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想念》笑时正茂

25、第 25 章

　　送走舒窈后，他回到客厅整理放在桌上的水杯。

　　江母从楼上下来，站在楼梯旁看到拿着杯子从厨房里出来的儿子。

　　她走到坐到沙发上，倒着水问：“刚刚我们家是不是来了一个女孩啊？”

　　江進川把杯子倒扣在桌面上，看了一眼妈妈，抬笑道：“老妈，你是顺风耳啊。”

　　江母点了点头，喝了一口，看着他问：“我看你们在下面聊天，就没下来打扰了，她来找你干什么呀？”

　　江進川指了指站在地面上的金尾巴，说：“她很喜欢小动物，因为一些原因一直没养，听　　　说我有就来看看了。”

　　江母看着金尾巴，说：“这猫你不是才拿回来几天。”

　　江進川点了点头。

　　她起身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探究地问：“你和那个女孩关系很好啊？＂

　　江進川朝妈妈看了一眼，说：“我前桌，有时候聊聊天。”

　　“那性格怎么样？”

　　江進川想到舒窈，脸上的神色亮了几分，朝她开口：“蛮好的，成绩也好，年段第五。”

　　江母听完“哎呦”一声，道：“那很会读书啊，你这个成绩，闲下来多找她问问。”

　　江進川站起身，边点头边往卧室里走，边走边说：“一直拿她当目标。”

　　妈妈笑着回答：“你能有她成绩一半就好了，还目标呢，好好努力吧。”

　　＊
　　自从周末看完了猫，舒窈在学校和江進川多了很多话题，不仅是金尾巴，只要是她觉得有趣的事都会和他说。

　　上课时，舒窈在课本上记着笔记，突然抬头看到落日留下的橘光，层层叠叠，美不胜收。
　　她下意识的转到身后，指着窗外的景色，开口：“江進川，你快看天，好漂亮。”

　　江進川朝她指着方向看去，眼神轻瞥她一眼，点了点头。

　　舒窈轻轻地拍了几下他的桌子：“你有带手机吗？下课借我拍几张好不好，然后你发给我。”

　　下课江進川把手机给了舒窈，正要看着她拍夕阳，就被外面站着的女生叫了出去。

　　舒窈拍完照片想和他说话，转头见不到人。她叫了声不远处和同学打成一片的黎瑞司，问他。

　　黎瑞司指了指班级外面的走廊，说：“進哥在外面啊。”

　　舒窈点了点头，起身往班级外走去，见着一个肩上披着乌黑柔亮的头发，化着精致漂亮妆容的女生在和江進川聊天。

　　榕中校风开放，除了规定的校服校卡，没有过分的要求。在学校里，看见化着漂亮妆容的女生很多，只要不是太过分，老师基本不会去管。

　　舒窈站着门框边看着江進川和她聊天，他们聊的很畅快。

　　她离的比较远，听不到他们在讲什么，这下也没打算回到座位上等，就在站在门边看着。

　　直到预备铃响起，他们才被迫聊完。

　　女生朝江進川挥了挥手，转身离开。他转身要进班级，就看见站在门框边上的舒窈。

　　他站在原地愣了一下，随后走近，问她：“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舒窈轻柔地“啊”了一声，才从思绪里回神。抬头朝他微微地笑了一下，把握在手心的手机递到他面前，说：“我拍完了，手机给你。”

　　江進川接过手机，跟在舒窈身后回到座位上。

　　舒窈这一节课上的心不在焉，垂眸在思考，江進川和那个女生到底聊了什么。

　　楚千婧见她走神，用胳膊肘轻轻地撞了一下她。

　　舒窈回神，转头看她，楚千婧问：“你在想什么啊？我之前没看见你上课走神哎。”

　　舒窈笑了笑，说：“没什么，我上课没走过神吗？”

　　楚千婧努努嘴角，说：“之前也有吧，那也是我拉着你聊天。今天是我第一次看到你发呆走神哎。”

　　这件事是放在她身上不稀奇，放在舒窈身上，总感觉怪异。

　　舒窈点了点头，把头看向黑板，听老师讲课。

　　下课铃声一响，同学们已经收拾好书包，等待老师把书放下来说下课。

　　大概五分钟之后，教室里就空了下来。

　　舒窈看着桌上的课本，称着脸思考了一会，转过身去。

　　江進川还没走，她叫了他一声。

　　江進川抬起眼看她，她直接了当地问：“你上节下课，和那个女生聊什么？”

　　“元旦晚会的事情。”江進川答。

　　“元旦晚会？”

　　他“嗯”了一声解释：“她是学生艺术部的部长。之前我报过学校的音乐社团，去年元旦弹过钢琴，今年她来找我，想和我商量再出一个节目。”

　　舒窈点头继续问：“那你今年上台吗？”

　　江進川看她：“嗯，应该会。”

　　“那你们今天聊了什么？”
　　“聊独奏还是多重奏。”
　　“多重奏是什么？”

　　江進川耐心地说：“就是选一首曲子，叫上会其他乐器的，一起演奏。”

　　舒窈问出这个问题自己也傻乐一下，她学过乐器，怎么会问出多重奏是什么的问题。

　　她朝江進川说了声知道了，想着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就转过身去。

　　＊
　　晚上做好手头上的事情，舒窈拿起了一旁的手机查看消息：文娱委员拍了拍她。

　　她点进去发送了一个问号，对面很快就回了消息。

　　【文委】：学校元旦晚会要求每个班出一个节目，上次听你说会拉小提琴，你有兴趣吗？

　　舒窈想了想回复。

　　【咬咬】：我很久没系统的学习了，可能拉不好。
　　【文委】：没事儿啊，你不是一直在练吗，又不是参加什么比赛。

　　舒窈想到下午江進川说他打算上台弹钢琴，那如果她也参加，每个班一个节目的话，他们是不是有可能一起上台？

　　舒窈在手机上打字。
　　【咬咬】：江進川不是有出节目，还需要再出一个吗？
　　【文委】：这个我不清楚唉，江進川去年确实有上台过，那是属于学生会艺术部的，不属于班级。

　　舒窈看着消息，心里有点失落。
　　她打字继续发送。

　　【咬咬】：参加了□□的节目，那是不是就不参加班级的了。
　　【文委】：不一定啊，你要是能和他一起组一个节目的话，也不是不行啊。前提是他要同意，还有就是艺术部那边。

　　舒窈起身走向放在柜子上的小提琴包，回了文委一个了解的表情包。不管江進川是班级的　　　还是艺术部的，她都想站在台上拉一首，算算日子，也好久没有别人听到她拉的曲子了。

　　她把手机放在一边，拉开小提琴包的拉链，拿出了那架小提琴。

　　琴被她保存的很好，她把它架在肩膀上，尝试拉出了几个音。

　　悠扬婉转。

　　她调整好标准的姿势，站在房间里拉了一曲完整的《G弦上的咏叹调》，琴弓放在琴弦上缓慢拉动，音符随着旋律缓缓流淌，像是正在欧洲中世纪的舞会现场。

　　一曲毕，她拿下小提琴放回琴包里，文委给她发来了条新的消息，问她明天可不可以把小提琴带到学校来拉一曲，问问班级同学们的意见。

　　舒窈问了一句：“班上是还有别人参加吗？”

　　文委说，明天下午最后一节课是班会课，班上报名的人有三个，都是唱歌跳舞之类的，她想到舒窈会拉小提琴就来问问她，说不定有机会上台尝试一下。蒋梅华打算让班级的同学们来选出一个节目报上去。

　　舒窈回了一个好。

　　她把小提琴包的拉链拉好，放回原位。

　　第二天下午上课，舒窈手上提着小提琴包来到教室。

　　楚千婧看舒窈提着一个大东西好奇的问了一声：“这是什么？”

　　舒窈把它放在了两人座位中间的位置，回：“是小提琴。”

　　楚千婧看了看座位下黑色的包说：“你还会拉小提琴啊。”

　　舒窈点了点头。

　　楚千婧朝她看去，问：“你今天带来，是要在班级表演吗？”

　　舒窈点了点头：“昨天文委来找我，和我说下午班会会让同学选一个节目去参加元旦晚会，让我把琴带来拉一曲看看。”

　　楚千婧激动的拍了拍手，对她道：“我一定会支持你的。”

　　而后转身拍了拍黎瑞司的桌子，和他说：“班会课舒窈要拉小提琴！”

　　黎瑞司探身看了看舒窈的小提琴，无脑支持：“我给你投一票，你要拉什么歌？”

　　“《爱的礼赞》。”舒窈说。

　　黎瑞司对音乐陌生，也不知道她讲的是什么，附和地朝她应一声。

　　江進川还没有来，舒窈微微转身，视线朝身后的椅子上瞥了几眼。

　　第三节班会课，蒋梅华先是讲了上周班级评分和课堂纪律的情况，讲完之后才说关于元旦晚会的事情。

　　班上报名的同学包括舒窈在内一共四个。

　　前三个分别是唱歌，唱歌，舞蹈。

　　到舒窈上台的时候，楚千婧和黎瑞司特别捧场的拍手拍的好大声，班上的氛围被他们俩带动，也跟着窸窸窣窣鼓起掌来，舒窈拿小提琴和琴弓上台微微俯身，鞠了一躬，随后掌声停止。

　　她把小提琴架在颈窝处，微微歪头，手指按压在琴弦上，试了一下琴弦的松紧度，再把琴弓放在琴弦上，缓慢悠扬的拉出了一段旋律动人的节奏，在柔美的曲调中，每一段音符跟随着旋律缓缓流淌出，进入耳中，班上的同学几乎都沉浸在这缓慢叙述优美的音乐里。

　　舒窈纤细的手指滑动琴弦，眼眸垂了下来，缓慢地和琴弓配合拉出沁人心脾的旋律。

　　她用最后一尾绵长的音调结束了整首曲子。

　　琴弓离开琴面，女孩的头才扬起，面对着台下的观众，俯身谢幕。

　　班上的同学从音乐中回过神，用掌声来表达最真挚的赞美。

　　蒋梅华站在讲台一边看着，朝舒窈满意的点了点头。

　　舒窈感受她的目光，转头看着她笑了笑，走下讲台。楚千婧朝她竖起大拇指，说：“虽然我听不懂，不过刚才全班都被你吸引过去，沉醉其中，只有拉的好才能有这样的场面吧。”

　　舒窈把弓放在桌上，附身拿包，小心地把小提琴放回包里。

　　失踪了一个下午的江進川不什么时候站在班级后门，舒窈整理完小提琴，他才从教室门口走进来，她抬头与他目光撞上，对着舒窈开口：“你，拉的真好。”

　　舒窈朝他莞尔一笑，开口说了句谢谢。随后她听到江進川问：“有没有兴趣合奏一曲？”

　　舒窈木讷的抬头，用手指着自己：“我们俩个吗？”

　　江進川点头，说：“我可以给你协奏。”

　　舒窈有点不好意思，江進川是学校艺术部的，还被再次邀请上台表演，可见他的钢琴弹的毫不逊色，他要给她当协奏，岂不是抢了他的主场。

　　江進川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说道：“钢琴的包容性很强，我们可以试试。”

　　舒窈在心里挣扎一番，最后点头答应了，她很期待和他来一场双重奏。

　　江進川坐到位置上，问她可不可以放学就留下来尝试，小提琴刚好也有。

　　舒窈正想回复他，被楚千婧拍了回去，她对舒窈说：“老师叫你呢。”

　　舒窈和江進川聊天太专注了，忽略了还是上课的时间这件事。

　　她站起身和老师道歉：“抱歉，走神了。”

　　蒋梅华点点头没在追究，她让舒窈坐下，告诉她，刚刚同学们决定，把班里的元旦晚会名额给她，希望她能回去找好曲子练习，离元旦晚会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