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想念》笑时正茂

10、第 10 章

　　她先把备注名改成了：江進川。

　　再回复他。

　　【咬咬】：稍等。

　　她点击图片打开，那是练习册第一页的题目，他对着整面直接拍了一张过来。

　　舒窈退出照片，问他。

　　【咬咬】：你拍一整页，问我哪一题怎么做，我怎么知道哪一题？
　　【江進川】：都不会。
　　【咬咬】……
　　【咬咬】：谁叫你不听课。
　　【江進川】：以后会听了，你教教我。

　　舒窈本来不想继续和他扯皮的，想到要不是今天他出手施救，现在她的头上也许正顶了一个大包，还是回了他的消息。

　　【咬咬】：那你等我吃完饭吧，我给你挑几题讲。
　　【江進川】：怎么讲。
　　【咬咬】：视频通话吧。
　　【江進川】：好。

　　舒窈关掉手机没多久，妈妈就叫了她的名字。

　　她应了声把手机放在旁边，走下楼。

　　另一头，江進川见舒窈没再回他消息，心底估摸着她已经去吃饭了，垂手一滑，手机落在了 书桌上。他转头看一眼放在桌旁被字迹堆的密密麻麻的卷子，伸手把台灯关了。

　　走进浴室快速地冲了个头和澡，换上了白色的T恤和藏蓝色的宽松运动裤。

　　浑身清爽地把手插进兜里走出了门。

　　他走进餐厅看了眼桌上摆着盘盘菜，又转身进了厨房，站在还在炒菜的老妈身后，问：“还有多久好？”

　　老妈转头睨了他一眼：“今天这么早问我？以前在外头叫你几遍都不出来。”

　　江進川朝老妈笑了笑：“今天体育课打球，饿了。”

　　江母翻炒着锅里的卷心菜道：“马上，你去盛个饭吧。把汤也端出去，你爸这几天都在外面出差，不回来吃了。”

　　他如说照做，至于老爸......他已经见怪不怪了，一个在外应酬经常不回家的人。

　　江母把炒好的最后一盘菜端了出来。

　　江進川拿起筷子就迅速的往嘴里扒拉。

　　江母看着他道：“你慢点吃，吃那么快干嘛？”

　　他边点着头，手上的动作依旧没有停止，宛如听了一句空气。

　　一顿饭几分钟就被搞定，他放下碗筷站起身，抽了张桌上的纸擦着嘴角，一边对江母说话： “妈，我吃完了，你慢慢吃~”

　　江母看他已经离位的身影，叫了他一声：“你要不喝碗汤啊。”

　　“不用。”他回。

　　走回房间顺带关了门，拿起桌上的手机打开微信，舒窈还没有回消息。

　　他盯着聊天信息看了几眼，抬手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江進川】：吃好了吗？
　　一分钟没回。
　　【江進川】：还没好吗？
　　没回。
　　【江進川】：吃那么久吗？
　　这次回了。
　　【咬咬】：你不能先做其他的吗？都不会？
　　【江進川】：嗯。
　　【咬咬】：……

　　随即舒窈给他打了一个视频电话。

　　江進川立即点击接通，屏幕上出现他的脸，和后面的单人床，还有一部分房间面貌，整体看上去干净整洁。

　　“你把镜头转过来，对着题目。”舒窈对他道。

　　他点了点头，点击反转摄像头，把手机调整合适的高度，照着练习册。

　　舒窈也拿了相同的练习册，翻到同一页，手指了指选中的题目说：“你全都不会，那我就挑几道经典的例题讲，剩下的你自己练习。”

　　“可以。”

　　舒窈对着一道选择题开始讲起，张口补了一句：“你要认真听啊，不懂就说。”

　　“好。”

　　舒窈的声音细细软软，听的让人很舒服。

　　江進川的视线对着屏幕上的比划，脑子里只有她的声音，至于她说什么，基本没听进去。

　　一题讲完，舒窈叫他一声，问：“你听懂没？”

　　“听懂了。”江進川说。

　　她指了一道类似的一题：“那你说说这个怎么做，和刚刚那个差不多的。”

　　江進川扫了一眼题目，配套练习册的题目都很基础，基本不难做。

　　他很快地说完了整道题的解法步骤，得出了答案。

　　舒窈听后觉得很满意，夸赞了他：“很不错嘛，一讲就懂。”

　　“谢谢夸奖。”

　　随后他们又开始讲下一题。

　　大概讲了三四题之后，舒窈喝了口水，对他道：“你听懂了吗？剩下的自己做，我也要做自 己的作业了，实在不懂，你明天上学直接问我吧。”

　　江進川说话带着笑意，轻快应答：“好。”

　　舒窈简单地说了声再见，就切断了通话。

　　他低头看着练习册的上简短的笔记，放下手机，低头挑几题继续做，再留几题明天问舒窈。

　　隔天第一节下课，他上前戳了戳舒窈的背：“学霸，你昨天说我不会做的问你，现在有空吗？”

　　舒窈直接把身子转过来，看着他开口：“你问吧。”

　　黎瑞司转头看他，眨了眨眼睛。

　　江進川什么时候这么好学了？

　　江進川什么时候和舒窈关系这么好了？

　　之后的每天，他几乎都能看到这个画面。

　　江進川找到了与舒窈聊天的方式，不仅下课，放学回去后也经常发消息和她探讨，关于他不会的题目。

　　舒窈一开始极不愿意的态度也逐渐转变，前后桌之间的联系日渐频繁。

　　有时，她转过身给他辅导作业的画面时常被捕捉到校园墙上，成了同学们闲散下来娱乐放松的话题。

　　时间一晃便到了月底，蒋梅华在班级里通知了两件事：一件是年段第一次月考，一件是月考 之后学校将举行运动会。

　　“一件好消息，一件不那么好的好消息，想听哪个？”她对着学生问。

　　“好消息！”

　　“先听好的！”

　　班级的声音此起彼伏。

　　蒋梅华朝这群皮猴看去，脸上扬起舒缓的笑意：“好消息是，学校下个月中旬举行运动会，有意向报名参加的同学可以提前找体委报名。”

　　“那不好的好消息呢？”有人问。

　　她笑着继续说：“对你们来说，不好的好消息就是，年段安排在下个月7、8、9号三天进行第一次月考。大家要认真听课，抽空复习啊，考的好过个愉快的运动会，喜上加喜。”

　　原本的欢呼的讨论声瞬间偃旗息鼓，换来一阵阵的哀怨。

　　“段长真会做事儿。”

　　“运动会都不让人好好过了。”

　　“噢，no！”

　　黎瑞司撑着头看最近在学习上异常勤奋的江進川，问他：“進哥，我看看你这次月考，能考几分。”

　　“你管那么多干嘛？”江進川转头瞥他。

　　黎瑞司拉了拉下眼睑，朝他做了一个鬼脸，心里知道江進川不会拿他怎样：“我哪有管，只是对你这次的成绩感到无比的期待。”

　　江進川抬头看前方，哼了一声，道：“不需要你的期待。”

　　为了做好考场的准备工作，考试前一天只要上完两节课，就可以放学了。

　　蒋梅华来到班级督促大家摆桌子，月考按一人一桌，一班三十五个考生算起。班上只要留三十五套桌椅，其余的全部整理到教室外，包括各自座位上的全部东西。

　　楚千婧一下课就把自己的椅子搬到了走廊外，回来对着舒窈说道：“你桌子要搬外面去吗？”

　　舒窈看了一眼留在班级里的桌子对她道：“算了吧，桌子不够了，我就放在班级里吧。”

　　她托着载满书籍的桌子就往后拖，楚千婧离教室后排的位置比较近，只要拖一段路就出了教室，她转身对黎瑞司道：“你桌子摆不摆出去？”

　　“摆，摆。”黎瑞司麻利的往后拉。

　　等他摆好回到教室里，楚千婧摞成山的书本因为移动导致的重心不稳，四仰八叉地躺在地面上，他上前捡起，起身对她说：“要不你放一半在我那吧？我东西少。”

　　楚千婧从地上抱着一叠书站起来看他，点了点头：“那就谢谢你了，东西比较多。”

　　“多大点事儿！”他接过她手中的课本叠好，抱出了教室。

　　舒窈把自己的桌子对着考场标准摆齐，低头整理课桌上的东西，一边想着该把这些余留的课本往哪摆。

　　江進川适时地出现在她面前，对她说道：“你东西要全部带回去？”

　　她把书本对着桌面敲了敲，摞齐之后抬头看他：“我倒是想，没地方放啊，你桌子也在班级里吗？”

　　他指了指他后面。

　　“你东西呢？”她看后面的桌子空空如也。

　　江進川手放在桌沿敲了敲，抬眸说：“放讲台下。”

　　“那现在那边还放得下吗？”她犹豫了一会儿。

　　他朝她伸手：“你给我吧。”

　　舒窈抬头看他片刻，拿起桌上的一部分课本给他，剩下的自己抱着：“我和你一起吧。”

　　“行。”江進川伸手拿过几本她抱在手上的课本，叠在自己那一摞上，转身往前走去。

　　舒窈低头看了眼身上仅剩不到十本的书，似是无奈一笑，抬步跟上前。

　　*
　　月考成绩出来，万众瞩目的舒窈，综合成绩在年段第七。

　　舒窈的成绩和自己预期估计的差不多，她往身后转去，好奇江進川的成绩怎么样，毕竟也教了他半个多月，比起小测，应该长进不少，觉得他都挺会做的，教什么会什么。

　　一旁的黎瑞司似是憋着笑，没出声。

　　她看着江進川继续问：“他笑什么？我教你的这段时间，你掌握度还行，至少是数学，这次应该比上次好很多吧。

　　江進川淡淡的对他嗯了一声。

　　舒窈看着他的眼神泛着满满的期待。

　　之后他说出了一个数字。

　　她把原本准备好夸赞的词吞回腹中，半响憋出一句话来：“确实进步了，但不多。”

　　又觉得自己这样说貌似还有点不够，于是开口安慰他：“你还是有进步啊，因为之前落下太多了，只要你保持这个学习的态度，进步空间是很大的！”

　　江進川看着他心里发笑，不过不露面上，诚恳地回她：“我会好好努力的，不会辜负你的栽培。”

　　舒窈摆摆手，嘴角向上扯了扯：“大可不必这样说，我还没到栽培你的地步.....”

　　*
　　下个星期就是运动会，班上愿意主动报名的只有零星几个，体委站在讲台上大声开口：“有没有想要报名的？”

　　班上除了几个练体育的学生，就没人说话了。

　　人数完全不够，运动会要求每个班级男女各七人。

　　班上体育生也没有几个，一共四男一女。

　　体委见大家都不说话，咳了几声，继续开口：“既然没人举手，那我就公平公正的说了。要是这节课下课之前还没有报满，我们就抽签决定啊，抽到谁就是谁，和去年一样，箱子都还留着。”

　　学校为了拓宽学生的实践生活，经常性举办一些活动，需要同学们积极报名参加。不过一班的学生并不是很热情，于是蒋梅华想了个办法，她用班费买了一个抽奖箱和数个乒乓球，每个乒乓球上都写上数字，代表着班上同学的座位号。如果报名的人数不满足参加的名额，就把抽奖箱拿出来，摸球决定。

　　楚千婧转头问舒窈：“你参不参加啊？”

　　舒窈摇头，她对这些没什么兴趣。

　　楚千婧双手合十，闭眼诚恳的说：“我求求班级的其他同学了，你们快热情的报名吧，这样就不用抽签了。再拜拜佛祖，保佑我万一抽签千万别被抽到。”

　　舒窈看着她虔诚的话语，莫名的感到有趣，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楚千婧睁开眼看着她问：“舒窈，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呢？”

　　她伸出食指竖在嘴中：“我刚刚转来的，那个箱子里还没有我的号数吧。”

　　楚千婧闻言张大嘴巴，轻轻地拍了舒窈的肩膀，笑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舒窈！”

　　舒窈俏皮的眨了下眼睛，弯下腰凑到她身前，小声的对她说：“你不要说出去啊。”

　　楚千婧点点头，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她放心的松了口气，却不知身后的江進川，垂眸在偷听。

　　他把手机从抽屉里拿出来，点开微信，在班级群里找到体委的账号，抬手输入。

　　点击发消息。
　　【。】：运动会报名满了吗？
　　体委正在关注着微信上的消息。
　　立刻回他：没有，你要报吗？
　　【。】：报。
　　体委：感谢｛抱拳｝
　　【。】：抽签的箱子里面，有几个球？
　　体委：54，班级54个人。
　　【。】：你忘了这个学期刚转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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