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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 4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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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一个礼拜，时示回到了校园。
茅忧看见他，激动道，“兄弟，警察又来我们学校了。”
“所以呢？”
“祭老师失踪了，他们是来寻找线索的。”
“那我呢？”
“你不是逃课了？”
“谁会逃一个礼拜的课？”
“你啊。”
时示，“…”
待时示坐下，茅忧揽住他的肩膀，“说起来啊，你的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时示道，“差不多吧。”
“你想要什么礼物？哥给你买。”
“什么哥，别占我便宜。”
“我们总归认识了这么久，买点礼物还是应该的，你看这款鞋怎么样？”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有什么事要找我？”
“你看，你跟祭老师的关系挺不错的，这个期中考试快到了，你旁敲侧击一下，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原题之类的。”
时示道，“别，我跟他关系不好。”
“他不是经常教你做题嘛，时间久了，总会透露点东西的。”
时示压低声音，“我跟你说，就算现在问的是他的对象，他也不会说的。”
“你又不是他对象，你怎么知道？”
时示却后知后觉，想起了茅忧那句‘期中考试快到了’。
“你刚刚说期中考试快到了？”
“对啊，你别告诉我，你已经忘了？”
时示不想说话，只想静静。
晚上，时示拿出手机给祭以微发短信。
ξ：老师，期中考试是不是快到了？
祭以微：你担心？
ξ：我们都这么熟了，你能不能假装一不小心，告诉我考哪里？
祭以微：我告诉你了，你能做对？
ξ：这是对我记忆力的侮辱。
祭以微：有空想这些，不如静下心来做题，很简单的，都是做过的习题。
ξ：很简单？
祭以微：很简单。
期中考试过后，时示拿着三十五分的考卷，开根号都挽救不了的成绩，见鬼的简单，见鬼的做过。
所谓的做过，就是改一下数据，然后用同样的公式就能解开，而不是把习题深化，给它套上另一个壳子，用一些他都看不懂的字眼。
ξ：我挂了。
祭以微：我批的。
ξ：你很得意是不是？
祭以微：期末考试好好加油。
ξ：我现在的成绩，期末要考多少才能及格？
祭以微：七十分以上。
ξ：我能不能直接参加下半年的重修？
祭以微：发试卷发给我。
时示给惨不忍睹的试卷拍了照，他的窗外，一只金属手从缝隙探入，又从缝隙流向地面，直到所有的金属汇集成一个整体，它又从地上慢慢隆起，化成了一个人类的小男孩。
时示扭头一看，看到了一尊金属雕像，它一动不动，以为这样别人就看不到了？
“S304？”
S304惊喜道，“伟大的全知者会淡出人们的视线，但后人们一定会将他铭记。”
还真是会给自己加戏。
“在我们这，只有神才可以被冠以全知之名。”
“那我就是你们的神，我真是太意外了，这里的科技如此落后，人类对外界的事情毫无所知，这些人简直就是一帮蒙昧未开化的无毛猴子。”
“你只是一块金属板。”
“愚蠢的人类，竟然妄想用你那核桃大小般的知识妄自揣测全知者，你会为你的鲁莽后悔的。”
时示扯了一下嘴角，从桌上拿起手机，打开广场舞音乐，然后将音乐开到最大，走向金属小男孩，将手机的播放孔贴着他。
“你竟然用这种东西污染全知者的耳朵，快拿开。”
与此同时，隔壁也传来一声大吼，“哪个王八蛋在跳广场舞，我艹你大爷。”
好像引发了一些副作用，时示关掉音乐，决定下回弄个□□之类的，这块金属板敢靠近，就电一下。
“哼哼，伟大的全知者岂是尔等猿人能亵渎的。”
时示无视它给自己加的戏，道，“你当初是怎么离开那块遗迹的？”
不是说长在那里了嘛？这怎么就脱离了？
“念在你还算虔诚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伟大的全知者拥有的力量，是你不可窥测的。”
“哦，是电流通电产生的能量把你和遗迹分离了。”
“你怎么？”S304说了一半就止住了，“电流产生的能量不痛不痒。”
时示坐回桌边，打开手机，那边，祭以微发来一张图片，是在时示那张图片之上修改过的，上头有做题的思路，但按照祭以微的意思，他还得自己做一遍。
“喂，你何等无礼，竟敢置伟大的全知者于无物。”
“信你了，就能考试及格？”
“你的心愿就只有这么一点？”
“你能完成，我就信你。”
“拿来吧。”
时示把卷子给它，长达五分钟的时间里，S304一声不吭，眉头的阴影越来越深，金属光泽让它看上去不容忽视。
“怎么样了？”
“伟大的全知者不需要这些东西。”
“那就是做不出来了，”时示就知道是这样，这要是换成生物学家，时示说不定还会产生一点希望，可这块金属板看着就不靠谱。
“谁说的，全知者有更高深的方式，这种方式太低级了，根本用不着。”
时示反问，“全知者有不知道的事情，还能叫全知者吗？”
“这…”
时示回过身，决定还是靠自己，他将卷子重新做了一遍，再发给祭以微。
这一次重做，时示总算达到了开根号能及格的程度，三十七分，这个分数看上去多了两分，但两分在一百分的卷子里只占五十分之一，这是一个允许的误差，这个分数充分说明他的实力就在这个水平。
他打开手机，想给祭以微发个信息，让他别再盯着自己了，就见手机上多了很多信息。
ξ：愚蠢的猿人，看见我，颤抖吧。
祭以微：？
ξ：我是伟大的全知者，你们伟大的神。
祭以微：被盗号了？
ξ：什么是盗号？
接着，祭以微的电话就打来了，S304盯着震动的手机发呆，时示抢过手机，“喂，老师。”
“刚才怎么回事？”
“那块金属板跟过来了，刚才就是它发的消息。”
“它怎么到你那去了？”
“现在还赖着不走，它是个黑户，可能是找不到住的地方。”
“你先看着它，别让它乱跑。”
“不要啊，它看着就不靠谱。”
“那我让祭以夜跟它换？”
“不，这样就好，我会看好它的。”
于是这块金属板就成了时示的新住户，时示睡床，它睡床板下。
时示道，“要不你弄个地铺睡？”
“不，对伟大的全知者来说，睡觉也是一种修行。”
“可你这样，我会想到一个鬼故事，叫背靠背，这个故事发生在一间学生宿舍里，学生睡觉的时候，听到下面有人跟他说话，但是啊，他的舍友回家了，下面还是有人跟他说话。”
S304道，“那是浮游生物吧。”
“什么是浮游生物？”
“一些喜欢依附在人背上的生物，还会模仿人说话。”
“这和鹦鹉有什么差别？”
“鹦鹉只会模仿简单词句，但它会交流，能读懂人的情绪。”
时示翻了个身，“你们那儿那么多生物，那有没有能够读心的生物？”
“读心？有的，你问这个想做什么？”
“没想干什么。”
要真有这种生物，他一定装一个到祭以微的家里，看看他在想什么。
“伟大的全知者没有什么是不知道的，你想窃听一个人的秘密，他对你很重要，但他很神秘，藏着一些你想知道，却无法了解的事情，你感到很不安，你们的距离很遥远。”
“那伟大的全知者知道那个人的名字吗？”
“伟大的全知者无所不知，但今天太累了，全知者需要休息。”
“呵呵。”
时示起来后，S304说要跟着他一起去上课，时示哪能让他一起去课堂。
“你会被一个奇怪的部门抓去研究的，他们会先把你安装在机床上，用激光把你切成很多份，每个人都拿上一份，对你的身体做电击测试，用千斤顶挤压你，再把你挤成一片薄片，反复弯折，测量你的弹性模量。”
“伟大的全知者理应受到礼遇。”
“你忘了被焊在遗迹上的事了？乖，待在这里，别乱跑。”
时示揣着书去上课，他闻到了角落里的草莓牛奶味，往那一看，果然看到了刘闻，他最近总是来旁听，祭以微从来没有拒绝过这种行为，倒是有不少旁听的，但多了前任那一档子事，时示总不免多看他两眼。
“怎么了？喜欢上人家了？”茅忧用胳膊肘捅他。
“不是。”
“不是你老看他？”
“他是谭苋现在的男友。”
茅忧睁大眼睛，“那岂不是…，我去，我帮你去揍他。”
“别啊，这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你光揍他有什么用？”
“也是，要揍得绑在一起揍。”
这时一道声音幽幽传来，“你想知道的就是他的秘密？”
时示闻言，看向茅忧，茅忧也看着他，时示敢肯定，刚才那句话不是从茅忧的嘴巴里出来的，那么会是谁？
时示在教室里寻找，然后找到了一张全金属的椅子，它就这么混在一堆塑料椅子里，在时示的身边，好不显眼。
好在没有人会把金属当作一种生物，只是当哪个人忘记带走了，谁也没关注它。
时示假装捡东西，低头的瞬间，对它道，“你怎么来了？不怕被抓走做实验？”
“伟大的全知者岂会怕那些猿人。”
“你说话就会被发现了。”
“哼，这就是猿人的落后之处了。”
时示这时才发觉刚才的话跟普通的对话不太一样，他看向茅忧，茅忧奇怪道，“你为什么刚才一直在自言自语？”
“没什么。”
茅忧没有听到S304的话，这些话只有他一个人听见了。
“别担心，这是一种声波，我能控制声波的传播，让它沿着特定方向。”
时示还想再问，祭以微已经踏进教室，外头响起了上课铃，他看了一眼祭以微，又扭头去看刘闻，刘闻用一种很专注的眼神看着祭以微，如果是一位年轻老师，一定会因为有这样一位认真听课的学生而自得。
但时示总觉得那种眼神还有别的东西。
“心跳加快了。”
“什么？”时示扭头。
茅忧听见他说话，也扭头，“你刚才说了什么？”
“没有，就是掉了个东西。”
他又假装去捡东西，S304继续道，“你刚刚心跳加快了。”
“别乱听别人的心跳，”他尽量用只有S304能听到的声音。
S304道，“伟大的全知者能知道你想知道的事情，是讲台上那个呢？还是你刚刚看着的那个呢？”
时示犹豫片刻，在纸上写了两个字，“讲台。”
一个代表着未知的危险，一个代表着未知的感情，时示选择了后者。
作者有话要说： 这本小说差不多写了一半，尽量在这个月末下个月初完结，然后我就可以去收集素材（尽情玩耍）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