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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穿越(1) ...

  •   沈怡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她抬手捂着脸,拍打几下,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透过指缝,沈怡只觉得眼前一阵血红颜色,刺的她愈发的头疼。

      她只隐约记得自己出车祸了,那面前的是自己的血吗?

      很奇怪的是,她不觉得疼,只觉得身上热的难受。

      沈怡觉得自己应当是死了的,毕竟一辆大货车迎面席卷而来,定是没有生还的可能。

      脑子再次变得极其昏沉,她实在是想不了再多,将手从脸上拿下来,瞪大眼睛,恍惚见眼前似乎有个男人,像是从血泊中走出来的一般,衣裳上有些血迹已经干涸,仍也有伤口往外汩汩冒着鲜血。

      沈怡踉跄了一步,便扑到了男人身上,浓重的血腥气传来,沈怡觉得恶心,却再也无力思考。她便顺着本能,和男人滚到了一处……狭小的空间内,瑰丽旖旎、热气翻涌不息。

      沈怡再次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了起来,耳边传来妇人尖利刺耳的骂声。

      “沈子怡,你可真是和你娘一样,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贱胚子,仍是个闺阁小姐,便耐不住寂寞要与个马夫滚作一处,真是让我们沈家名声扫地。”

      沈怡清清楚楚的听全了妇人的话,大脑一时还有些迷茫。然后脑内便传来刺痛之感。

      这具身子的原女主叫沈子怡,是商贾之家沈府庶女,现在之所以被绑着跪在地上,是因为遭到眼前这个说话的妇人之女,也就是原身的嫡姐沈子月所害,给原身下了迷情药。

      沈怡回想自己刚才浑身燥热,便知道沈子月是得逞了。

      她扯了扯嘴角。看来她也不用理清这前后的关系了,古代女子失了清白,怕是自己马上就要命丧于此,然后再投一次胎了。

      一声尖叫让沈怡回过神来,脑中的记忆很快就让她反应过来,这是沈子月的声音。

      沈子月的声音带着颤抖,“母亲,血……好多血……那个马夫流了好多血……他是不是死了?”

      只见此时,沈家下人将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拖拽下马车,沈子月的声音再次响起,“母亲,沈子怡的衣裳上也沾了好多血。”说罢,沈子月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倒是被沈子月称做母亲的沈夫人胆子大些,厉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家一小厮大着胆子上前查看,回道,“夫人,这人面生的很,并不是沈家的下人。”

      不等沈夫人再有什么反应,却见远处一群黑衣人策马向此处赶来,不过片刻,便将沈家一行人包围在中间,持刀相向。

      为首的高大男人下马,几步走至地上浑身带血的男人身旁,一边探人鼻息,一边大声道,“医官,洛医官,快为主公治伤。”

      男人就地被医治,沈怡及沈夫人、沈家的下人全程围观了救治过程。

      此刻的气氛太过严肃,冰冷的刀剑反射出的寒芒刺的人心慌,沈夫人及沈家下人全无一人敢言。

      一黑衣人对高大男人言,“三爷,此地不宜久留。主公又重伤未醒。这些人竟敢如此对待主公,又见了今天的场景,不如属下把他们杀了灭口。”

      沈夫人早就被突如其来的场景吓得花容失色,刚刚晕过去的沈子月中间醒了一回,这会儿强撑着才没晕倒。

      沈夫人只拉着沈子月毫无形象的跪下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我家是商贾之家,只要你们能饶过我和小女一条性命,定有千金奉上。”

      “三爷,主公醒了。”

      沈夫人的话并没有人理会,那三爷听闻被称作主公的人醒了,立马回身上前。

      沈怡也被现在的场面搞的一愣一愣的,只见三爷搀扶着浑身是伤刚刚醒来的那位“主公”走至她的身前,便有个黑衣人替她解开了捆绑。

      沈怡也才第一次看清了男人的脸,他的五官极为柔和,双目此刻正注视着沈怡。男人这副容貌,若是往高里说,是相貌端正,若是往低里说,只能算作平常,容色并不算出挑。

      这样的人,给人的第一印象往往是温润儒雅,性情平和的,却不知是否因此刻环境所致,让沈怡总觉得男人的眼睛里藏着深不见底的阴郁之气。

      “我的玉牌,你且拿好。”男人一把将沈怡从地上拽起,“记得,我叫尉迟轻扬。明日,我家便会有人上门提亲。”

      沈怡手里拿着尉迟轻扬塞给她的玉牌,愣愣的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

      那些黑衣人并未全部离去,沈怡、沈夫人和沈子怡一行全部被警告了一遍,今日见尉迟轻扬受伤的事不得外传。

      直到黑衣人全部走光,沈夫人才敢出声,“刚刚那样的阵仗,当真是骇人的很。”

      沈子月同样被吓哭出声,和沈夫人依偎在一处,才勉强撑着身子不至软倒。

      沈家一众下人更是早已吓得腿软,在风中瑟瑟发抖。现场一看,反而是沈怡最为镇定。

      其实倒不是沈怡胆子有多大,她一个现代人,从未见过如刚刚那般刀光四射,从刚刚到现在能这么镇定,完全是因为刚穿越过来,心里虽然慌乱,但身体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沈怡低头去看手中的玉牌,只见那玉牌通体碧绿透亮,正面两个字似是“轻扬”,背面则是繁复的花纹。

      在沈怡的记忆里,原身因为是庶女,从小便被嫡母打压,不曾请过女先生教授诗书,可谓是大字不识一个。而原主的亲娘早早过世,世家小姐们常学的琴棋书画、女红厨艺也皆是不懂,完完全全被嫡母养成了一个废材。

      她刚刚能看懂玉佩上的刻的字,不过是仗着现代字体和古代繁体字有几分相似,连蒙带猜而得出的结论。

      沈夫人吩咐即刻回府,沈怡便也跟着踏上了刚刚尉迟轻扬被脱拽下来的那辆马车。

      马车内仍有挥之不去的血腥之气,沈怡眉头轻轻,到底是忍了下来。她实在不愿和沈夫人沈子月共坐一辆车,同时也需要时间好好理清思路。

      沈家世代经商,祖辈一直扎根在江南。只可惜,这世道重农轻商,沈家有无一子弟是读书的料,导致家族势力一直无法再进一步。

      直到沈子怡父亲这一辈,沈父沈承程终于是中了举人,再加上沈家人投入大量钱财打点,为沈父在京中谋了工部员外郎一职。

      沈父和沈家嫡长子先行进京安顿,让沈夫人带几个女儿随后一起进京。

      而沈子月下迷情散给沈子怡,正是发生在即将进入京都的远郊境界。

      沈子怡下意识摩挲着手中的玉牌,思绪再次发散。原身最后的意识,是停留在反应过来自己被嫡姐沈子月下药后,担心失去贞洁,便咬舌自尽了,而她也是那时候穿过来的。

      当时自己应该在马车之中,因为药物作用神志迷糊,便主动和……那个叫尉迟轻扬的男人发生了关系。

      沈子月的本意应当是让原身失身于一个马夫,这其中不知哪一环出了问题,阴差阳错的让她和尉迟轻扬在一起了。

      她瞧着刚才那样的阵仗,那人想必不是寻常之辈,起码应当是京中某家的贵公子。

      沈怡再往下想,也想不出什么了,那男人说明日差人来家里提亲,那她便等着明日揭晓他的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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