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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前奏之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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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250CC摩托飞速地穿过渐变冷清的大街,黯淡的路灯一路随行。
来到灯红酒绿的夜市街后,在那间‘尽宵雨’的酒吧门前停了下来。
李云摘下头盔,提着头盔推开门走了进去。
“云哥来啦?今晚想喝点什么?”
见到李云,小刀连忙招呼。
“不了,今晚我是来还车的,拿着。”
李云把头盔和摩托车钥匙一并递给了小刀。
小刀急忙放下手里摇酒器接过头盔跟钥匙,一旁喝酒的人看不出个所以然。
“我赶着回家,先走了改天再来。”
话一刚落,李云便要转身离开。
小刀也遍接上一句“哦,云哥慢走。”
围坐在吧台的人一个个都把目光转移到了李云身上,
李云在众人目送下离开了酒吧。
出了酒吧,眼前的一切让李云感觉有些晕眩、
这一刻正是这座城市夜生活的开始,
周围的一切似乎早已静下,又似乎在酝酿着某种狂欢。
一路走在霓虹灯光闪烁的街道,李云心里隐藏着对这片熟悉街区的一丝不舍。
拦下一辆迎面驶来的出租车,打开车门,回头看了一遍这片孤寂背后的繁华。
“去哪?”
出租车司机习惯性地脱口而出。
“金轩住宅区。”
“要打表吗?”
李云没吭声,只是微微地点了下头。
出租车一路驶向快速环道。
李云的头微微侧着,看着暗黄的路灯在车窗一一掠过。
疲惫的感觉在眼角,在身躯中逐渐浮现。
嘴角微微地上翘的李云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
一种养成习惯的感觉。
车上的收音机里,
播放着司机们常听的午夜电台的音乐节目。
疲倦的李云并没心思去欣赏回荡在耳边抒情,
靠着白色布料包裹的座椅,一直闭眼趋于熟睡。
空调吹风口送来的凉意在他身上蔓延开来,
剩下的只有他微微蜷缩的样子,
像个躲在怀里熟睡的小孩。
大约半个小时后,出租车缓缓驶进“金轩住宅区。”
中年司机停下车点了根烟说到:“先生,到了!”
看见熟睡的李云,无奈地轻推了几下。
“先生,到了!”
惊醒的李云,迷迷糊糊地问到:“哦,多少钱?”
司机打着□□,看了看计费表。
“一共87元整。”
“什么?这么贵?”
司机心里嘀咕着:“住这种地方的人还嫌贵?难不成是保安?”
“城市这么大你还要打表,不多不少就这个价。”
语气似乎有些不耐烦。
李云接过□□看了看,打开钱包抽出一张红色一百元递给司机。
“拿着,不用找了。”
中年司机打开车里的小灯,
拿着那张红色的百元对着灯光看了看。
见没什么问题便要开车掉头离开。
“等一下,你有名片么?留一张给我,下一次有需要你的地方再找你。”
司机打开了放在车上的一个小盒子,抽出一张名片递给了李云。
“给。”
李云接过名片看了看。
“下次可能要麻烦你帮我把车开回来,先这样了,拜拜。”
司机一下子感到莫明其妙,但对此也没过问便驾车离开。
此时的李云已经走到家门前,
夜已深,院子里的大门已被锁上。
在周围漆黑的映衬下,整栋楼显得异常的洁白,
如同雕塑般矗立在院子靠后的地方,
早已熄灯暗下的窗户在楼房上掏出一个个黑色的窟窿。
只见二楼还剩一个窗户透出微弱的光。
李云看着那透出的光不禁轻微地摇了摇头,
自言自语地小声说到:“唉,一定又是在赶作业,没办法只好自己动手了。”
说罢,一只手便缩进裤袋里搜索着房门的钥匙。
连续开了两扇门后,李云庆幸地摸了摸心口。
天花板上小圆灯泛着微微的光亮,从楼梯的转角处一直延伸至地板。
李云沿着楼梯缓缓向二楼走上去,在那间还亮着灯的房间门前停住了脚步。
轻敲了房门三下,房间内立即传来了一声询问:“谁?”
“是我。”
“你是谁?”
无奈的李云只好又接上一句:“我是你哥,李云!”
一听是李云,房间里的李雪立即快步走来把房门打开。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哪个贼进屋了。”李云胸口随之迎来了有力的一拳。
“笨蛋!哪有贼进屋还事先敲门的啊?把哥当贼,还真有你的!”李雪不做声捂着嘴偷笑着。
“还笑。”李云用拳头非常轻柔敲了一下李雪的头。
“笑不行啊?”
“行,行,行。谁叫你是我妹呢!”
房间里只剩桌上的一盏台灯和电脑的LED显示器亮光勉强地支撑着房间里的光线。
“怎么不把灯开?”
说完李云便按下了墙壁上的开关,房间内瞬间变得通明。
“就我自己一个人,用不着这么浪费电。”
李雪坐回到那把红色转椅上,继续敲击着键盘。
“又在弄作业是吧?”
“知道你还问,又不肯帮我。”
“你可是个大学生,我可辅导不起。”
“那你当初为什么不上大学?那样不就能帮我了?”
“唉!你也知道哥不是读书的料,只有赛车的细胞发达一点除外。”
转椅一转,李雪便面对着坐在床边上李云。
“小的时候你成绩不是一向都很好的么?”
面对这一句反问,李云顿时无言以对。
李云闭着眼沉默了一会儿,像是思考着某些问题。
“哥,哥?”一副诧异的表情显现在李雪的脸上。
突然,
从李云嘴里冒出一句:“饿了吧?哥去帮你煮碗面。”
不知所措的李雪只好迎合李云。“嗯,还是哥最懂我。可是这么晚吃夜宵会肥的……”
李云立即装出一副不开心样:“难得你哥再下一次厨,都不给点面子。”
“呃……这个……那好吧,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开心地笑了。
周围的一切都已睡着黑夜的怀抱中,静寂几乎遍及楼内每一个角落。
李雪继续弄着电脑里的东西,李云也在厨房里忙活开来。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厨房里的李云终于把热腾腾的面弄好了。
李云小心翼翼端着盛有面条的瓷碗,一步步地走回李雪的房间。
看见李雪微微地打了个哈欠。
李云遍叮嘱了一句:“累了吧?吃完就早点睡了。”
“嗯。”
走出李雪的房间,关上了房门。
李云走进了隔壁那间相隔很近的房间里,躺在自己的床上伸展了一下双臂。
打开衣柜找出睡衣,走进了房间内的浴室。
任由热水冲刷着满身的疲惫,热气蒸发了附在身上的沉重。
洗完澡后,时间已来到凌晨两点四十一分。
李云已经被疲惫的感觉弄得躺倒床上。
按下空调的遥控键,把温度最低。
李云早已习惯用那种冰冷麻痹自己的感觉,
盖上羽丝绒空调被,沉眠在这静默的深夜里。
谁也不会预料到第二天将要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