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我如星君如月》三山先生

23、第二十三章：偷窥

　　宴席结束，许空青坐到马车之上，她的眼神，如此冷漠。
　　下马车时，许空青显然有些醉意，顾远过来扶着他，只听他絮絮叨叨，“顾远，乌镇你不用去了。”顾远一愣，许空青甩开顾远的手，自己踉踉跄跄往前面走去，留下背影给顾远，“不用去了，她不在了。”
　　许空青在入座喝了第一口酒后，顾远就知道了那酒并不好，只是那一晚，主子都在不停地喝酒，竟然喝醉了。
　　第二日许空青睁眼后，眼珠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幔，昨夜，他又梦见年少时遇见的那个女孩了，梦到他们初遇，他没有带她回白府，他带着她逃去了很远的地方，很安逸的生活着，可是，画面一转，是她与太子携手而立。
　　在西疆的时候，秋风席卷，梧桐树叶大片大片的落下，许空青躺在树叶上，抬头透过已经干枯的枝干看着高悬的明月，他在深渊仰望他的月亮。
　　甘心吗，不甘心，他是要报仇的。
　　顾远起床后到院中，就看到许空青已经练枪到满头大汗，“将军”许空青停下手中的动作，顾远将手中的帕子递上去。许空青接过帕子后擦擦额间的汗珠，然后拂去脖颈处的汗水，薄唇轻启，“顾远，你还是去一趟乌镇，我要你去搜查白家的罪证，没有的话，也可以捏造一些，我要白家无一活口。”停顿一阵“孙大夫，可问他是否愿意来京都，若他不愿不可强求。”
　　顾远领了命，许空青再次拿起枪狠狠的一戳，似是红缨枪下正有一个犯人在等他处决一般，顾远看到许空青的眼中是自己除了在战场上，从未见过的狠辣。
　　夜里，许空青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换上了一身玄衣，与黑夜融为一体，他穿过街巷，脚步顿在了沈府。
　　他抬头看沈府那两个大字，就像从前抬头看白府一样，他以为只要自己爬的足够高，终有一日可以复仇，可以得到她，可是一切似乎都是晚了一步。
　　沈玉簪正坐在园中的摇椅上，抬头看着天上的皓月，“半夏，昨日，从西疆回来的那个许将军，似乎识得我，他的目光，一直盯着我看，眼神中流露出的好像是，遗憾，我失忆之前，有去过西疆吗？”半夏摇摇头，“小姐，您自小养在乌镇，怎会去西疆那等地方。”
　　许空青到时，半夏去为沈玉簪拿披风，沈玉簪一个人坐在摇椅上，伸出手指，开始数星星。“一颗，两颗······”记忆重叠。
　　“小哥哥，你不要害怕，我小时候舅母每次罚我，我难过时都会数星星，抬头看时，眼泪也不会出来，你试试？”许空青抬起头，的确好像没有那么难过了。“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呀？”许空青头还是高高抬起，漫不经心的说出自己的名字。
　　再次低头时，年幼的沈玉簪已经拿着一根木棍在地上写出了他的名字，“小哥哥，是这样吗？”
　　许空青从小没有进过学堂，他识得的字，只有自己的名字，是那天隔壁的长风从书堂放学后，教他写的，他看了一遍，便会了，赶忙拿起旁边的木棒，在地上画出来，尽管写的很丑，但那是他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