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风》松染

4、第 4 章

　　“早上好啊，同桌。”季杭放下书包说道。
　　“季杭，早上好，昨晚你给的东西我都吃完了，谢谢你啊。”卫思齐笑着说。
　　“喜欢啊？那刚好，我今天又拿了点小零食，给你吃，而且一般情况下，我这零食都放在桌子上，你随便吃啊。”季杭边说便从包里拿出一袋零食放到卫思齐的桌子上。
　　“随便吃？够大方啊。”卫思齐打趣道。
　　“没您大方啊，一百块钱说给就给。”季杭回敬着他的调侃。
　　“还是你比较大方，送好吃的还打算请我吃饭。”卫思笑着说，又想到昨晚，或许季杭对自己的感情有些不一样？还是单纯感谢？又或者是担忧？
　　季杭听着笑而不语。
　　周末，卫思齐一番精心打扮，站在季杭家楼下等着，须臾，季杭也收拾好下楼了。
　　“感谢您百忙之中还赏光吃饭。”季杭饶有风趣地说道。
　　“也感谢您百忙之中还请我吃饭。”卫思齐笑着说。
　　“好吧好吧，想吃什么啊。”季杭摆摆手说道。
　　“跟我来吧。”卫思齐轻轻拉起季杭的衣袖向前走去。
　　俩人走到一家面馆前。
　　“同桌，我好不容易掏腰包，你就吃这个？”季杭看着微微简陋的餐馆说道。
　　“别看它装修一般，但干净卫生，味道也好。”卫思齐说罢，轻轻掀起帘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吃什么啊？两位。”一个质朴且稍带憨态的中年妇女热情地问道。
　　“两碗牛肉面，谢谢。”卫思齐边说便拉开一把椅子让季杭坐下。
　　须臾，两碗牛肉面端了上来，热气腾腾的，上面躺着至少五片牛肉。
　　“这个比学校那个实惠多了啊。”季杭兴奋地说道。
　　“嗯嗯，我就说不错吧。”卫思齐边说边把碗里的牛肉都夹到季杭的碗里。
　　“哎哎哎，你这干嘛呢？”季杭边说边把碗往回拉。
　　“我不爱吃牛肉，就是这汤特别鲜美，你不是爱吃嘛,所以都给你。”卫思齐言毕，把最后一片牛肉也夹到季杭碗里。
　　“行吧，那谢谢你啊。”
　　卫思齐向碗里倒了些醋，抬头看着季杭有些犹豫地看着那瓶辣椒罐，笑着说：“没事，你放吧，这个不辣的。”
　　“小伙子很会嘛，牛肉都给女朋友吃，还有你女朋友长得真好看。”老板娘说道。
　　“不，您误会了，她是我同桌，不过长得确实好看。”卫思齐说完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了眼季杭，看她面色如常虚虚叹了口气。
　　“您确实误会了，不过这面真好吃，牛肉也不错。”季杭笑着说。
　　“好吃就常来啊。”老板娘边擦桌子边说。
　　片刻，季杭看着卫思齐吃得差不多了，起身去结账。
　　与此同时，卫思齐将碗筷收拾好递给老板娘并和她商量着什么。
　　“你和老板娘聊什么呢？”季杭看着卫思齐走过来笑着问。
　　“你猜啊，平日里能说会道的，不妨猜猜我和她说了什么。”卫思齐笑着说，眼睛不自觉地看向季杭的嘴。
　　“和她解释我们的关系？”季杭歪着头问道。
　　“嗯嗯，真聪明，不过不够全面。”卫思齐笑着说。
　　“那剩下的是什么啊？”季杭继续追问。
　　“你没猜到，我不告诉你。”卫思齐笑着回。
　　“哼，不说就不说，总有一天我都会知道的。”季杭轻哼一声，有些傲娇地说。
　　卫思齐点点头，会有那么一天的，会有那么一天，你都会知道的，包括我的心意。
　　又一个午后，张载又一次坐在卫思齐的位置上看着季杭和钟虞聊着天。
　　“杭杭，昨天考试名句填空考到《氓》了，我不小心写漏了一个字，怎么办啊，老师肯定会批评我的。”钟虞满面愁容地说。
　　“写漏了，不是没背熟，就是不仔细，你现在说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啊。”季杭安慰道。
　　“我背得可熟了，那个渣男气死我了，就他那样的，还能娶到媳妇，也是个奇迹。”钟虞愤愤道。
　　“我觉得……”季杭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张载推了推季杭的胳膊。
　　“你以后想和什么人结婚啊？？”张载有些期待地问道。
　　“我可能不太想结婚。”季杭看着张载平静地说。
　　“你这就有点矫情了吧。”张载脱口而出，季杭的话让他有一种再次被拒绝的感觉，但是刚说出口就后悔了，立马改口道：“我不是这意思，但你总得为提高中国生育率做出点贡献吧。”
　　“我觉得你说的挺对的，这种大任自然不能交给我这种人，既然你说我娇情，那这任务就交给你了，您呐，记着任重道远，多结几次婚，多生几个孩子啊。”季杭毫不客气地回道。
　　“你……”张载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自己先说话难听，季杭没说脏话就够好的了，其实想给季杭道个歉，但又碍于面子没有说出口，还装出气愤的模样抢走了季杭笔袋上的小挂件，那是一个金色的类似于叶脉书签形状的小玩意儿。
　　卫思齐刚进门就看着张载气呼呼地往自己座位上赶，想着应该是季杭又让她吃瘪了吧，不禁想放声大笑，回到座位后，看着季杭盯着自己的笔袋发呆，卫思齐立刻收起嘴角笑意，因为他发现季杭笔袋上的小玩意不见了。
　　周一早上，卫思齐一直笑着盯着季杭，从季杭走进教室到坐下。
　　“大早上的，好兴致啊。”季杭收拾了一下桌子一回头发现卫思齐那张脸上喜不自胜。
　　卫思齐伸出手，一个金色的小物件躺在卫思齐微微弯曲的手掌。
　　季杭看了一眼，是前几天被张载拿走的挂件，“谢谢你啊，你帮我要回来了啊。”
　　卫思齐眨眨眼，有些傲娇地说：“你要不再仔细看看呢？”
　　季杭伸出手去拿，当季杭透着淡粉的指尖轻轻触到卫思齐温热的掌心时，卫思齐觉得掌心酥酥麻麻的，那有些冰凉又陌生的触感，让卫思齐的手指不自觉地动了动。
　　季杭没留意到这细微的变化，拿着那物件翻转着，突然欣喜地说:“啊，这不是被他拿走那个，这个叶柄处有我的名字哎！”
　　“嗯嗯，我靠着记忆画了草图，周末专门让人做的，还刻上了你的名字，这样就是世上独一无二的，我也想过要回来，可是吧，他是你的追求者，你又拒绝了他。”卫思齐一顿，又笑着说：“所以他碰过的东西你应该是不想再要的。”
　　“我确实不太想和我拒绝过的人再有过多的瓜葛，不过你画功不错啊，这个除了有名字，和那个几乎一模一样。”
　　“嗯嗯。”卫思齐点点头。季杭不知道卫思齐只有和她说话的时候才敢看着她的正脸，对她笑，更多的时候不是盯着她的侧脸，就是盯着桌子上靠近自己的笔袋看，所以才会画得那么像。
　　“谢谢，我非常喜欢，但是无功不受禄，我不能收。”季杭留恋地看了那个挂件一眼递到卫思齐眼前。
　　“没事，你收着吧，都刻了你名字了，我要是拿着，别人还会以为我暗恋你呢，就当作你的生日礼物吧，我记得你这周五是你生日吧。”卫思齐笑了笑说，不过那眼中笑意不似平常那般纯粹，闪过一丝落寞。
　　“那好吧，那就先谢过你了，这周五海德酒楼，记得来啊，对了，你生日是什么时候啊，到时候好回礼。”季杭将那挂件收到一个礼盒里小心翼翼地放到书包里。
　　“五月四日。”卫思齐看着季杭小心翼翼的动作，心里有些激动，“你不挂笔袋上吗？”
　　“不了，挂着万一又被人拿了怎么办？之前那个是我自己买的，没什么事，这是你送的，当然要珍视了，小虞儿去年送我的礼物我还保存着呢。”
　　“好，怎么都随你。”卫思齐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