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仆传》五月之殇

4、如果这是你救我的理由

　　回到自己的屋里，秦天的胃里翻江倒海，脑子里倒海翻江。一幕幕带着阴谋气息的画面从眼前闪过。大少爷大婚，新郎在夜深人静的林子里强暴良家妇男？我是怎么昏的？我昏了以后呢？阴谋的背后好像隐藏着一双阴沉的眼，盯得秦天直发毛。秉承着前世良好的生活习惯，即想不通倒头睡的惯例，秦天拖拉着身子倒在木床上，就着衣服糊里糊涂的睡着了。
　　忽的似有万顷重的东西压过来，秦天猛的一睁眼，一双桃花眼勾勒的几种风情对自己阴晴不定的凝望着。
　　“死奴才，你睡的倒真香？”浅浅的冷笑弥散在络文之的脸上。
　　“哎呦，我的爷啊，你。。。。。。您怎么跑到小人屋来了“秦天一个驴打滚从床上跌落下来。磕着木床的腿，顾不上揉捏。
　　络文之撇了一眼，嘴角浮现一丝笑意，然又湮灭在半昏暗的空气里。
　　“怎么，你这过河拆桥做的不错啊，倒底还是让你死了比较干净”
　　秦天立刻跪下，嘴巴张得老大，鼻子脸都凑在了一块“爷，你就是我的在世父母啊，我下辈子一定还你？”苍白的手指伏在地上，手指关节铺张的很平稳。
　　“怎么，你打算这辈子欠着，爷救你可不是吃饱了撑着？”络文之的声音低了三分音
　　秦天抬头很想知道那个心情飘忽的爷是发了什么好心会去救他？
　　“明天给我到我院子里，从此以后，我让你往西，你爬也给我爬到西，我让你做条狗，你就得给我像狗一样，舔着饭下咽？”
　　“爷，小人一无是处，不知道小人有什么用？”在看到络文之冷着的脸之后，秦天赶忙补充道“当然如果小人发现小人有什么用的话，小人定当万死不辞，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大德。只是到时候请您一定要告诉我，小人到底有什么。。。。。。。”
　　“闭嘴”
　　络文之缓缓的踱到门槛外，回眸，一笑。
　　秦天愣了愣。
　　倾国倾城。
　　“知道黄鹤楼的幕后老板是谁吗？”说罢转身离开。
　　秦天瘫坐在地上，脑袋壳生疼，地里的寒气一丝丝的往上爬，穿过心肝脾肺。

　　第二天，秦天收拾好行李，在关上门的时候，回顾了这个他与青儿相依为命的地方，他总渴望有一人可以与他相依相靠，也许那人永远也不会来了。门慢慢的合上，灰尘洒落一地，阳光破裂，寒冰入侵。

　　进到络文之的院落，秦天才深刻意识到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根本区别。正值冬末初春的时节，院落里栽种的腊梅一簇簇一朵朵的开着，少顷寒风夹杂着些许力道吹过，飘落了很多花瓣，煞是好看。想起自己先前住过的杂草丛生的院子，秦天汗颜。抬头顺着光望去，院子里的仆人虽不多但是行动之间却很有次序，俨然是一副受过教训的仆人。一个像是院落主管的人向秦天走来。
　　“早先五更天的时候，少爷还说怕你不会来呢，想不到不等我去招呼，自己倒跑来了”来人一副嬉笑的嘴脸，眉目及其清秀，一双丹凤眼，隐约透出几分威力。
　　“瞧主管大人说的，爷就是放个屁，我们也是要当真的”秦天舔着嘴唇，下颚处开了一条裂纹。
　　那人的眉眼倒是笑开了，丹凤眼里德威力敛了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如沐春风。
　　“你倒是机灵的狠，瞧你这岁数样貌，进了这院倒真是奇了，叫秦天是吧，你是刚进来的，我领你进屋，倒时也别在爷面前嚼舌根子”说罢，便拿了领了秦天进屋。
　　秦天郁闷，秦天心里很郁闷，你这主管干嘛对我这么好啊，什么嚼舌根子，难道貌似我是爷面前的红人？而且这人虽是男子，面目清隽，可说话姿态倒有些女气，好生奇怪。
　　那人径自领了秦天到络文之的屋里，屋子大小适宜，不是很奢华的装潢，但仔细些便可发现屋里的木椅装饰皆是上品。那人道：“爷吩咐了，这里屋呢，你是进不了的，但爷说你性子野，要管束在旁侧，就把你安置在外屋，你也别觉得在外物随意搭个床亏待你了，你也瞧瞧能像你这样在爷身旁的人有几个？”
　　秦天望着那一开一合的嘴唇，身上直冒汗。这总管明明是个大男人，怎么跟妇人无二。
　　聒噪罗嗦善揣度人心。
　　还有秦天什么时候成为少爷的内侍了，心里着了火似地直抽抽，脸上的笑容扯得更开了。
　　“小人原先是什么身份小人自个知道，哪里敢有什么闲言啊，倒是希望主管你在爷面前说句好话。”秦天陪着笑，一副小人嘴脸。
　　“可别这么说，时来运转总是说不准的，你先收拾吧，我还有事。”
　　独留秦天一人在屋内，临时弄好的木床上铺上了新絮，连被子也是簇新的，隔着纱帘能看的见里屋的事物，当然隔着纱帘，里屋也能看得见外面。秦天的眉头蹙了起来，美其名曰内侍吗？这不是变相的监视？秦天记得猪是要等长的膘肥才杀的，也记得无事献言情非奸即盗，还有总总关于这种情况的俗语，总结来说就是他有求于人，也可以说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是他想要的。秦天收拾好衣物，见屋子里没什么人，便出了屋看看有什么可做的。
　　总说四少爷最不得老爷的疼爱，瞧这配应得仆人内侍院落家具，恐怕跟大少爷二少爷相比绰绰有余。秦天若有所懂的摇了摇头。
　　“狗奴才处这干嘛，漠然没告诉你要做什么吗？”
　　秦天侧头就看见络文之一张晚娘脸，横眉竖目，慌慌张张的跪下“我的爷呀，小人只管跟着主管大人进屋，小人什么事都不知道啊”眼泪与唾沫横飞。心里直纳闷这络文之到底唱了什么戏。
　　“什么，他带你进屋？漠然，漠然”络文之踢了秦天一脚。
　　先前的那个主管匆匆忙忙的从别的地方赶过来“爷，您别气，消消火”
　　　　　“消火？哼，是谁让你把他领屋里来的”
　　“回爷，昨个夜里听爷吩咐在外物支一个床，我以为是让。。。。。。。”
　　“谁让你擅自做主了，把床给我拆了，把人给我领走”
　　“可是爷，太子爷明个就来了”
　　“你倒是胆子大了，谁给你的胆，再多说一句我就废了你，还不把人给我拉走＂
　　秦天有些无聊的望着这一主一仆一大一小，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天，这青天白日的，倒有些困了。
　　“我的爷啊，我真什么都不知道，您饶了我吧”秦天抱住络文之德大腿，络文之嫌恶的又是一脚。
　　就这样秦天还没来得及睡一床不知道是给自己还是给别人准备的簇新的被子，就被几个壮汉拖拉着扔进了暗无天日的柴房，谁说我攀上富贵枝的，伴君如伴虎啊。
　　好像跟那个叫漠然的口里的太子有关系吧，太子啊，还真是好遥远的人物，为什么我投胎就不能投在富贵人家呢，哎，我命不由我啊。带着一身的伤和一棍子的眩晕，秦天进入了黄梁一梦里。
　　等秦天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冬末还是很冷的，秦天特想念自己的那床被子，如果有它，自己就不至于被冻醒了。秦天半爬着往草垛里靠，等天亮了等待我的是什么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迷迷糊糊之间听见有人窃窃私语“瞧见没，做人要踏实，不要跟里面那个人一样，最后弄得比原先还惨”。

　　有光从门缝里透过，好像是过了一辈子的时间，门开了，秦天抬起肿着的眼皮，昨天那眉清目秀的主管对着秦天似有若无的笑。
　　“爷说花了那么多心思在一条没有用的狗身上，真是糟蹋了，爷还说昨日欠的恩情，今日是要还得。既然你换不起，那你也不要怪爷，爷向来都是心狠手辣的。来人把他送走。”
　　秦天木然的看着这一切，昨日的恩情吗？怪不得你那日会救我，我身上到底有什么能让你付出那样的代价来救我？秦天被装到一个麻袋里，麻袋上留了几个孔，就在从漠然身边走过的那一刻，秦天似乎听到漠然的自言自语“少爷也真是的，把人送到浮世欢又如何？这样的姿色，哎。。。。。。。。。。。要怪只能怪，老天不等人啊”
　　麻袋碰到门槛上，秦天无声无息的昏了。

作者有话说

　　络文之德转变时因为什么？青儿怎么进府的？青儿到底去哪里了？我们主角大人的命运又会如何呢
一切都是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