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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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周，旧的气象，学生们正一脸幽怨地走进学校，依旧是在教室里乱飞的练习册和作业本，不完作业的人不是在唠嗑就是趴桌上补觉，不打铃绝不抬头。
经过了一个晚上的商量，最终选出了一支舞和一首乐器演奏拿去参加文艺汇演。
舞蹈选择的是偏酷帅的，由班里的绝大多数同学参加；乐器演奏是柳兮推荐的一首歌，鼓手周炀，吉他手周维，贝斯手是一个比较安静的男生，小提琴手赵淇。
“你们确定了键盘手了吗？”统计人数的时候赵淇问道。
“确定了确定了，”周炀用手拍了拍柳兮的肩膀：“柳兮是键盘手。”
柳兮一巴掌把周炀的手打掉，“谁同意了去了，我不去。”赵淇马上就挽住柳兮的胳膊，抽掉她的笔：“兮姐，你就去吧，我们班已经找不出键盘手了，你再不上，我们班就要被十一班的人嘲笑了！”
实在呦不过几人，柳兮极其不情愿地同意了。
“靠北了，要让祁胜吹笛子？”赵淇的震天吼响彻整个班，不少人都看热闹似的往这边看。
周炀被她的嗓门震得耳膜疼，揉揉耳朵说道，“别叫这么大声，被他听到就不妙了，他会吹笛子是真的啊，还拿过奖嘞。”
“那你去问问他？”赵淇可不想招惹祁胜。
“行，我去问问，到时候会圈个群，柳兮会把谱子发群里，到时记得看啊。”
赵淇比个OK就离开了。
柳兮把耳机取下来收拾桌上的书，边整理边问旁边趴着想睡觉的人。
“你还会吹笛子？”
起身把头换了个方向，面对同桌，但眼睛依旧闭着，“我以为你没听到呢，我会啊。”
“没想到啊，你还挺厉害 。”
祁胜睁开眼，歪嘴轻笑了一声，“谢谢夸奖。”
柳兮耸耸肩把下节课的书掏出来趴在桌上闭目养神，脸面对着教室里。祁胜睁开眼望着眼前的人，眼神中夹杂着一种晦暗不明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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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柳兮抱着两本书在校园的路上走着，路过了诺大的艺术厅。柳兮在14岁以后就很少碰琴了，为了赶上学业，她不得不放弃了曾经她那么喜爱的东西，如果可以，她依旧想在更高的舞台上延续柳枫缘的钢琴梦。
在不知不觉地，柳兮已经在舞台下了，本想转身就走，但转身就看见墙上的那一句话。
“人之所想，可惊鸿于世，可愉乐于心。”
枫中的艺术体翻新过好几次，但在柳兮的记忆里，小时候柳枫缘带她来过学校，那一行字就在那儿了，十几年了，一直都没有变过。柳兮直接从台下跨上舞台，坐上琴凳，用手轻轻翻开琴盖。
艺术厅每周都有人来打扫，以至于钢琴也没有灰尘。手指无双琴键弹了一首柳枫缘生前没作完的一首曲子。
祁胜本来吃完饭在学校里瞎逛，看到柳兮进了艺术厅也偷摸跟着进去，怕被发现就一直躲在侧边的幕布那，柳兮弹的曲子一天全听了进去。虽然舞台上没有开灯，但夕阳透过顶上的透明玻璃照在艺术厅里，柳兮的身影就像那抹夕阳一样跌入祁胜眼中。
祁胜鼓着掌从幕布后走出，把柳兮吓了一跳，但很快又一副高冷脸。
祁胜贱兮兮地开口：“同桌你弹的真好，但这是什么歌？好像没有听过。”柳兮把书拿起来说道：“我爸自己写的，还没发行。”说罢就从台上跳下。
祁胜摸下巴作思考状，随即开口：“那你爸爸一定是一个很优秀的钢琴家吧！”
柳兮停下了脚步，侧头瞥了一眼，没有说话，离开了艺术厅。“诶诶，你等等我，走这快干什么！”柳兮一点也不想理在后面的同桌，迈大步向教室教学楼走去。
祁胜凭借着他的大长腿，很快就追上柳兮。柳兮手里拿着一本本子举在祁胜面前。“这啥呀？”祁胜接过本子随意翻了几页，都是满满的知识点。
祁胜只觉得眼花缭乱。
学校的路灯开了，住宿生们都一群一群地走进教室，九月的C市还是奇热无比，教室里的学生吹着空调，埋头干着自己的事，日复一日，学生党的快乐周五很快就来了。
高二四班临时组建的乐队约好周六下午在祁胜家的琴房练习，等所有人都到齐，赵淇就迫不及待地问：“小兮啊，你选的这曲子叫啥呀？我上网搜了好久都没有找到。”
那是柳枫缘和柳兮共同写的曲子。大部分是柳枫缘生前写的，他喜欢在后院的山茶花园里进行创作。
那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凌晨，柳枫缘本想写完曲子的Ending再回房睡的，中途去了次卫生间，第二天早上柳兮去浇花的时候就看到柳枫缘倒在地上了，法医验尸时在体内发现有异物。
那是好几块半个小拇指指甲盖那么大的刀片。
乐女士不可置信，她的丈夫是怎么把刀片吞进去的。
警方调取后院的监控也并没有什么发现，期间一直都只有柳枫缘在花园里，并没有其他的人进入。警察来取指纹，也没有查到些什么，这让柳兮她们母女俩痛心疾首。
柳枫缘那份没有写完的曲稿也一直被乐女士放着，直到柳兮16岁生日的时候再给她，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写完Ending。到现在那首歌的谱子早在早就烂在了柳兮的心里。
柳兮掀开琴盖：“那是我爸写的歌，目前还没有名字。”不想再多说什么。
赵淇两眼放光：“哇哦，你爸爸会写歌，好厉害！我可以去见见他吗？”
柳兮在试音的手顿住，转过头对着赵淇微微扬了扬嘴角：“不可以哦，因为他已经不在了。”
这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柳兮不想就这么掰了。祁胜静静地看着柳兮，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赵淇双手合十，万分虔诚的说道：“抱歉，柳兮，我……我不知道，对不起！”
柳兮示意了没事，就开始了今天的练习。
半个月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但可能是时间叉了双翅，在看不到的地方迅速地飞过。今天就是枫中一年一度的艺术节，全校的师生们都聚集到艺术厅内，从舞台向下望，乌泱泱的全是脑袋，座位间的过道被堵的水泄不通。
高二四班的两个表演被分开，一个在中间，一个在末尾，乐器演奏是中间那组。
快到柳兮他们上场，六人在舞台两边等待，贝斯手余小鱼紧张地攥紧拳头。赵淇看到了，主动提出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小鱼鱼，听说你家里人都是学解剖的？”
余小鱼微微颤抖着看向赵淇，很轻的点了下头。
赵淇一脸崇拜：“这么难这么恶心的东西都学的下去，这也太厉害了吧。”赵淇定定地看着余小鱼，“那你是不是也会啊。”
余小鱼晃着脑袋表示并不是：“我其实更喜欢设计，解剖什么的真的看不下去。”
就这么唠着就到了他们上场的时间。除了柳兮，其余六人都拿着各自的乐器跟在周维后边，向台下的观众鞠躬行礼之后便架起乐器做好了准备。
四面的光熄灭，几秒后六顶聚光灯照在他们身上，虽然只是很正常的西装礼服，但他们身上似有魔法般紧紧地吸住观众们的眼球。下一秒笛声响起，地下的喧嚣声戛然而止，大家都安安静静地听着。琴键按动，使笛声不那么单调。素雅的笛子，优雅的钢琴，两者相结合便让整个会场变成贵族们的聚会。
下一秒吉他弦被拨动，打破了这高雅，气氛逐渐活跃起来，到了鼓声加入的时候，空气中都充满着活力的味道。前奏高雅高潮激情活跃，中西乐器结合竟不显得突兀。台上的六人都散发着属于自己的光。
一曲毕，台下的掌声一潮接一潮地涌来，都在赞颂着乐曲的美妙。先前嘲笑4班的人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这个节目来自于4班，最先挑起事的那位此时快要磨碎了牙齿。
艺术节办了一整天，过后的两天时间，同学们都在此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因为本周五就要进行本学期的第二次月考。先办节目后考试是枫中一贯的作风。
考试进行了两天，学校用了一周时间把试卷批改了出来，成绩也被发送到了每个人的手机上，各位的排名班主任也在课上说明了。虽然柳兮之前一直在准备艺术节的演出，但学习是一点没落下，成功再次地拿到了班级第一。
又一次拿到第二名的花璘又莫名其妙无视了柳兮，柳兮表示很无奈，也很疑惑：为什么花璘在看到他的时候会露出一副失神的样子。柳兮向别的同学询问也没有得到答案。又想到自己刚到宿舍时花璘奇怪的行为，柳兮心中的疑惑更甚。
一天下午，刚回到宿舍的柳兮和赵淇就发现了倒在地上的花璘，送去医院时嘴里嘀嘀咕咕地说着话，柳兮也没听清她说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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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韵的情况已经好转，接下来你就好好照顾她，别让她下自己跑出去了，既给自己找罪受，也会影响到别的患者，记得看紧她。”医生拿着报告单站在一旁向病床前的男人交代道。等男人点头后才离开。
一身离开后，男人轻轻牵起柳韵的手，在那秀丽的手指上落下一吻：“阿韵，你一定要醒来啊。”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7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