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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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问你答。”
络腮胡忙不迭地点头，生怕你一个不开心就把他咔嚓了。
“她是谁。”
你指了那圆脸女子。
“是小人婆娘。”
你没说什么，看向那圆脸女子，她点了点头。
“她心甘情愿的？”
络腮胡陪笑道。
“本来是不愿意的，可是日子一久，也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她是你抢来的。”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两人相貌并不匹配，一个不过是相貌平平五大三粗，一个却长的白白净净相貌秀丽。
再想到络腮胡的生计，似乎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沉吟许久，又问道。
“这样的事，发生了多少起？”
你的目光直射络腮胡，他强颜欢笑，又不敢不答。
“……大……大概是数不清了……“
你看得出他没有撒谎，于是心中的那股子邪火烧得愈旺。
你又想杀人了。
在这个游戏世界里，模糊了任何道德与法律，对于你来说，除了攻略任务，没有什么能困得住你。
你本来是不应该生气的，毕竟这只是一个游戏，而她们——也只是游戏里的人物。
不管她们遭遇什么，按常理来说，你都不应该有太大的心理变化。
是和现实太想似了吗？
此时此刻，你确实是愤怒起来了。
心中的火焰还在燃烧。
你想把一切都付之一炬。
最好是一场大火，把一切都烧得干干净净。
但你最终忍住了。
你又问。
“你们前几日是不是掳来一个姑娘，叫李叶的，约莫十五六岁。”
络腮胡满脸堆笑，正要回答却又听到你的警告。
“你最好不要说谎，不能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呢。”
你笑了起来，这是个没有温度的笑，他的心顿时愈发拔凉拔凉的。
“小人绝不敢说谎蒙骗您！”
你没有回应这句话，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好像是有这么一个姑娘，十五六岁的，长的还挺好看。”
“她现在在哪？”
“在我们大当家那。”
“那么，你现在带着我过去。”
络腮胡脸色一下就白了，想到他们大当家的手段，不紧打了个寒战，说话带着颤音。
“姑娘，要是被大当家看到，我……怕是难保一命啊。”
“你要是不带路的话，我现在就送你下地狱。”
你淡淡地说道。
没人怀疑你话语的真假性。
也没有人想试一试。
络腮胡也不想现在就下地狱。
于是一切都顺利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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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当家之所以是大当家而不是二当家也不是三当家，更不是无足轻重的土匪一土匪二，自然是有他的过人之处的。
大当家聪明、谨慎。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每年给官府那边的孝敬是必不可少的 ，没权没势的小民是可以动的。
他一向很会做人，讲的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过去他就是这样无往不利的。
为了不相干的人而付上身家性命的人终究是少数，即使是这少数人，大当家也总有办法对付他们的。
但事情总有例外。
面前这两个人就是例外。
武力强大地算是当世高手，大当家可以看出寨里的所有人估计都比不上眼前这两人。
那就没必要硬抗。
大当家好的坏的都说尽了。
总之就是放过他好处是多多的，这世上土匪多了去了，没必要和他作对，况且，他还有当地官府那边的势力，要是真的动真格说不准谁吃亏。
可任大当家说的口干舌燥，那两人还是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似乎根本不为说动。
用名利财富来做诱饵吸引南侠这当然是个完全错误的决定。
展昭要是真的是那种会被俗世富贵吸引的人，他估计也不会现在还是一个四品护卫了。
至于你，那就更不可能被游戏里一堆虚拟的东西所诱惑了。
你甚至有点想笑。
事实上，你确实也笑了出来。
十分清脆的笑声。
少女银铃般的笑声一般是很美好的，可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展昭估计都没有心情欣赏你的笑声。
大当家被你这突如其来的一笑弄得有些恼羞成怒，当了这么久的大当家，除了在当地官府那当孙子，一直以来，他过的都是别人捧着他的生活，哪里有这样当面被人奚落。
但他看了看你手里寒光凌凌的刀，又看了看笑着的你，硬生生咽下了这口气，觉得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络腮胡已经不知道该摆出一副什么样的神情来，既不会惹你不快，又不至于激怒大当家。但没有人会在乎他的表情。
“展昭，他在威胁你欸。”
你饶有兴致望向展昭，喊他的名字。
展昭从怀里掏出一块腰牌来，这是他的身份印记。
他的眼——在面对你的时候总是无奈地、温柔地笑着的眼睛，在面对他人的时候，也可以是凌厉无比像刀刃一般的。
“是么。”他说。
“不巧，在下便是御前四品护卫。”
这就很尴尬了。
当地官府会选择名满天下的南侠、陛下亲封的御猫、包大人信重的手下，还是他一个土匪头子。
答案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大当家……大当家只能尴尬一笑，当做他什么都没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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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叶。”
叫李叶的确实是一个很可爱的姑娘。
十四五岁的孩子，在你的那个时代，估计还在上初中。
此时，她正惊恐地看着你们，好像你是什么噬人而食的野兽。
你难得温和了语气，耐心地同李叶交流着，让她放下心中的戒心。
“是你哥哥让我们来救你的。”
“你哥哥叫做李舟 ，在排行第二是么。”
“是的……”
“他让我来救你的。”
你从怀里掏出一根木簪，仔仔细细地给她看。
这是李舟交给你的信物。
她的呼吸慢慢平缓了起来，脸上惊疑不定，打量着你和展昭，然后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一咬唇，向前牵住你的手。
“你有话同我说。”
小姑娘点点头。
“只想和我说。”
又点头。
“好吧。”
……
“……好孩子。”
你强忍着心里那几乎要冲出来的愤怒，弯下腰摸了摸她的头。
直视她的眼睛，缓声坚定承诺道。
“我会让他们得到应有的结局的。”
眼里满是冷冽之色，让人联想起荒原里呼啸而过的风、没有情感，尽是冷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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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这件事后，展昭一直想找机会将你的耳环还回去。
翠绿色的碧玺，和你衣衫的颜色一样。
小巧玲珑、颇为雅致。
但总要还给它的主人的。
在行路的时候，展昭喊了你的名字。
你从沉思中惊醒，问他怎么了。
她不知在想些什么，很入神的样子，抿着唇在思考。
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看着你恍神的样子，展昭心想这不是什么好时机。
稍微一犹豫，便又错过了开口的机会。
【以后吧，以后再还。】
——【总有机会的，他们还有这么长的一段相处时间。】
展昭想。
——没有机会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