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鸟》莫九Chaos

2、未来

　　“……你要去哪里？”
　　感受到身边人的动作，沈辞迷迷糊糊的抓住莫九的衣角，含糊不清地说道：“别丢下我……”

　　“没事，你继续睡吧。”
　　莫九俯下身体，轻轻的在沈辞的脸上落下一个吻。

　　“别走……”
　　他熟练的从背后攀上莫九的肩，黏黏糊糊的就要去吻她。

　　“乖，听话。”
　　莫九安抚地亲了亲他的唇：“……怎么这么粘人呢？”

　　她话里含着些笑意，带着些许打趣般地说道：“那以后我要是不在你身边了怎么办？”

　　沈辞紧紧的抱着她，颇有些不安的说道：“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对此莫九只是轻轻的摸着他的头发，却没有再说什么。

　　“好了，我真的要走了，晚上不用等我吃饭了。”

　　莫九看了一眼时间，她今天已经起的很晚了，如今被沈辞这样一磨蹭，都快到下午三点了，于是她只能随便收拾下自己就立马出门，生怕赶不上和人约好的时间。

　　空旷的房子里很快就只剩沈辞一个人了。

　　按理来说，这对于沈辞应该是已经习惯的事情，如今他却觉得难以忍受了起来。

　　她要去哪了？为什么走的这么早？是不想看到他吗？他昨天哪里做的不够好惹她烦了吗？

　　明明昨天晚上才……她怎么能今天就把他一个人丢下……

　　想到这，沈辞的眼角变得更红了一点，他闭了闭眼，最后还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不……她没有丢下他，她只是有事而已……

　　但是这里是余澜斜的原世界，她难道又去找余澜斜了吗？

　　嫉妒的火弥漫上心头，他忍不住又扯了扯自己的头发。

　　别想那么多沈辞……别去管什么余澜斜不余澜斜的……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

　　他忍不住朝桌子上的手机伸出了手。

　　“叮咚”。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传来消息提示音的声音。

　　余澜斜将屏幕上闪烁的诈骗电话按掉，就听见程欣提出班里的同学一起去聚一聚。

　　“她们说要聚餐来着……你去吗？”

　　余澜斜下意识的看了面前的老师一眼，见她的注意力在别的同学身上，才凑到莫九的身旁嘀嘀咕咕的悄声问道。

　　“你们两关系还是那么好啊，做什么呢这是？”

　　但这她的小动作怎么可能瞒得过当班主任多年的李阳，一下就给她抓了个正着。

　　“……啊，老师，没什么的。”
　　余澜斜吓了一跳，只可惜李阳似乎不打算轻易的放过她。

　　“澜斜啊，听说你艺考的成绩很不错啊，打算去哪所学校啊？”

　　“这个啊，呃……我打算去帝都美术学院来着。”
　　听到老师的问话，余澜斜的肩膀缩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看着她这副畏畏缩缩的样子，莫九也忍不住笑了下，一下又把李阳的注意力吸引了回来。

　　“挺好啊，你们两个好朋友，一个去帝都大学，一个去帝都美术学院，都在帝都，以后也好有个照应。”

　　李阳喝了一口杯中的水，笑呵呵的继续问道：“所以，你们刚刚说什么悄悄话呢？”

　　“就是说聚餐什么的，她问我要不要去。”
　　莫九笑眯眯的应道，将余澜斜拉到身边。

　　余澜斜原来还想下意识的反抗一下，但在老师的注视下，也还是乖乖站好了。

　　“聚餐也好啊，你们也快要飞去各个城市了，以后能聚的机会就不多了。”

　　李阳笑着摇了摇头：“好了，你们自己去说话吧，我这老婆子也要消停一下了。”

　　“程欣刚刚还说找你们来着。”赵薇走了过来，朝老师点了点头，才继续跟两人说道：“原来都在跟老师聊天啊。”

　　“哈哈哈，是赵薇啊。”

　　看着走过来的赵薇，原本都要走进办公室的李阳又忍不住开口道：“你考的也很不错啊，你妈都打电话给我说了。”

　　“叨扰老师了，只不过能上自己想要的大学确实让人开心。”

　　赵薇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表情管理好到不像个学生。

　　“哎呀，我们的班长还是这么稳重呢。”

　　听到这话，赵薇先是下意识的看了莫九一眼，才回道：“是吗？我被老师你夸的都不好意思了。”

　　等到老师终于离开了之后，赵薇笑眯眯的视线才落到莫九身上，迟疑的说道：“……你今天，不热吗？”

　　明明是大太阳的天气，莫九却穿了一件高领的长袖打底衫，虽然并不算十分突兀，但跟身旁清一色的短袖比，还是显得十分突出。

　　“还好吧，我倒是不觉得热。”
　　莫九摇了摇头。

　　这件衣服虽然是为了遮住身上的吻痕才选的，但是她平时确实也爱穿长袖，再加上这件衣服也不厚，所以其他人确实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

　　真是的……都怪沈辞那家伙，跟狗一样到处啃。

　　莫九在心里叹了口气，看他现在这样，都不知道以后怎么跟他提分手了，本来就只是打算玩玩而已，这下真有点麻烦了。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抱歉，让一让，我找老师。”
　　旁边传来男生低低的声音，如清泉流响，悦耳动听。

　　面前的男生抬起头，露出一双狭长的眼睛以及出众的五官，气质却颇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是她们班的学习委员，薛寒栖。

　　“不好意思。”赵薇立马往旁边侧了下，让开了道路。

　　“谢谢。”
　　他拉低了自己的帽沿，继续往办公室的方向走，甚至都没有抬头看一眼。

　　赵薇的视线在薛寒栖的身上停顿了一瞬，眼中闪过一丝不明显的嫌弃，但很快就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对了，程欣在群里面发了接龙，如果你们要参加聚会的话，就注意一下。”

　　赵薇放下了手中的手机，走之前还状似不经意地说道：“对了，我也去帝都读书，就在清华，到时候还可以多出来聚聚啊。”

　　“我知道，李阳老师早就跟我说过了。”
　　莫九靠在走廊的栏杆上，阳光洒在她身上，让她整个人都看起来暖洋洋。

　　“是吗？我倒是不知道你知道。”赵薇背对着两人，脸上也控制不住的露出了一个微笑，只不过谁也不知道。

　　“要走了吗？”
　　莫九看着赵薇笑了笑，颇为自然的说道：“回见。”

　　“……回见。”她轻轻的说道，也不在乎有没有人听见。

　　“好了，现在只剩我们两个人了。”莫九收回落在赵薇身上的视线，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余澜斜。

　　高考完了之后，她就去染一头粉色的头发，倒是越来越接近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模样。

　　不过她也不记得了就是。

　　“感觉高考完了之后，我们都好久没有好好的说说话了。”
　　莫九盯着余澜斜，叹了口气，语气遗憾地说道。

　　余澜斜的嘴角抽了抽，像是有些无语她现在的样子一样：“我们昨天不是才见过吗？”

　　“怎么能一样呢？”

　　莫九耸了耸肩，逻辑非常清晰地说道：“看电影的时候也不能说话，再加上吃完晚饭你就要立马赶回家了，我们根本就没说什么话啊。”

　　余澜斜想了想，觉得她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于是她说道：“好吧，我通过了你的谈话请求，你想说什么呢？”

　　“没什么啊，我就想和你聊聊天。”

　　莫九看上去很放松，手搭在栏杆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朝她说着话。

　　“或者说，你觉得我想和你说什么呢？”

　　“你别来！”

　　余澜斜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怎么感觉你说话的语气怪怪的，朋友就是朋友，朋友是不可能变成妻子的！”

　　莫九被她逗笑了：“真是的，我又不是女同。”

　　“我知道你不是女同。”

　　余澜斜摊手：“我倒是希望女同别遇上你，不然也太倒霉了。”

　　“难道喜欢我的男人就不倒霉了？”莫九反问道。

　　“那也挺倒霉的，感觉。”

　　说完那话，余澜斜又后知后觉的说道：“幸好我们太熟了，我喜欢不上你。”

　　“这么一看我还是挺幸运的嘛！”

　　这样说着，她突然又开心了起来。

　　真是的，这家伙怎么这么容易开心啊。

　　“算了吧，你就是什么好人吗？”

　　莫九挑了挑眉：“我有预感，谁喜欢上你，也会倒霉的。”

　　“反正倒霉的不是我，无所谓了。”余澜斜并不在乎，自顾自的开心着。

　　“确实，自己开心就好了。”莫九点了点头，表示赞成。

　　两个人在奇怪的地方达成了一致。

　　“走吧，群里说订好餐厅了，我们过去吧。”

　　一墙之隔，薛寒栖听着两人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远，思绪也好似跟着那不断远处的脚步一起离去了一般。

　　“寒栖，你说你爸妈不在身边也就算了，高考期间也不关心一下，真是有点不像话，不过你自己也争气，考了全省第二，为我们学校争光了。”

　　“嗯，老师教的好。”

　　他心不在焉地回道，直到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你是去了帝都大学是吧，和莫九一个学校呢。”

　　是啊，他当然知道莫九去了帝都大学。

　　……毕竟她高考前，就说过自己要去帝都大学了。

　　他浑浑噩噩的想着，就连老师接下来跟他说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等回过神来之后，就感觉身边闹闹哄哄的传来吵闹的声音，男生们大部分喝了酒，此刻都有些上头了，气宇轩昂地说着自己对未来的幻想。

　　薛寒栖低下头，沉默着吃着自己碗里的菜，并不理会这些他记不住名字的同学。

　　“莫九，你要不要也喝一点。”

　　听到这话，他猛地抬起头，就看到作为整个聚会的中心人物的程欣给莫九的杯子里倒了那种会让人发疯的液体。

　　“那就喝一点吧。”

　　而莫九对此只是笑了笑，没有拒绝。

　　“我也要，给我倒点。”

　　旁边那个和莫九关系很好的粉色头发也举起了自己的杯子，看上去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他又低下了头，心里却七上八下的，怎么也不得安稳。

　　她们都喝了酒，一会意识不清了怎么办？

　　“薛寒栖，你要不要喝？”

　　旁边记不住是谁的男同学举着酒瓶凑近了他，薛寒栖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身体也不自觉的往后倾斜了一点。

　　“不用了，谢谢。”他下意识的拒绝道。

　　那个男同学也没在说些什么，但脸上的表情明显的表现出来了，他觉得他是一个很无趣的人。

　　无所谓，薛寒栖从来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除了……

　　算了。

　　“学委不喝吗？”

　　脸色通红的体育委员看向败北而归的男生，理所应当的知道了答案。

　　“也是，那家伙的话也很正常，毕竟当时那么多女生过来围观他，他也一点反应都没有。”

　　薛寒栖没有在意这段小小的插曲，他一心只想着别的事情，就连时间都好像按下了加速键一样，明明感觉没过多久，但是聚会却很快就要结束了。

　　班里几乎大半的人都喝的有点晕了，毕竟没有大人管着，这群曾经的高中生们自然是好好的给自己放肆了一回。

　　可惜喝的时候爽，安排回去的时候却有点麻烦了。

　　程欣和赵薇两个，一个聚会的组织人，一个班长，如今忙的团团转，安排着同学上出租车回家。

　　而且为了安全着想，一般一辆车上至少要有一个没喝过酒的人。

　　按理来说，这种事一般来说是跟他没什么关系的，他却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既没有跟其他同学一起上车，也没有说要单独离开。

　　“薛寒栖。”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赵薇走了过来，主动喊住了他：“能不能麻烦你和莫九她们一车，我记得你没喝过酒。”

　　薛寒栖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偷瞄了一眼陪着余澜斜蹲在路边的莫九，才继续说道：“我可以。”

　　“好的，我去跟她们说一声。”赵薇没有和他废话，说完这话就离开了。

　　她原本是不想找薛寒栖的，但他确实是很合适的人选。

　　“我都说了我没喝醉，你不用特意去找个人。”

　　莫九的手插在口袋里，眼神清明的不像个喝了酒的人。

　　“我可不相信喝了酒的人，而且谁知道一会你会不会后劲就上来了，还是稳妥一点吧。”

　　赵薇定定的看了她一会，脸上才迟钝的浮现了一个体面的微笑：“就这样吧，我和薛同学已经说好了。”

　　“行吧。”莫九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脖子，脸上也有点红，就是不知道是喝酒喝的，还是被晚上的冷风吹的。

　　又过了一会，车来了。

　　“余澜斜，该走了。”莫九伸出手，抓着地上的余澜斜站了起来。

　　薛寒栖走了过来，沉默的跟在两人的身后。

　　莫九朝他点了点头，她记得薛寒栖，她们的学习委员，毕竟他看起来就很像那种小说里会出现的清冷男主，帅的在男高中生里十分出众。

　　如果是平时，她可能还会欣赏一下对方的颜值，但余澜斜现在这副模样，她也升不起什么别的心思了。

　　“我有点晕，你让我靠一会。”

　　余澜斜意识看起来还算清醒，走路的时候也没有摇来摇去的，看上去状态还不错。

　　“行，你靠吧。”

　　莫九扶着她的肩，把她塞进了后座里，随后又坐了进去。

　　“你们先报地址，我最后一个下车。”薛寒栖坐在副驾驶，看上去很认真的样子。

　　莫九便先报了余澜斜家的地址，才对薛寒栖说道：“一会打车多少钱你告诉我，我给你转过去。”

　　两个人当然是有好友的，毕竟薛寒栖是学习委员。

　　薛寒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低低的应了一声。

　　等终于把余澜斜送到家楼下后，莫九就一直和余澜斜打着电话，直到余澜斜跟她说已经到家了，她才挂断。

　　车在路上不断行驶着，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莫九莫名觉得车内的味道让她觉得有的反胃，便沉默的坐在后面，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薛寒栖就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毕竟如果他会说话的话，也不至于和莫九同窗三年却还让人想对他这么陌生。

　　两个人就这样一路无言，直到莫九看到车窗里出现了熟悉的建筑物，她才送了一口气，开口说道：“学委，听说你也去了帝都大学。”

　　她的语气颇为轻快，看上去很轻松，听起来也不是很在意他的答案。

　　“啊、对。”薛寒栖愣了一下，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从后视镜盯着她看。

　　“这样啊……”

　　莫九笑了下，很快就伸手打开了车门：“还挺有缘，以后再见了，薛同学。”

　　薛寒栖呆呆的盯着她离开的方向，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再见”

　　虽然她已经听不到了。

　　门口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在黑暗寂静的环境中格外明显。

　　莫九随意的把脚上的鞋踢掉摆好，还没来得及把包放下，整个人就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中。

　　“咚”的一声，是包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莫九被沈辞抵在冰凉的门板上，高大的身躯不断地向前挤压着她的身体，试图将两个人之间的缝隙全都填满。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裸露的肌肤上，很快，微微有些失控的吻就落了下来。

　　沈辞的动作难得变得有些粗暴了起来，他用力碾过她的嘴唇，手上的动作也不断收紧，两个人之间不断缩短，到最后几乎没有距离。

　　黑暗中，她看不清沈辞的神情，只能感受到带着潮湿的气息不断萦绕在她的周围，将她紧紧的困在这个怀抱里面。

　　“……你喝酒了？”沈辞舔了舔她的唇，眼角有点红，更让他整个显现出了几分色气。

　　可还没等莫九说什么，湿润的吻就又落了下来。

　　他显然不是真的想要她的回答，只是自顾自地说道：“……你说过喜欢我的……最喜欢我……”

　　听到这话，莫九愣了一下，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到底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不过这也不重要了。

　　“沈辞，你……”

　　她皱了皱眉，才推了推他继续说道：“你先放开我。”

　　沈辞这才像回过神来一般松开了她，但也没完全松开，手臂虚虚地环在她的腰间，到底是不愿让她离开。

　　“在家怎么不开灯？”

　　莫九摸了摸他的脸，推着他往里面走了两步。

　　客厅突然变得明亮了起来，沈辞阴暗的神情一下子就暴露在莫九面前，他一下子有些不习惯想要的偏过头，但莫九却不给他这个机会，捧着他的脸让他不得不直视她。

　　“嗯？怎么不说话？”

　　不知何时，莫九一把把他推在了沙发上，整个人跪坐在他身上，沈辞的身后是沙发的靠背，前面就是莫九的身体一点一点靠近他。

　　他的呼吸重了几分，脑子也变得越来越不清醒，只能呆呆的看着面前的莫九。

　　“真是的……”

　　冰冷的吻落了下来，莫九人是冰冷的，身体是冰冷的，就连吻……也是冰冷的。

　　沈辞感到难以呼吸，嘴角也控制不住的流下一点水渍。

　　他想要紧紧的抱住对方，迎合对方，想要让莫九开心，想要时时刻刻都和对方待在一起。想要让她别离开他。

　　可这些话他此刻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他沉溺在莫九的吻中，感到无法自拔。

　　或许过去了很久，或许也没多久。莫九松开了他，随意的伸了个懒腰。

　　“我要去洗澡了，你收拾下。”

　　她把身上的风衣脱了下来，没有问沈辞刚刚为什么要那么做。

　　沈辞看着她走进房间，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淡淡的酒香弥漫在唇齿之中，仿佛还有她刚刚留下的温度。

　　他一点一点把莫九的东西都捡了起来放好，卧室的浴室传来水声，他躺在床上，不断地想着自己刚刚看到的场景。

　　刚刚……是一个陌生的男人送她回来的……怎么会这样？她这么快就要抛弃他吗？不，不可能的……

　　明明她刚刚还在亲他呢……绝对不可能……莫九不会这样……不会这样对他的……

　　肯定是那个人的错！该死！他难道觉得莫九看的上他吗？！他为什么就不懂离莫九远一点呢！他不知道莫九已经有男朋友了吗！

　　虽然知道莫九对这样的家伙大概率都不会有什么兴趣，但沈辞就是难以抑制的感到不安。

　　“怎么了？”

　　熟悉的味道从身后靠近了他，黑色的长发落在他身上，莫九换上了一身白色的睡裙，发尾微微有点湿润，应该是洗澡时不小心弄上的。

　　沈辞的思维一下子就停滞了，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砰砰直跳，一时间连该怎么呼吸都不知道了。

　　她微微附身，身子压在了他的胳膊上，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看上去好像觉得他现在这样有点好笑：“怎么我回来到现在，你就几乎一句话都不说？”

　　“没有……”

　　他抓住对方的手，干涩地说道：“你明天没有安排吧？”

　　“嗯？可是我今天已经很累了。”

　　莫九歪了歪头，看上去很无奈的笑了笑。

　　沈辞从背后轻轻的抱住莫九：“没事的，我用手指帮你……”

　　他迫切的想要被莫九需要的感觉，无论做什么都可以……

　　随着他的动作，莫九的脸也变得越来越红。

　　她忍不住抓住了沈辞的头发：“……你怎么什么都会？”

　　沈辞的脸也浮上了一抹红色：“……我想要让你开心。”

　　莫九的身体忍不住微微蜷缩起来，只感觉好像踩上了云端一般，整个人都变得没有力气了起来。

　　她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沈辞漂亮的容貌，触摸他柔软的头发，以及感受……他看向她时……那充满痴迷和不安的眼神。

　　为什么要不安呢？虽然……她总会离开他的，但至少不是现在不是吗？

　　沈辞的吻落在她的脸上，嘴里也止不住的唤着莫九的名字。

　　他每唤一声，心里就控制不住的感到满足，为自己对于莫九是有用的而感到幸福。

　　他的头发也被莫九扯的乱糟糟的，嘴里不住的哼了两声，领口也被莫九胡乱抓他的时候扯开了点，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色气。

　　时间滴滴答答不知疲倦的走着，不知道过去多久了，莫九已经躺在他怀里彻底睡着了。

　　沈辞整个人难受的不行，但当他看着莫九餍足的睡在他怀里时，他心里又隐秘的升起一股满足的快感。

　　他随意的洗了洗手，用湿毛巾给莫九擦了擦身体，又小心翼翼的帮她换上了干净的内裤。

　　等他在浴室里解决完一切之后，莫九依然躺在床上睡的很安稳，对发生的一切都无知无觉。

　　她睡觉的时候很安静，沈辞忍了又忍，但最后还是忍不住把她抱进怀里凑近去观察她。

　　如今那双眼睛紧紧闭着，黑色的发丝贴在脸颊上，嘴唇的形状看上去十分丰满，颜色红红的，睫毛长长的，白皙的肌肤上没有一点毛孔，只有眼睛下有一点点青黑。

　　此刻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吊带睡裙，露出了漂亮的锁骨。

　　刚刚他的手指就是从这底下穿过去，一点一点让她开心的。

　　想到这，沈辞又忍不住笑了。

　　——他现在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