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C3 作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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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劝退了？渽民不会也？
冷静，姜知瑞深吸一口气，林景爱告诉过她，事实真假不重要，staff最在乎的是她们好不好管。
装乖的话术在脑海里形成，“虽然很委屈，也感觉很无语，但是...”
但是个毛毛球，明明是假的，凭什么要认，理由先前也解释过，不被信任她也不能给人脸色。
脚踝还刺痛着，像被针扎一样。
好像只能沉默地表示抗议。
张政勋看见对面女孩的眼眶泛起粉桃红色，被四周细白的皮肤衬出种易碎的瑰丽。清泉般的眼眸萦绕着让人怜惜的哀怨，腰背倒仍然舒展端正着。
未来合约期内的皮肤管理费、优化调整费、后续修复费都能省。
情绪再怎么激动，仪态气质还是大方优雅的，脑子也不蠢，没再耍滑头，刚才那悄悄话是什么来着？
“说实话渽民因为腰伤，预约了练习室真正训练的时间很少，感觉也有点资源浪费，房间大部分时候都很安静，但是很适合写作业，公司应该多关心渽民的心理健康，他发呆的时间有点多。”
已经被举报恋爱还变着法子替男生说话，建议公司关心他的健康？
又坦坦荡荡，完全没有暧昧的样子。
恋爱看来完全是子虚乌有，但你个小屁孩居然还向大人提建议，纯属欠收拾。
张政勋打算挑挑对面的刺，搓搓她的锐气给自己立威，待会也更方便说另外一件事。
小姑娘眼下有长期睡眠不足导致的青黑，算不上丑，只是出门都不化个妆会不会太懒了些？
“你看看你黑眼圈都要掉到下巴了，”挑刺的精髓在于夸张且无限放大，“有空写作业，怎么就没空抹个遮瑕？出门不遮一下，一点作为rookies的自觉性都没有，不知道丢的是公司的脸面吗？”
丢公司的脸？姜知瑞抓住重点：“不是说让回家吗？”
“回家告诉监护人，敏芝明天会带你去办理转学手续。”张政勋往身后的椅子靠，双手环胸。
姜知瑞有个非常难搞的姨母韩秀华。明明只是个江北区开普通韩食店的，过去签署练习生合约总是磨磨唧唧。每次都请来顶级律所的律师对着合约一条条过，尤其对姜知瑞的学业上心。当初不让她跟着其他孩子一起去艺高的理由是姜知瑞父母的遗志。
“生前期望女儿考上父亲毕业的大学，出道什么的也没个准，本来没有父母就很可怜，如果不能出道，学业也丢下该怎么在社会生存下去啊。”
sm根本无法反驳，但因为姜知瑞几乎是天选艺人，也无法轻易放弃她。
“转学？”为什么要转学？不是，话题跳的未免太快，而且脚踝还在痛。
“转去艺高，都要出道了还去什么科学高中，纯属浪费时间。”
不是清退，是确定出道的意思，只是还有一个多月这学期就快结束。
“不想出道？”张政勋低下声问，听到要出道没半点兴奋的样子就算了，苦巴着脸到底怎么回事啊。
“学费，”姜知瑞心痛，姨妈本身有个女儿，加上她和弟弟在内，一共要负责三个孩子的吃穿用度，“是不是还要多交一学期？”
张政勋语塞，细想又心软，两天前他刚成为父亲，为人父母后见不得小孩子总思考这些：“公司垫付，出道后从你的结算里扣。”
公司都垫付表示出道在即，那韩秀华估计也没什么好说的吧。
“这学期只剩一个多月了，”姜知瑞所在科学高中的学费是一学期300万韩元，艺术高中只会更贵，“下学期再转就不用垫付了嘛。”
“是出道预热，”sm让姜知瑞转学也不是没事闲的，就是要告诉外界，sm即将有大动作，“怎么这么蠢？”
“翰林还是首艺？”sm家的练习生去的艺高无非就这两所，姜知瑞从身边孩子那了解到翰林的学费比首艺的便宜。
“首尔艺高。”很好，上钩了，小姑娘都在思考究竟转哪个学校，监护人到时候直接痛快地签个字吧。
“不能去翰林吗？艺琳在，学费便宜十八万，校服也更好看。”完蛋，转校换校服，校服费又是一笔。
一是高恩事件余波让sm对翰林有些介怀，二是让姜知瑞和同期试训班的三个同样00年生的小男生捆绑，卖卖友谊炒炒cp。
但没必要说和你这小姑娘解释清楚吧，而且学费都给垫付了，出道后还不够赚嘛。
在这挑三拣四当买菜呢，张政勋头疼地揉太阳穴：“不想出道就滚蛋。”
看起来完全不耐烦的样子，去翰林估计没戏，姜知瑞转念数起首艺高的好来自我安慰，她认识的孩子不少，小南，渽民，东赫，帝努都在，马克哥也还没毕业。
脚踝处的刺痛感又传到大脑，提醒姜知瑞有什么事被忘记：“那明天我们队的评测怎么办？”
“成员因为各种原因无法进行表演，”张政勋又将双手交握摆在桌前，“紧急情况下能否迅速调整面对也是出道考核的一部分。”
“原本就不打算让我参加明天的考核？”如果是这样，姜知瑞的负罪感好像能减轻点。
“还不是某人自我管理糟透了，尽要麻烦别人跟在屁股后面收拾烂摊子，”张政勋进行事实暴击，“本来打算评测结束后再谈转校，结果某人行为不端被举报恋爱就算了，还被舞蹈老师看见犯蠢摔在楼梯上，像是扭到脚。”
行为不端...犯蠢...扭脚。
姜知瑞疯狂眨眼，安静如鸡仔。
“记得去拍个CT，到时候把结果告诉公司。”
“那这个算不算工伤？”能报销吗？姜知瑞弱弱地问了句。
张政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让自己冷静，这姑娘到底从哪学的这些：“练习生和公司没有劳务关系。”
姜知瑞低头默哀多出来的CT钱，比X光要贵，烦死了，尽挑贵的。
“要出道了，笨脑子谨记多注意言行，再有乱七八糟的传闻直接清退你，注意和渽民不要来往太近。”
姜知瑞觉得这个逻辑不太对，细声反问：“刻意疏远不就是心虚，反向承认是真的吗？”
“你真不想出道？”张政勋抬手要揍小孩的样，健身中毒的他一身腱子肉怪吓唬人的。
姜知瑞唰的起身蹦开，脚踝刺拉拉更痛，恭敬地九十度鞠躬：“一定不辜负室长nim的嘱托。”
“对了，待会直接去拍CT，练习室别再去了，我们的谈话内容和谁都不要提，被问就回答保密。”
明天都让她办转学了，保个空气的密，但面子工程还是要做的，姜知瑞乖乖敬了个礼：“遵命，室长nim。”
“讲了就清退你。”张政勋到最后还在恐吓小孩。
离开商讨室，姜知瑞往安全通道走去，往下走了几层后站定确认手机。
艺琳没有发消息，或许是在忙着新编舞。
姜知瑞饱含愧疚之心地向她报备自己没大事，室长说谈话内容需要保密，可以透露的是自己接下来将有全新的拍摄行程，CT的那种。
发送完最后一则简讯，姜知瑞确定四周无人后一屁股坐在楼梯上，站久了脚腕也在痛。
过道里没有冷风吹过，却感觉心拔凉拔凉。
拍CT意味着要去医院。
姜知瑞非常讨厌去医院，而且现在身上半分钱都没有，早上出门太着急，卡和现金都没带，想直接回家也不行。
而走回宿舍要半小时，想到这，脚腕的刺痛感更加强烈。
简直水逆。
姜知瑞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就近借钱吧。
艺琳早上拿的也只是够吃饭的现金，本来商量着说中午一齐回宿舍拿钱再买饭，而且现在还要练习缺了她的新编排。
其他女练习生估计也在忙碌，毕竟明天就是评测。
渽民好像会随身带卡，平常也喜欢多带钱。
顶风作案？
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又没有真的恋爱，朋友之间借个钱多正常。
【渽民在哪里？】
消息发出后的一分钟、三分钟、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未读的标记还是顽固地显示。
明明就是扭了个脚，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十几分钟也没多久，对方应该有事在忙，内心深处却仿佛有什么东西随着隐隐的刺痛下坠。
姜知瑞抬头瞧见楼梯拐角上方有扇小小的窗。
外面是来往穿梭的车辆与人行快走的步伐，蹦跳的童鞋和沉稳的皮鞋在面前经过，眼泪无比轻易地落了下来。
姜知瑞快速抹掉那几滴泪，对自己这种软弱的表现感到恼火。
她站起身将全身的重量压向左脚，尖锐的刺痛感穿通的大脑。
【知瑞什么时候有空？】
【带你去吃饭】
两条简讯的内容随着痛感一齐跳跃进脑海。
姜知瑞翻开手机通讯录，找到那人打了个电话过去。
对方秒接，语调轻柔，听起来格外亲切：“知瑞？”
“嗯，”姜知瑞低头轻应，以受伤的左脚为支点，用运动鞋底磨起地面，“在忙吗？”
“不忙，知瑞知道的，我一向有许多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
“可以陪我去医院吗？”
“受伤了？现在在哪里？”
听姜知瑞简单说明情况后，对方留下一句“我来接你”便挂断电话。
呼，姜知瑞再望向拐角上方的那扇小窗，外头依旧是来往的车辆与行人的步伐，与前几分钟并没有什么两样，唯有她眼周的皮肤有些干涩。
手机通知栏又弹出新的简讯，又是那人发来的。
【知瑞先找地方坐着休息】
【大概需要等十五分钟】
【脚腕受伤要少走动哦】
【告诉我大概的地方，我来找你】
姜知瑞在输入框编辑完地址发送过去，另一条消息从通知栏弹出来。
抬头是“渽民”，举报信里她的恋爱对象。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C3 作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