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想念》笑时正茂

31、第 31 章

　　舒窈站在人来人往的地铁站口，双手插在棉服兜里，低头看着脚上的路面，无聊地踢了踢地面。

　　手机在她手里振动，她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接通，电话里传来姜甜的声音：“舒窈，我们到了。”

　　舒窈抬头看着出站口问：“你们在哪里？”

　　地铁站口人群熙熙攘攘，这个站点是动车站出来进地铁下的人数最多的站点，出来便是繁华的市中心。

　　大家都喜气洋洋地和朋友家人欢度元旦。

　　阮西衍站在姜甜旁边看她说了半天说不到重点，让她把电话给他。

　　“喂，舒窈，我和姜甜在出站口边，旁边有个卖糖葫芦的摊子。”阮西衍找到一个标志□□物站在原地和舒窈复述。

　　舒窈朝四周寻找，在人群的缝隙中大致看到了一个上面摆着糖葫芦的摊子：“我看到了，现在过来。”

　　她挂断电话走向对面，姜甜在人群中先看到了她，跑过去向她张开拥抱：“窈窈！”

　　舒窈伸手出了胳膊抱住了她。

　　阮西衍垂眸看她，舒窈还是和高一一样，没有多大的变化，目光久久不离。

　　舒窈松开姜甜的怀抱看向阮西衍：“好久不见！”

　　阮西衍眉目动了动，畅然开口：“舒窈，元旦好啊。”

　　她看向旁边的糖葫芦子，说：“吃不吃？我们一个人吧。”

　　姜甜点了点头：“要！”

　　舒窈向老板要了三串糖葫芦。

　　老板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爷爷，他苍老泛皱的手够着糖葫芦的签子，拿了三支下来，他们人手一支的接过，老爷爷和蔼地看着她说：“一支四元，三支十二。”

　　舒窈打开微信扫码付款，被阮西衍叫住，手里拿着二十元现金递给老爷爷。

　　老爷爷“哎”一声伸出手接住，在旁边的透明盒子里翻找零钱递给他。

　　离开之后，姜甜不明所以地问他：“那个老板只收现金吗？”

　　阮西衍温声开口：“没有，我只是觉得，老爷爷会更习惯使用现金。”

　　舒窈看了他一眼，舔了舔糖葫芦上的冰糖，意会了他的用心：“衍生还是一如既往的细心啊。”

　　她一转头，就看见背着猫包站在人行道上等绿灯的江進川，舒窈看到猫包里的金尾巴，几步跑上前，隔着透明的透视窗把手指放在金尾巴眼前逗着它玩。

　　姜甜站在身后问：“好漂亮的橘猫，你认识这只猫？”

　　猫的主人闻声转过身子，金尾巴被迫旋转一百八十度。

　　舒窈收回手指，和江進川打招呼：“嘿，没想到在这里见到。”

　　江進川微微颌首，看着她身后陌生的两位，问：“他们就是你的朋友。”

　　舒窈点头向他介绍：“这位是姜甜，这位是阮西衍。”

　　阮西衍微微扬起嘴角对后者道：“你好。”

　　姜甜看着江進川，被眼前的少年惊动了心花，随后心底立马落下了数。

　　她指着自己介绍：“我是姜甜，舒窈闺蜜兼同学。”

　　江進川视线下移，朝她看去，开口说：“我知道你。”

　　姜甜眼睛亮了亮：“舒窈和你介绍过我。”

　　江進川视线转向舒窈，瞳孔里映着她的面容：“嗯。”

　　“窈窈太够朋友了，要不要加个微信。”她抬头询问。

　　江進川拿出手机，垂眸打开：“可以。”

　　舒窈看着两人，扯了扯嘴角。

　　阮西衍笑着说：“她一向如此。”

　　姜甜的微信列表里，已经有各式各样的男性，通常也停止在了要到微信的那一刻。

　　舒窈想到江進川对她的第一印象，心里觉得有点好笑，她抬了抬嘴角，露出一个不动声色的笑。

　　阮西衍看见她的表情，拿着糖葫芦在她眼前挥了挥：“想到什么事，这么开心。”

　　舒窈眼神示意让他俯身。

　　他微微弯下身子，舒窈抬头凑到他面前，和他说了那件事。

　　姜甜喜气洋洋的把手机揣回兜里，抬头看他们，叉腰道：“你们在背着我说什么，肯定是说我坏话。”

　　舒窈退后站好：“没有什么。”

　　姜甜越发觉得就是在讲她，她见舒窈不松口，就问阮西衍。

　　他看了看一旁使劲憋着笑意的舒窈，转头和姜甜说：“没什么事，不是讲你的。”

　　姜甜见他都这样说了，不在逼问，心底知道阮西衍和她打一处去，也问不出什么。

　　舒窈立即问江進川：“你怎么在这里？”

　　江進川指了指身后的猫包，说：“我带它出来洗澡。”

　　“它之前不是都在家里洗吗？”

　　江進川不动声色地回答：“它今天不愿意。”

　　舒窈走到金尾巴面前和它说话：“你是不是也想出来过元旦，所以才不愿意在家里洗澡啊。”
　　金尾巴隔着猫包张了张猫嘴，无声的控诉。

　　江進川问她：“你要不要一起去？”

　　舒窈心里有点想，她看了看姜甜和阮西衍，犹豫了几分钟。

　　阮西衍先道：“一起去吧。”

　　“我没问题，正不知道去哪呢。”姜甜表示。

　　于是，一行人在元旦这天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陪金尾巴去宠物店里洗澡。

　　江進川把金尾巴带回来之后，都是在卧室的厕所里给它洗的澡，虽然它每次都像早上一样不愿意，不过被江進川那样一说还是很听话的走回去。久而久之，被他抱浴室跑出来成了一种仪式。

　　宠物店的店员把金尾巴抱起来放进洗浴池里，正要拿起一旁的绳带给它系上。

　　金尾巴趁他不注意，轻轻一跃跃出了洗浴池。

　　店员蹲下身找它，又将它抱起来。

　　第一次来宠物店洗澡，面对一个完全陌生的店员，它有些不适应，张嘴哈了几声，立起的三角耳变成了飞机耳。

　　店员看出它不愿意，又怕被它伤到，无奈地走出去找它的主人。

　　舒窈听到店员说金尾巴不配合，开口问江進川：“它在你家也是这样吗？”

　　江進川点了点头，丝毫没有污蔑金尾巴的愧疚：“对，它也哈我，还用爪子扒拉我。”

　　舒窈叹了一口气，自道：“金尾巴这么温顺，按理来说不应该啊。陌生人就算了，你养它那么久。”

　　“它是个白眼狼。”江進川毫无愧色地说。

　　姜甜插话：“可能它真的不喜欢洗澡吧？”

　　“不想洗也得洗，来都来了。”舒窈说。

　　店员站在门口慢吞吞地开口，手指着洗浴的方向：“你们谁进去安抚一下它。”

　　舒窈看江進川，江進川看舒窈。

　　反倒给姜甜看笑了，说道：“要不你们一起进去吧。”

　　站在一旁没有存在感的阮西衍，张口发表意见：“我觉得谁是主人谁去吧。”

　　江進川面色变了变，转头朝他看去，眼里带着淡淡的敌意和疏离。

　　阮西衍接收到他的眼神，温和地朝他弯弯嘴角。

　　僵持了一会儿，舒窈对江進川说：“那你去吧，你带他来洗澡的。”

　　江進川听话的点头，离开时还不忘留一目，扫向阮西衍。

　　阮西衍颔首。

　　江進川跟在店员身后进了洗浴室，脸上不悦的神色微微浮现。

　　金尾巴看到他，抬头朝他叫了几句。

　　他声音发冷，对着它道：“不洗你就别回去了。”

　　金尾巴很吃主人威胁这一套，它似乎感受到江進川的不悦，乖乖地退后一步站在洗浴台中央。

　　江進川看了店员一眼，说：“你可以给它洗了。”

　　店员站在一旁看着这对宠主可以称的上离谱的相处方式，瞠目结舌。

　　心里浮现了刚刚这位男生是怎么和女生说猫咪在家很不配合洗澡的。

　　完全不是一回事好吧。

　　店员点了点头走到洗浴台前，给金尾巴勾上固定绳，以免在给它洗澡的途中逃跑。

　　金尾巴乖乖地站在池子里让他揉搓，仿佛之前抱进来的判若两猫。

　　时不时地转头朝江進川喵呜几句，像是在和他说“我有好好的在洗澡，你凑近来看看。”
　　江進川闻声走近几步站在它的侧边。

　　店员小哥哥在给它抹着沐浴露，它转了个身把裹着泡沫水的尾巴转向江進川，朝他甩了甩，江進川眼疾退后，还是被甩到了几滴。

　　金尾巴摇完又转回身，瞳孔黑色面积变的越来越圆，朝皱着眉头看它的江進川喵呜几声。

　　江進川用气音哼了一下，心里想着这小家伙还挺记仇，在报复他刚刚威胁它。

　　只是小猫咪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金尾巴很配合的洗完澡，身子被罩上擦身布。宠物店里的暖气很足，店员用毛巾给它擦着身子，金尾巴舒服地站在台子上任他为它擦拭身上湿哒的毛。

　　站在外面的三个人走进玻璃门内观看。

　　金尾巴认识舒窈，看到舒窈朝她直叫，舒窈脸上挂满笑意。

　　吹毛的时候，吹风机里的风带起了细微肉眼看不见的毛发。阮西衍鼻子很敏感，瞬间被刺激地呛了几声。

　　舒窈转头，问他有没有事，随后想起来他对毛茸茸的东西有点过敏。

　　高一的时候，学校花圃边边长了一小片白色的蒲公英，舒窈摘下来，带到班级里给他看，呼的一下把蒲公英吹散，细小的绒花飞进了阮西衍的鼻子里，害阮西衍打了两节课的喷嚏。

　　她想到这，心里对他的抱歉感又复而再生，关心地问他：“衍生，你要不要出去站着，这里比较多宠物，金尾巴还在吹毛，小心飞到你鼻腔里了。”

　　阮西衍的眼里带着笑，盈盈地看着她说：“没事，没有蒲公英的威力大。”

　　姜甜get到了这个梗，想到去年上课打了两节课喷嚏的他，被老师在课堂上当场点名以及极带关心的问话，笑出了声。

　　江進川听到舒窈叫他，抬头看向舒窈，眼里有些较真：“你刚刚叫他什么？”

　　“衍生啊。”舒窈说，随后解释：“因为他的名字里的衍字在输入法上不好找，每次不管是半拼还是全拼都要找半天，然后我发现如果打衍生这两个字它就很快出来了，之后我干脆就用衍生代替他的名字了，我觉得挺好听的，是吧。”

　　阮西衍点头：“我很喜欢。”

　　“我也很喜欢，真能省事儿不少。”姜甜跟话。

　　金尾巴的毛差不多吹干了，店员梳理了一下它的毛，听了他们的对话在旁也说了一句：“我也觉得听好听的，美女很会取名字啊，和这位帅哥的气质很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