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将计就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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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眼前之人的头发掰开里面可能装满了矿泉水瓶子，不然很难理解他怎么会有那么匪夷所思的想法。
再加上脑海里恼人的笑声，我一时半会没有做出回应。
波鲁那雷夫看见我顿住的模样更确信自己没猜错了。
“所以我算是扯进了你们的亲子斗争当中吗？”他叹了口气，生无可恋地靠着椅背放松身体下滑了些。
“如果说只是迪亚波罗得到箭矢的话我要更担心点，但是你的话...”波鲁那雷夫瞄了我一眼，“至少不会让他肆意利用而导致无辜人士的性命丧失吧。”
——不要给我戴高帽，想太多。
这人对我的怪异印象从何而来，之前谈话中我分明是用了乔鲁诺的言论来敷衍，他为什么能够确信我在实话实说而不是借口骗人。
想不明白，也不想被他逻辑绕进去。
将视线从对方身上挪到了逐渐失去温度的咖啡上，毫无波澜的平面映照出自身的神色。
稍微整理了一下波鲁那雷夫的思路。
忽略掉让人血压增加的离谱猜测，首先没察觉我们是一个人的事实，其次认为我的言语能够影响热情BOSS，再者对我有莫名的信任也没有太抗拒交流。
总体还是影响不大，重点就是他接下来的行动了，但波鲁那雷夫似乎倾向于在我的回应中作决定。
“不打算说些什么吗？”
“你又想从我这得到什么回应呢？”我以问题回答问题。
真实情况绝不会告诉任何人，但要默认对方猜测也太让人不爽了。
[我不介意你名义上当一下我儿子。]抓紧时机煽风点火的迪亚波罗丝毫没准备掩饰语气中的不怀好意。
[闭嘴吧。]
波鲁那雷夫重整姿势，十指交错搭在下巴上微微前倾。
“比如说...让我帮助你更快地坐上他的位置？”他压低声音一副密谋的模样。
...说的什么话，这个位置我自己本来就好好地坐着。
但波鲁那雷夫态度相当认真，只要答应下来他说不定真的会因着上述的理由为我提供更多的帮助。
同时亦没有舍去原本的目的，无论是同意还是否定他都能从我这里得知自身的态度。
因为原先待在热情BOSS位置的迪亚波罗，在他的调查与过去意大利显现出来的状态都清楚指明了，对方是位不介意利用任何手段发展组织的恶人。
单凭这点，正义的法国骑士绝无可能与之合作。
但此时出现了另外一位，能够以更安全稳妥状态改变整个组织的人。
那么接触后进行投资就不会令人难以理解了，对他而言我就是那所谓的“捷径”。
略微叹了口气。
“我可没有这个自信做到你所说的事情。”
更何况答应了就要变成我篡位我自己的剧本，多麻烦啊。
“当然能够做到。”他显露出对我毫无根据的信心。“别用这人没毛病吧的眼神看我。”
“你不已经成功将麻药生意从组织里面除去了吗？只要能表现出更大的价值，让他提前认可你而让出位置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你说的很有道理，我要跟迪亚波罗不是同一个我就信了。
更何况成功原因完全不是他所想那样。
...
但这并不是毫无建设性的提议。
跟迪亚波罗不一样，我并不准备永远东躲西藏地隐瞒身份，迟早要找个缘由将此吐露出来。
要是能够把两个身份完全分开...他可以借此真正地淡出人们的视野，从而只剩下会站在人前的我。
反正对他而言我也是他，除了他人对其权利交替的认知以外什么都没有改变。
谎言总是半真半假才能够把人带进沟里，若是按照波鲁那雷夫想象的剧本来演，试探就只会冲着新上任的BOSS，从而让迪亚波罗更好地隐藏。
前者退位自然会让更多人放弃探究，而后者则会带走所剩无几的注意力。
虽然对我的身份猜测或许会像以前的特里休一样被传的满大街都是。
但调查潘纳科特·福葛这个名字能得到的全是虚假过去，在这个世界上是如此，并不会触及到迪亚波罗的应急反应。甚至能筛选出前几次没能暴露，或者由于更换而带来的、人心浮动后心怀鬼胎的人选。
...即使已经清理多次了，对组织的不信任感丝毫没有减弱。算了，除非哪天某人能用自己的脸上街，我才能将多疑情况完全舍弃吧。
回归正题，比起有得必有失...我更喜欢双赢局面，理性正在往顺水推舟地借用这个说法的方向倾斜。
接下来只要让他更确信自己分析出来的“事实”便能省下很多功夫了。
宛如在对方的信任的眼神中败下阵来，我挪开了一直紧盯着的视线。
“价值，没法联络外界的人又如何提供这点。”闭上双目半响后再度睁开之时，浮现于脸的就不是原本置若罔闻的神情了。“你说是吧？波鲁那雷夫。”
把几乎将他分析内容全部承认下来的话语抛出，亦修改了原先对人保持着礼貌性的称呼，以平等的、撇开所谓“上司”而带来的合作者身份开口。
法国骑士露出了怪异神色，用着微妙又夹杂着欣慰的语气回应：“这才对嘛，看起来就比你之前的态度真实多了。”
...？
[你伪装技巧变差了。]迪亚波罗下了定论。
[不，我可以肯定绝对没有。]
“啊...别在意，就当是我的直觉吧。”波鲁那雷夫耸了耸肩，“虽然确实没法联系外界，但你要是拿着我的名字去联系SPW财团说不定有意外之喜。”
这个以创始者史比特瓦根命名的财团...至少在以石油发迹方面相当有名。
先不论该财团的影响力有多大，最重要的是它涉及了那令人难以相信又相当魔幻的故事——击败了邪恶吸血鬼，并且拥有时间暂停能力的空条承太郎——我自己是不会毫无证据相信这种传言，但迪亚波罗显然掌握着什么一手资料。
[我记得没错的话...你说你最开始的箭矢卖给了谁？]
迪亚波罗显然也想起了什么。
[一个叫恩雅的婆婆，]他略微停顿后补充，[也就是情报中被针对的、吸血鬼的部下。]
事情全都串联到一起了。
作者有话说
第86章 将计就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