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GGAD红黑时代_Le Rouge et Le Noir》洛伊斯07

11、第9章 Dying Summer _夏末

　　这章爆字数4.1k了，排版可能有点问题也懒得改了，码得我魂都要出来了

　　“如果你真的喜欢盖勒特的话，就真诚对他吧，阿尔。”阿利安娜在去往伦敦的马车上这么对阿不思说。
　　“有的时候，喜欢不是一件这么简单的事情。安娜，我们要考虑很多的东西。”阿不思目光不变，直视着马车窗外，“不过不用担心，我会和他好好相处的。”

　　阿利安娜微微皱眉，她的心情并不愉悦。
　　自从那天阿不思和阿不福斯大吵了一架以后，家里除了阿不思和盖勒特偶尔的谈话就没有别的声音了。
　　即使她并不完全支持阿不思和盖勒特一起，但她也不明白他们在研究什么，不过她看得出来，阿不思看盖勒特的时候，是一种着迷，甚至赤城的神色。不过她敢肯定的是，盖勒特即使对阿不思着迷，也比不上阿不思的喜欢。

　　不如说，阿不思对盖勒特的或许是爱，可以用自己的力量去支撑盖勒特；但盖勒特对阿不思的，可能仅仅是喜欢而已——只是喜欢，仅此而已。

　　“那阿不呢。”安娜看见街道上的人来人往，有小孩追着马车跑，手里抱着一大摞报纸。
　　阿不思终于转过头来看她。“安娜，你不用担心这么多，放心好了，我保证，阿不会完成学业，至于之后他的选择，我也无权干涉。你也同样。”

　　那个小孩一下子摔倒在地上，看起来磕得不轻，但他摔倒以后又有后面的孩子“接替”他，继续跟着马车跑。
　　安娜回头。阿不思的眼睛总是如此地蓝，蓝得透彻，却饱含忧伤和智慧。她还记得父母去世那年回家的第一天晚上，她在森林里迷路了，眼泪都哭干了，北斗星也不见在乌云里。
　　这双眼睛冲破迷雾，手举魔杖点亮前路，驱赶阴森的黑暗，带她穿过草丛树林。他对她说，安娜，我们回家吧。

　　她咽了一下，感觉舌根有点苦涩。她不知道这个家到底是在什么时候淡化了。黑暗再次笼罩在这个姓氏上，三个人的生活里，家的这个概念于她而言越来越淡，那间房子在梦中倒塌，消失。她只能一直不停地奔跑，奔跑。
　　她知道阿不福斯爱她，阿不思也爱她。只是他们有的时候可以容纳对方，但是有的时候妥协和容忍会爆发。

　　“谢谢你，阿尔。”阿利安娜凑近阿不思的脸，微微起身，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吻了吻。“谢谢你，哥哥。”

　　马车到了，停在一间宽敞的两层房子前。
　　在院子里有个茶棕色头发的女孩跑出来，“安娜！”

　　阿利安娜随即笑起来，阿不思替她把行李从车后面的架子上取下来。
　　“麻烦你们了。”阿不思对着和阿利安娜一样年纪的小女孩微微鞠躬，“谢谢你们对安娜的照顾。有什么事情请寄信给我。”
　　女孩的脸红了红，“请不要介意，还是感谢你把安娜‘借给我’。”

　　那天以后，阿不思再没过问过阿不福斯的事情，有的时候他们甚至都不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阿不思会等到正午过后去巴希达家和盖勒特一起；而阿不福斯会选择留在猪头酒吧。
　　不过与此同时，阿不思和盖勒特的研究进程也进了一步。

　　盖勒特自从拿到了老魔杖以后就没有什么咒语可以让他犯难的。盖勒特告诉阿不思，老魔杖是那天晚上跟格里戈维奇要来的。
　　他们都知道格里戈维奇是个庸才，在魔杖制作上还算有点天赋，但毁在那张嘴上，不知道哪一天就大咧咧地跟朋友说自己有老魔杖。

　　不过盖勒特没有这段原先那根魔杖，他偶尔还会把老魔杖给阿不思使用。
　　他没有告诉阿不思自己是偷来的，不过阿不思也能猜出□□——他从窗子上跌下来的时候太兴奋了，折断了左腿的小腿骨才幻影移行。

　　他点起忠诚焰火——由黑色的厉火转变而来，可以烧尽人的骨头，烧碎谎言和欺骗。阿不思打算伸手穿过去。
　　“等等。”盖勒特突然叫住他。
　　阿不思笑着，“怎么，怕我对你不忠诚吗？”
　　盖勒特先把手穿过火焰——蓝色的火光就这样穿过他的手跳跃着，甚至有着越蹿越高的势头，但却无法伤害到盖勒特。
　　他看上去像松了口气，“看来是我多虑了，这次算是成功了。”他把手停在火焰上方，站起身把火焰加大到一圈的范围。
　　蓝色的火像冰冷的东西，但是在蓝色之下蕴藏着的黑色却比黑洞还恐怖，要叫嚣着吞噬，融没一切的不忠，下一秒就要攀上人的皮肤。

　　阿不思却没有丝毫动容，脸上依旧是温柔的笑容。
　　盖勒特却做出舞会时邀请的姿势，将手伸向阿不思。

　　阿不思没有犹豫。
　　仿佛一场盛大的仪式，他完全地相信盖勒特，对盖勒特忠诚，相信盖勒特不会伤害他。他踏入火焰，冰蓝色在他的眼前跳跃，厉火的气势对他而言不算什么。
　　他只看得到他的爱人，他只看到盖勒特·格林德沃，在焰火的中心——

　　像个王者一样，自信而又危险地牵着他的手，把他拉进，蛊惑着他的内心，让他放下所有的防线。

　　“你成功了，盖尔。”他站在盖勒特的面前，火焰的中心很小，他们只能胸膛贴着胸膛，气息交错着。
　　盖勒特没有说话，只是吻他。

　　Part2

　　“盖勒特，我想，夏天快要结束了。”邓布利多躺在床上。
　　家里一个人也没有，于是他们有时候会跑到邓布利多家的藏书室里。他们一起读了邓布利多夫人的笔记；盖勒特还告诉他暂时不需要他们出面，这一年他们的任务仅是摸清形势。
　　但是阿不思隐约有些担心盖勒特正在做些什么事情。不过他还是没有多问。因为他知道，盖勒特想说的一定都会告诉他。
　　另外，他们结缔了血盟，就在昨天晚上，他们在结束了以后，盖勒特划开他的掌心，让他跟着念拗口的咒文。

　　那时体力的不支让他感觉到魔力的迅速流失。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手掌麻木地生疼。盖勒特虔诚地看着月光之下相互融合，上升的血珠，最后蔓延，滋长出了缠绕的金属藤蔓。
　　血盟就这样结缔了，落在阿不思刚被盖勒特施了愈合咒的手上，是温暖的。

　　盖勒特轻轻地吻他的额头。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在他的房间里的床上，盖勒特坐在他的桌子上纂稿。

　　盖勒特放下笔，温和地看着阿不思，“冬天的时候，跟我去德国吧，那里的雪景很美。”
　　阿不思微笑一下，但没有回答，“你说，我要不要应邀进入魔法部呢？”

　　魔法部在接到阿不思的拒绝以后开出了更加诱人的条件，即使只工作一年也有相当可观的收入，而且并不很忙。
　　阿不思在阿不福斯的“劝说”之下有些愧疚。不过在盖勒特的潜移默化之下，他似乎想通了，也不再纠结于太过重视阿不福斯的想法。

　　盖勒特跳下来，走到他的床沿。床很小，只够躺下一个人，那还是在阿不思十三岁的时候购置的。所以盖勒特就压在阿不思的身上，“你也想过吧，现在进入魔法部并不是什么好的选择。我们没必要浪费时间。”
　　阿不思刚刚恢复了元气，但声音依旧有些虚弱，“我可以跟你走，跟你去任何地方，去魔法森林或是黑海；但是阿不福斯——”
　　“我们都知道，阿不福斯他不需要你的照顾。”盖勒特挽起阿不思的红发，盘在指尖，“或许你不知道我们要去做什么，但是你只需要跟着我，就够了。相信我吗？”
　　阿不思看着盖勒特，“我相信你。我跟你走。”

　　楼下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阿不福斯没好气地走进来。
　　盖勒特好像很不耐烦——被打断了约会，任谁都会这样生气。阿不思把手搭在盖勒特的肩膀上，示意他不要激动。但是盖勒特不想管那么多——阿不思总是会想到阿不福斯，去帮阿不福斯考虑地太多。如果没有阿不福斯这个人，阿不思就不需要这么痛苦地纠结了。
　　盖勒特打开门冲出去。阿不思见状急忙从床上起来，慌乱地把衣服套在外面。

　　“你——！怎么会在这里？！”阿不福斯惊恐地大叫。
　　“哈，这个家里不止你一个人。”盖勒特的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阿不思熟悉他这种神色。他的眼睛里翻涌着怒火和忍耐。
　　阿不思有些苍白地出现在他们中间。

　　“他对你做了什么，阿不思。你还敢把这个混蛋带到家里！”
　　“听着，盖勒特没有，我自愿的——”

　　“你还叫他盖勒特！你忘记他是什么样的人了？”阿不福斯激动地语无伦次，他口不择言地想要攻击这个“入侵者”。
　　“阿不福斯！”阿不思突然爆发了一般，他制止了阿不福斯的无端怒火。
　　阿不福斯愣住了，他不知道阿不思要说什么，但他觉得阿不思是真的生气了。
　　“我了解他比你多。为什么要无端污蔑一个人。”阿不思皱着眉头横在他们中间；盖勒特因为不悦已经把魔杖拿在手边了，如果不是阿不思，他可能真的会出手。

　　“你总是这样说，你自己有分寸。但是这次你会错！我知道他有多恶劣！”阿不福斯也不甘示弱。
　　“你怎么知道——！”
　　盖勒特在阿不思身后，死死地瞪着阿不福斯，像是在威胁。
　　但是阿不福斯不会顾忌那么多——
　　“他，这个黑巫师攻击过我！”

　　“盖尔？”
　　盖勒特垂下眼睛，“那是公平竞争，他输了而已。”
　　阿不思不知道该说什么，但他一直不喜欢阿不福斯的自大和莽撞。

　　有一次因为被斯莱特林的某个高年级学生激将，于是一个人去赴约，粗心大意，被扔了水弹和魔药还要骂斯莱特林是小人——聪明人都看得出来那只是斯莱特林的诡计。

　　“阿不福斯，这是污蔑。”阿不思失望地说。
　　阿不福斯抽出魔杖，他不想再和阿不思理论了。一个红色的魔咒瞬间从他的杖尖涌出。
　　盖勒特猛地把阿不思拉到身后，甩出另一个咒语。
　　阿不福斯勉强用魔杖防住，却被盖勒特的魔法推得退后了几步。

　　盖勒特见阿不福斯正在气头上，立即拉着阿不思到餐桌后面。
　　阿不福斯发疯了似的把黑魔法防御课上的咒语一股脑全念了一遍，什么对付日本水鬼的咒语都拿出来了。
　　盖勒特用防御咒全数挡下，，甚至犹有余刃地站在“枪林弹雨”之中，用一种蔑视的眼神仰着头看阿不福思。
　　阿不福思把毕生所学的决斗咒语都用了一遍，甚至不入流的恶作剧的咒语。
　　他不怕格林德沃嘲笑他，但是他现在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要怎么对付了。

　　就在阿不福思暂停喘气的间隙，盖勒特转动老魔杖，那个红色的咒语几乎带着流彩，飞向阿不福思。

　　就在那个咒语打到阿不福思的前一秒——阿不思抽出魔杖发射了其他的什么咒语打中那个魔咒。
　　他认出来了那是什么咒语：钻心剜骨。
　　阿不福思从惊恐里睁开眼睛，却看见阿不思和盖勒特两个人在用眼神交流。

　　阿不思对着盖勒特摇头。他不应该这么做，这是不可饶恕咒，阿不福思甚至是他的亲弟弟。
　　盖勒特却不知道怎么办一样愣在原地，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虽然他不是第一次施展这个咒语了，即使他并不欣赏人们在同痛苦的时候发出哀嚎，但这确实是最佳的惩戒方式。
　　能让一个人记得最深的疼痛而不至死。
　　他只是下意识地甩出这个咒语，根本不在乎对方是谁。

　　阿不思好像有些受伤，但他感到失望的更多是——
　　明明阿不福思是他的弟弟，但是即使盖勒特对阿不福思施展了钻心咒——

　　他依然没有任何的愤怒或心疼，甚至像神经坏死的人一样毫无知觉地麻木着。

　　他知道这么对阿不福思很不公平。
　　可是他真的，不会像别人的哥哥一样去为了弟弟出头，或是放弃学业或未来的事业。

　　阿不思疲惫地一下子坐在地上，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脑子里乱七八糟的。
　　盖勒特过去蹲在地上安抚他。

　　阿不福思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恐惧地飞跑出去，撞开门的声音很大，近似于落荒而逃。

　　地上留下一张阿不福思手中捏过的纸条——

　　“阿不福斯：
　　要过来吃顿饭吗，你来的话我们就有烤鸡吃了。
　　（另：妈妈问你要不要吃完饭一起去对角巷）
　　H．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