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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不是摆平而是被摆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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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折腾的够呛,今儿我起了一大早,蒸了碗嫩嫩的鸡蛋羹端过来喂胡子。
“我说咱今天请个假,别去上班了。反正你们拍照也不是什么急活。”一边喂我一边说。
“还用你说,”胡子冷哼一声,“我们老板给我们一人发了5000块钱,放了一个月假,让我们自己找地儿避暑去,本来我今天也不上班。”
啥?!忍不住狼嚎一声,还有这么人性化的老板,我就知道我没看错大神兄,确实有气魄啊。
“你咋不早说呢,早说我也请假,咱们可以出去玩。”
“做梦吧!”胡子冷笑,“这钱我有用,你想也别想。”
切,就你有钱啊,虽然我现在连个热水器也买不起,但是只要工资一进卡,我正想着,手机响,这是老板的暗号,昨天说好今早上班他顺道过来接我,“哎,我先走了啊,”喊了一嗓子我就跑了。
“张总,昨天到底怎么样,后来你打电话没有。”
“谁知道啊,”张总满面愁云,“宋总艾艾斯斯的,不知道啥意思。”
反正我尽力了,无言靠上椅背。
“他是不是还想咱们表示点别的啊?”张总琢磨着说道。
“别的?啥啊?”我是真没反应过来。
“小李啊,这就得拜托你了,我把钱给你,你领他去,我们家你嫂子管得严,我不敢。你带你去潇洒潇洒。”
啥,我明白过来,差点被自己的唾沫呛着,“我也不行啊,我女朋友也不让啊。”
“哎呀,你们不是还没结婚吗,和我不能比啊,”张总苦着脸,“我这一旦破碎就是一个家庭啊。”
“我不去不去,”我一个劲摇头,让我请宋振彬嫖妓,公款也不行,做梦都不行。
“哎呀,小李啊,好兄弟,求你了,钱交别人手里我不放心啊,那帮小子准得给我开花账,只有给你我才能放心啊,小李啊,求你了,你帮哥一把吧……”
张总算是用对了法子,他要是威胁我,我准不答应,宁可辞职不干也不会去溜须姓宋的,可问题是他不打我不骂我他一个劲的哀求我,好歹人也是一老总,这么抹下脸来求我一个小兵,我真却不过这个面子,最后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打电话给宋振彬,不出所料他乐了,“哟,树儿要请我娱乐啊,那多不好意思,上次吃饭就你们请的,这次我请你吧。”
“去不去给个痛快话。”我不耐烦。
“行,地方挑准了我给你电话,”宋振彬也没再啰嗦。
晚上到了地方一看,一水的美少年,一看见我们进来就扑,宋振彬显然是这里的常客,美少年都抛着媚眼问他,哟,宋老板,这个哥哥好帅啊,叫什么少啊。
你们叫他李哥就行了,宋振彬看着僵硬的我闷笑。
李哥,李哥,你喝什么我去拿,李哥我们玩牌好不好,李哥,我们斗地主啊,小美男们不嫌热,前赴后继地往我身上贴。
反正目的是让宋振彬爽,包括让我不爽在内都是让他爽的内容之一,我也就任由美男们贴着了。
玩了会儿斗地主,喝了点酒,摸了几把小美男,我借口去卫生间想抢先把帐结了,刚出门就碰到了熟人——彪悍兄。
你,彪悍兄显然也认出我,微微一愣,紧跟着就要动手。
“别别,我不是来嫖的,”我赶紧解释。
“你别他妈说你是来谈工作的,”彪悍兄瞪视我。
我其实还真是。但是现在说什么他也不能信啊。
我赶紧往人少的地方拉他,一面说你听我解释。
看,逼得我把最烂的三流电视剧台词都搬出来了。
我把彪悍兄拽到一个没人的包厢,大致解释了一下,然后警告他说,你别跟胡子瞎咧咧,没事给他添堵。
我不说。彪悍兄根本不信我,愤懑地搡了我一把,我替胡海成不值,我要带他出国他都拒绝了,就为了你,你他妈却是这么一个货色。
出国?顾不上后面骂我的话,我一把揪紧彪悍兄的衣领,你说什么出国。
打这我才知道胡子放弃出国这回事,心里顿时乱糟糟的,也没心情应酬宋振彬了,低着头回了自己包厢,满脑子想的都是早点儿回家见胡子。
“想不到你和唐致挺熟啊。”宋振彬道。
唐致?
宋振彬又解释了一句:“市局唐主任的儿子。”
及时想通是彪悍兄,我摇摇头,“不熟,认识而已。”我可不想把他拖进来。
宋振彬不置可否地笑笑,拍拍手,屋子的人全都退出去,桌面上留了把匕首。
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解地看向宋振彬。
树儿,这几年你不好受,我也是夜夜噩梦啊。宋振彬很恶心地表白着。
你说我一想到当年吧,脊背就发寒,干脆咱们今天把这一切都结束了吧,喏,刀在这,你冲我这扎下去,宋振彬对着自己胸口比划了一下,然后你大大方方从包房出去,谁也不会拦你,我已经吩咐过了,怎么样,来吧?
从桌上拿起那把匕首我仔细端详,银白色的刀刃闪烁着寒芒,开过刃的,很好,看来用这把刀真能捅死他。
思绪回到了一年前。
鲜血淋漓的我怎样挣扎着进医院,痛得死去活来的时候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背井离乡,众叛亲离......
一切一切,真的能一刀了解吗?
我转头看看宋振彬,他纹丝不动,脸上的表情很好的诠释了视死如归这四个字。
深吸口气,我放下刀,这样的情形之下,面对一个没有搏斗欲望的人,我确实下不了手。
算了。我听见自己说。
真的,宋振彬咧咧嘴,咱可不带找后账的啊。
我干脆没搭理他,起来自己走了。
回到家,胡子一个人在屋子里抱头鼠窜,眼神里流泻出来的都是狼狈不堪。
怎么了?
我奇怪。
我有话跟你说。胡子急急开口。
巧了,我也有话对你说。
两两相望。
你先说,我比了个手势。
那个,你给我妈一万块钱啊?胡子问。
原来是这事。
我晃了晃手腕,这么多钱你都戴我手上了,一万块钱还有啥可提的,别提了。
不是,松鼠,你听我说,胡子看起来紧张地要命,一个劲地擦汗,我有钱,我爸的病情都稳定了,真的,胡子越说越急,我没为难,真的,我先前说那什么那是逗你玩的。
说什么?我笑,说为了养我这个废物卖身的事。
胡子惨白了一张脸看我,真是逗你玩的,真的,真的,机械地重复着这俩个单调的字眼,胡子已经紧张到无可复加的地步。
心好疼。
真的好疼好疼,我怎么会那么傻,把一个这么爱我的人扔在一边五年,然后去别人那里自讨苦吃。
上前一把抱住胡子,把他纤细的腰肢锁在怀里,低头细细亲吻他的额头,他的眉眼,他的鼻尖,最后是他甜蜜的小嘴。
傻瓜。
悠悠叹息一句,我丢下胡子进厨房。
你干吗去?被吻得七荤八素好不容易才醒过神的胡子问我。
烧水。
这回我有经验了,咱先洗澡,再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