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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 68 章 ...

  •   回到岗位上,许岁良打开了袋子,陈雪星买了两个面包和一些甜品饮品放里面,算起来也是花了不少钱。

      许岁良挑了块面包啃嘴上,他今早确实没吃饭,不止他没吃,周景也没来得及吃。

      因为在运动这方面,俩男人有时候没什么节制,精力消耗后睡得太熟了,两人赖着挨拢了最后时间才火急火燎爬起来。
      男人是个神奇的生物,不需要多久的收拾时间,洗把脸漱个两三分钟的口就可以下楼了。

      许岁良把面包吃到一半时闲住了,至于为什么闲住,可能是因为他饱了。
      他瞅瞅袋子里的面包又向着周景的办公室觑了眼,里面的人坐得端正,认真坚守在工作岗位上,并没有许岁良东张西望的破习惯。

      这份工作要说艰辛那是必须的,但分时候,虽然没有案件的日子很少,但没有案件的和和平平的那几小时或几天里确实是过得比较舒坦的。

      许岁良啃着面包抓了瓶牛奶喝,他这人急躁,不是个能坐得住的人,吃完东西又尿急,向厕所前进的路途正巧能路过了周景的办公室。
      他快速地向里边儿瞅了眼,那模样整得像高中时特意装作路过喜欢的人班级故意去瞅上这么一眼般。

      许岁良也控制不住自己这一闲下来就爱犯贱刷存在感的心,他觉得自己是真不该回来,做事儿应该坚决一点儿,因为在周景这儿,他从来不是在打脸就是在打脸的路上。
      进厕所待了三分钟,许岁良回到岗位上没个五分钟又起身向着厕所走去。

      他这个进厕所的频率很均匀,折返三四回,在周景办公室前跟走秀似的,那一直游离往回洗手间的架势很难不让人注意。

      许岁良正准备去个第五次,周景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许岁良用余光注意到了那步子径直向着他迈过来。

      事实也证明他的眼神没有问题,半分钟后,周景停在了许岁良的办公桌旁。
      许岁良当然瞥见了,但脑袋还是扭向了一旁,戳了戳身旁的陈坚。

      他不解看过去,疑惑的话还没出口眼前就出现了一盒甜品。

      “吃吗?”许岁良抓着东西大方地问,那模样就差直接把东西塞人嘴里了。
      聪明人是不会贪图小便宜的,但两个男人呆一块儿就不会聪明了,所以陈坚笑得脸开花地给接了下来,“许副队你这做慈善呢,今天也太好了吧。”

      “朋友送的。”许岁良无所谓地说着,接着又将视线放去了周景的脸上,“太多了,吃不完。”
      话毕,他顺其自然地将袋子向着周景面前扬了扬,“周大队长也来点儿,帮我分担分担?”

      周景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头,嘴硬地说,“不要。”
      “拿着吧。”许岁良随手从袋子里掏出一块儿面包强硬地塞去了周景的怀里,“咱周大队长忙里忙外的,孝敬下你。”
      周景没接,许岁良这张脸笑得越是灿烂,嘴越是说得好听,他心里越不是滋味,手烦躁一甩退后了一步,“说了不要。”

      许岁良是个松散的人,尤其在周景面前,这个松散包括很多种,其中也包括力气,因为他打骨子里就是个吊儿郎当的种。
      周景这无心的一甩手直接将面包抛出老远,在地上滑了个冰,而这一刻,气氛也到达了冰点。

      陈坚见这场景默默地将笑脸板了回去,脑袋缩了回去,他这个行为也带动了周围的人,都跟着隐身了起来。

      许岁良没将面包捡回来,那张笑盈盈的脸和一颗好心都碎成了渣,冷着张快要掉冰碴的脸望着周景。
      许岁良也不说话,就这么盯着周景,因为他忽然觉得自己傻逼透了,一切行为。

      面对这种情况,正常人眼里是许岁良要遭大事了,但事实是,两人这短暂的对视里周景紧张了,一向头脑清晰的他紧张得不知道该说什么,紧张得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周景喉结滚了滚,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冷汗从背起,不关冷汗从背起,他头上也冒气了一把的热汗。
      十几秒后,终于,在这场没有硝烟与谈判的战争中周景先低了头。
      他蹲去许岁良面前,无视一个领导的身份,屈尊捡起了地上的面包。

      “不…不小心。”周景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有些结巴,但这些怂到家的结巴也只有许岁良能够听见,虽然听上去可怜巴巴的,但许岁良就是心里不乐意,也不愿领情。

      “确实有点饿。”周景抓着东西起身,强扯起一抹笑容对着许岁良道,“谢谢许副队,有心了。”

      听见这话,陈坚有些意外地向着两人瞅了眼,但还没瞅个全面,许岁良将袋子往桌上一撂,声响不算大,但从他板着的脸和动作中不难看出心情不好了。
      委婉点儿是这么个说法,直白点儿就是甩脸色了。

      陈坚觉得,这两人刚来就水火不容的,但后期关系还是挺铁的,就是闹起矛盾来有点儿不顾人死活,都是块儿铁,必须硬碰硬。
      果不其然,下一秒周景就敲了敲许岁良的桌子,丢下一句“跟我来趟办公司”就匆匆走了。

      对,是匆匆走了,除了出任务,陈坚还没见周景步伐这么矫健过。

      这句话许岁良听见了,但他在自己的岗位上怄了五分钟才不情不愿地向着办公室走去。
      他就不明白了,这b货又哭得稀里哗啦又死缠烂打的,追个人怎么还像皇帝似的。

      许岁良进办公室没敲门,他大步流星地推开门,那架势仿佛要去跟周景干架一般。
      刚关上门,周景起了个身,三两步走到窗边拉起了窗帘。

      许岁良倒是一直没动,他想看看他准备做出个什么来。
      但周景也没想做什么,拉完所有窗帘驻留在了许岁良的面前。

      “不舒服吗?”周景忽然来了这么一句,目光中的关切太晃眼。
      “什么?”突然来这么一出,许岁良完全听不懂,不大爽地丢出了俩字。
      “我看你一直往厕所跑,拉肚子吗?”周景顿了顿,又不确定地猜测道,“还是昨晚……”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欲言又止的,意思让人明了。

      许岁良这个气赌不了了,盯着他皱起了一张脸,“我靠,周景你这脑子里成天装着些什么黄色废料呢?”
      “我装什么了?”周景急于辩解,“我看你跑三四趟厕所了,不是吃坏肚子了那肯定就是菊花难受了,这两天咱俩做得还挺勤的,我担心你不舒服我又说错什么了我?”

      “c,闭嘴吧你。”许岁良骂了一声,手指向了周景随手扔桌上的面包,“你他妈到底要不要?看你可怜没吃早饭分你点儿吃的这么对待,你大爷啊周景。”
      联想到刚才的画面,许岁良越看越气,“诶,我就c了,你就是当大爷的话这大爷也当得太舒心了吧。”

      “别整得谁乐意伺候你这老大叔似的。”许岁良几步踩过去,一把抡走了桌上的面包,“你他妈要不吃就还我,给你个面子还真踩着上天了要。”

      周景确实没理,在许岁良这嘴巴的攻势下就更没理了。

      “我吃。”周景只能无力地吐出这么两个字,剩下的全用动作表达,拦在许岁良面前夺过了面包。
      “不是不吃。”他看着眼前的人无比认真地解释,“我放那儿只是等一会儿吃。”

      许岁良冷笑着呵呵两声,抬手去扯面包,“别了吧,我听你这语气还挺牵强的。”
      周景确实受不了许岁良这一脸小媳妇发脾气的模样,用力地抓住了他的手,“你差不多行了。”

      “我行什么行了?”许岁良奇了怪了,往回抽着手,抽不出,“我他妈说真的,谁跟你有心情闹啊周景?”
      他说,“六七岁我能陪你疯,十六七岁我能惯着你,都他妈快二十六七的人了连这点儿脸色都看不来吗?”

      听着,周景眉头揪了揪,“我看什么?你把这面包给我干嘛?我还想问你,别人给你的,你拿来糟蹋恶心我几个意思?”

      许岁良发誓,他完全没有其他意思,只是见周景可怜单纯地想要施舍他一个面包。

      “你故意的吧?”周景说,“我喜欢你你不知道吗?你拿着你爱慕者的东西在追求者面前来浇一盆凉水?”
      他咬牙切齿,“你是想告诉我,我周景不行,我们俩这一辈子都没可能了?”

      “你傻逼…”许岁良骂出这仨字就欲言又止了,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骂周景了,此刻他唯一能说的也就只有一句话了,“人有两个商,你确确实实少了一个。”

      “什么?”周景不解。

      情商,智障。
      许岁良心里回应了他,烦躁地抽了抽手,“松。”

      “不。”周景回得理所当然。
      “松开。”许岁良和他对峙着,一字一顿道。
      “不要。”周景还是那副理所当然,但语气总给人一种委屈。
      许岁良嘴痒得想咬人了,“你妈…我喊人了?”
      周景眉梢扬了扬,“你喊。”他嘚瑟地说,“你看看没有我的允许谁敢进来。”
      许岁良恼火地嘶了声,“我他妈告你骚扰信不信?”他用另一只手一根根地去扳周景黏在皮肤上的手指,“袭警。”
      “警察骚扰警察算袭警吗?”周景这句话像个问句,但问完后自己又寻思了起来。

      许岁良只记得这句话似曾相识,果然下一秒又听周景嘚瑟地开了口。

      “之前你强吻我,问我算不算袭警,我现在告诉你。”周景说。

      许岁良不解盯向他,倒是挺好奇这个答案的,但是答案没等到,他等来了周景明晃晃的耍流氓。
      顺势扣住许岁良的两只手,周景用力地吻住了他的唇,那动作快速利落,准确打击。

      许岁良特想骂人,他和周景在床上怎么滚都可以,但就接吻不行,他接得不舒服,因为他心里不舒服,因为他对周景的选择还记恨在心,因为他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快被哄好,因为他也在纠结要不要被哄好。

      孩童时期牵手拥抱是友谊的开始,年少时期接个吻是心动的开始,所以许岁良的这颗心不想再被周景轻而易举地掏走,然后轻而易举地暴露在外。

      周景用力地吮着许岁良的唇,一只手分工摁着他的后脑勺使劲往前怼,动作粗暴但是管用。
      用强的同时周景的步子也在前进,逼得许岁良节节败退,最后屁股贴在办公桌角无路可退了才停下。

      周景这个吻一分钟,有点儿东西,情绪全放里面儿,酸苦辣搅一堆喂给了许岁良。
      拉开距离时,许岁良的嘴巴已经被吮得发红了,紧紧抵住的牙关是他最后的倔强。

      “两厢情愿不算。”周景认真地说,两只犀利的眼就和许岁良对碰着。
      “老子厢你妈的情愿!”许岁良嫌弃地抹了把嘴,气愤地骂道。
      “那你之前亲我干嘛?”周景问。

      “那是以前!”许岁良炸了,音量拔高,“你他丫的怂逼一直拿以前说事儿!你周大队昨儿摔一跤脑袋停滞运行了是吧?”
      “我是怂逼,我还就爱拿以前说话了。”周景顿了顿,“我也只能拿以前说话。”

      心酸,无奈,许岁良听到这句是这么觉得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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