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想念》笑时正茂

4、第 4 章

　　舒窈家离学校很近，回家之后舒妈妈也刚做好饭，她把书包放下洗了个手坐在餐桌上准备吃饭。

　　妈妈看了她一眼道：“今天在学校过得怎么样？”

　　她夹了一筷子最喜欢的青椒榨菜炒肉丝，说：“还不错，同学们都挺好的，老师讲的也不错。”

　　“那就好，我还担心你转过来不适应，那你好好休息一下，吃完饭之后记得把药吃了，手上的创口贴记得更换。”

　　舒窈吃完饭去午休，换上新的创口贴之后起身走到床前，又记起楚千婧说要把她拉进班群，转身返回到书桌前打开抽屉，拿出放在里面的手机。打开微信加载片刻，消息更新之后看到了一个“高二一班”的群组，她浅浅的翻了翻，这个时间点在群里说话的人比较少，她一眼就看见有人发现她进群，发了欢迎之类的消息和表情包。

　　舒窈抿了抿嘴，手指在键盘上悬停片刻，最终选了一个“谢谢”的表情包发送。后打开闹钟界面，定了个起床的闹钟把手机放在床头柜旁准备午休，由于感冒的原故，沾上松软的枕头之后很快就入睡。

　　江進川午饭在学校附近的餐馆解决，他点了一晚面条坐在外边的桌子上吃着，宋端跑过来搬了把椅子神色不好地说道：“刚来的路上碰到高嵩了。”

　　他慢悠悠的点头放下筷子，道：“他既然那么想，就去一下吧。”

　　宋端带着他来到附近的一个巷子里，高嵩正叼着烟靠在水泥墙上等他：“我就知道他会告诉你。”

　　“皮痒早说，你身上还欠着一条命...”宋端看不惯他嚣张的样，双手早已握成拳。

　　高嵩丢了手里的烟，看着他暴着青筋的双手嗤笑：“那来啊，一比一，想让我偿命，那也得有实力。”

　　江進川面色放冷下来，克制的向前一步，被宋端拦下：“我来。”

　　舒窈定的闹钟在房间里响起，她揉了揉困倦的眼睛坐起身，伸直手臂释放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下床整理好床铺下楼。

　　楼下安安静静的，舒妈妈估计也去午睡了，她拿起放在沙发上的书包，轻身轻脚的关上大门离开。

　　转身脸色微变，她家就在那条巷子里，能清楚的看见不远处有两个男生下卷在一团打架。

　　出去的路被他们占着，她站在原地不知是退是进。

　　江進川双手抱胸靠在墙边，听到前面开关门的动静就转头往她那边看了过来，正好对上舒窈的眼睛，视线又撞在一起。舒窈尴尬把眼神移开，心里想着怎么和他怎么“有缘”，哪里都能遇见......

　　江進川对这个新前桌的印象很深刻，他朝宋端叫了一声，让他停手。

　　高嵩正处于劣势，宋端的动作一停止，他瞬间给他一拳，随后像老鼠一样一溜烟就消失在原地。

　　宋端捂着被偷袭一拳的半边脸道：“干什么突然叫我？”

　　江進川朝舒窈的方向点点头，宋端转头看了过去。

　　舒窈在心里想了想，反正她没有惹他，而且这是她家门口，亏心什么。

　　她一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一边直着身子朝前方走去，稳着心神对他们说：“麻烦能让一下吗，我要去上学。”

　　宋端看着面前这个女孩，带着处之泰然的恬静，有种静谧又临危不惧的感觉，朝前方走去，空出一条道来。

　　巷子路本就不宽，宋端空出来之后，前面还有个江進川，他一直靠在墙边，看着她从空出来的道路走了过去。

　　舒窈离开他们一米的左右才松一口气，她没见过这种场面，一般只是听说，没想到能真的让她遇上，其中之一她还认识。

　　宋端看着她的背影———扎着低马尾，身高不算高，但挺拔的脊背高挑纤细，眼睛久久没转移。

　　江進川“唉”的叫了一声，语气不太友善：“看什么看啊？”

　　宋端见人已经消失在巷子口，把视线收回：“她还挺好看的。”

　　他垂下眸子哼了声，心里莫名泛起不满。

　　出了巷子口，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平常江進川都是踩点进去的，在铃声响起时进入班级，也不算迟到。

　　“回去继续吃吗？”宋端问道。

　　江進川笑骂一声：“你看看几点了，早给收走了。”随后看了看学校的方向说,“去学校上课。”

　　宋端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進哥，这么早就去班级啊？怎么得也要二十分钟，你才正式上课吧？”

　　江進川看了看他，把手插进校服兜里，面无表情地道：“要你管，走了。”

　　等他到了教室，舒窈已经坐在座位上了，他站在座位边低头就能从后面看她在做什么。

　　舒窈此刻正无聊的转着笔玩，偶尔停下手中的动作，在空白的纸上画画，图案被遮住了大半，没看清楚她画的是什么。

　　江進川一坐下来，眼皮就开始耷拉，他眯了眯眼趴在桌子上休息。

　　黎瑞司比他后几分钟到，看到趴在座位上的江進川有些怀疑的看了眼手表，紧张自己是不是迟到了，一般来说，江進川是不会在这个时间点到班级的。

　　他看了看时间没错，随后挠了挠脑袋，从教室门走进座位上，余光瞄了瞄他。

　　江進川感受到一旁的目光，闭着眼睛开口：“有事就说。”

　　黎瑞司见他开口问，也就不藏了，酝酿一下话术说道：“進哥，怎么今天下午来这么早？”

　　他闻声抬着眼皮看他：“不能这么早吗？”

　　“能能能。”黎瑞司疯狂点头。

　　他没有在搭理旁边，转念想起了不久前的一幕，也没了困意，坐直身子抱着手臂打量着舒窈。

　　黎瑞司看着他动作眼神，心想要不是他对她有意思就是前面的这位新来不久的美女惹到他了，一直盯着人家看。觉得不能让新来的同学一来就受到伤害，决定等江進川不在的时候，善意的提醒一下。

　　等到大课间下课之后，齐柏跑来问江進川打不打球，他见江進川走后，才叫了几声舒窈的名字。

　　舒窈闻声转过身，问他：“有什么事情吗？”

　　轻柔的声音和漂亮的脸蛋划过他的耳根与眼前，让他看了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平复好莫名其妙呱呱乱跳的心情之后，回到正题，对她说道：“唉，你是不是惹着進哥了？他上课老是看你哎。”

　　舒窈眨了眨眼睛想，她除了失误打碎他的水杯，也没其他的事关系到他，更没有主动招惹他，这么一想她觉得江進川有些小气，不就打坏了水杯而已，用得着这么斤斤计较吗？而且她已经道过歉了，准备周末出去赔他一个新的，于是她开口和黎瑞司：“除了水杯那件事，我和他没有其他的口角，他肚量那么小吗，一个水杯不开心那么久？

　　黎瑞司摇摇头向她解释：“進哥，还是很大方的，请了好多次客呢，那个水杯，可能因为是他女朋友送的，他比较珍惜吧，一直都在用着，打碎了可能确实蛮影响心情的。”

　　“他不会给他女朋友知道了，挨骂了吧。”舒窈不确定道。

　　黎瑞司摇头：“那应该不会，那些女的个个巴结他还来不及呢。”

　　舒窈点点头，在心里松了口气，要是这样，她罪过就大了，可还是觉得自己太倒霉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也没办法改变，决定主动找他把这件事情说清楚彻底解决了，她真不是故意的。

　　*
　　江進川和齐柏打了一会儿球，就停了下来。九月份的天气和夏天几乎没什么俩样，打了一会儿就流汗了，他讨厌身上被衣服粘着湿哒哒的感觉。

　　便和齐柏打了个招呼，在操场的贩卖机上买了一瓶矿泉水往班级的方向走去。

　　他站在门口将黎瑞司和舒窈的对话全部听入耳内，看着舒窈脸上变化丰富的表情莫名觉得有些好笑，她说他肚量小？

　　随后又看了看和她搭话的同桌，心里涌起了一股莫名的不悦感，等着他们结束话题，才捏着矿泉水瓶走了进来，旋开瓶盖往嘴里灌了一口。

　　黎瑞司见他回来了，又要开口的话卡在了半空中，最后舔了舔嘴朝他打招呼：“進哥，这才没多久，你就回来了啊。”

　　上课时，江進川把手臂故意往黎瑞司那边靠去，他被挤的没地方放课本写字，欲哭无泪的看着他问：“進哥，我哪里又惹着你了。”

　　江進川看了看他，不悦的把手缩了回来，目光转向前桌，舒窈的头发不算长，拿着一根皮圈把头发拢到背后绑着，一直如此，她觉得这样比较方便。

　　这节课重点比较多，她很认真地在听课任老师讲解分析，手握着笔在课本上飞舞。

　　江進川饶有兴趣的盯着她看，抬头听着讲低头做笔记。

　　黎瑞司余光看见这副画面，莫名觉得江進川是对舒窈有意思。心里默默盘算着，江進川是不是打算把林颖踢了？

　　江進川向来如此，上高一起就好几个绯闻女友，经常能看见他和女生暧昧，也不明说承认，每当大家都讨论说他要好好谈的时候，他就把人甩了，没过多久又有一个新的暧昧对象。

　　他认真的想了想舒窈的长相，虽然他没见过江進川之前的女朋友所有的样子，但是舒窈这个类型的，他目前是头一回见，他能看出来舒窈好像对他没什么感觉，难道这次是他主动？

　　舒窈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声音不是很大，班上也没有人关注这件事情。

　　只是这一个喷嚏，把她鼻子里的鼻涕都推了出来，她低头往抽屉里拿纸，好巧不巧的全部用完，问了楚千婧她摇摇头说没有。随后想起后桌有纸，捂着鼻子转到后面，问道：“你们有纸吗?。”

　　黎瑞司指了指江進川对她道：“進哥有。”

　　舒窈好像和他很有缘分，总是会恰巧的和他有所交集。想到来学校的路上看到他靠在墙边看人打架的画面，印象总归不太好，潜意识不想和他有过多的交集，但是看着手下的鼻子，只好眼神飘忽地问他，能不能借几张纸。

　　江進川看着她捂着鼻子的手没有立刻回话，等了一会儿舒窈觉得他不回话估计是不愿意，就想着转头去问问前面，他看出她有想转身的动作，从抽屉里慢吞吞的把纸巾拿出来放到桌子上，道：“你拿吧。”

　　舒窈见他把纸巾拿了出来，心里一阵无语，愿意借他拿那么慢，是看不出她现在的处境吗？她伸出另一只手抽了几张纸巾，匆忙的说了句谢谢便转头处理。

　　她把纸丢进课桌下的塑料袋里转头问他：“你这节下课后有没有时间？”她想快点把那件事解决清楚。

　　江進川低着头在抽屉里玩手机，屏幕上的消息显示：進哥，下课出来吗？

　　听到舒窈的询问之后删除了对话框里的刚发出去的消息：行。

　　【撤回】

　　改成：没空 。

　　随即把手机熄屏塞入抽屉里，抬头对她说：“有时间。”

　　舒窈点了点头转了回去。

　　手机里传来一声轻微的震动，齐柏发来最新的消息：進哥，啥事啊，刚才还没有呢，撤回的消息我都看到了。

　　江進川没再打开手机，而是轻轻扬着嘴角的盯着前面的背影看。

　　黎瑞司看着江進川一系列可以在他身上称之为诡异的行为，小声的开口问道：“進哥，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江進川闻声转头反问：“我喜欢她？”眼里的神色倒是自在。

　　他点点头道：“这是旁观者清，我感觉你最近一直在看她，难不成是因为她长的太好看，你移不开眼？”

　　江進川哼笑轻道：“确实好看。”

　　“進哥，那你女朋友那边怎么办。”他问。

　　江進川挑了挑眉说：“我什么时候有女朋友？”

　　黎瑞司微微放大眸子：“不是林颖吗？”

　　“我有说过我和她的关系吗？”

　　黎瑞司在脑子里寻找有关于这段记忆，郑重的对他摇头，乖乖闭嘴转回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