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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少女情怀20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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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离开了。——林芷
回到P市，已经是两天后，做好决定要去搏一把，又接受了几次诊疗，谭襄刚好要去交流学习，就即刻联系了那边的负责人，让林芷准备材料和长期治疗需要的物品。
林芷不打算放弃学业，在和国外研究所的医生沟通确定可以非封闭治疗后，决定在国外学校继续学习。
林芷在高一、就被有出国打算的李清拉去陪她考证书，现在来看，倒成了便利好处。
赶上年前的招生计划，林峥联系好出国的事项。
还需要林芷自己做的，就是回校取材料准备文书申请国外的学校。
再次走进学校的大门，林芷竟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枯黄落叶还是散落在小径旁，教室的灰蓝窗帘还是在窗外鼓荡。
像是一切如常，只是噩梦一场。
刘万华早在门口等着，从林峥那接过轮椅，一边推着林芷向里走，一边唠叨最近发生的事。
被他搀着走上楼，生病这些天，倒是有些习惯了一路注视。
李清从教室冲来，看到林芷的样子差点哭出来。
“你还好吗？是不是很痛啊？”
“没事的，”这大概是林芷说的最多的话了，“快去上课吧，我回去给你发信息。”
“那你慢点啊，我就去问我妈要手机啊。”
上课铃响起，李清才随人流涌向教室。
先去刘万华的办公室等材料，刘万华操作着电脑，扯些有的没的来分散林芷的注意力。
“你可真是教导有方啊，突然离开这么多天，你管的事倒是推进地一丝不乱。”
“那不还是您教的散养吗？”林芷同样轻松地回话。
“嘿，这么会说话！你可真是个人才。”刘万华看她心情不错也松了口气。
“话说校长都快哭惨了，”刘万华说话向来不讲职场套路，“你们这一届能冲Q大的本来还挺多的，结果呢，一下走俩。”
“啊？”林芷翻着档案看有没有缺漏，下意识地应了声。
“就你，还有奥赛班的那个小帅哥，路瞑是吧，我那天还看贴吧上发帖呢，唉，真是可怜少女心啊……”
档案从指尖翻落到封底，刚打印出的A4纸还残存热气。
“路瞑？”
“嗯，你认识吧。”刘万华手下未停。
“认识。他怎么了？”林芷的手还是翻页的姿势。
“我也不知道啊，他们张老师正好出差去了，就前两天吧，转校还是退学也不清楚。”刘万华敲下最后几个字，“呐，我等会去给你盖章，快下课了，去教室告个别？”
林芷把手中的档案放进背包，“好。”
走进教室的时候，掌声四起，林芷仿佛又一次站到了聚光灯下，又像一个普通的课间站到讲台上读通知。
熟悉的脸庞，前后门和窗外阳台也都站满了人。
“班长！欢迎回来！”大嗓门的男生领起一阵呼喊，震得眼泪都要落下来。
站在讲台上，向来侃侃而谈的林芷瞬间语塞。
她像往常一样拿起板擦敲了敲黑板。粉尘还是沾染了食指一侧。
安静中，“谢谢大家的关心，一句两句也很难向大家解释清楚我的情况，今天来取材料也是向大家告别，很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我的包容，我这就卸下河东狮吼一职了”
台下是轻轻的带着鼻塞的笑。
夹杂着几个女孩子的啜泣。
“谢谢大家的陪伴，”林芷用力露出最完美的笑，“那我们就再会啦！”
说完，林芷深深地鞠了个躬，没有抬头，像还急着去别的班通知一样，一瘸一拐地快步走向门口。
身后有人沉默，有人流泪，她没敢看，也没敢听，怕自己给这应该恣意的青春留下悲伤的色彩。
又不是永别，不该煽情的。
在门外众人的包围中走出去，林芷还是回头向一旁瞥了一眼。
没有他。
“芷姐！林芷！”庞越是在林芷走到办公室时赶上的。
他身后刘万华也匆匆推着轮椅赶来，“小祖宗！你这要出什么好歹我怎么交代啊！快坐下快坐下！”
林芷听话地坐下，是有些后知后觉的疼。
刘万华看两人还有话聊，就拎包去给材料盖章。
“芷姐，你这是要走吗？”庞越跑得太快，气还没喘匀。
“是。”
“那……那你注意身体……”庞越挠挠头。
“冥哥……”
“路瞑……”
两个人的声音相撞在空气。
“我就说你肯定会想着冥哥！”庞越激动地手舞足蹈的。
“他人呢？”林芷没理庞越的兴奋。
“我也不知道……”庞越神色也黯淡下来，小声说，“冥哥那天回来拿东西，看起来就很累了。拿了书就走了。”
“他怎么了？”林芷捏紧了指尖。
“路阿姨自杀了。”指甲显了白色。
“好在发现的早，救下来了。”
“她……”
“阿姨被人举报又是舆论攻击的，本来就很难撑下去，”庞越一边把林芷推进刘万华的办公室，一边轻声说。
关上门，庞越才在沙发上坐下，“而且，我听说，这个系列，是以路叔叔为灵感来源创作的。”
该说什么呢。
好像所有的宽慰之词都失去了意义。
相爱生死相隔却要受人诽谤，精神支柱以爱为基却遭地崩山摧。
路阿姨不是那么脆弱的人，但路叔叔，是必然脆弱的软肋。
她想吐出几字宽解悲伤。
发现她能宽慰的人也不知去向。
他是怎样做出这选择的呢，放下了什么呢，又是否还想着什么人呢。
而自己也要远走。
离开校园的时候，林芷站起身抱了抱刘万华，“老师，谢谢您。”
“没事，开开心心的，”刘万华没有嫌肉麻地拍了拍林芷的后背，“早回来，我还等着请你吃饭呢。”
唔噎在他的后背，林芷还是轻轻地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