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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那年夏天 ...
输掉比赛的湘北虽不服气,也只能接受最后的结局,准备打道回府。嘉儿向陵南那边望了望,那个刺猬头正在喝水,晶莹的汗珠从额头流到下巴,闪烁着七彩的光芒。
“刺猬头……”嘉儿走到仙道面前。
陵南队员都疑惑地看着这个向流川和樱木花道丢球的女孩——怎么可以对我们家天才仙道这样不敬,敢叫他刺猬头。
“啊?原来是你啊,我们家小三三……”说着仙道起身把嘉儿环在了自己的胸口。陵南的众人顿时集体脑后黑线——原来只知道仙道有点腹黑,有点漫不经心,没想到这么——恶心……
嘉儿也是脑后黑线:“告诉过你不要叫我小三三……”(这句话好熟啊……)
“呵呵,只是开玩笑啦。让我看看,你没什么变化嘛。”松开嘉儿,仙道双手搭在她的肩上,扬起嘴角保持自己一贯的笑容。
“彰,我决定到篮球队去帮忙了,做樱木花道的私人教练。”
“哦?你终于放下心中的包袱了?真好啊,那个樱木花道其实很厉害。”
“所以,你要小心了,县大赛的时候你一定会看到一个不同的樱木花道。”嘉儿很坚定地说出这些话。
仙道用左手轻轻揉乱了嘉儿的头发:“好啊,我等着看你的特训成果哦。”
“啊~~~~!!你又搞乱我头发,每次见我都要搞乱我头发,别以为你那个半尺长每天九层发蜡的刺猬头我搞不乱。”嘉儿伸手要去揉仙道的头发。
仙道身体微微后倾,脸上带着笑容说:“你摸不到。”
“啊~~~~!!你这个可恶的家伙,欺负我没你高!!”嘉儿急得直跺脚。
“O(∩_∩)O哈哈~”篮球馆里回荡着少年和少女的笑声……
太阳悠闲地挂在天空,阳光透过篮球馆的窗户斜射向篮球馆沾有汗渍的地板,有些亮亮的,橘红色的篮球在阳光下颜色显得愈加鲜亮。空气中时有时无地飘着汗水的味道,那是年轻的身体为了梦想拼命努力的见证。
时间的胶片倒转回三年前的夏天……
刚刚进入武石中读一年级的嘉儿可以用意气风发形容——兼任篮球队经理和轮滑社社长。按理说,刚进入学校的一年级新生是不可能胜任篮球队经理这一职务的,但当时的篮球队经理由于三年级读书紧张主动让位,身为篮球队队长的哥哥适时地推荐了嘉儿,有队长的背书,教练自然放心让嘉儿做篮球队经理。至于轮滑社社长一职,可以牵出一件当时轰动整个武石中的事件。
嘉儿从五岁开始接触轮滑和滑板。最初只是因为看到广场上一群穿着直排轮滑鞋绕着各种标志物做出华丽动作的哥哥姐姐而心生好奇,没想到自己会在真正接触后深深爱上了它。经过不断地练习,轮滑的水平不断提高,最后居然成为那群轮滑友中的佼佼者。她甚至通过轮滑结交到不少其他国家的朋友,这也是她英语极好的原因之一。
嘉儿是滑着滑板踏进武石中校园的,立即引来无数人侧目。她已经习惯那些好奇惊奇抑或是轻蔑鄙视的眼光——从国小起就拿轮滑和滑板当交通工具的她对这些已经见怪不怪了。国小的时候,学校里的人都知道有一个美国风的女孩,乌黑长发梳成马尾,在校服裙下面穿裤子,带头盔护膝护肘滑着滑板上学。
嘉儿以第一名的成绩进入武石中,国中的她依然保持自己的美国风。学校老师因为她的成绩保持爱管不管的态度,可她却引来了一位高年级的学长的不满,他就是轮滑社社长,一个猥琐男。
这位猥琐男一米七几的身高,下巴尖尖的,高颧骨,眼睛距离比一般人略宽,有点21-三体综合症的味道,塌鼻梁,声音比一般男生略细,说话时会不自觉伸出兰花指。本来轮滑社在学校是一个小社,没什么社员,而嘉儿作为入校仅两周便引来风波的新生,猥琐男自然嫉妒万分。于是提出挑战以捍卫自己轮滑社社长地位的。(此猥琐男甚是变态……)
至于嘉儿,与生俱来一种不与人争只与己争的随和性格,让她身边敌人少朋友多。只是此猥琐男作为轮滑界的一员居然心胸狭窄容不下一个学妹,让嘉儿觉得他实在是玷污了轮滑的道义,所以毅然接受挑战。(某伊:为什么感觉道义两个字放在这里不合适啊……)
比赛那天,全校的人都来观战,甚至还有一些社团的负责老师。(怎么听着这么像赤木和樱木的那场对决……)场地选在篮球队的主场篮球馆——猥琐男选的场地,因为篮球馆的地板比较光滑,轮滑在这样的地板上很难控制,而且猥琐男和篮球队长嘉儿的哥哥是同班,他就是要让嘉儿在自己亲哥哥面前丢脸。
那天的嘉儿十分帅气,下穿牛仔裤,上穿白色T恤加牛仔马甲,头发扎成马尾,戴棒球帽,黑色护膝护肘轮滑鞋,面对一排长长的黄色标志物,跟随音乐华丽地做出各种旋转跳跃侧滑回转甚至还有MJ著名的太空步。
在场所有人都看傻了,包括嘉儿的哥哥,包括猥琐男——这是他们第一次见有人可以如此华丽优雅激情娴熟在一个光滑的地面不碰倒一个标志物把轮滑演绎到极致。一曲结束,嘉儿微笑着停在猥琐男面前,一脸“学长,接下来该你了”的表情。猥琐男完全被镇住,没有之前的神气,只想往后退到人群中。众人不断起哄,甚至有人将猥琐男推出人群。这样僵持了大概一分钟,猥琐男落荒而逃。
第二天嘉儿听说猥琐男没有来上课,她在想是不是昨天的事伤害了学长幼小的心灵。又过了两天,嘉儿听说猥琐男转学了,因为觉得自己在众人面前丢脸在学校呆不下去了。再一天,轮滑社的负责老师找到嘉儿,盛情邀请她出任轮滑社社长。然后,嘉儿成为了武石中的神话。
再然后……
武石中的神话结束在三个月后……
周五,嘉儿参加完社团活动已经有点晚了,落日把天边的云烧成红色,夜幕薄薄地笼罩在回家的路上。这条路她每天走两边,地上有几颗石头都能数清楚。滑着滑板的她以极快的速度向家的方向前进,在以一个漂亮的转身动作冲出小巷的时候,结结实实地和一个骑单车的少年撞在了一起。两个人撞在一起,这不是重点;因为滑板,嘉儿重心不稳,整个人摔倒,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摔倒的时候膝盖先着地,且那天护膝损坏没来得及买新的所以没有带护膝。嘉儿在倒地的时候听到了自己骨头的声音,然后是一阵疼痛,她就保持着爬在地上的姿势不能动了。
骑单车的少年也摔在地上,但他是屁股先着地,除了尾骨有点疼没什么事。当他起身查看被自己撞到已经不能动的女孩时被吓坏了,急忙打电话叫救护车。之后的事嘉儿都记不清了,剧烈的疼痛让她神志不清,她只知道醒来的时双腿都打着石膏,不能弯曲。
病房里,哥哥坐在床边很难过的表情——驻中国大使爸爸和大使夫人妈妈在中国未归。门口站着几个陌生人,其中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半尺长的头发成冲天的刺猬型,一脸愧疚自责的表情。旁边一个中年女人像是他妈妈,不停地教训着他。
后来,嘉儿再回想那天的事情,她只记得哥哥很沉重的对她说,她膝盖受伤,好起来会很慢,医生建议在完全好之前不要进行任何剧烈运动,否则可能终身残废;自己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大声尖叫,并用手捶打固定双腿的石膏;哥哥拼命架住她的胳膊,把她摁在病床上;那个刺猬头男生跪在她床前说他会一直负责下去。
没有篮球没有轮滑没有滑板,不能跑不能跳,甚至长时间走路都不可以,嘉儿不知道那些日子是怎么过的。住院一个月,每天能做的只有恢复锻炼,除此之外只能躺在床上。爸爸妈妈在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回家,哥哥也在每天放学后缩短社团活动的时间赶到医院照顾她,还有刺猬头,那个说自己叫仙道彰的男孩,几乎每天都会送到医院各种热乎乎的饭菜。
时间真的是解决问题的良药,嘉儿渐渐接受了不能运动的自己,就像后来她接受了由好学生变成不良少年的哥哥。她辞掉了篮球队经理和轮滑社社长的职务,每天专心做恢复锻炼。
嘉儿出院后,仙道彰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每天骑单车绕道送她上学,放学后先把她送回家再回学校参加社团活动。嘉儿一开始很抵触他,看着他有时表现出的疲倦还觉得他活该。后来嘉儿也渐渐接受这个大自己一岁,个子高高,皮肤白白,有点腹黑,有点漫不经心,有点风趣,篮球打得很好的男孩陪在自己身边。
那年夏天,嘉儿进入国中的第一个夏天,经历了很多波折后终于渐渐回归平静。
当嘉儿终于可以丢掉拐杖走路后,仙道经常带着她出去散心。晴天去海边漫步,也经常在她家小院陪她做定点投篮这样简单的运动。阴雨天仙道怕嘉儿受伤的膝盖会疼,准备好热毛巾热水袋给她热敷,在她家细心擦拭她的篮球滑板轮滑护膝护肘头盔以保证它们不沾上灰尘。当武石中的人都认为仙道是嘉儿的外校男友的时候,只有嘉儿不承认,而仙道也没发表过任何意见。
嘉儿开始喜欢摸仙道半尺长每天九层发蜡黑亮的头发,还喜欢故意把他的头发弄乱。仙道不介意,任由她糟蹋自己的头发。仙道有时会叫嘉儿小三三,无从考证出处。嘉儿喜欢叫他刺猬头,因为他的发型真的很像。没有原因,没有具体时间,两个人变得形影不离。嘉儿后来的淡定低调宠辱不惊的性格都是在那段日子形成的,和仙道的性格有一点像;仙道待人随和的性格也起源于那段时间,和嘉儿有一点像。
嘉儿对仙道说,仔细想想那天的事情根本不怪他,是她自己不小心,没有带护膝,还突然从小巷里窜出来,即使不是仙道,她也可能和别人撞在一起。仙道说,其实那天在听说她受伤很严重的时候被吓坏,脑子里除了不停地反复着她是和我撞在一起地这件事其他都是空白,所以才会跪在病床前说要负责。他安慰嘉儿,这些事情都过去了,这应该是上天的缘分让我们相聚。
微微扬起45°角的头看天,日子还是不紧不慢继续着它的脚步。
一直都觉得会轮滑滑板这类运动的女孩很帅气,自己也想变成那样,不过还是在自己的作品里先幻想一下吧……
PS. 有不对的地方还望指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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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那年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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