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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Injunction Thre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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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岁在想:为什么如此的少年,会对自己有着如此的感情,简直把自己当做再生父母了,我赌100日元,我在小棒的心目中绝对比那个叫白兰的终极大BOSS的地位高上好几阶段。
只是,这家伙……机械方面的天才么?
“小棒,我的匣子里是什么动物。”
“猎豹。”
“……听起来真危险呢。”豹子和猎豹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是还是有些不同的。有些丧气可能不能打开匣子的千岁叹了叹口气,但还是不肯放弃那微小的可能性,“我现在可以打开么?”
“可以。”无任何疑问的回答。
“呃……不是说是猎豹么,难道不是很危险么?”千岁纠结。
反倒是斯帕纳奇怪起来了,“当初你不是嫌弃猎豹速度虽快但持久性却太短了,就把它先弄到跑步机上练持久性,然后在弄来很多匣子狮来追着猎豹跑么?”
这真的是猎豹么?我把它当做猎豹来看待真的没关系么?话说十年后的我到底是有多少恐怖啊这!这种非正常的行为是怎么回事啊!?
“而且,小仓姐的那只猎豹貌似对于小仓姐给予的‘虐待’相当的幸福。”
……哦,是被虐狂啊。不对!十年后的我在想什么东西啊!?猎豹是频危物种吧!叹了叹口气,千岁总觉的自己来到十年后就瞬间老了几岁……不对是瞬间老了十岁。摇晃着脑袋,千岁把之前塞进口袋中的戒指拿了出来,而戒指上马上就‘噗呲’的燃气了火焰,千岁不紧不慢的把火焰往匣子洞口上摁去。
叮——
戒指掉落在地,碰响起清脆的声音。而在这之前被扑倒在地,身体上方的重量是绝对无法忽视的。
“嗷呜喵~。”
嗷呜后面加喵真的没问题么?!好吧,这种问题或许千岁还没时间想,她应该在被压死之前站起来才行。只是脸上的温湿触感是怎么回事,温湿触感之后柔软似毛的触感是怎么回事。该死的她还觉得这样是理所当然的,还觉得很舒服她真的脑子癫掉了。
随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头猎豹,正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盯着她不放的猎豹。老天她发誓她绝对没有倾向人兽的扭曲性向,而且老天你确定这只猎豹是用‘含情脉脉’的眼神,而不是‘看见猎物般的嗜血’眼神。
“小虐。”该死的!她绝对是第一次和这只猎豹见过面为什么叫出了它的名字啊啊!
“嗷喵~”是~
该死的她竟然听懂了!这到底是有多猎奇啊啊!!?还是说我其实就是个奇葩。但突然又想起了小虐的名字,便有些扭曲了面庞的看着身边的斯帕纳,“小棒,不要告诉我因为十年后的我觉得这只猎豹是受虐狂,就叫了小虐。”
“是啊。”
“KUSO!怎么看都是叫小受比较好啊!十年后的我真是太没眼光了!”
冷场——
在地面翻滚着,却因为有些困立马钻回了棺材(诶?!)接着补眠。
清香的花香缠绕在鼻尖,但却从中嗅出了血腥味。沉闷却冰冷的感觉,忍不住的想哭。仿若能感觉到这个时空的自己死时的情感,话语。
只是血腥的一片沾满着整个画面。猩红色的心脏完美无缺的整个掉落在地面滚动,却失去了原本的温暖冰冷的一片。穿着黑色西装的俊秀男人将黑色长发的女人搂在怀中,而女人身上的血源源不断流失,沾满了男人身上的西装。
『恩,会死的。』男人像是对着怀中的女人说着话,没有丝毫的安慰,直接告诉了她最终会死亡的答案,而比起这样更不如说是在回答了女人的问题。
许久之后,男人怀中的女人已经失去了生命,而那人那略带柔和的眸子在扫往身旁同样穿着黑手党一副的带着悲伤惨笑的男人时,眸子多了更多如同刀割般的锐利。
『……不想被咬杀的话就滚远一点。』
那是十年后她死前与死后发生的事情,由来而生的感觉已经告诉了她答案。而睡在这里,无论怎么样,耳中传响的男人的两句话语停不下来,脑子的画面依旧是血腥的一天,永不停息的。鼻腔中泛起的酸,似有泪水要从眼眶中冒出,然后滚落。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只是感觉到了。十年后从不外泄也不能外泄,在死前的悲伤,但或许是身为黑手党的悲哀。内心的疼痛感从未改变,腐蚀腐蚀腐蚀腐蚀。
腐蚀你的内心。
内心,内心是什么?
——『你想要什么』
我不知道。
哭泣着。
噗兹。棺材的盖子被挪动着。刺眼的光芒穿过眼皮直接传达到视网膜,随后在脑子形成正立的虚像。
光芒,刺眼流泪。
还是,心在哭?
“小仓姐,你又哭了,又做了噩梦了么。”温暖的手捧住脸庞,修长的指拭擦掉往耳机旁滑去的泪,柔和的声音总是使人依恋,“果然十年前一个人睡也是这样的啊。”
颤抖着的长睫,而其上的泪珠也翻转难落。似是楚楚可怜的人儿。
“要睡觉的找我就行了,因为同为亲人对十年后的小仓姐是适用的,那么十年前也是适用的吧。”双手举起千岁,那高挑的身子和千岁略显娇小的身子形成了强大的反差。在沉闷了一瞬间之后,便坐下了身子将其抱在怀中。
说和十年前的千岁姐一起睡觉什么的……因为是第一次稍微有点难为情啊。难得的,斯帕纳的脸上出现了浅浅淡淡的红晕,如此场景,可惜将脸埋在斯帕纳胸膛昏昏欲睡的千岁是再也看不见了吧。
“Desidera il vostro sonno per essere felice。”(注:祝你睡梦愉快。)
泛着红晕的脸颊,像是犹豫了许久才开了口的温柔的话语。而那从那口中冒出的原本繁复绕口的意大利语,在听不懂的人耳里就宛如最为悦耳的鸟的柔声。而那故意轻柔的声音像是默默的无私奉献着,即使不被更多的人所知晓。
温暖的胸膛,即使和小骸的柔软羸弱的身子不同,但所散发的亲人的气息改变不了。
『什么』
『想要什么』
『你』
『你想要』
『你想要什么』
『还是不知道么』
梦魇的声音。
想要的从来没有改变过。以前如此,现在如此,未来也就如此。
——我想要家人
『又来了』
『无聊』
『来了』
『不要吃』
『无聊的孩子的梦魇不要吃!』
吵死了!
漆黑的一片中,猩红的一片。
『血』
『是血』
『血啊』
『有噩梦吃了』
『梦魇来了来了』
『快点过去快点过去』
啪!清脆的声音在耳中传响。
“小仓姐,不要过去。”
小棒……
『快点过来啊啊!!!』
吵死了。
过去无法拘束我,现在无法拘束我,将来无法拘束我。
能拘束我的从一开始就只有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