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大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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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苦涩。
我问道：“你这人怎么这样。”
绮反问我：“我怎么样？”
我说：“你无赖。”
绮摊开她手长脚长的纤细身体。
她说：“有时候言语伤人的威力不亚于刀|刃。”
我道歉：“我为我昨天的话道歉。”
绮眨眨眼睛：“但是我不会为我说的话道歉。我做的事情，从来不会后悔。”
我忽然有点生气：“是，你不后悔所作所为。”
绮梗着脖子。
我更加生气了：“是你撩的我，撩了也上了，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了？然后，你要回来了？回来就回来，你生了女儿；而且你罔顾我的意志，你用我的东西……生，你凭什么？”
绮拉着我的衬衫领子将我拉下来，狠狠地吻上我的嘴唇。
她说：“凭老子高兴。”
我推开她，转头看小暮。小暮愣愣地看着我们。
我说：“阿姨和你妈妈开玩笑。”我有点尴尬。
绮却大大方方，她喝一口冰威士忌：“小暮迟早会明白，晚明白不如早明白。”
我说：“但是她也太小了。”
绮问小暮：“你小吗？”
小暮摇摇头：“我长大了。”
绮又说：“那么长大了的宝宝小暮，你要自己吃饭吗？”
小暮清脆地说：“要！”
绮说：“好。”
她将小暮抱到椅子上，给她穿了饭兜，然后把碗筷给她。
绮说：“乖，自己吃。妈妈和阿姨有点事情要讲。”
然后绮把我拉进了房间。
虚掩着门，声音不能够太大，否则一定会吓到小暮。
我说：“你想说什么？你这么任性，有没有想过别人的感受？”
绮一把把我压在墙壁上，壁咚！然后她没轻没重吻上来。
舌尖婉转，似水蛇。
唇齿之间带着食物的芬芳，我很庆幸今天我没有做重口味的晚餐。
绮享用了我做的晚餐，又来享用我。
我却没有力气推开她。
最开始还无意识发出一点声音，后来考虑到小暮，便克制。
她似乎知道我的克制，于是一发不可收拾，她更加肆无忌惮。
一边吻，一边攻城略地。我阻止她的手：“你做什么！”我仅有的理智告诉我，一定要问清楚。
绮很不耐烦：“你不是都知道了？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我大脑跟不上身体的速度，我阻止她：“我们谈谈。”
绮似笑非笑看着我：“我们不正在谈？谈情说爱靠嘴？”
她忽然笑了：“确实要靠嘴。”她说。
我脸唰地红了：“不是现在。”
绮说：“好。晚上来。你……上来吗？”
我说：“在这里。”
绮逗弄地看着我：“昨天还说约炮的不能过夜，今天邀请我？那么是不是打完了炮还得让我回家洗澡睡觉？”
她还在记恨我昨天的话。
我恨不得穿越回去扇自己两个巴掌。
我说：“我错了。”
绮忽然停下了所有动作，她后退两步，表情忽然清冷：“玲。”她喊我。
我静待她的下文。
绮说：“不要因为同情我，怜悯我，愧疚或者……被胁迫而跟我复合。”
我没有。我怎么可能是同情她？怜悯她？我愧疚？我被胁迫？
不存在的。我只是爱着她，一直爱着她。
绮说：“爱我，跟我在一起。从今天开始，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我吸吸鼻子：“你有前科劣迹。”
绮说：“是。”
我说：“我想知道。”
绮说：“我早就告诉你了，我被绑架。被我生生父母亲人。”
我终于明白，她一直不曾骗我。
绮又说：“生下小暮，是我妥协的后果，也是他们妥协的后果。”
我终于明白，她此时的轻描淡写，中间经历了多少坎坷。
她不愿意多说，只不过不想增加我的负担。
渣？谁渣？
什么都不知道的我，什么努力都没有做的我，静静地享受绮斗争结果的我……
有什么脸面说绮渣？
我说：“你早该告诉我。”
绮重复：“不要因为同情我，怜悯我，愧疚或者……被胁迫而跟我复合。”
我终于也说：“我怎么可能是同情、怜悯、愧疚、胁迫？不存在的。我只是爱着你，一直爱着你。”
绮终于笑了，她说：“好的。那么晚上宠幸你。”
这时候小暮在外面喊着：“吃完了，要洗洗。”
我连忙答应着出去。
绮反手拉住我的手：“玲。”她喊我。
我回头，她深情地看着我。
绮说：“我曾经和Linux开玩笑说——谈恋爱而已，又不是一辈子——不是真心的。我当时就爱你，很爱你。但是我不能说。否则我们连那两年的好时光都不会拥有。”
我说：“我明白。”
绮说：“但是你在意。”
我深深呼吸：“是，我曾经在意。现在，我更加在意你爱我这件事情。”
绮说：“我一直爱你。”
我给小暮擦了嘴，然后开了电视让她看一会她喜欢的小猪佩奇。
我在厨房洗碗。
绮从后面抱住我：“我们和好了吗？”
我说：“恩。”
绮说：“是我追的你。”
我说：“恩。”
绮又说：“不要再搭理方褚瑜了，他有所企图。”
我说：“我知道。”
绮掰过我的脸：“知道不管用，我要你保证。”
我说：“你坦白，我就保证。”
绮一愣：“坦白什么？”
我从她的衬衫下摆伸进去，抚摸着那道凹凸不平的伤疤。
我说：“人家的伤疤都是平的，你的怎么这般狰狞？”
绮笑了，她说：“这个叫增生，不碍事，又不会疼，就是丑了点。”
我问她：“你怎么想的？”
绮说：“我嘴上说着不要你因为同情我，怜悯我，愧疚或者被胁迫而跟我复合。但是我就是做着威逼利诱你的事情，感情牌，让你不得不接纳我。”
她说：“你看，现在你，五味杂陈，就算还恨我，但是也又爱又恨，而且恨不得好好疼我。我成功了。”
我说：“你不做这些也会成功。我从来没有停止爱你。”
绮笑了：“你说我撩你，你才是在撩我。”
我转身，用沾着肥皂泡的手抱住绮。
我说：“坦白吧。”
绮说：“恩？坦白什么？”
我说：“生了小暮，为什么不直接回来找我？”
绮有点尴尬：“因为生完小孩太胖了，我想要变成漂亮的绮再回来。”
我流下眼泪：“你骗人。”
绮手足无措：“我没有。”
我偏过头：“再给你一次机会。”
绮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我说：我查到，方褚瑜曾经照顾过小暮一段时间。”
绮终于叹了口气：“你这人，就是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
我说：“你坦白。”
绮终于松口了：“羊水栓塞，我住了半年医院。”
我闭着眼睛，流泪更凶。
我说：“你知不知道，羊水栓塞死亡率多高？”
绮满不在乎地笑笑：“那你就当，世界上少了一个渣女呗。”
我咬上她的嘴角：“你这个疯子。”
她笑了：“那你喜欢吗？女人不渣没人爱。”
我说：“喜欢。而且，你不是渣女。”
她说：“呵！”
我说：“你是傻瓜。”
她不是渣女，她是另一个陷入爱情的傻瓜。
为了我同家庭决裂，用我的卵子生孩子，还瞒着我。让我在世界的另一端，平平安安地活着、心安理得地恨着她，然后她还用这么低的姿态回来求复合。
她……不是渣女，是彻头彻尾的傻瓜。
绮抹掉我的眼泪：“傻瓜。”她说。
我们是两个傻瓜。
但是那又怎么样，现在我们会在一起继续傻下去。
两个人傻，总比一个人傻来的好。
（完）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大结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