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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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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何宴清,另一人则是黎司南。
奥瑞亚特最厉害的三个人,都出现了这里。
江淮左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的泳池,红色的头发湿哒哒的贴着头皮,并不丑,他悠闲地躺在躺椅上,“速度有点慢。”
温夏夏心中警铃大作,吓的呆愣在原地。
那夜,黎司南的藏獒啃咬她的身躯,何宴清手中的鞭子抽她的脸颊和身躯,江淮左则放火烧她的头发,还逼迫她吃在脚底研磨的剩饭菜。
她哀求,换来的却是变本加厉的对待。
她被困在地下室折磨了整整一夜,那个时候她也是像现在这样,盯着房顶上的灯。
看着温夏夏呆呆的模样,何宴清嗤笑道,“江淮左,你欺负她了?”
“不是等你们一起。”
温夏夏心口颤了颤,感受到几道目光覆盖在她的身上,她厌恶的想逃离这里,或者幻想自己会绝世武功,直接把他们咔嚓掉。
可...她终究还是要面对现实。
“转过来。”
是江淮左的声音。
温夏夏咬紧牙关转过身,不敢直视他们的眼睛。
江淮左恶意满满走到她面前,“昨天不是挺横的,怎么今天怂了?”
管不了那么多,先试一试吧。
温夏夏眼睛一闭,瘫坐在地上,眼泪哗的流了下来,“江先生,我错了。
昨天是我胆大妄为,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我年纪小不懂事,您今天就算全部泼回来,我也不会多说一个字。”
空气间沉默了几秒,江淮左蹲在她面前,隔着一层毛巾抬起她的脸,左右打量,“啧啧啧,要不是还是这张脸,我还以为换了个人。”
“江先生,念在我们是同校的份上,您放过我好不好。”
湿漉漉的狐狸眼望向江淮左,他的心猛地慢了一拍,别过脸,语气恶劣,“跳进去。”
温夏夏挣扎了片刻,便依言跳进了泳池,她身上穿着宽大的卫衣和牛仔裤,倒不会走光,“江先生...”
江淮左坏笑道,“谁先来?”
黎司南从坐下后,就一直独酌。
何宴清挑了挑眉尾,没有搭话。
江淮左嗤笑一声,“装模做样,既然如此...”
温夏夏战战兢兢看着江淮左蹲在她面前,地下室那一夜的脸与现在的脸逐渐重合。
“你知不知道水中憋气?”
温夏夏当然知晓,被困那日,她可是被江淮左按在水中一次又一次。
但...她佯装懵懂的摇了摇头,试图让他放过她。
江淮左勾了勾手,像喊狗一样的手势,温夏夏即使不情愿,也往前走了几步。
“蹲下。”
温夏夏刚蹲下身,脑袋就被江淮左按进了水中。
冰凉的泳池水瞬间灌进她的口腔、鼻孔和耳朵里,整个脑袋嗡嗡作响。
温夏夏挣扎着,那只大手却没有放开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淮左终于松开了她。
新鲜的空气拼命钻进口腔,更是呛的她面色通红。
剧烈的咳嗽声在空荡荡的房间内显得格外刺耳。
江淮左轻笑道:“现在知道了吗?”
温夏夏颤抖着身体,点了点头。
江淮左取出计时器,“三分钟,每露出水面一秒加一分钟。”
说完他按响计时器。
温夏夏顾不上其他,连忙缩进水中。
她心中默念着,一、二、三...
可是...
太难熬了。
眼前一黑,她连忙露出水面用力呼吸了几下,耳边传来江淮左恶魔般的声音,“再加五分钟哦。”
温夏夏试图让自己在水中更久一些,可是一连串的惊吓让她根本安定不下来。
“再加十分钟哦。”
“再加三分钟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需要憋气的时间也越加越多。
温夏夏心中一片死寂,怕是今天要死在这里了,就在这时何宴清的声音传来,“再玩下去,她就死了。”
“啧啧啧,好吧,那就听宴清的。”江淮左语气中满满的恶意,“玩死了可就找不到这么好玩的人了。”
温夏夏靠着泳池边缘粗喘着气。
江淮左拿了一瓶白兰地走过来,温夏夏以为他又要把她按进水中,于是紧张地闭上眼睛。
“喂,喝光它!”
喝光?
温夏夏手指抖了抖,不敢去接,声音因为被呛而变的沙哑,她乞求道,“江先生,我不会喝酒,能不能...不喝?”
“你觉得呢?”
江淮左把酒放到她面前,蹲在地上,好整以暇的盯着她。
她要能喝昨天就喝了,何必等到现在。
温夏夏在意识中召唤出橘猫,“大人,昨天的任务已经完成,我今天能不能喝酒?”
橘猫带着墨镜,忽闪着翅膀落在她面前,“可以,不过你能喝?”
“你有什么办法吗?”
橘猫斩钉截铁,“没有!”
没有你问个锤子啊,废物系统!
看来今天她是逃不过这瓶酒了。
温夏夏拿起酒瓶轻嗅,味道太大,她被冲的皱着眉干呕,“江...江先生...”
江淮左一脸嫌弃地盯着她,“你若是想喝下自己的呕吐物,只管吐就是。”
温夏夏脸色苍白的握紧酒瓶,摇了摇头,“我喝。”
江淮左冷漠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温夏夏只在高考后,与父母喝了一次米酒,像这种高度烈酒,从未尝试过。
她认命的举起酒瓶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迅速在她的口腔蔓延开来,实在难以下咽。
想起江淮左的话,她痛苦的咽下。
江淮左托着下巴,两只大眼睛无辜的看着她,“你只有半小时时间哦,若是喝不完...啧啧啧,我想想该怎么玩呢。”
闻言,温夏夏也顾不上难喝,长痛不如短痛,闭上眼睛连喝了几大口。
酒精呛的她不停干咳,视线还有点打转。
温夏夏晃了晃脑袋,又喝了几口,看着才喝三分之一的白兰地,喉咙抑制不住的吐意,“江...江先生,我...能去趟卫生间吗?”
她的皮肤很白,身材有点胖,脸上肉乎乎,可那双眼尾微微上挑的狐狸眼,却是十足十的魅人。
江淮左莫名其妙点了点头,“...去吧。”
饶她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温夏夏确实逃不出,从泳池爬出来的那一瞬间,天旋地转,稳住了身形,尽量不让自己太过狼狈。
辨别了许久才找到卫生间入口,进去之后狂吐不止。
才喝了三分之一她就已经这么难受,若是全部喝完,会不会酒精中毒。
要不要先叫个救护车?
温夏夏脸上带着苦笑,都什么时候了,能不能活着出去还是未知数。
刚从卫生间走出来,脑袋就碰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她皱起眉头,眯起眼睛,黎司南!
酒顿时醒了大半。
她怎么敢忘!
那夜,他面色冷峻,勾了勾手指,藏獒嗷呜一声扑到她身上,她像狗一样,脖颈被拴着绳子,根本逃不开。
她的胳膊被藏獒撕裂,她的腿被藏獒啃了几口。
她凄惨嚎啕大哭,她求饶。
求到最后,只听见他冷声道,“堵上她的嘴。”
于是她的嘴巴被两个人高马大的人拿胶带堵上。
许久之前,她还是崇拜黎司南的狂热粉丝之一。
但......
崇拜这样的人,还不如崇拜一条狗!
温夏夏转过身,冲到洗手池,用冷水一遍一遍地洗脸,她好想...好想那些痛苦全部让他们经历一次。
她恨现在手无缚鸡之力。
更恨自己的无能。
脚步声停在她身边,她听到黎司南说,“怕我?”
或许是酒壮怂人胆,温夏夏动作顿了许久,才借着酒意说出口,“黎先生,整个奥瑞亚特帝国,没有几个人不怕你。”
“可你...并不像胆小的人啊。”
反正今天能不能活着出去还是一回事,温夏夏懒得伪装,“今天好像是我们第一天见面吧,您觉得我应该是个什么样的人。”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黎司南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酒似乎还剩许多。”
所以呢?
不都是冷眼旁观的疯子,难道还能指望他们偶发善念?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温夏夏松开紧握的双手,白嫩的手心满是指痕。
终有一天...
温夏夏走到泳池的时候,江淮左不耐烦的脸上多了些笑意,“温夏夏,你的速度真慢。”
温夏夏丝毫不怀疑他知道自己的名字,怕是昨天泼完酒之后,她的所有资料都被查了出来。
“第一次喝酒,见谅。”她看了看江淮左,“我还需要跳下去吗?”
她大概知道江淮左为什么要让她跳到泳池,原因无非是让她看清现实,她是一个可以随意摆弄的人,即使被淹死在这个泳池,明天也会以其他形式被掩埋掉。
其实根本没有那么麻烦,她早就认清了现实。
江淮左眉头轻佻,“你随意。”
既然如此,温夏夏随意找了台阶坐下,一口接一口的喝,最后,她趴在矮塌上,举起酒瓶,“我...喝完了...江先生...能不能放过我?”
温夏夏没有听到想听的答案,又问了一遍。
“这么好的玩具...我怎么舍得放开呢?”
听到这个答案,温夏夏心中一凉,果然她还是要惨死在这里吗?
“不过...既然你喝完了酒,我准许你离开。”
没想到她还能活着离开这里啊。
温夏夏轻笑着摇摇晃晃站起身,鞠了个躬,“那么...三位先生...咱们就此别过。”
她东倒西歪的往外走,没走两步彻底瘫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隐约听到有人说,“你输了。”
“一百万奥瑞币看了一场好戏,还挺值。”
“......”
原来他们还下了注。
呵!
温夏夏做了一场很长的梦,睁开眼的瞬间,一道声音响起。
“醒了?”
江淮左的声音。
她要离开这里,温夏夏试图走下床。
江淮左眼睛微亮,从门口走了进来,“你喝掉一瓶价值五十万奥瑞币的酒,还吐了我一身。”
温夏夏脸上煞白,江淮左似乎有十分严重的洁癖,昨天冲动倒了一瓶酒,就被他报复回来,这次...他会不会更加变本加厉还回来。
在水中憋气和一瓶白兰地足够让她胆怯。
他有只手遮天的本领,若是连累到父母...
温夏夏不敢往下想。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温夏夏紧张地攥紧衣袖,“江先生,我...您大人有大量,求您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