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传道授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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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赵飞飞没有多问，淡定开着车。
梁语欢时不时瞄向她，欲言又止。
“你相信女人的直觉吗？”赵飞飞苦涩笑道。
“信也不信。”
“那你以后得信咯，不用你说我就知道你要见谁。”
梁语欢有点紧张，她跟赵飞飞说了地方，但没有说去见谁，难道很明显？
“好了，不用那么紧张，我也就是瞎猜。 ”
“你吓死我了…… ” 梁语欢不知为什么，觉得心里一直紧绷的弦可以放松下来。
“但猜对率高达99%。 ”
“…… ”
导航显示还有5分钟到目的地，赵飞飞不再犹豫，单刀直入：
“你去见冯小姐对不对？我没有别的意思，虽然还是有点难受和嫉妒，毕竟她的出现给我造成了不少打击。 ” 说到一半赵飞飞把自己逗笑了，“可能也没有什么打击吧…… ”
“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为你高兴，所以有些是可以不用再掩饰。我说的这个掩饰不是对我，而是对你，你真实的感觉是什么样的？胡同里面我开不进去，就送你到这了。 ”
车停在胡同口，打着双闪，却没有人下车。
“我…… ” 梁语欢心里很是忐忑。
赵飞飞笑着推她下车：“行了，快去吧，除了你要密会情人，我也有事。”
看着赵飞飞开远，身后的静谧胡同就像深不见底的陷阱，梁语欢咽咽口水，她不知道这次走进去又会以什么样的心情出来。
红绿灯，从后视镜看到梁语欢向胡同深处走去，赵飞飞握紧方向盘，她胸口很痛，一呼吸就会痛。
她没什么人要见，但她不想让自己太难受。
“你在哪里？”
“家，你要干什么……”
“我去找你，给我老实待着。”
酒吧门口，冯诗赫靠在墙边，跟现在的天气一样萧瑟。
“等很久了吧？”
“没有，我也刚到，进去吧。”
冯诗赫走在前，推门的时候，梁语欢靠近，感受到她身上的凉气，这个人一定等了有一断时间，怎么不知道进去坐着。
还是上次的位置，这次的邀约是反过来。
老板送来菜单和酒单，两个人默默点单，只是很默契的点完后把另一份推给对方。
“抱歉，这个今天没有。”老板开口说话，声音吸引了梁语欢。
她这才抬头观察老板，不仅声音魅惑，人长得更是魅惑。
是古典东方美人，五官深邃露着一点幽怨，精巧脸蛋弧度恰到好处，不圆润也不尖薄，鼻梁挺拔却不尖锐，眉骨和颧骨立体却不突兀，还有那饱满的唇……
“还需要其他的吗？”美女老板再次开口，音色很好听却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气。
梁语欢可能也觉得自己老盯着人家不礼貌，赶紧摇头，但还是忍不住偷偷观察。
美女老板跟冯诗赫相比，都是忧郁一类，但冯诗赫就很无攻击性，甚至完全没有生人勿近的感觉，反而浑身散发着小可怜快来温暖我的状态。
正好梁语欢想再试探一次自己到底喜不喜欢女人，这么想着也立马动身跟着老板去了吧台，鬼鬼祟祟站在她身旁，以极度暧昧的姿势靠在她身边，紧张说道：“要一杯冰，谢谢。”
她是从来不会做这种举动的人，为了验证自己是直女，她也是拼了。
美女老板或许专注与酒保说话，并没注意到她，转头的时候，差点与梁语欢有个亲密交流。
俩人各退一步，老板的冰山表情并没有改变，只是盯了一样梁语欢就离开。
而梁语欢，不但没有涨红脸，反而神情表现害怕，内心没有一点悸动，反而是舒了一口气。
果然她不喜欢女人。
梁语欢得到确认后，神采奕奕拿着冰块回到座位，可对面的冯诗赫表情却异常凝重。
“怎么？那么好看的美女老板，你不过去看看？ ” 梁语欢说话的语气很是贱兮兮。
“……你这样故意试探自己是不是直女有些……有些刻意了…… ” 冯诗赫说的倒是很心平气和。
“……你怎么知道的…… ” 梁语欢很是尴尬，自己的心思怎么那么容易被看出。
冯诗赫没有说话。
气氛有些尴尬，梁语欢开口：“说吧，找我来什么事？让我来好好给你传道授业解惑。”
“对不起。 ” 冯诗赫道歉，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自己的出现还是影响了梁语欢。
“你对不起什么？ ” 梁语欢摸不着头脑。
“可能我的存在确实给你带来困扰，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 ”
梁语欢仰头无大语，怕了一下桌子，生气道：“有什么困扰的？我都说了我是直女，刚才不是试过了吗，老板那么好看，我要是喜欢女的为什么不喜欢她！为什么没有心动！ ”
或许是声音有些大，梁语欢慌张观察四周，怕自己社会性死亡。
好在，今天的客人比上次多，每个人都在张嘴，她的声音没有很突兀。
“你最好赶紧给我说事！ ” 梁语欢咬牙警告道。
冯诗赫的表情先是沮丧，之后开始变得严肃，然后竟然露出愠色，最后，头一次用凶狠的话回敬着梁语欢：
“你是直女，你考虑过我的心情吗？在我眼前试探来试探去说着那些伤人的话！你是直女，那你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那晚在酒店说出那样的话？我是喜欢女人，可我不是随便一个女人都喜欢，而这份特殊情感也不是你用来气人的工具！如果你想看笑话，可以，我随便你笑！但你不要一边表现出对我在意又一边做着那些伤人的事！ ”
梁语欢头一次看见冯诗赫这样愤怒的表述着心中所想，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应。
一股脑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的冯诗赫，恢复了往常的平静，也恢复了往常那种受气包的样子，望着窗外不再说话。
赵飞飞站在黄薇家门口敲门，距离电话挂断不到20分钟，可导航显示要30分钟才能到。
开门时，黄薇也惊讶：“你怎么，这么快？ ”
“怎么，怕我早到了让你来不及藏人或赶人走？ ” 赵飞飞很不客气进门，看着满屋狼藉，很是气愤。
“你这人怎么说话这么脏。 ” 黄薇莫名其妙。
看着无处下脚的屋子，赵飞飞踢开垃圾，用手夹起一件内衣，皮笑肉不笑着：“到底是谁脏？怎么？表面一往情深，背地里被人甩了就玩的这么花？”
黄薇生气了，一把抓过内衣，竟然在胸前比划着，大声斥责：“睁大你的瞎眼看看，这都是我的！我只是一个人住习惯这种生活，你龌龊别看什么都脏！”
赵飞飞不屑，依旧在屋子里转圈好像一定要找出什么。
“谁招惹你了你去找谁，别跟我这找不痛快。”黄薇压住怒火，看出赵飞飞又是想找她泄愤。
赵飞飞停下脚步，心情沉了下来，有点难过，谁也没招惹她，只是不喜欢她罢了。
黄薇见赵飞飞恢复点正常，自己也坐回沙发，喝着闷酒不说话。
一个坐着，一个站着，谁也不理谁。
梁语欢恢复了点神智，小心试探道：“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谁知冯诗赫突然转头又恶狠狠说了一句。
梁语欢舔着嘴唇，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戳戳她：“没看出来，你也有发脾气的一天。”
冯诗赫扭着头，没有理她。
梁语欢见她不理人，软了一些态度，说道：“我，我也是没经验……所以……你就当我好奇不行吗？”
“不行！”
“你这怎么还一惊一乍！”梁语欢又被她突然转头动作吓了一跳。
“我好心跟你道歉，你别不领情。我承认一开始有些话很是伤你，总觉得我在误会你，但我真的没有恶意。其次，那晚在酒店我不是把你当气人工具，我就是不想见你受欺负，你那么喜欢她，凭什么她不承认你，我就是想为你抱不平！至于你不是随便喜欢一个女人，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梁语欢越说声音越小，她哪知道她不是随便喜欢的人，自己长得那么好看，又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指不定处招蜂引蝶。
冯诗赫叹气，声音沉下来很是庄重说道：
“我跟你说过，喜欢女人不是因为你喜欢女人，而是你喜欢的人她是女人，所以才定义你可以喜欢女人。如果我不喜欢你，你是男是女都跟我没有关系，懂吗？漂亮，身材，性格，等等这些都是让你喜欢上一个人的条件，而不是让你喜欢上一个性别的条件。”
“我知道了……”梁语欢委屈着小声嘟哝。
“还有，如果有一天我不再喜欢祝姜涵，如果我下一个爱人是女人那我就会继续喜欢女人，如果有一天我爱上的人不是女人……”冯诗赫说道一半打住了，没有继续往下，不知为什么她越来越有点忧伤，好像自己没有下一段，又或是下一段的人不了解自己的这种情感。
“男人有什么好的！你喜欢狗都不许喜欢男人！ ” 梁语欢说的理直气壮，反正刚才她越听越不舒服，她怎么能不喜欢女人，自己这种漂亮女人为什么不能喜欢……
“算了，说再多你也不会懂。 ” 冯诗赫垂眸。
梁语欢有些生气，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盯着她，警告着：“我懂不懂你不需要知道，反正祝姜涵你不许喜欢，也不许跟她再有瓜葛，她不配，然后，你不许喜欢男人。”
冯诗赫感觉心口有种灼烧感，梁语欢的眼神牢牢将自己定住。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传道授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