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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2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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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关于这个问题,我帮不了你!阿翔在高潮时叫谁的名字,我也无法控制!况且,阿翔现在已经不住这里了,他和我没有一丁点的关系,你可以走了。”
“我不走!”他的嘴唇一抿,大有死赖在这里的趋势。
揉揉太阳穴,我转身往里走,不想再理会他。
“哇——”的一声哭喊让我驻足,一些低层的住户已经陆陆续续将灯打开,窗户一个接一个透出光亮,伴随着细微的声响。
再这样下去,我不但在公司里是个名人,在小区里也将成为名人。
“别哭了!”我冲他吼。
我这个被打的人还没哭,他哭个什么劲?
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他被我欺负得有多惨似的,事实上我什么都没做还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
‘通常旁人只会关心事实,却不会去关心事实背后的真相。’
不知怎的,阿紫白天的话从脑海里闪出来。
妈的!这句话真是至理名言!
他被我的吼声吓了一跳,猛地停住了哭声,却开始咳嗽起来。
我闭闭眼,深叹气。
“进来吧。”把身体往旁边挪了挪,我示意他进去,“深更半夜的,再闹下去全小区的人都要醒了,到屋里坐会,有什么话,我们一次说个清楚。”
他一边打噎一边往里走,我跟在他后面,电子门在身后“碰”的一声落了锁。
电梯就停在一楼,他和我一起走进去,我刚想去按楼层按钮,他却在我前面先按了16楼。
我看他一眼,问:“你以前来过?”
他小声回答:“嗯,阿翔有带我来过一次。”
“嗯。”我靠在电梯上,觉得有点疲累,“看来他对你不错,他很少把人带回来。”
他猛然抬头,眼睛瞪得浑圆,怨恨地看着我。
这么漂亮的一双眼睛却可以露出如眼镜蛇般恶毒的眼神。
爱情总能让人盲目。
“怎么?我说错什么了吗?”我坦然承受他的目光,“他不够重视你?”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我说:“到了,走吧。”
出电梯的时候,我听到他细若蚊蚋的声音:“他谁都不重视,他只在乎你……”
我拿着煮好的咖啡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换好拖鞋坐在客厅的桌子边,正对着阿翔的房门发呆。
咖啡浓郁的香味在室内渐渐飘散开来。
我很喜欢闻咖啡的香味,却不太爱喝,因为无法从苦涩中品味到甘甜,我会喝,只是为了解乏提神,虽然喝完之后胃总会不舒服。
“别看了。”我把一杯咖啡放到他面前,说:“阿翔搬离这儿已经有段日子了,我也没空整理,那个房间现在没人住。”
他收回视线,像在回忆般缓缓地描述:“上次阿翔带我来时候,就是直接带我进的这个房间,别的哪里也没让我进。”
“他带我来这里,只是为了演一场戏。” 他继续说,眼神柔软,“虽然如此,我还是很高兴他会让我来和他演这场戏,即便只是一场戏,我也不想错过任何一次和他亲近的机会。”
我含了一口咖啡在嘴里,静坐在那里听他讲故事。
“可是……他从头到尾什么都没做!”他的声音渐响,“我脱光衣服在他面前躺了整整一个多小时,他却连碰都没有碰我一下,他说他不会在这个屋子和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
怪不得那天晚上阿翔身上会有洗完澡后的柠檬清香。
以他进我房间的时间来推算,他做完之后也确实不会再有余裕去洗澡。
“你知道吗?”他越说越激动,“他和我发生过很多次关系,每次高潮时他都会叫你的名字,我一直很想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居然能如此吸引他!”
“可是那天,我却连你的脸都没看清,你什么也没说就回房了,而你回房之后,阿翔就立刻让我离开了,当时我能清楚的感受到他有多失望,因为你的毫无反应,因为你对他的毫不在乎!”
他狠狠地瞪着我,“你根本就配不上他!”
苦涩的咖啡滑入食道,我说:“说完了?心里好受点了没?如果你已经说完了,那么你可以走了。”
他不可置信地大叫:“你的血是冷的吗?阿翔为你做了那么多,你竟然一点都不动容?”
“我刚才已经重复很多遍了,阿翔现在不住这儿,而且我们从来也没有交往过,这些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他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打翻了桌上的咖啡。
看着深褐的咖啡一滴一滴从桌面滴落到地板上,我问他:“你成年了吗?”
“你什么意思?!我当然成年了!”
“因为根据你的行为判断,你极度缺少自控力,让我不得不怀疑你的年龄。”
“呸,我已经十九了!”
看他的模样我还以为他才十六七岁,没想到才比我小一岁。
“既然你已经十九了,那么你应该完全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刚才那个耳光我不追究不代表我可以容忍你其他的过激行为,如果你再不能控制好你自己,我会马上拨110让警察来带你走。”
他瞪了我半天,慢慢伸手把桌上翻倒的杯子摆好,“如果你真的不爱阿翔的话,就和他说清楚吧。”
我挑起一边嘴角:“我的态度,表现得还不够明显?”
“我抓不住你说话的重点,你来我这,是想质问我为什么不在乎阿翔,为他抱不平?还是要我亲口对他说我不爱他,让他死了这条心?又或者,你只是想发泄你的倾诉欲,却苦于找不到合适的对象,所以来我这一吐为快?”
见他不吭声,我又说:“反正总脱离不了这三种情况,既然如此,让我们一条一条分析,首先是第一个问题,根据你的表现,我想你应该很喜欢阿翔吧,从某种程度来说,我们是情敌,我不在乎阿翔不是应该正合你意?你又何必要多此一举为他不平?你的行为本身就互相矛盾;其次是第二个问题,关于这点,我想我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你也是亲眼所见,所以根本不必我亲口澄清,除非阿翔是个智障,否则不可能会不知道;至于最后一个问题,我打也让你打了,说也让你说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听了我的话,他反而没了先前的激动,他说:“对于感情,你总是分析得这么有条有理吗?那我只能说你没有体会过真正的爱情,我真替阿翔感到不值,他居然期待一块石头回报他的付出!”
“我配不上他——你刚才不是已经得出结论了?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我打了个哈欠,看来咖啡也不是万灵丹,什么时候都管用,“我累了,要睡了,如果你不介意,你可以在阿翔的房间里将就一晚。”
说完这句话,我丢下他走进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