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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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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香,又名“沉水香”,“水沉香”,古来常说的“沉檀龙麝”之“沉”,就是指沉香。”
“听不明白。”纪天直白道。
“简单的说,就是一种名贵的材料。”
“那不就是木材了?”
“不,是一类特殊的香树“结”出的,混合了油脂(树脂)成分和木质成分的固态凝聚物。”
“那它很有价值?”
“沉香香品高雅,而且十分难得,自古以来即被列为众香之首。”老人熟络的观察着,“而你手上的这块,是上品天然沉香,为无价之宝。”
“那它是古董吗?”
“看上去的确有些年岁。”
纪天直接从老人手上抢过匣子,转身就走。
“你……这臭小子,你打算把它卖掉吗?”
纪天邪气的笑笑,“我还不缺那点钱。”开玩笑,他可从来没有缺过钱花,可要是把这东西留在这老头子那里,迟早上了拍卖台。而且,他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要一探究竟,这匣子里到底装着什么?
回到自己的房间以后,纪天仔仔细细的研究起这个沉香木匣子,那个钥匙孔是唯一打开匣子的地方,但是根本没有钥匙要怎样打开?
纪天突然想到,这种古代老旧的锁,用现代的开锁工具来开的话不是轻而易举?所以连忙打了个电话给阿步叫他送东西过来。
看着一排从大到小的开锁工具,犹犹豫豫的不知道到底用哪里把好,毕竟他可是从来没有干过这档子事。总想着靠自己的能力来一探究竟,所以并没有找人来开。
房门紧锁,整个房间非常安静。
纪天挑了一把和比锁孔稍小点的工具,伸进去左转右转,只听“哒啦”一声,所就弹开了。
原来溜门撬锁的事也不是那么难。
纪天放下手里的工具,去打开匣子,手也止不住的有些颤抖。
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满心的好奇充斥了他的内心。
就在打开匣子的一瞬间,一股香气溢了出来,并不强烈,并不浓郁,淡淡的却非常清晰。奇怪的是这种香气与开始匣子自身所散发出来的香气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香味,但是匣子里的香气更为使人迷醉,像是从远方传来的,遥远却又无比的亲近。
沉香木的香气是朦胧,与匣子里这股清晰的香气相结合,产生的是香气使人无法抗拒。这种香味,太过美好。
就在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内,弥漫了整个房间。
纪天并没有觉得反感,反而非常适应。
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才开始注意匣子里面装着的那个东西。
那是一块黑色的东西,叠的平平整整,纪天伸手拿出来,打开才发现那是一件衣服,一件全黑的衣服。纪天记得以前在古装片里看过类似的,以此来推断这是一件古衣。
咋一看衣服是全黑的,但是仔细看便会发现处处都有反光的亮点,不是特别明显,只是徒增了衣服的华丽感。衣服的袖口偏大,衣襟敞开,整体是垂下的。衣领袖口处绣着都是些异常繁复的图案,周围镶的都是金边。虽然布料用的很多,可是却很轻薄。无论是工艺还是布料,看的出都是很名贵的。这衣服给人一种即华丽又高贵的感觉,隐隐又透着一股威武英气。
就连纪天也觉得震撼。
纪天敢对天发誓,他只是因为好奇才会去穿上那件衣服,合着西装穿上那件衣服,但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渐渐的全身都通体发亮,眼睛被强光刺得无法睁开,他觉得眼前只有一片白光,想要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但是已经晚了,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的变模糊,然后开始消失,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纪天有点恐惧了,但是他无法挣扎,然后是陷进了深深的昏迷当中。
耳畔有着鸟叫,叽叽喳喳,还有哗啦啦的水声,感觉空气很清新,这是哪里?
纪天勉强的睁开双眼,看到的不是耀眼的骄阳,而是一片纯蓝的苍穹,云很薄很薄。纪天努力的坐起来,看着周围的景色,身边是翠绿的草,不远处有一条清澈的小溪,拍打着长满青苔的石块,身后是一棵参天大树,枝干粗大,树叶碧绿通透。纪天扶着大树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缓慢的走到小溪旁,水是干净透明的,能看到水下的所有,把手伸进水里,能感觉到一股彻心的凉。
就在纪天安逸的享受这一切的时候,并且思索着这里哪里,该怎么回去的问题时,被一阵很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思绪。
“驾~驾~”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能听出来人可不少。接着是一阵号角声和震天的擂鼓声。
远处人的身影渐渐变大,变得清晰,纪天才意识到,转身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才发现四处都是有青翠的绿草而已。
“吁~”伴随着马的嘶鸣,那群人硬生生的在纪天面前停留下来。
纪天呆滞,他们穿的都是些什么啊?这是盔甲吗?
站在最前头的人跨着一匹黑色骏马走出来,气质恢弘霸气。“来者何人?竟敢挡住本将军的去路?”他拔出佩剑指着纪天,高傲漠然。
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相遇,尽管是在多年以后他们也依旧会记起。这时的他们都是自由的,这时的他们都未改变,就算是多年之后的再次相遇,他们也再找不回这一次相遇的感觉,这时一切都是单纯美好的。
他身披一件银色铠甲,是何等的耀眼,摄人心魄。尽管是坐在马上依旧可以看出他的身材修长,手持一把银光闪闪的利剑,似乎时刻准备这取下敌人的首级。他面容俊朗,一双丹凤眸子泛出凛冽的光,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他站在千军万马之前,是说不出来的威武霸气。
纪天见过的美男美女可不少,也还是为这人的样貌震惊。用现在的话说,这人可真MAN啊!
欣赏归欣赏,他纪天可不是个有勇无谋的人,右手悄悄伸进口袋,摸起那把随身携带的枪。
“本将军问你话呢!你竟敢不答?”那人说话的语气很是严肃。
纪天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压根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他们人多势众,他还是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了好。
正当他准备开口的时候,那位威武的领军人物对身边的一个骑兵挥手。“林森,你去将他拿下。”
“是”来人迅速的策马奔来,他举起手中的长枪,来势汹汹。
纪天顾不得思考,拿出手枪就准备射击。对方骑在马上,移动的速度很快不好瞄准,尽管纪天在美国时专门练习过射击,也还是不能保证能一枪命中他的脑袋。
“砰!”碧绿的草原上响起了枪声,惊起了万马嘶鸣。
纪天惊讶了,一是那人尽然躲过了他的子弹,二是他的消音枪居然不消音了。这回算是完蛋了,急中生智的对准他骑得马再开一枪,你能躲过我的子弹,你的马可不能吧!
又是一声震天的枪响,那名叫林森的人从马上滚落了下来,长枪撑地,他好像并没有摔伤。
“林森,你没事吗?”那个站在最前面的人关切的问道。
“没事,将军那人的暗器甚是厉害。”林森站起来,准备继续作战,他摆弄着长枪,架势骇人。
纪天以前也学过一些近身搏斗,不知道是不是这人的对手。
“林森你暂且退下,本将军亲自会会他。”那人跨着马飞奔而出,没有听从旁人的任何劝阻。
只见那人收起手上的剑,纪天暗自庆幸,赤手空拳不拿武器的确对他有利,但事情往往没有这么简单。来人在飞奔来的中途,居然突然翻身在马下拾起一块石子。纪天愕然,这马术练得,该赶上马戏团了。在离纪天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他停了下来,瞬间弹出手中的石子击中纪天的右肩,在感受到入骨的疼痛之时,纪天还发现自己居然一动都不能动。
当然纪天并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一种叫点穴的功夫。
那人再次策马而起,拉起纪天的右臂,把他拽到马上,狂奔而去,“回营”在他的号令之后,又传出一阵震天的号角擂鼓声。
纪天恼怒,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没有面子过,输了这人不说,还就被这么掳走了。如果他还能动的话,他一定一枪解决了他。
“将军凯旋而归了,将军凯旋而归了。”
刚到军营门口,就听到瞭望台上就传来的声音,接着是营内士兵的欢呼声。那个将军下马,将纪天抗在肩膀上,大踏步的回到自己的军帐中。
一路上士兵的议论不断。
“那人是谁啊?他怎么和将军共乘一骑?”
“听说是路上掳来的俘虏。”
“是南蛮人吗?”
“看样子挺像的,但是服饰一点不像。”
“……”
“……”
纪天郁闷,他一句也没有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什么俘虏,什么南蛮人?
将军回到帐内,把动都不能动的纪天毫不留情的丢到地上。
“说!你是哪里派来的奸细?”他坐上主位的一张虎皮上。
什么奸细啊?纪天压根不明白他说什么,“老子可不是你说得什么奸细。”
“哼,你是在嘴硬吗?”他拿起面前的一个青花瓷杯,斟上一杯满满的清酒,一饮而尽,嘴角边划下一丝落在银光闪闪的盔甲上,说不出的耀眼。“也是,奸细的下场可是很惨的。”
纪天恶狠狠地瞪着他,“我说过了我不是奸细,你最好不要惹我厌烦。”
“看样子不使些手段,你是不会招了。”他拔出腰间的佩剑,拿起一旁的布,仔仔细细的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