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来碗螺蛳粉？》林萦

10、第十章

　　凯亚和迪卢克深知此时的安娜说的话不可信。
　　或者说，她也许没有撒谎，神里绫人确实让她暂时不要回稻妻，但定然有原因，也不可能只说这一件事。

　　只不过这件事在安娜眼中被放大，成了她最在意的事。

　　托马则是为自己家主辩解：“如今稻妻形势不明，安全起见还是不要不回去。”
　　安娜看了眼他的神之眼：“所以绫人那家伙也跟你说不要回去？”
　　托马：...他只能回以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安娜把已经燃烧了小半的信件放在地板上，拨动了一下，看着它们燃烧殆尽。
　　她的小脾气已经显现上脸上，这让迪卢克和凯亚都明白暂时没法询问信件上的其他内容。

　　凯亚算是做了一次和事佬：“不管怎么说，这么短时间就追了上来，态度不错。”
　　迪卢克坐下：“本就是最基本该做的事。”
　　凯亚双手抱胸，嘴角是玩味的笑容：“真严苛。”
　　迪卢克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这场面让托马有些坐立难安：“那个...”
　　安娜直接瘫在桌子上：“别跟我说任何关于绫人的事。”

　　凯亚笑着打断准备要说话的托马，很配合安娜的情绪转移话题，询问稻妻现在的情况。
　　托马一顿，此时他也明白对方的用意，顺着这个话题聊起来。

　　不着急。安娜的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只要过了这个时间就能好好谈事。

　　果然，被‘凉’了一下的安娜竖起耳朵听起了稻妻的近况。凯亚嘴角弯了弯，看差不多了就问起社奉行，以及神里绫人的情况 。
　　这让安娜直接坐直，‘我想听’这三个字毫不掩饰地写在脸上，直勾勾地盯着托马。

　　托马被盯得如坐针毡，虽然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这般难受，但他确确实实有被安娜的眼神吓到。

　　迪卢克站起：“我去给你拿葡萄汁。”
　　凯亚和迪卢克都点了酒，倒是因为看到凯亚直接过来的他们没有喝的东西。
　　安娜点头：“谢谢。”

　　凯亚则是不满：“这里可是酒馆，就算天使的馈赠在售卖无酒精饮料，那也不至于喝浪费了上好的葡萄的葡萄汁吧？再不济，普通红酒？”凯亚知道怎么说服对方，“喝上一杯晚上也好睡觉不是吗？”

　　迪卢克看向安娜，安娜想了想，点头。
　　只是点头没有任何话语，但他们都知道这是同意了凯亚的说法。
　　也对，不喜欢酒的是迪卢克，于安娜而言喝酒还是喝葡萄汁无所谓。
　　酒确实不错，但晨曦酒庄的特酿也差不到哪去，不管喝什么都行。

　　根据托马的说法，因为他是在安娜离开稻妻第二天就登船，所以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唯一能肯定的是他们家主很忙，而且这个忙碌并不是从安娜离开后才开始。

　　凯亚明白了：“所以不管是锁国令还是眼狩令都是有预兆的，至少身为社奉行家主，神里绫人知道一些内幕。”
　　托马眉头微微一皱：“具体情况我知道的不多，但不管是锁国令还是眼狩令都与天领奉行和勘定奉行脱不了干系。而因为稻妻为三奉行管理，有他们的阻拦家主大人的进言没有被递交但雷电将军跟前。如今锁国令和眼狩令已经实行，想要停止并不容易。”

　　凯亚玩味：“也就是说，稻妻内不少人其实不满锁国令和眼狩令。”
　　“这是必然的。”托马看着凯亚，“锁国令对稻妻的商贸有很大的影响，不仅仅是外边的人进不去，稻妻里的人也很难出来。那过于繁杂的出入手续和停留条件对稻妻商业产生很大的冲击。最重要的是，雷电将军用雷暴把稻妻封锁，普通的船只已经无法通行。”

　　“雷暴？”安娜惊讶地看着他，“什么雷暴，危险吗？”
　　她回来的时候可没碰到！妈妈才刚前往稻妻，也就是说她去的时候绝对会碰到！
　　这让安娜紧张起来。

　　“船只足够坚固就能抵御雷暴，但小型，用料不够坚固或者没有仔细维修的中型船很有可能会在雷暴之中损坏，很是危险。”
　　“这是要人知难而退。”恰巧这时迪卢克回来了，“关于雷暴的事商会那边也得到了消息，只能说安娜回来得及时，没碰上这灾难。”

　　安娜不满：“我坐的船不小。”
　　葡萄酒放在她跟前，迪卢克坐下：“是不小，不过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
　　凯亚还是觉得奇怪：“这是完全断了商路，真不会让稻妻内部乱起来？”

　　“目前勘定奉行已经着手稳定局势，不过今后能否起到效果还不能肯定。”托马确实有些担忧，“家主大人一直觉得这次的事不对劲，但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所以安娜还是暂时呆在蒙德，以免被牵连。”

　　“你是说我会拖累他？”
　　“不是那个意思。”托马扶额，“只是你在那里确实有可能会成为被攻击的目标。或者说，你成为第一个被夺去神之眼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在暗处的人做的手脚。”

　　安娜一顿，勉强同意，不再反驳。
　　看到她这般表现托马松了一口气，以往常经历来看，安娜这是气消了。

　　迪卢克询问其他情报：“如果现在要进入稻妻，是否需要过多繁杂的手续？”
　　托马摊手：“这是勘定奉行负责的事，我只是听说离岛那边正计划以通行凭证来管理，具体如何实施我还不清楚。”他离开得早，还真不清楚，只能知道是勘定奉行那边负责的。

　　迪卢克点了点头，只要有方法，以安音阿姨的能力就能搞定一切。

　　凯亚看情况询问得差不多了，这才问安娜正事。
　　“你是专门来找我的？难道是什么迪卢克解决不了的事？”

　　“哦对！”安娜这时候想起了她来找凯亚的目的，“我要逛街，要吃东西，迪卢克一个人肯定不够，你如果没事就一起来。”她看向托马，“要不，托马也一起？”

　　托马连忙摆手：“我刚到蒙德，得先解决住宿问题。”
　　安娜想了想：“住我家？”

　　迪卢克出声反对：“斯贝尔先生不会同意。”
　　“也对。”安娜点头，“如果是妈妈还好说，爸爸肯定不行。”
　　看着这情形凯亚嘴边挂上了玩味的笑容。

　　托马则是笑了：“我好歹是在蒙德长大，回这里也是回家，不需要你充当东道主。”
　　“行吧。”安娜同意了，随之看向凯亚，“走不走？”

　　凯亚伸手弹了一下跟前的酒杯，发出了稍微有些沉闷的声音。
　　“喝完这一杯。”

　　托马先告辞，就剩下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坐在酒馆角落的位置上。
　　凯亚的一杯酒时间并不长，不如说真正需要等的是安娜。

　　在尝出这杯葡萄酒是陈年佳酿后她细细品尝，美其名曰去外边吃东西也是吃，在这里慢慢喝也一样。
　　最后迪卢克和凯亚都续了杯，三人之间却是没有言语。

　　凯亚和迪卢克都明白安娜的沉默是因为神里绫人的信件，不过现今的情况，询问，安慰甚至是开导都不如无声的陪伴，已经从盲目的情感中走出来的安娜根本不用担心。
　　大大咧咧不过是性格，小性子也只会对他们这些熟悉的人使，在很多事上她理智得可怕，也睿智得无人能敌。

　　终于，安娜的葡萄酒喝完，三人起身离开酒馆。
　　外边天色完全暗下，蒙德的路灯全部亮起，夜生活开始。
　　已经恢复的安娜笑嘻嘻地询问凯亚有没有吃晚饭，要不要先去吃一顿正餐。

　　凯亚摸着下巴思考了片刻，问：“怎么回答对我比较有益？”
　　安娜用一个很认真的表情回答：“当然是没吃过，要去吃正餐。”

　　对此凯亚表示怀疑：“你真不会在我说出‘没吃过’三个字的时候就打断我接下来的话并且用很兴奋的表情回答‘那真是太好了，可以多吃几样小吃’这样的话吗？”
　　安娜再次露出笑容：“当然会。”
　　即便是凯亚也被她的话噎了一下。

　　“说得好像你真的会去吃正餐一样。”说这话的迪卢克加快了往小吃街的速度。
　　凯亚耸肩，不论是为了安娜能吃得开心还是为了自己肠胃好受一些，他当然不会。
　　最开心地莫过于安娜，仗着他们的宠爱冲到了最前边，已经有了目标。
　　凯亚和迪卢克缀在后边，看她在第一个小摊前停下，兴奋地点了不少东西。

　　凯亚瞥了眼身边的人：“对于神里绫人，你怎么看？”
　　迪卢克的评价是：“他是个不错的人。”
　　凯亚露出了玩味地笑容：“没有不甘心？”
　　这个问题终于让迪卢克对他投以视线：“你呢？”

　　凯亚再次看向安娜，摊手：“有些事强求不来。而且，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事她根本不记得。”
　　迪卢克沉默，他们的遭遇相同，却也保留不去提及真相的默契。

　　“你们两个，不会是要逃吧！”安娜挥手，“快点过来！”
　　凯亚略微无奈：“来了来了。”
　　堆高高被放到凯亚手上，在凯亚诧异的目光下安娜得意一笑：“正餐，可别说我欺负你！”

　　凯亚看着手中的东西，恍惚间记起当年偷偷前往须弥被发现时对方把自己藏起来的情形。
　　“欠我一个人情，可别忘了！”

　　之后的经历永生难忘，心中小小的期盼被人保护的感觉更是烙印于心。

　　凯亚垂眸：“不过，她现在在蒙德。”
　　迪卢克听到了，看向凯亚眉头一皱。

　　凯亚哈哈一笑：“放心，我不会做什么不该做的。”
　　不过跟这位义兄不同，他不看好那位自己没见过，被安娜吹上天的神里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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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神里绫人：有人挖墙脚！
凯亚：我可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