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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心灵修复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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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系列《择日再死》上市,当然大陆目前还看不到,不过这到难不倒我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李松树,于是当我宣布新一季的碟片学习内容是《择日再死》时,文慧和胡子都雀跃了。
我暗笑着将碟片推入机舱,坐在了那两个满心期待的小朋友身边。
哇哇,竟然是碟版的,画面一出来,俩人就开始激动,可是片头一过,俩人全傻,齐齐回头看我,怎么没有字幕?
盗版的大哥,我堂堂皇皇地解释,这时候谁能搞到有字幕的我给谁1万块钱。
就这还多不容易借来的呢,抓紧看,明天就得还。
可是,某两只抓狂了,完全听不懂看个屁。
不是有我吗,按下暂停我解释道:其实英语特简单,尤其是电影里的,无非:thank you !oh my god !sorry!之类简单的对话,你们猜也猜个差不多,实在不明白的地方我给你们翻。
其实对一部优秀的电影来说,语言不通重要么,真的不重要。因此不出乎我意料的,文慧果然被邦德无与伦比的风采萌翻了。
天啊,皮尔斯布鲁斯南真是帅呆了,大哥大,他比你还要帅啊。
那天文慧一面一如既往地厚着脸皮在我家蹭饭,一面反复念叨着,眼里红心成串飘出。
欧洲男人是这样的,深目高鼻,轮廓清晰,不像咱们亚洲人脸部线条比较扁平,如果你去欧洲,这种男人一把一把地抓,根本不算啥。我淡淡接口。
真的吗?文慧的表情无限心向往之。
当然。
其实你们俩个,我对着文慧和胡子指指点点,完全可以要求你们老板带你们去国外拍外景吗,趁机旅游一下。
我开始施展诱敌大计。
我们老板带我们出国。胡子和文慧齐齐摇头,别做梦了。
要是求我老爸说不定还有一点可能,文慧喃喃道,可是我英语太烂了。
英语吗,超级简单的,你又不是要常住,日常对话我完全可以帮你搞定,保证你一个月出师。我拍胸口。
大哥大,文慧幽幽望向我,你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你不了解我的英语在哪种程度之上。
我的确不了解,以至于接下来几天我真是暴跳如雷。
让文慧翻译句子:
(1)我穿上外套,却发现第一个扣子掉了。
(2)他听见电话铃响,就过去接了电话。
正确答案应为:
(1)I put on my coat and found its first button was gone.
(2)As soon as he heard the phone ringing, he went to pick it up.
文慧的答案是:
(1)Shit!
(2)Hello?
胡子的答案靠谱一点:
(1)I put on coat,then find one kouzi drop.
(2)He hear telephone,go and accept it.
拿着答案我的手抖得如风中枯叶,文慧自觉有愧,低着头不敢看我。胡子洋洋得意,觉得自己没把所有的单词都还给老师,成绩已足够斐然。
想了一会儿,我笑了,文慧看着我诡异的笑满脸都是问号,大哥大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起来上高中时有段时间我妈心血来潮要学英语的事。
啊,伯母也学过?文慧向我靠近几分。
是啊,学过,我悲摧地回忆着:
某天,老妈捧了本书:给我讲讲这几句话什么意思。
老妈:这个“i don’t know.“是什么意思?
我说:“我不知道”
老妈:读了几年书,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我说:不是!就是“我不知道”吗!!
老妈:还嘴硬!!!!$@%!#$^&%#$%@$%@#$%!^%^!^%$^#&.......(一顿爆揍)
老妈:你再给我说说这个。“i know.“是什么意思你该知道吧,给我说说。
我说:是“我知道“
老妈:知道就快说。
我说:就是“我知道“
老妈:找茬呀你?刚才收拾你收拾的轻了是不?
我说:就是我知道呀!
老妈:知道你还不说!!不懂不要装懂!&*$%^@$#!%$@^%#*$^^^##$%(又一顿爆揍)
老妈:你给我小心点,花那么多钱送你上大学,搞的现在什么都不会,会那么一丁点东西还跟老娘摆谱,再问你最后一个,你给我好好解释一下,说不出来我再收拾你,你给我翻译一下“i know but i don’t want to tell you.“是什么意思?
………………
哇哈哈哈,文慧笑得捧着肚子打滚,胡子在一边冷冷勾着嘴角。
怎么了?晚上我问胡子。
不怎么,看你挺会哄小姑娘的。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吗,再说文慧这丫头其实也不错,算是小孩子里难得的懂事了,只要有人稍加引导,必成大器。而且我还有一点私心没说,就是我也想带胡子走啊。
是啊,是啊,你尽管对她尽心尽力好了。胡子干脆扯下外衣,进卫生间洗澡去了。
说起这个洗澡,自打热水器安上以后,胡子就更爱洗澡了,照一天三遍那么洗。搞得我一听见水声都神经紧张,唯恐这家伙异装癖还没治明白又添上洁癖了。
想了想,脱了衣服去卫生间,胡子看见我光着进来,不由大怒,干什么?!
咱俩一起洗。
滚出去!
反了吧,是不是想说滚进来。
滚,唔,嗯。
……
甜蜜的XX过后。
你都这么大一人了,还吃一小姑娘的醋,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特别,我不喜欢男的。
胡子抖了一抖,我迅速地接上,我也不喜欢女的,我就喜欢不男不女的。
胡子的拳头准确无误地击中我的下巴。
我一边笑一边更正,我错了我错了,我喜欢的是既男且女的。
于是又挨一拳。
真的真的,别生气了,我抱住胡子,肉麻的表白,我只喜欢你一个。
真的?胡子的眼梢吊吊着,风情万种地看着我,还真有点我妈说的那股劲——狐媚子。
真的,我对天发誓,我举起手。
那你带我去你上次嫖妓的地方看看。胡子慢慢说。
嗯,我茫然地眨眨眼。
别装傻,就是你被唐致发现的那间。
到那去干吗啊?我有点急,那不是好人去的地方。
不干吗?胡子偏了偏脑袋,我去看看是我好看还是那的小孩好看?
当然你好看,我铿锵有力地回答,哪有人能跟你比,没有,真的,那地方不去也罢。
我就是要去,胡子一拍枕头,一锤定音。
第二天晚上我对胡子的服装横挑鼻子竖挑眼,怎么看都不满意,当胡子换到第五套时:“你看看,你看看,这牛仔裤紧绷绷的,屁股都看见了,这。”
胡子一把拿下我在他臀部巡行的手,忍无可忍地吐出几个字:老子我乐意,就穿这件。
急了。得,那就这么着吧。
那个,不许和陌生人搭讪,别人给的饮料不能喝,不管是什么……一路我絮叨个不停,胡子很不耐烦地截断我,都唠叨一千遍了,有完没完。
又急了。这媳妇真难伺候。
到地方,带胡子先到吧台点酒,胡子的目光在吧台里面琳琅满目的陈列上乱转,我一句半打啤酒打碎了他全部梦想。
把啤酒启开递给他,轻轻碰了下酒瓶,边喝边四下看。
别说,还真是巧了,熟人今天都在,先看见唐致在进门不远的长沙发那搂着个小孩喝花酒,我心里这乐啊,该,叫你装大尾巴狼,这回尾巴露出来了吧,哼哼,这可和我没关系,你自己把自己淘汰出局的。
胡子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显然也看见了唐致,然后漠然地转开头。
唉,你看他还说我,你看他……我贼幼稚地跟胡子打小报告。
和我们有关系么,胡子淡漠地问。
是没什么关系,转头之间又看见个人,我扭回头,跟胡子说,看见个熟人,我过去一下。
宋振彬和俩个美少年坐在角落里,喝得正high,我过去拍了拍其中一个的肩膀,那小孩回头看看我,起来走了。
我过来跟你说声谢谢。
宋振彬双眼迷蒙,看了我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豪气地挥挥手,不用不用。
其实我真挺好奇,趁他醉了容易上当,我再接再厉地问,你为什么也回来了?是禹茗对你做什么了?
禹茗,别跟我提这个人,宋振彬恼火地挥手,酒气熏天。
他妈的,我怎么了,我怎么了,啊,你说,我一天三孙子似的(酒嗝),拼了命的讨好他,结果,热脸贴个冷屁股,你说说,我,(酒嗝)我宋振彬要才,有才,要貌,有貌,什么地方配不上他。
我汗了,这人醉得可真不经,我还真没听哪个男的这么不要脸地夸过自己。
我想方设法我讨好他(酒嗝),在他面前表现,道上都传说你李松树智勇双全,结果怎么样(酒嗝)还不是栽倒我手上,可是(酒嗝)我努力证明的这一切,在他禹茗眼里都算个屁。
你走了以后,他表面不动声色,实际上暗中筹划(酒嗝),一点一点逼得我在北京再没有立足之地,终于滚了。
我灰溜溜地回来……呃……
什么都没剩下。
要不是我老子还有点钱,有点地位,兄弟我就折了。(酒嗝)
那又怎么样,没关系,老子我重整河山(酒嗝)……待后生了。宋振彬又开始豪迈挥手。
对吗,有什么啊,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我随口接了句,没想到一下子触到了宋振彬的燃点,这家伙鸡血满头地抱着我的手嚎开了,树儿,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啊,想不到在我最失意的时候,是你鼓励我,树儿我对不起你,你捅我一刀吧,你捅我一刀,刀呢,刀。
醉鬼开始到处找刀,屋子没走的那个美少年和门口的俩个马仔都傻了,不明白怎么唠着唠着就出现了凶器。
你捅我,你捅我,宋振彬找了俩下没有,又扯着我的手往他胸口送,你一定得捅我一刀,要不我就自己捅了,树儿,树儿啊,嚎了几声,宋振彬又回头,找刀去——,找刀——,宋振彬可着嗓门喊,号叫的方圆十里之内回声不断。
我实在丢不起这个人了,于是温柔地看向宋振彬,别找了,我不捅你,我还是削你吧!
紧跟着一记掌刀将人劈昏。招呼门口那俩个马仔,你们老板喝醉了,抬回家好好照顾。
哦,是是,马仔们完全被我果断利落的风采所折服,一点异议没有地抬着宋振彬走了。
回到胡子旁边坐下,我突然心生感慨,从胡子到文慧到宋振彬,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我使他们振作了呢,难道说我其实是治愈系的。
于是我问胡子,你觉不觉得我很有当导师的天赋,就是能启迪人类的灵魂,挽救破碎心灵的那种。
胡子呆滞数秒,跳起来砸我,你又去撩斥谁了,你个花心大萝卜,一个文慧还不够,又去撩骚,又去……
黑夜里我呼喊着逃命,救命啊,冤枉啊,冤枉,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