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挑选一名幸运观众》去天尺五

37、开诚布公

　　吕双双不是一个爱出汗的人，但这场课听下来，至少擦湿了十几张纸巾。
　　从前头频频传来老师的微笑注视，让女孩觉得这节课灾难极了。

　　半趴在桌子上躲避，吕双双侧头看向了后方，果不其然，秦邵留鼻尖也冒着汗珠，似乎对这场阴谋一无所知。

　　女孩的偷瞄在这个会议室里只是一个很小的动作，却立刻在秦邵留的心里引起了波澜。
　　‘她为什么偷偷看我？’

　　‘我现在的姿势帅吗？’他知道自己不笑的时候显得格外酷，所以刻意把嘴角拉平，身上的气场全开，让一边的顾启明抖了抖鸡皮疙瘩，在心里暗骂好友‘又孔雀开屏呢！’

　　当然，放在吕双双眼里，就是秦邵留突然切换了一副要找人打架的样子。
　　‘他也注意到了？’女孩只以为是这样，于是迅速收回视线，观察上面老师的反应。

　　这样看来，是新来的心理老师针对异能者的下马威？
　　那么问题又来了，她是如何做到的？国家研究出新东西了吗？

　　这种疑惑支撑她下学后迟了两步再走。
　　想着邀请词，观察了半晌女孩的秦邵留察觉到了不对劲，遥遥跟了上去，就看到了她来到大会议室的背影，‘她在干什么？’

　　楼道里很安静，因为大会议室的密闭性，久久未出来的女孩让他起了疑心，于是要追上去。
　　但刚摸到门把手，就听到里面传来隐隐的谈话声，是两个女声。

　　一个当然是吕双双，另一个也有些耳熟，仔细听——是今天给他们上课的心理老师岳如雪。
　　他从爷爷那边早就知道，有军队的人会下来，在每个城市里搜寻有天赋的人。
　　但说辞却很模糊，“不要轻易相信”。

　　所以，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人会合，没想到对方已经有了动作。
　　思考间，里面的寒暄已过，到了真情袒露的时刻。
　　“双双，最近新闻里怪谈的事情有很多，你遇到过吗？”

　　吕双双一顿，她今天来这里，本意是搜寻下场地，开一下问答游戏看有没有成型的怪谈，结果一推门，这个老师在等她。

　　“那些不都被辟谣了吗？”她谨慎的回答。
　　岳如雪看她装作迷惑的样子，笑了笑，直接摊牌，“请不要担心暴露，我是国/安局下属怪谈分局的成员。”

　　从兜里掏出工作证，在对方还惊疑的里外翻页时，一摊手，将自己的怪谈叫了出来，“Slender。”

　　两人旁边突然多了一个头顶天花板的西装男，其手脚都长垂到地面，在这黑乎乎的大教室里，慢慢弥散出雾气。

　　“嘶——”吕双双猛地向后一退，捏着这个金光灿灿的工作证，明白这是对方释放的诚意，“好了，我相信了！”

　　岳如雪没再多余解释，收回了瘦长鬼影，“这下你相信了吧。”

　　如果没有韩灼及其背后的组织，吕双双或许两秒就会相信并全盘托出，但有了前车之鉴，她了解到了整个黑暗世界还在混乱里，还未建立成型的规则——鬼才要站边！

　　“上课时那个让人发热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她问及了最关心的问题。
　　岳老师变魔法似的，手里一转就出现一个小盒子，“你说的就是这个吧，它是陨石碎片加工后的产物。”

　　“陨石？”难道这一切都是天外来物搞的鬼？
　　老师看懂了她的表情，点头，“对，就是它。散落成不知道多少万块，在半年多以前无声无息的降落在地球各个角落里。”

　　吕双双心头大明，既然找到了源头，接下来只需要收集这些东西发射到外太空即可。

　　但她话在嘴边就停下，望向岳老师，‘这些已经得利的人会放弃吗？’
　　“怎么了？”岳如雪不知对方想了什么，一瞬间表情变成戒备，心说现在的孩子太难搞。
　　“你是哪派的？”

　　直白的话让女人脸上带着的面具崩了一条缝，想到自己这一天搜集到的所有情报，于是叹了口气，说：“真要说的话，是坚定的解决派吧，如果按照古代的说法，我是夺位失败的皇子。”
　　所以决定把所有人吃饭的桌子掀了？

　　“你不是要拉拢我吗？为什么说这么清楚？”
　　岳如雪笑着，继续说前面一个话题，“其实现在的派别并不怎么清晰，有坚定的解决派，中立的解决派，还有坚决的利用派，他们想要借助科学研究把怪谈当下一次人类革/命来着。当然，所有人都还有二次选择立场的机会，因为这事儿本来就是讨论研究的状态。”

　　点点头，这下两个问题都完全解决了，女孩心里松开一点，感觉到了对面的坦诚，“老师告诉我这些是要上报吗？”

　　“双双同学，你喜欢原来的生活还是怪谈后的生活？”
　　这话题拐得女孩眉头皱起，发觉对方想要引导她，‘先套信息再说。’

　　“当然是原来的生活。”出现怪谈，所有人的安全都无法保证。

　　即使之后能研究出有利于人类社会的功用又如何，任何新事物的前期都会给民众带来无法抹去的伤害，她才不要自己的家人承受这些。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就是这个道理呢~”岳如雪背部轻松下来，依靠在桌子上，“最后肯定都要上报。”
　　“最后？”吕双双抬了抬眉头，理解出对方话里的含糊。

　　“你对自己能力有任何疑问都可以来问我。”岳老师的样子看起来只是在做摸排，很快就结束话头。

　　‘好混乱啊，果然还是先苟着吧。’女孩拧着眉走出去，都没注意到隔壁的会议室里，有一道熟悉的呼吸声。

　　秦邵留摸了把鼻尖的汗，他心中的疑惑稍稍解开——为什么这个老师不先来找他？因为他爷爷所在的派系是中立的研究派。
　　‘也许是时候和爷爷坦白了。’这么想着，他落后十分钟，从楼里走出。

　　“咔嚓”，一个人无声的比划出一个框，从旁围观了所有的过程，‘岳老师、双双、秦邵留，这个组合是怎么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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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本数据不好，估计要好好修下，或者干脆重写成怪谈RPG之类的
哎，写文好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