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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26章 ...

  •   闫予歌没想过他会来得那么快,起初给祝景行打电话都是心血来潮,只是在踩油门的时候突然想起了那日他在电话里说的那句话。

      很多时候,闫予歌不太习惯去求助于另一个人,在她看来,利益交换才是最保险的合约,就像很多时候分手时,她也会习惯性地满足对方的一个要求,换一个干脆的分手。

      闫予歌看着眼前的男人,很多时候都猜不透他的想法。
      就像是那日在M国的赌场里,他莫名奇妙提出的一个赌局,最后又莫名奇妙地许下那个条件。这么一想,追到他好像没费什么心思,但闫予歌却又很清晰地明白,明白祝景行提出的那个赌约虽称不上玩玩,但或许也不至于到又多认真的地步。

      所以她才会觉得好奇,好奇于祝景行明明是个克己复礼的人,却又为何会提出那个听起来过分荒唐的要求。

      到底还是没抽完一根烟,闫予歌跟着祝景行在弄堂外的一条小路上车,这里僻静又鲜为人知,为了甩开那群烦人的狗仔,闫予歌特地把这里的定位甩给了祝景行,本以为对方还会找上那么几圈,不料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快上许多。

      车上,闫予歌和祝景行两人显得异常沉默,男人坐在驾驶座上的位置,目不斜视地看着挡风玻璃外的路。而闫予歌也没出声,侧头看着窗外疯狂倒逝的风景,脑子偶尔放空。
      这段时间因为网上的那点破事,闫予歌被烦的有些心累,即使大多情况下都不会把情绪泄露出来,但这会儿许是车里过于安静,以至于人的防备会不自觉降低,眉眼间的颓色这才稍有显露,也浑然未曾意识到,周围的道路并非是回家的路。

      直至汽车驶入一个小区,闫予歌这才反应过来,转头看向身边的祝景行,微微挑眉,“这是准备把我拐到哪里去?”

      “请你上楼喝杯茶。”祝景行开口,配上他那张清冷矜贵的脸,嘴角恰到好处的弧度,仿佛当真只是喝杯茶的事情。

      闫予歌目光微闪,随后饶有深意道:“光是一杯茶可能不太够。”

      祝景行笑而不语,只是熟稔地转动着方向盘,将汽车驶入底下停车库。

      小区并非是在市中心,但胜在安静不吵杂。这个地段的房价并不便宜,祝家虽称不上大富大贵,但祝家二老原本就是搞教育出身,家境属实当得了殷实二字。祝景行大学的时候就参加过不少国级大赛,不管是奖学金还是大赛奖金都拿到手软,研究生期间参与不少项目研究,即使没办法像闫予歌这般有钱,但至少这房子是他自己掏钱买的。

      闫予歌站在房子的玄关口,看着祝景行从柜子里掏出一双女士拖鞋,瞧着很新。
      垂眉盯着那双鞋,片刻后不等她出声,祝景行却是率先开口道:“是新买的。”

      像是想到什么,闫予歌轻笑,动作自然地换上拖鞋。
      “放心,人都不介意,还怕双拖鞋?”

      说罢,闫予歌便抬步走向客厅,而祝景行站在原地,听着她刚刚别有深意的那番话,不免摇头失笑,俯身将闫予歌的鞋子整齐地放在鞋架上后转身走向厨房。

      “有酒吗?”
      闫予歌坐在沙发上,看着男人走进厨房的身影。

      不出片刻,祝景行便从厨房里拿出了一瓶红酒,以及一个玻璃茶杯。
      “这是我朋友送的,我不太喝酒。”

      红酒的包装还未拆,配的也并非是高脚杯,很明显祝景行平日里确实不怎么沾酒。
      正如那日在走廊里,袁怀钰斩钉截铁在她面前说出的那番话。

      闫予歌接过那瓶酒,用开瓶器熟练地打开、醒酒,又倒至那个玻璃茶杯中。
      低头浅抿,味道不算差,却也算不得顶级。

      女人微眯着眼喝酒,而祝景行则是站在一旁见她行如流水的动作,见没有自己动手的份儿,于是又转身走至厨房,几分钟后端着一盘水果走了出来,放置闫予歌身前的茶几上。

      闫予歌看着那扮相精致的果盘,目光又转而看向祝景行,不禁调侃道:“你这服务,倒是和酒吧有得一拼。”
      说罢,女人冲着祝景行微微勾手,神秘兮兮地笑道:“你过来下。”

      祝景行心下疑惑,但还是朝着闫予歌的方向走近了些,就当他刚走至沙发边上时,手腕突然一紧,一股下拉的力道令他猝不及防地坐在沙发上,没等反应过来,女人长臂一扬,勾着他的脖子,在他的侧耳出微微吹了口气,带着葡萄的清香和淡淡的酒精味,启唇道:
      “还有没有别的服务?”

      耳廓因为完全不设防备的刺激,生理性地开始发烫,祝景行侧眉,目光再一次被女人脖颈处的那抹红吸引……
      祝景行已经三十二岁了,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也很清楚这种印迹是如何来的。

      目光逐渐转深,就当闫予歌以为男人会佯装无事地躲开她略显放荡的行为时,却见他竟是往自己的方向逼近两分,一双漆黑的眼眸几乎能滴出墨来,启唇时声音低哑,在安静地客厅里尽显磁性。
      “你想要什么?”他说。

      闫予歌微愣,下一刻,她扬起下巴吻上他的唇,混合着葡萄酒的味道,轻咬着他的唇瓣。
      人一旦心思烦乱,总会想着找点什么来发泄。许是有这层原因在,亦或是他的那双眼睛过于令人着迷,以至于情难自已地动了手。

      而这一次,祝景行却是出乎意料地配合,落在身侧上的手一边搂着女人的腰,一边绕至女人身后扣住她的后颈。
      身体因为不受平衡,两人顺势跌落在沙发上,连同着仅剩的一丝理智,在唇齿的碾磨中一点点的消失殆尽。

      分明是闭着眼接吻,可偏偏男人扣着闫予歌脖子的手却能像是长了眼一样,拇指摁在那抹红色的印记处,配合着接吻的节奏,一下又一下地抹着,似是要将这抹红给晕开……
      呼吸交织,与闫予歌的吻让他鲜少有多余的大脑去思考别的东西,而手上的动作也变成了条件反射,遵从着心和身体,在贯彻执行。

      莫名有点热。
      男人的掌心是燥热的,扣着她脖子的手也是热的,磨着她皮肤的拇指也是热的,而最热的是与她交缠的舌,那是不同于他外表,截然不同的温度。

      闫予歌圈着他脖颈的手情不自禁摸上他的脖子,指尖划过他的喉结,感受着他因为火热的接吻时而吞咽的动作,又顺势向下滑,感受着他宽厚的胸膛,胸腔内‘咚咚’的心跳声沉稳有力,再忍不住地向下向下……

      就当她的手摸到紧实有力的腰腹,触碰到皮带金属环的那一刻,压在她身上的身躯骤然撤离,男人的手一把扣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制止了她还想继续探索的冲动。

      “酒好喝吗?”
      他说,声音沾染上一丝被情和欲所蒙上的喑哑,可偏偏那张脸瞧着依旧平静,唯独眼睛泄露了些许情绪。

      闫予歌睁开眼,知道对方这话问的许不仅是那杯葡萄酒,于是起身,在他脸上意犹未尽地亲了亲。
      “不错。”

      被男人碾摩的地方有点发肿,闫予歌抬手捂上脖子,却又再刹那间似是明白了什么。
      在走出休息室前,周辰晚那小子咬了自己一口,这脖子上怕是留痕迹了。

      不由得有些失笑,闫予歌拿起先前放在茶几上的酒杯,再次喝了一口,随后习惯性地晃着手中的酒,翘起的二郎腿一下又一下地甩着,勾着拖鞋不断晃动,好看的桃花眼媚眼如丝,在客厅略显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极其诱人。

      “就打算这么放过我?不再罚罚吗?”闫予歌反问,看着祝景行站在一旁动作自若地整理着自己刚刚稍有凌乱的衣服。

      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许是听懂了她话中的潜台词,这会儿则是浅浅地回了一句,“或许你本身也没有错。”

      听到这句话,闫予歌有些许愣神,随后又勾唇反问,“你当真这么相信我?还是说也许你不怎么在乎。”

      “你不是这样的人。”
      “怎样的人?”闫予歌紧逼着问,“放/荡?玩弄感情?劈腿,喜欢乱搞?”

      祝景行侧头看向闫予歌,只见她脸上并未出现半分难过与愤懑,似乎并不在意这些词用在自己身上。
      目光渐渐沉了下来,记忆里,多年前的少女扎着一头高马尾,清纯的面容总让人不由得想起百合的纯洁,或许那时的她也曾是多个怀春少男的梦。
      如今看着眼前的闫予歌,截然不同的风格在说出那几个贬义词时,竟有种堕落的美感。就像是半枯的玫瑰,半截鲜红半截棕褐,被裱在精致的画框中,美得像是个艺术品。

      有些人,不管变成什么样都美得不可胜收。
      那时的祝景行不曾对她有过别的心思,即使第一眼见她感受到的惊艳之外,更多时候,‘聪明’是他对她的标签。

      许是谁都不曾料到,当时的少女会变成如今这般风情万种的女人,恋爱成了她口中的玩戏,即使被各种不堪的标签点缀,也照样能从容不迫地接受。

      “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会喜欢我这么多年?”祝景行放下自己的手,看着闫予歌的眼神显得过分清明,似是能穿透人心。

      闫予歌怔了怔,第一次听祝景行口中说出这种话。
      她本以为祝景行是会抗拒直面这件事,但他直白地揭开自己隐秘的小心思时,刹那间的顿挫之后紧跟着的潮涌让闫予歌的心跳开始加快。
      “我……”

      “那天在湖边,你说的。”祝景行跟了一句。

      客厅的气氛停滞半晌,闫予歌失笑,进一步反问,“那你呢?你对我应该是有感觉的,当时提出三个月的赌约,是怎么想的?”
      “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你好像不是这么随便的人。”

      祝景行微微弯眼,再次出声的语气极其温柔,“不要把我想得有多高尚。”
      “予歌,男人都是有劣性的。你很美,也很热情,被你攻陷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而我把这件事画上一个期限,就只是想给彼此留下一点余地。”

      男人侧身,面朝着闫予歌,伸手轻柔地将女人落在额前的发丝用手指勾至她的耳后,动作亲昵又缠绵。
      “时刻记得,我是个三十二岁的男人。”

      耳边,他的话在不断回旋,而闫予歌不知为何,竟是像着了魔似的,在他那双眼睛里不断深陷。
      很要命,也很该死。

      她确实是把眼前的男人给想单纯了。
      的确,人性多是七情六欲,许是在她的想象中,祝景行停留在片面的美好。正如那日在楼梯间里看他背光而立时,男人干净地不像话,但许是在令一个昏暗的角落里,那双眼眸也会变得极其漆黑,复杂如海。

      ……

      那瓶红酒被喝了大半,但闫予歌的意识始终清醒。
      祝景行将闫予歌送回公寓后叮嘱一番才驱车离开,地下停车库,程茜将被落在洗车店里的豪车缓缓开了回来,在见到站在地下停车库的闫总后动作迅速地停好车,下车后将钥匙递回给闫总,语气严肃道:

      “闫总,网上的风向好像有变。”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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