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笨蛋猫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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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练习赛的时候这家伙是不是就这个样子……”在观众席上看完全场的町内会球队的泷之下看着流着眼泪跟队友一起向伊达工业鞠躬致谢的一晴。
“好像是诶……但是水平意外的不错啊，和日向打出的配合也出人意外的强势和稳定。”他身边的岛田回忆着一晴的表现。
“是啊，小不点君在他的传球之后超快快攻也开始看球，简直像是调试器一样的存在啊，这也太犯规了。”
“以前日向和影山的超快快攻是不看球的，但是现在居然可以在保持那样的速度下看球……”
“不，感觉他还是没有看球……要说的话更像是……相信球一定会手边吧……”
“啊？这怎么可能？”
“但是为什么只传给小不点啊，明明有一下传给王牌更能得分啊……”
“说起来，你有注意到他们进攻时候用的暗号吗？”
“诶？？”
虽然比赛结束，但是大家都没有离开，在看完青叶城西的第一轮比赛后，才坐上回程的车辆。
及川大王的气势果然可怕，两局比赛都以拉开对方十多分的差距结束，尤其是他的跳发球，惊人的控球能力让他连续四次发球得分，虽然还没有到双方正式比赛，在观众席上的乌野众人也感觉到了不存在的窒息，在窒息之后则是强烈的与之一战的信心和渴望。
“……居然哭了一路，还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什么人啊能默默无声地流眼泪……”大巴停靠在学校停车场，领着人往体育馆去的时候，乌养教练发现偷偷躲到人群末尾的一晴觉得不对劲，强势地把人拉到近前才发现对方眼圈鼻子通红通红，眼睛也有微微的红肿，显然是哭狠了。
一晴痛苦地摇头：“不是我想哭的，我心情很平静的，但是眼泪止不住……”
月岛萤看看在教练手中柔弱无助的一晴，对山口说：“阿忠，我觉得你打他一拳他也能哭这么久。”
山口忠：？
一晴：？
听不下去的家长日向果断给了月岛一拳：“我去买瓶冰水，冰敷一下吧。”
“排球部上电视了哦！”
很快买来冰水的日向正碰上了正在看电视的老师对排球部众人通知这个喜讯，他两忙跟上走进教职员室。一晴向老师借了能够躺下的椅子，日向用冰水打湿毛巾给他敷上，其他人兴致勃勃地看起电视节目。
“——明天对青叶城西发起挑战的是……”
电视语音里是对乌野打败伊达工业的介绍，镜头闪过了严肃持球听教练讲解战术的伊达工业。照顾好猫猫的一日那个走过来奇怪的问：“明明胜利的是我们为什么，为什么放伊达工……”
他话音未落，镜头一换，低头拎起一摆擦眼泪的一晴一闪而过。虽然时间短暂，但是那低垂的脖颈，白皙的皮肤，嫣红的眼角，还有提起衣摆时露出的一小截腹肌。一闪而过的画面，就像是导播本来没有转移镜头的计划，因为看到美人被惊艳而失手移动了摄像机又匆忙复位。
果然接下来配合解说，放起了及川大王对乌野的印象，这个男子高中生在电视前爽朗一笑：“希望他们能拿出全力来我们这儿碰碰运气！”
陪着一看找乌野的镜头一直没找到的老师：……
一直在等待乌野的镜头的所有人：……
因为好奇拿下毛巾起来看电视的一晴：……
在这尴尬的气氛之中，泽村大地领着大家平静地向老师道谢，平静地离开教职员室，回到体育馆开始赛后总结。
老师看着这些一脸自以为平静其实凶神恶煞的男子高中生们离开教职员室，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顺气。
乌养教练：“……总之，我们的应战方案就是进攻。”
“至于加油……”他看着从看完电视转播就一直斗志满满简直想要找及川打架的一群人，“我相信你们一定做好了应战的准备。今天你们能够面对恐怖的拦网，打败一个豪强，明天也将是这样。”
众人：“是！！”
从刚刚开始就紧张不安处于惊吓中的一晴被这巨大有力的欢呼声吓得一抖。注意到他的泽村大地上前安慰般地摸摸猫猫头：“虽然用美男计吸引粉丝是个不错的主意……”
一晴：？！
“但是要靠美男计才能在电视上露脸也太糟糕了，明天，也更加努力才行啊！要把美男子的光辉也盖过去！！”
所有人：“是！！”
一晴：“……大地学长……”
他的眼睛里慢慢浮起水雾，感受到泽村大地厚实的手掌的抚摸，他一下子又用冰毛巾把脸捂住了。
“哦哦~大地把人弄哭了！”
“什么？！我不是我没有！”
“樱庭同学，你出来一下。”众人正在进行今天最后的训练，武田老师却把一晴叫走了。
日向偏头看去，目送一晴和老师出门，被发现他在走神的影山打了一下。
“boke！认真一点！”
“知道了啦！”
“樱庭同学，乌养君和我说了一下你的问题，但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明，所以拜托我来转达。今天你的第一个传球，不只的传低了的问题吧。”
“……嗯。”他低着头闷闷地回答。
“那个时候，往东峰同学的位置传球会更稳，而且日向同学的起跳吸引力伊达工业的拦网。”
“……”
“你不是没有给东峰同学传过球，虽然是练习赛，但是他也很认真地接起来了，对吧。”
“……是的。”
武田看着眼前深深低头、快要哭出来了的少年，用力按住他的肩膀。
“请再相信你的队友一些吧，在网的这一边，他们也是无比信任着你，所以不用感到害怕，只要传出球就好了，大家都会努力把它接起来的。”
“……”
一晴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朝着他深深地一鞠躬。武田老师看着轻轻抽噎的少年，温柔地摸摸他的头发。
“回去吧，大家都在等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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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庭同学……啊，我可以叫你一晴吗，我们是朋友了吧。”
面前的人像是害羞地躲开他的视线。
“……嗯，翔阳……”
“一晴，谢谢你愿意加入排球部，还愿意陪我传球！今天的训练会不会太久了？你的手臂还好吗？”
“……没事啊，训练不累的，手臂……虽然看起来很多淤青但是不疼的。”
“今天一天你都在传球给我耶，你的传球好棒！”
“……棒……吗？明明有很多球都没有能传到你的位置上……像我这样的人……完全不合格吧……”
“那明明是我的问题吧！接起二传的球可是每一个王牌的使命！你的传球可是无比珍贵的啊！”
他转头看去，身旁少年难得的没有撇开脸而是愣神地看着他，尽管口罩挡住了下半张脸，依旧可以从他漂亮的眼睛里看到震惊、迷茫和一丝不自知的欣喜。
他坚定地说：“一晴，你能给我传球我超级开心的，我会用我的速度和跳跃去追逐你打出的球，你要相信这一点哦！”
仿佛被他的眼神灼伤，少年慌乱地躲开他的视线，只低头闷闷嗯了一声。
“唔……天呐，我刚刚的发言……回想一下……好帅啊！果然我就是可靠的前辈吧！一晴，我会带领你在排球的道路驰骋！我们就是最强组合！”
“……”
“……你，你为什么不说话啊！你这样……弄得我好羞耻啊……”
“……因为就是很羞耻啊……”
“……哈哈哈，那什么，一晴明天要不要也来试试扣球？很帅气哦，用力地扣下去，绝对能够成为全场的中心哦！”
“我还是算了……我先努力传出能够准确到翔阳需要的位置的球吧……”
他大笑起来，靠到缩成一团的人身上：“谢谢你一晴，我绝对绝对，会拼尽全力接起你的所有球的！”
“……嗯。我相信你。”
……
夜晚，冰冷的空气萦绕在两人身边，星斗环绕在天穹，他们两人并肩骑行在回家的山路上。
“影山的传球也很厉害啊，精准又霸道，真是不愧是王者……”
“翔阳……我不想打二传了，之后我会和泽村学长说……转副攻。”
“诶？！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影山……”他一下子直起身子，震惊地看向自己的同伴。
“不不！不是因为其他人……我自己……我，我觉得还不能，我的传球其实也还是很糟糕……其他人……说不定……”
少年的声音越说越小，他不得不歪过身子试图凑近一点听清。
“嗯？”
“翔阳你坐正啦！”见他试图靠近，少年慌乱地调整两车的距离，忍着难言的少年人的羞耻提高声音，“我只是……”
“我只是……根本没有办法和队友交流……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喜欢什么样的球，去看他们的状态……如果我没有打好球……”
“像我这样的人……根本就没有办法融入其他人……大家也不会想要和我做朋友……我这样糟糕的人……”
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一直以来他就察觉到对方隐隐的对拥有除自己以外的朋友这件事的不安，但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对方的情绪，只能佯装生气。
“一晴是笨蛋吧？果然就是笨蛋吧！”
“诶？！为什么……”
“大家可是都站在网的一边的队友啊！队友当然就是朋友了啊！就算一年级有两个臭屁的人，不是还有很好的前辈吗！谁要是说你是糟糕的人，田中前辈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我不是……”
他假哭道：“一晴你不会是想要逃走吧！你要抛弃我回到赤司君的怀抱了吗？呜呜呜明明说好了一起打排球的，一晴渣男啦！”
“诶诶？翔阳你在说什么啊……我不是……”
“哼！我要先走了！渣男一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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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梦到了以前的事……
日向翔阳被闹钟吵醒，坐在床上发愣。久违的梦到和一晴的初见以及那天晚上的对话。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他插科打诨打断了那天晚上一晴的话，阻止了他自暴自弃的发言。
他气呼呼地想，真是的，为什么一直说自己是个糟糕的人啊，明明也很渴望和大家交朋友，却忍不住害怕，这个笨蛋到底在怕什么啦，还好前辈们都是很好的人，看出来了这个不坦诚的笨蛋的别扭的情绪，愿意包容他。
被自家的笨蛋猫咪气得发了一会呆，直到妈妈来催他起床，日向才连忙穿衣洗漱赶去学校。
路上没等到日向就先到学校的一晴，发现自己心爱的橘子小狗和影山赛跑着到来，很开心的迎上去，却被对方瞪了一眼。
一晴：？
日向双手抱胸，明明矮一截，却以两米的气势居高临下地看着想要蹭过来的猫猫：“昨天晚上我梦到一晴是个不坦诚的大笨蛋，简直气死我了，我现在不要和你说话了！”
一晴：！？
“怎么这样？！明明不是我啊！翔阳！”
“就是你！”
泽村大地和菅原孝支并排走到体育馆，一来就看见冷酷无情的日向、不明所以的影山，以及，捂脸假哭就像被渣男负心薄幸的一晴。
两人：？
“晨间连续剧·排球部特辑的今日放送！情节很出人意料哦！”跟着到来的月岛毫不留情地吐槽，旁边是偷笑个不停的山口。
本着笑话不能给月岛看的原则，一晴果断放下手，挨到他的菅原妈妈身边。
听到了日向对一晴的“不坦诚”的评价，菅原孝支笑着摸摸猫猫头：“在交朋友这件事情上，一晴就是笨蛋没错啊~”
一晴：？
“学长你也这样说！”他这下是真的两眼泪汪汪了。
“哈哈哈，是笨蛋但是也很可爱嘛。”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笨蛋猫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