。
被制住的是白愁飞。
你又狠狠给了他几十个大比兜，直让他那张脸高高胀起。
王小石有些不敢相信他的眼睛，他知道白愁飞的实力，万万没想到他就这样……简简单单地输了。
温柔早已吓呆，她身份不同凡响，既是大名鼎鼎的“洛阳王”温晚的独女，又是红袖神尼颇为宠爱的徒弟，就连声扬天下的苏梦枕苏公子也是她的师兄，可以说是从出生起就没受过什么委屈，行走在江湖中，旁人总看在她的身份上让她几分，平日里她纵性惯了，可却没想到今日见到一个比她还要任性还要横的姑娘。
更可怕的是，她还完全有这份实力。
温柔平时虽不说，但也隐隐约约地知道白愁飞的武功非常不错，可他竟然在你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她不由大大吃了一惊。
温柔不由嚅道。
“哎呀，你怎么能这样……”
“怎么，你心疼了。”
你忽而婉转一笑，看着温柔。好像在暗示什么。
很明显，你对她和白愁飞的那点事一清二楚。
温柔啊了一声，半捂着脸，眼睛从指缝偷偷看，对你的直白之言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你要是碍了我，我连你一起打。”
你话锋一转，厉声对她道。
温柔第一反应是觉得你在开玩笑，可看着你深沉的眸，又觉得不像是开玩笑。
她不由吞了吞口水。
“怎么，怎么这样啊……”
可是她明明对自己很好啊……
温柔觉得在她心中那个你温柔似水的形象已经幻灭。
温柔嘟噜着。
她低声抗议道，又不敢太大声说出来。
“我真是不懂你，当真这么喜欢他，可我瞧着，白愁飞这东西烂的很。”
你不由皱眉，不理解温柔的品味。
温柔刚想反驳，却看你忽然步伐一转，将把刀横在白愁飞的颈上，手臂用力，她不由吓了一大跳，脱口而出一句“不要”。
王小石欲要阻拦，却被你反手一挡，退回好几步。
“慌什么，我就是让你看看，你喜欢的人在生死面前，也一样，没什么区别。”
温柔偷偷去瞧一眼白愁飞，果然发现他的脸色果然被吓得苍白，脸上满身汗，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尤其是那张往日里还算不错的脸此时高高肿起，看着颇碍远瞻。
王小石见白愁飞没事，松了一大口气。
温柔有些迷茫，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她看了又看，人还是那个人，但是此刻她竟觉得那张脸好像也没有之前这么吸引她了，仿佛失却了许多魅力。
白愁飞恨的咬牙切齿，又瞧着温柔看他的眼神变了，更是愤恨，但最可气的是，他还不敢表露出来，他知道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可不是好相与的。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白愁飞多年来改换姓名、奔走四方，不就是为了出人头地吗。怎可为了一时之气而枉送了性命。
更何况这女子妇人之仁，她有实力，又与他结上梁子了，若是真正的枭雄，就该直接斩草除根，今日放他一马，他来日定有报仇雪恨的机会。
你才不管他想什么，把他往地上像丢垃圾一样狠狠一扔，收刀入鞘。
“杀你是脏了我的刀，你最好祈祷以后再也遇不到我。”
你冷冷放下话。
冷峭的月光下，你的眉眼竟然显出一种别样的动人来，宛若大理石般冰冷的芬芳。
温柔竟有些看呆了。
“还不走，温柔，他这般待你，你还要死皮赖脸留在他身边吗。”
谁死皮赖脸了！
温柔刚想反驳你的话，却发现你已转身离开了，她暗骂了一声，气的跺脚，却又急忙跟上去。
王小石刚想要说几句，却被白愁飞怨恨的眼神的吓住了。
“怎么，你也要上去巴结她吗？这位姑娘武功盖世。”白愁飞冷哼一声，“你放心好了，温柔在她身边比在你我身边安全多了。”
—
大概是几息后，你数着时间，停住，双臂抱胸等人。
果然。
温柔气喘吁吁地说着。
“你……你怎么这么快。”
温柔师承红袖神尼，她的刀法练得不怎么样，可轻功却很是不错，也是仗着她的轻功还算过的去，在无数软磨硬泡后，温柔总算被红袖神尼允许下山。
可你的步伐更快，连她也是勉强跟上。
“所以我现在不是在等你么。”
这也算在等她，她都追了这么久了，温柔目瞪口呆，不阴不阳地哼了一声，还是把她想问的问出口。
“你的武功怎么这么厉害，连他们都敌你不过。”
也不知道，大师兄和她相比怎么样。
温柔不由暗暗想着。
“天生的。”
得到你敷衍的答案，温柔屡屡被这般对待，想到自己还硬凑上去，越想越气，竟红了眼眶，转过脸去，不再看你了。
“欸……？”
你是真的呆了，怎么说哭就哭啊。
虽然你有的回答是敷衍温柔，但那句天生的真的是天生的啊，系统给的啊，这你怎么解释，直接说是系统给的一定会被当成胡言乱语。
你头疼地望着别过头去和你置气的温柔，从袖里掏出一块手帕来，伸手递给温柔。
“总之……是我的错，别哭了。”
虽然你也不知道哪里错了，但是对付温柔，还是先道歉吧。
听到你放柔的话，温柔嘴里说着我才不原谅你呢，身体还是诚实地接过那一张手帕，转过头来。
她拿手帕擦着眼泪，眼睛泛红，可还是看着你。
“你今日是不是……是不是为了我。”
温柔忸怩说道。
“不是。”
什么！
温柔得到和想象中不相符的答案，顿觉委屈，可看见你冷冷的眼神，知不会得到任何安慰了，只好将这份委屈深藏心底了。
“那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好看啊，我喜欢漂亮的人。”
你直白的话语让温柔一噎，她没想到你的话这么……这么肤浅！
如果按你的话来解释，那么她温柔对你来说不过是一点也不特别的存在，当你发现更好看的人，她不是要被抛之脑后了。
哼，她才不信呢。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