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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黑化049% ...

  •   夜凉如水,晚风吹去谢印星身上渐渐蒸腾的燥意,但不知为何,谢印星还是觉得自己很躁动,内心很空虚。

      他莫名希望用什么东西来填满自己。

      譬如,阮正绚那嫣红的嘴唇,纤长秀美的脖颈,以及她那交错衣领下藏有暗香的玲珑身段。

      谢印星知道这不对,但他就是很渴求。

      月儿高高挂在枝头,谢印星突然像反应过来什么一样,他抬头望了眼月亮。

      月大如斗,形状已渐渐趋近于圆。

      是了,明日,便是十五月圆之日。

      这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在这个特殊的日子,他会失去内力,再不能百毒不侵,沦为常人。

      联想到刚刚和丰酒楼与云王世子对饮的那杯酒,谢印星眼神暗了暗,骤然调转马头,跑到距离他最近的太医院张院士家里,待确认清楚一件事,谢印星快马加鞭,往和丰酒楼去了。

      夜晚的和丰酒楼比起白天,更加热闹非凡,有衣着鲜艳的舞娘在大厅中间跳舞,台下散坐的宾客纷纷为其喝彩。

      谢印星强行压下身体的烦躁,冷脸越过为他指路的酒楼小二,径直上楼,一脚踹开他与阮正绚呆了一下午的雅间木门。

      果不其然,云王世子就在里面。

      他似乎早已料到谢印星会向他兴师问罪,含笑等待在那里,一副坦坦荡荡的温雅模样。

      去他的坦坦荡荡。

      谢印星压下眉头,快步过去一把揪住云王世子的衣领,声音含厉道:“谢瑾盺,你竟敢算计孤?”

      谢瑾盺嘴角微勾:“太子殿下这么快就猜到了?”

      虽是这么问,但他语气极为肯定。

      果然就是他!!!

      谢印星攥他衣领的手更紧了,咬牙道:“你好大的胆子!”

      也是在这一刻,这位年纪轻轻储君身上,气势如山倾,冷峻迫人极了。

      而谢瑾盺却是半分不惧,哪怕他居于被谢印星钳制的弱势地位,他的回话依旧不急不缓,充满无辜感,“我帮太子殿下抱得美人归不好吗?毕竟......”

      “太子殿下可是从未接触过女人呢。”

      谢瑾盺这话说的意味深长了些,就更让谢印星恼羞成怒了,他鼻间重重喘出一口粗气,气极反笑,扔开手中男人,转身负手。

      “谁说孤没有接触过女人?!”

      谢瑾盺狼狈立好身体,边整理衣襟边窃笑道:“是接触过,但我听闻太子殿下不是把陛下给你的......”

      “闭嘴。”谢印星陡然一个厉喝,眼神如刀射向身后这个面容清淡、实则暗看他笑话的堂兄。

      诚然,当年谢印星学艺归来,初回京城,明武帝作主,给他安排了一个通房宫婢,却被当时不明情况的他当做刺客给扔了出去。

      结果之后好长一段时间,都被明武帝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取笑。

      但这本应该是一个宫廷秘闻,怎么会被初来京城的谢瑾盺知道?除非他有心打听.......

      堂兄想做什么?

      就在谢印星刚刚沉下面色时,谢瑾盺恍若提前预知一般,躬身认罪,向谢印星俯首求饶,说他只不过是关心堂弟,希望堂弟身边能有个知冷知热的女人罢了。

      烛火明亮,谢印星看到这个向来一派身姿雅量的堂兄弯折了腰身。

      明明谢印星与他最是处的来。

      不久前二人还在此兄友弟恭。

      如今却成了这个样子。

      谢印星握拳,高束垂下的马尾微动,他淡淡道:“以后莫要擅自揣度孤的心意,下不为例。”

      雷声大雨点小,此事就这样轻轻揭过。

      谢瑾盺笑眯眯道:“多谢太子殿下。”

      谢印星轻飘飘睇了他一眼,示意他知道就好,接着转身欲走。

      谢瑾盺从身后捞住谢印星肩膀,他竟欲和谢印星交流那药的威力,问谢印星与那姑娘进展如何。

      谢印星耳畔烧红,粗声道:“哪有什么进展?”

      “难道那迷情之药对太子殿下不起作用?”

      谢瑾盺看着身旁这个隽冷华矜的少年,正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药下的少之际,谢印星凉凉睥睨过来,眉目凌厉,一语中的说:“就是你的药下少了。”

      “臣、臣这不是怕会伤害太子殿下贵体吗?”

      谢印星似笑非笑看了谢瑾盺一眼,突然勾手,冷白修长的手指在明黄的灯光下像是充满某种神奇的诱惑力。

      谢瑾盺凑脸过来,冷不丁被谢印星突如其来的一拳头打飞出去。

      “孤左思右想,下药谋害储君,还是记你一过吧。”

      等谢瑾盺再抬起头来时,就只看到谢印星像火一样离开匆匆的背影,以及冷峻锐利的声音。

      显然,尽管面上不显,但他确实受到那药的影响了。

      谢瑾盺若有所思笑了。

      一张被打肿的脸庞再不复之前的清逸,反倒生出几分狰狞来。

      时间飞逝,很快便来到子时时分。

      月儿已经升得相当高了,黑色的苍穹下,皇宫一片静寂。

      谢印星草草放下最后一本奏折,不顾近侍岑茂实的阻挠,肆无忌惮把腿抬到桌上,身子往后一仰,躺在身后椅子上。

      凉风习习,透过东宫书房的窗户,卷走谢印星身体最后一丝燥动。

      药性终于彻底平息。

      但又好像留下了祛除不掉的后遗症。

      因为谢印星脑海里,又想起他与阮正绚的那一吻,那是一个未尽的吻,勾出他心底的无限遐思。

      谢印星晃了晃脑袋,深深唾弃自己,往寝宫而去了。

      或许,他应该好好睡一觉,而不是在这乱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没成想,就在谢印星睡梦中,他做了他昨夜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

      那是在渝州码头,晌午的阳光晃的耀眼,谢印星教训完渝州恶霸,躁的厉害,蓦然抬眼,看到远处立着个面容姣好的白衣女子。

      周围的百姓明明都在为他的行为喝彩,可只有她,眼底泛着凉薄的笑意。

      被他抓住,还厚脸皮地躲在一讨人厌的书生身后,朝他调皮地弯起嘴角。

      谢印星气不打一处来,身形陡转将女子抓住,再一个晃眼的功夫,她便醉醺醺仰躺在酒楼的雅间塌上,任他予取予求。

      当然,谢印星也毫不客气,他任凭自己身上血液翻腾,薄唇轻轻印上女子洁白的额、秀美的鼻,纤长雪白的侧颈、最后落在她水光润泽的红唇上。

      谢印星不断地试探吸吮,辗转流连,静静看着女子在他身下绽放,玉白玲珑的身体被他一步步攻陷,甚至是侵.入.......侵.入?在哪侵.入?

      到了最紧要关头,谢印星蓦然不知该怎么做了,他难受地躬起身子,眼热地看着面前的“盛景”,“盛景”依旧娇软柔顺,而他却如此不给力,只能无助地堵上身下“盛景”的嘴唇,唯恐佳人嘴里吐露一丝一毫对他的不满。

      谢印星突然睁开眼睛,天已大亮,身.下一片濡.湿。

      谢印星难堪坐了起来,拿过枕边的长鞭,要将远处架子上的衣物勾过来,长臂刚一发力,谢印星就意识到,自己的内功,没了。

      是了,今日是十五月圆之日。

      鞭子无力耷拉下去,正如谢印星此刻的心情一样。

      门外响起岑茂实尖尖的嗓音,他告诉谢印星宫外铺子上阮正绚婢女持信物找他。

      又找他?

      谢印星桀骜扬眉,掩饰性地清了清嗓子,让岑茂实找个借口回绝阮正绚。

      岑茂实应是。

      随着脚步声的渐渐远去,谢印星长长舒一口气,又羞又恼地看着腿.间泥泞,久久不语。

      或许趁着今日十五不宜出宫,他该抄一抄清心静气的佛经了。

      哪怕平日他最是不屑。

      也必须抄了。

      但谢印星不知道,男女之欲,乃人之天性,谢瑾昕的一包春药阴差阳错,激发了他与生俱来的情.欲,他欲压制,反倒愈变本加厉,难以自制。

      以致之后,谢印星再与阮正绚出宫相会,他很难再以平常心对待阮正绚。

      往往经常因为一次不起眼的碰触,一个不经意的搂抱,让谢印星心潮彭拜,夜间美梦连连。

      天光正好,又是一个谢印星来找阮正绚的日子。

      二人避开堂学学子耳目,偷偷溜了出去。

      路上,阮正绚佯装吃醋叉腰问谢印星:“你最近怎么了?老是走神,或是避开我,是不是外面哪个小妖精迷了你的眼?”

      谢印星不自然移开视线,板着一张郎艳独绝的脸,吐出四个字:“不是,没有。”

      他回答的简简单单,样子桀骜不逊极了。

      可把阮正绚气得,她忍不住伸腿向谢印星踢去。

      谢印星拧眉躲过,斜飞的俊眉看着凶凶的,“你好大的胆子!”

      这段时间真是把她给惯坏了,竟敢在老虎头上拔毛。

      阮正绚半分未惧,端着一张明艳动人的脸庞嘻嘻笑着,“那也是你惯的,没办法,阿星,今生遇上我算你倒霉。”

      谁倒霉还不一定呢。

      谢印星默默想着,神思不由再次出走,他想起近日他为彻底解决自己的烦恼,藏头露尾地买来避火图观看一事。

      那书上,男人把女人折磨成各种姿势,女人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所以,阮正绚碰上这样一个对她怀有如此“龌龊”心事的他,或许也是倒霉。

      但阮正绚浑然不觉,幽静的荷花池中,接天的碧荷下,女子面容清透,眉眼姝艳,一身紫衣又清又纯。

      她不顾小船的摇晃,猛扑在谢印星背上,要去揪他的耳朵。

      “你又在想什么呢?难道你真的不喜欢我了?”

      谢印星恼羞成怒要避开阮正绚,游走在荷花池的小船却晃得更厉害了。

      二人险些翻下船去。

      谢印星有些气急败坏了,他慌忙束缚住阮正绚的四肢,低喝一声:“闹够没有?我怎么会不喜欢你?!”

      阮正绚长长“哦”了声,尾音上挑,也是在这时,少年眼底浓浓的侵.占欲暴露在阮正绚面前。

      阮正绚气定神闲笑了,明明她是被压在最下面的人,却不见半分弱势。

      她扬起脑袋,在谢印星耳畔吐气如兰,“我知道啊。”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阮正绚心道。

      从那天谢印星被人下药伊始,一直一直都知道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黑化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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