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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章八、剧情进行中之宗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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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一样如往常一般五点起床,做好了冥想和沐浴之后,再和葵做日常的对练,我在天大亮之后走出了家门,往主宅走去。
对于在中忍考试前夕,距离中忍考试还有好几个月的现在,族长大人不寻常的召唤,我差不多能猜到,是和雏田大人有关。这并不难猜,按照族长大人对于雏田大人一贯的态度,大概会要求我做一些刺激长老又刺激大家的事情。
我边走,边思考着日向家这几年的动向。
在父亲刚刚过世没多久,葵就告诉那时候还沉浸在悲痛中的我,族长大人开始收权了。当然,那时候的我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现在明白了。日向家原本有三房长老,每一房都差不多有三四个在长老会掌权,另外又有几个在宗家分家的弟子中口碑挺好——表面上。
这么说吧,日向家分为宗家和分家。分家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每一户都分别拥有一小户居住地,分开来居住,既防止了政变的可能性,又容易分别打击拉拢。而分家如果非要分个等级,我这个父亲是族长大人亲弟弟的日向分家的传说中的“天才”也已经算是分家中的贵族了。当然,葵也是,只不过他是凭借自己的实力。我得承认我没有葵强,但是等到我到了葵的年龄,我也不会比他弱。
只不过那时候,葵又更厉害了。这就是时光的领先,我不想拿它当做借口,却也无法否认这是其中的一个原因。
而宗家又分为长老会,族长,和普通的宗家成员。普通的宗家成员,差不多包括了宗家下一任继承人,和长老会年轻一辈的婚约者。因此宗家的人,主要还是掌控在长老会手上。宗家并没有非要立长的区别,当初族长是叔父而不是父亲,大部分还是因为父亲不擅长这一类勾心斗角的工作。而这一辈,花火之所以七岁还未打上咒印,就是因为雏田大人的表现让很多人都犹豫不决——即使雏田大人在出生不久就被长老会定为下一届的继承人了。
原本长老会掌握着日向家的大部分事务,包括继承人的拟定,分家人咒印的授予,还有对内对宗家分家的小小控制。所以按照原来的路线,雏田大人的未来是不会有疑问的,花火小姐也会在五岁之前被授予笼中鸟的咒印,成为分家——那时候她就是分家的老大。
可是现在长老会已经如此凄惨,谁知道族长大人是怎么想的?在其他日向族人的眼里,族长大人不仅不对伤害雏田大人的谣言加以控制,甚至很久都没有亲自指导过雏田大人的修炼,也很少和雏田大人谈天,关系总是淡淡的。而对于花火小姐却不是这样。
谁知道族长大人会不会宣布把花火小姐立为下一届的族长?
长老会的凄惨的原因就在于他们逼死了父亲。我快要五岁的时候,葵就开始教导我了。和父亲引导性质的教导是不一样的,葵说,他没有耐性一点点引导我,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你得靠自己。我庆幸自己的理解能力还算不错,没有被葵给教残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在六岁的时候,就被族长大人叫道主宅去过。那是我第一次长时间和族长大人呆在一起。我牢记着葵告诉我的,要是我不想那么快就消失,至少保持心中和眼神的平静,和族长大人独处的时候你表现出你的愤慨倒是没什么关系。
我后来把这话和族长大人说了,族长大人笑了笑道,葵还真不愧是葵。
那一次见面,族长大人摸了摸我的头,说了声“好孩子”,有隐约的情绪波动,然后,就考较了我的功力。我那时候已经可以很熟练地使用三十二掌了,因为已经去了学校,对于待人处世的方式也有了更直观的了解。之后,族长就让我每个月都到主宅去一趟,接受他的教导。一开始就是对练。
说实话,族长大人的柔拳水平高了葵不止一个台阶。和他的对练让我获益匪浅,而族长大人对于柔拳的一些理解更是既让人容易明白又意义深远。
由于时常在主宅接受教导,我也朦胧发现了一些变化。比如说很早以前我记忆犹新的长老的鄙视眼神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了,因为能显示出这种眼神的人已经被族长大人打压的非常不好过。长老会是压制族长的,可是一族说到底领导人还是族长,你长老会的权力少了大概没人会说什么,你长老会权力一多就会让族长有了打压你的理由——夺权呗。
族长大人,也是我的叔父,其实骨子里是真的和父亲不一样的。父亲总是温厚,他或许会知道这些,却不愿意做这些,而族长大人性子更坚强一些,他知道怎么做,也会这么做,并且狠得下心来为了达到目的委屈自己一下。
比如说雏田,我知道他其实是很疼爱自己那个害羞温婉的大女儿的,起码不会比疼爱他那个倔强坚强活泼的二女儿来的少。可是他知道雏田大人的性子不适合做族长,他就压下不忍疏远大女儿,甚至让她的环境变得如此难熬,只是为了让雏田大人自己坚强起来。并且,疏远从另一方面来说,也是保护雏田大人不会牵扯到残忍的家族争斗中的一种方法。
想着,我已经走到了主宅的门口。那几株长青的竹子越来越高,越来越粗,像是卫兵守护着看过去无害的日向宿地。日向一家的宿地都是合式的房子,温婉的感觉就流到心底。我静了静心,抬手敲响了木质的大门。守门的分家成员看到了我,行了个礼:“宁次少爷,族长大人已经在书房等您了。”
我点了点头。这些日子以来,族长大人因为对父亲的愧疚而对我的疼爱使我本来在分家就处于顶点的地位更是进一步提高,已经比长老会那些残党的地位还要高一些了。这样虽然不是很好,毕竟枪打出头鸟,却也不是太差,因为,我并不惧怕这些。
我漫步走了进去,确保自己走路的声音不过于沉重又不至于虚浮。走进书房,我便看到族长大人已经跪坐在矮桌的一边了。我就在门口跪坐下来,俯下身去,行了个礼,一直低着头,直到族长大人开口:“宁次,你来了,坐吧。”我直起身来,又一次伏下去,一秒以后才起来,走到矮桌的对面,跪坐着。
到主宅就是这点麻烦,这里行礼那里行礼的。
矮桌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我也拿不准族长大人的态度,就眼观鼻鼻观心地坐着,双手放在膝盖上,等待着族长大人开个头。
“宁次,你也已经成为下忍一年多了,这次的中忍考试在木叶举行,你也差不多可以参加了。”族长大人这次选择的谈话方式的开门见山。我松了口气,点了点头。说真的,如果族长大人给我拐弯抹角的谈话,就实在太麻烦了。借用一下我那个凤梨头的友人的口头禅,麻烦死了。
“是的,族长大人。凯老师已经和我们提过,这一次的中忍考试他会申请报名。”我尽量冷静地说。这种两人谈话的场面实在压抑,我得保证我内心的平静。
族长大人从宽大的袖子里摸出一个卷轴,示意我打开。我依着他的意思结印,打开了卷轴,发现那是一个修炼用的卷轴,里面有日向家很多奥义的体术。我震惊地看着族长大人,觉得他再这么宠我下去,说不定日向家真的会变天。
“你的回天已经练成了吧,还有一百二十八掌。”他淡淡地说。我难掩激动地道:“是,族长大人。”回天是自己领悟出来的,葵提了一句有这么个招数。我只是抱着想向宗家较劲的初衷去尝试的,没想到坚持了一年居然真的给我成功了。而一百二十八掌,我在六十四掌练成了以后就一直在琢磨,一个月之前纯熟的。只不过葵还有一些自己领悟出来的招数我一直摸不清头脑。
族长大人这次给我的这个卷轴,里面不仅包括了回天,还包括了很多像是破山空啊,八卦之类的理论和招数。它不仅可以为我自己创造出属于我自己的白眼体术奠定基础,也可以让我的实力更上一层楼,至少不会还那么容易就输给葵。
只不过,得到总要有付出。我重新合上了卷轴,想,需要拿这么珍贵的东西做交易也是赠送,族长大人这次到底要我做什么东西?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族长大人淡淡道:“是这样,我会让雏田参加这一次的中忍考试。事实上,这一届的九个毕业生下忍,都会参加中忍考试。”因为这一届的九个下忍,大部分都是有着很强大的背景的,猪鹿蝶,日向犬冢油女宇智波还有四代的遗物,除了和这一届的首席生宇智波佐助同组的姓春野的女孩子没有什么背景以外,都是木叶能说的上话的家族子女了。
我了然地点了点头,决定接受更大的打击。
族长大人继续说:“第三场的考试大约是分组对抗。我会让你和雏田碰在一起的,打败她,并且用激烈一点的手段打败他,我不介意你透露一些关于日向宗家分家的矛盾。”他看着我,那双白色的眼睛仿佛透过我的眼睛看到了我内心深处,隐约对宗家的一中怨怼。
我僵住了,脑子里闪过很多很多,最终点了点头:“是,族长大人。”这也是一个机会,一个发泄自己多年来无处发泄的压力的机会,不是吗?我想起雏田大人对着手指低着头的羞涩样子,还是有些不忍心。族长大人站起身来,我连忙也要站起来,他却把我按下了:“你看看这个吧,我想你会愿意一个人待一会儿。”他又拿出一个卷轴放在矮桌上,走出了书房的门。
我对着他离开的方向俯下身子,一直到他合上门才站起来打开了第二个卷轴,发现时我父亲的自己。我绝对不会认错的,记得上次在葵的怂恿下去打扫旧宅(父亲还没死的时候我们住的地方),发现了父亲少年时候写给母亲的情书,就是这个字迹!
我的手有些抖,我直觉我不应该看下去,但是父亲的诱惑还是让我看完了。无非就是父亲是自愿赴死的。这个我其实早就猜到了——如果不是自愿,那么最后一面的时候父亲的笑容不会那么释怀,而我看的父亲尸体的唯一一眼的时候,他也不会那么平和。
我深呼吸了几次,勉强平静下自己的心情。父亲用了一种最激烈的方式追求他找不到的自由,而我却忍不住想要微笑。怪不得父亲会让我与葵见面,怪不得父亲那一阵子总是用一种伤感的眼神看着我,原来他早就决定要以身赴死了,不仅是为了亲爱哥哥,还是为了日向一族,为了木叶的和平,也为了自己想要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