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魔药课搭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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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三强争霸赛是很好，但我实在搞不懂干嘛不能让大家都一起报名呢？没到十七岁怎么了？又不代表我们一定没有实力！”
早餐时分，休息一整晚的学生们闹哄哄成了一堆，就三强争霸赛的赛制吵个不停。
“你们看过新出的《霍格沃茨日报》了吗？”一个赫奇帕奇忽然大声说，手上就是一份彩色报纸。
“还没来得及。咋啦？”
“这一期详细介绍了三强争霸赛的历史，其中大概解释了为什么这一次不允许十七岁以下巫师参与的原因。”
人群乌拉拉涌上来。
“这原本是一场供不同国家之间年轻巫师建立友谊的绝佳比赛，但由于参与的死亡人数太多，才不得不中断。”
“太多……是多少啊？”一个胆小的拉文克劳女生颤巍巍问。
“据不完全统计，每一届参赛勇士的受重伤概率为90%，死亡概率为35%。”
“嘶——”
人群同时倒吸一口冷气。好些个正在琢磨跨越年龄线的人默默歇了心思。
“六百多年前，一位名叫克莱门斯的德国勇士因比赛时打了个喷嚏，错过了躲避水怪的最佳时期，不幸被攻击致死。据记载，这位勇士生前是德姆斯特朗魔法学校当之无愧的第一名，精通白魔法和黑魔法，聪慧强壮。”
这名赫奇帕奇念道最后不住地打了个哆嗦，举高了报纸——纸页正中，是几张黑白照片，记录着几位不同时期勇士的死亡惨状。
即使没有颜色，一大摊血迹依旧看得分明。其中一位被活生生撕成了两半——左一半，右一半。
“哕……”
有人控制不住地反胃起来。
围观的大多数都慢慢退了出去，从他们皱着的眉头来看，似乎已经完全放弃参与报名的打算。
“要我说，我还是适合在下面喊加油。”一位格兰芬多耸耸肩，坐回原位。
“别多想老兄，火焰杯看不上你的。”西莫欠兮兮地说，不过立即遭到了一击重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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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这期日报的主编——洛白，正在呼哧呼哧地赶往校长办公室。
“你真打定主意了？邓布利多可不是什么好糊弄的老头。”罗塔还在嘟嘟囔囔，似乎很不赞成洛白这番大费周章的行动。
“我知道你很厉害。”洛白点了点幼蛇的脑袋，继续向上爬楼梯，“单打独斗应付前三年级还凑合，但越到后期，党派斗争越复杂，而且还有那么多条性命面临危机。”
她喘了一大口气，总算来到了校长室门口。
“所以，光我和你是不够的，原住民的帮助必不可少。”
“柠檬汉堡。”
门嘎吱一声打开了。
还没吃过这种口味的汉堡。洛白忽然感到不合时宜的嘴馋。
“哈莉，”皮质座椅上，老人笑眯眯地望过来，红棕色桌面上有两杯热气腾腾的奶茶，“小精灵们的新作品，尝尝。”
“谢谢您。”拉开座椅，和老人面对面。
洛白抿了一口奶茶，甜得发齁，这大概是小精灵给老人量身定做的饮料。她于是干脆放下杯子，直切主题。
“邓布利多校长，暑假期间我一直在做梦。”
“做梦？”老人眨了下眼，颇有些俏皮地歪着脑袋。
“各种各样的梦。有和神秘人相关的，也有和我相关的。”
“说说看，哈莉。”老人推了推眼镜。
“暑假刚开始，我梦见了神秘人，他在一栋很老旧的房子里，身边还有一个很年轻的男人，但我不认识他是谁，和一条巨蛇，神秘人管它叫‘纳吉尼’。”
老人点点头，“这是他的宠物，帮他处理过很多人的尸体。”
“在梦里，他们商量着在三强争霸赛上做手脚，目的是……”洛白顿了一顿，“将我带到神秘人面前。和一个仪式有关。”
半月形镜片后，老人的蓝眼睛清亮极了，像是在思考，也像是在鼓励自己继续说下去。
“他们的第一步计划，就是在世界杯上做手脚。我一开始以为这只是噩梦，可后来……真的应验了。所以，我不得不开始重视这场梦。”
“哈莉，你的伤疤还疼吗？”
老人抿了一口奶茶，幸福地眯起眼，似乎只是随口一问，而他们正在谈的也只是家常便饭之事。
“时不时会疼一下。最近……越来越频繁了。”
老人小幅度点点头，“我早想过，汤姆留给你的，或许不只是额头上的这道伤疤，还有某种灵魂上的联系。这样的联系导致了，某种程度上，你能感应到他。”
他轻轻笑了，“这大概连他自己也没想到。”
“但这或许意味着，他也能感应我。”洛白补充。
“是的，是的。”老人轻声说，“所以我们需要提前采取一些措施。不过，哈莉，在此之前，先说说其他的梦吧。”
“我还做过一些有关未来的梦。其中一件已经被验证了。
“在世界杯开始前，我梦见了营地上的混乱和黑魔标记。当天，也确实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老人微微抬眼，“我记得当天韦斯莱一家，小天狼星，和你都提早离开了，是你提醒的吗？”
“我有这个打算。但是，当天纳西莎·马尔福给我传了个信，让我们赶快离开。”
“纳西莎？”老人扬了扬眉。
“是的。”
“嗯……”他又抿了口奶茶，垂下眼，“她是个聪明的人。说回你的梦吧，我猜它们也许具有预言功效。目前还做过其他的梦吗？都看到了什么？”
“梦里还看到，我会成为三强争霸赛的第四位勇士，穆迪教授在配置很多复方汤剂，以及在第三场比赛中塞德里克会……死亡。”
空气难得静默了一会儿。
“好的，我知道了。哈莉，谢谢你愿意相信我，我会做一些调查来验证这些事情。”老人推了下眼睛，笑得和蔼。
“那塞德里克学长……”
“不用担心，我会提前做好准备。”
“谢谢您。我就先不打扰了，再见。”
奶茶晕出的水汽中，老人微笑着冲自己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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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洛白和罗恩、赫敏结伴前往魔药教室。
当三人气喘吁吁地抵达时，讲台上已经坐了个黑面教授。
洛白心细地发现，斯内普教授总算换了个袍子，比起原来的旧黑袍，新的多了些质感，反着光，看起来丝滑无比。
教室里几乎已经坐满了人，不再有连续的座位。于是，三人只好插空找位置。
“同学，这里没人吧？”
好不容易在第二排的最右侧找到一个空位，洛白轻声问旁边的男生。
一头略长的黑发挡住了那人的面容，一时半会，洛白并没看清对方的长相。
“没有。”清清冷冷的声音，像盛夏的一碗冰粉。
是诺特。
“为一个没有人迟到的魔药课，我等了整整三年。”
刚坐定，斯内普的声音就响起来。
“真的不可思议，不是吗？”
洛白看到他的眼睛极具压迫性地扫视着所有人，大家都挺直了腰板，默不作声，纳威则打了个巨大的哆嗦。
“我相信所有四年级学生都应该熟练掌握保暖咒了不是吗，隆巴顿先生？”斯内普敏锐地捕捉到男孩的动静，“格兰芬多，扣一分。”
高尔和克拉布又“嗤嗤”笑起来，像两尊冒牌乐山大佛，在地震下抖个不停。几乎所有的斯莱特林都勾起了嘴角——除了，西奥多·诺特。
他还是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微微低头，看着桌上的器皿，像是发呆，但眼神又十分聚焦。
“所有人记住现在的座位，这就是你们整个学年的位置。”
洛白不自觉看了眼左边的男孩，却不料对方也自然地往右一瞥，两人的视线登时撞了满怀。
他们不约而同地一愣，又齐刷刷移开了目光。头顶的灯光很亮，照得男孩女孩的耳根微微泛红。
魔药课进度很快，索性两人的成绩和动手能力都很强，几乎不用过多言语交流，他们就有一种天然的默契。
不出所料，两人成为了第一组做完魔药的搭档。
“O。”斯内普看了一眼药水瓶，随即抬起眼皮，沉声道，“波特，复方汤剂是真的，邓布利多让我转告你。”
“谢谢您。”
随后，洛白便和西奥多一同离开了教室。
走道很安静，阳光透过玻璃，浅浅打在地面上。
“是穆迪吗？”走了很久，前方的男孩忽然出声。
“啊？”洛白一下没反应过来。
“复方汤剂，是和穆迪有关吗？”
他微微转身，有些长的碎发遮住苍白的额头，一双眼睛冷清得像冬天的冰湖。
“你闻出来了？”
“不。晚宴上，每半小时他会喝一次弧形酒瓶里的东西。”
“哦。”洛白对男孩的观察力暗自咋舌，“你猜的没错。但这件事，可以麻烦你帮忙保密吗？他的身份有些复杂。”
“嗯。”男孩点头，又走远了。
“你离他远点。”
空气里传来一声，淡得几乎和风融为一体。
作者有话说
第55章 魔药课搭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