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实现三个愿望的白小姐》文在野

5、３

　　两人乖乖下车。
　　“什么聚会？”我问道，宋戈总能去到奇奇怪怪的聚会快活。
　　“今天几号？”宋戈抬头问天。
　　“八号。”我说道。
　　“那应该是白浪浪生日会，”她说道，“多好的孩子啊，白浪浪。”她从后备箱里捧出半米高的玩偶。
　　我们推门进去，满地小孩子。
　　我瞬间有了想走的心。
　　宋戈捧着礼物到处转悠，雷当歌去猎艳，当归则是找吃的。
　　“你们可真是心安理得，”我感叹道，“你没吃晚餐吗？”
　　她摇摇头，“今天很忙，午饭都是凑合吃的。”
　　有个小女孩来到当归面前，抬头望着当归，大大的眼睛满是惊喜。
　　小女孩拉住当归的手，拉着她离开生日会。
　　我跟在她们身后。
　　“白浪浪，我可没准备礼物。”当归叫道，“你不能骗我，姐姐说你是人精，总是骗我。”
　　原来这个小女孩便是生日会的寿星。
　　她长着一张粉嫩脸蛋，很是可爱，一双眼睛透着机灵。
　　“我忘了东西，你就不能陪我回去取吗？”小女孩撒娇，“你回来也不跟妈妈说一声，肯定躲着她。”
　　“你可别跟你妈说我回来了，我最怕她了，说话一套一套的，我说不过她。”当归抱起小女孩，“你怎么了，好像不开心。”
　　“我东西落在爸爸公司，”小女孩说道，“带我去公司。”
　　“真的？”当归问道。
　　小女孩点点头。
　　“那你去跟你妈妈说一声。”她说道，“我不想成了拐卖人口的骗子。”
　　小女孩进去，过了几分钟，蹦跶着出来。
　　“你没跟你妈提起我吧？”她问道，小女孩点点头。
　　我开车，小女孩爸爸公司一来一回要半个小时。
　　她喝着水，脖子里系着水壶，蹦跶着两条腿。
　　“白浪浪，你不开心吗？”当归问道。
　　“我没有不开心。”小女孩说道。
　　“可姐姐说女人说‘不’的时候，就是‘是’。”她呆呆地说道。
　　“我才六岁，不算女人。”小女孩说道，“而且这是情侣之间的事情，与我小屁孩无关。”
　　“哦，那你开心吗？”她继续问道。
　　小女孩沉默了。
　　到了公司楼下，小女孩不够高，按不到十七楼。
　　当归抱起她，她按了电梯键。
　　“你真好。”小女孩吻了她一下。
　　电梯开了，小女孩跳着走进去，“爸爸……”
　　小女孩推开爸爸办公室门，被眼前的一幕吓到。
　　我赶紧将她抱出去，当归则是蒙住小女孩的眼睛。
　　小女孩爸爸赶紧穿起衣服，追了出来。
　　“白浪浪，你怎么跑到公司来了？”小女孩爸爸很是生气，“跟你说多少次了，不要随便跑来这里玩。”
　　“我的书包落在你这里了。”小女孩抱着我，靠在我的肩膀上委屈说道，“明天还得上学呢。”
　　“知道了，我叫人给你送回去。”小女孩爸爸挥手，电梯合上。
　　小女孩埋在我肩窝里，身子不住颤抖。
　　“白浪浪，你别哭了。”当归说道，“你还有妈妈。”
　　“我没哭，”小女孩带着哭腔说道，“今天我生日，可是他一点都不记得，我讨厌他。”
　　“妈妈不是给你搞了生日会吗？”当归劝说道，“你得开心点，妈妈看到你开心，她也会开心的。”
　　“可是妈妈半夜掉眼泪，她一点都不开心。”小女孩说道，“爸爸也不回家了。”
　　“妈妈只剩下你了，你得陪着她。”当归说道，“虽然你才六岁，可也是小大人了，给我坚强点。”
　　“知道了。”小女孩抹去眼泪，“你抱抱我。”她伸手，当归抱住她，不住拍打她的后背。
　　“你书包什么样子？”当归问道。
　　“就你送给我那个，”小女孩说道，“我可喜欢了。”
　　“明天我送你一个更好的。”当归说道，我们上车，车子启动。
　　“不要，这个就挺好的，有你的味道。”小女孩说道。
　　“见了妈妈，得要笑。”当归嘱咐道，“妈妈哭了就抱着她。”
　　“知道了，你真啰嗦。”小女孩贪恋她的怀抱，“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也才几天，衣服都没有几件，我还得去买衣服呢。”当归说道，“我就不陪你了。”
　　“哼，你就怕妈妈，像老鼠怕猫，你是老鼠，妈妈是猫。”小女孩笑着说道。
　　“那你就是小哭猫。”当归笑着说道，假装要咬她，“老鼠要吃小哭猫了。”
　　小女孩被她逗得格格笑了，原本红红的眼眶有了光泽。
　　跑回生日聚会前，小女孩招手，我蹲下，将耳朵凑到她面前，“你比照片漂亮。”小女孩悄悄说道。
　　我不解，满脸疑惑望着她。
　　小女孩蹦跶着跑向生日聚会。
　　“你可别听她的，她就会胡说。”当归着急说道。
　　“她说我很漂亮。”我起身说道。
　　当归愣愣地望着我，“这倒是事实，不算胡说。”
　　我抚摸她的脸颊，“我们去吃晚饭吧，顺便买新衣服，你一件衣服穿好几天了。”
　　她有点脸红，似乎是害羞了。
　　“我们都睡过了，你怎么还怕我摸你呢？”我捏着她的下巴笑道。
　　“我说不过你，才不要理你。”她转身离开。
　　我从后抱住她，“我说的都是事实，没有半分谎言。”我故意贴得她很近。
　　她耳根子更红了。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她捂住耳朵叫道，“我饿了，要吃晚饭。”
　　我们去到商场里，她对长长的队伍产生了怀疑。
　　“得要排多久才能吃上晚饭啊？”她皱着眉头说道，“我都好久没有试过排队了。”
　　我取了号码，“半小时之后过来，我们先去买衣服。”
　　我们逛了好几间店，她死都要货比三家，看到喜欢的也不下手，只是说贵。
　　“我没多少钱，我的钱都在姐姐手里，姐姐怕我乱花，每个月只给我那么一点零花钱。”她说道，“这个月饭钱还没有着落呢。”
　　“你姐断了你生活费？”我好奇道。
　　“你怎么知道的？”她叫道，惹得店员望我们这边看来。
　　“差不多可以吃饭了，算是我借给你的，我们回之前的店，你买喜欢的就好。”我拉着她出去，“多大的人了，买件喜欢的衣服都要考虑。”
　　“可是姐姐说不能随便用女人的钱，她说女人心思可重了，借了便是一辈子的事情。”她犹豫着说道。
　　“我借你钱，你还得还呢。”我叫道，“你要穿这件衣服穿到什么时候？”
　　“那好吧，这个月工资到手了，我再还你。”她说道，“反正这次工资打到我卡里。”
　　我们买了衣服，她要买睡衣，我不肯。
　　“你那衬衫不是穿得挺好的吗，干嘛花这冤枉钱。”我拉着她进到火锅店。
　　“可是我总觉得你有别的企图。”她说道，“莫不是……要我还你衬衫钱吧？”
　　“衬衫送你了，我本来就没穿过。”我们坐下，东西陆续送上来，鸳鸯锅沸腾，冒着热气。
　　“好棒的火锅。”她眼睛发光，“姐姐每次回国都不肯给我带火锅调料，说是每次吃都惹得一身味，她讨厌火锅。”
　　“你姐可真霸道。”我笑着说道，“你怎么性子就软软的？”
　　“我性子才不软呢。”她生气，“我进过森林，打过灰熊，还是我们农庄打猎一把手。”
　　“好好好，你一点都不软。”我笑着说道，“那你在俄罗斯都干些什么啊？”
　　“就读书打猎，有时候陪姐姐处理公司事务，她说我不能当一辈子保镖，总得有一技之长，所以我在公司里什么都干。”她吃着牛肚说道。
　　“那你是学什么的？”我托着腮问道。
　　她竖起警惕的小耳朵，“你想干什么？”
　　“就朋友闲聊啊，你和姐姐吃饭难道不聊天的吗？”我抽出纸巾擦去她嘴巴酱汁。
　　“谢谢。”她拘谨地说道，“姐姐说食不言寝不语，她可烦我了，平时我要说话，她总叫我出去。”
　　“那你一个人在俄罗斯求学岂不是很孤单？”我说道，“那里冰天雪地的。”
　　“刚开始语言不通，而且我又要去看医生，是有点难过。”她夹着鸭血说道，“不过后来好多了，姐姐陪了我好久，我也不能一直丧着，日子总得过的嘛。”
　　“你为什么要去看医生？”我好奇道。
　　“我脑子……”她忽然停口，“我才不要告诉你呢，我们才认识几天。”
　　“我都请你吃饭了，还不算朋友啊，我好伤心哦。”我假装难过抹着眼泪说道，“晚上我们都睡到一起了。”
　　“你别难过嘛，是姐姐说这事不能随便告诉别人。”她着急叫道，“她说防人之心不可无。”
　　“你真的很听姐姐的话。”我说道，“那我算不算你姐姐？”
　　“你是白素灵。”她说道。
　　“那姐姐好看还是我好看？”我扮成花儿问道，眨着闪亮的大眼睛，目光真挚地望着她。
　　她噗呲笑了出来。
　　“不要跟姐姐比美貌，她是美人，虽然比你矮，但比你好看，这点请不用怀疑。”她哈哈笑着，“每个见了姐姐的人都得失了魂魄。每次在欧洲出去一趟，她都能收到一堆星探的名片。”
　　我皱眉，“我长得也不赖啊。”
　　“你是白素灵，”她笑着说道，“白素灵就是白素灵，何必跟别人比呢。”
　　我摸着她的脑袋，“这话肯定又是姐姐教你的吧。”
　　她摇头，“我又不是姐姐的传声筒。”
　　那晚，我依旧抱着她入睡，她身上有一股好闻的花香。
　　她说晚安，均匀的呼吸像安眠曲。
　　我听着她的呼吸入睡，感到无比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