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稚语》夏天一棵草

126、5月6日

　　爸爸喝得烂醉如泥回到家，妈妈眉头紧皱，小稚躲了起来，大童忙进忙出，殷勤异常。

　　妈妈：你看你这个样子……

　　大童：妈妈，嘘，别骂！您去休息，我来照顾爸爸吧！

　　妈妈：说他两句怎么了？我还没开始呢。

　　爸爸：老婆！老婆！我要我老婆！

　　大童：我是你儿子！

　　爸爸：哦，大童啊！我还有一个儿子！人呢？

　　小稚：哥哥，我害怕。妈妈，快来抱我。

　　大童：别害怕，爸爸喝醉了而已。呀，他要吐了，快，快拿垃圾桶来！

　　妈妈：你要是敢吐在这里，我立刻踹你出去！

　　爸爸：呜呜呜，老婆好凶，老婆骂我！我的老婆为什么这么凶啊？我那个温柔的老婆去哪里了？

　　妈妈：凶？给我去厕所吐，别逼老娘我动手揍你。

　　大童：妈妈，您这样不行，骂他打他都没用，要用爱感化他。

　　妈妈：道理一大堆，你行你上。

　　大童：好，今天我教妈妈照顾爸爸。首先，叫爸爸换睡衣。爸爸，把衣服脱了，裤子也要脱，对，真乖！来，穿上这件睡衣，是不是很舒服呀？臭袜子脱掉，不要乱扔，放在这里明天洗。来，穿上拖鞋，反了，对，很棒！皮鞋别乱甩，要摆放整齐，对，要养成好习惯！

　　小稚：爸爸像个小宝贝，好听话呀！

　　妈妈：哼，大童的话他听，我叫他，他一动不动，只会大呼小叫。

　　大童：然后，叫爸爸洗漱。妈妈，扶着爸爸，我要去接热水了。爸爸，来，慢点，坐在凳子上，把脚伸出来，试试水温，烫一点正好，泡泡脚。妈妈，拧毛巾给爸爸洗脸，我去帮他倒水挤牙膏。爸爸，拿着，刷牙，漱口水吐在这个盆子里。脸洗干净了，帮我挂一下毛巾，谢谢妈妈。爸爸，刷完牙了，水杯给我。坐好，等我帮你把脚擦干了才能穿鞋。妈妈，帮帮忙，扶爸爸起来。爸爸，站稳了，跟着我慢慢走，回房间。

　　爸爸：是谁对我这么好哇？啊，是我的儿子！来，抱一个，亲一个。

　　妈妈：大童，你躲什么？

　　大童：味道太刺鼻，我需要新鲜空气。

　　小稚：爸爸，哥哥在那里，您抱错人了！

　　爸爸：没错！这也是我儿子！我要和我儿子一起睡。

　　小稚：妈妈，救我！

　　妈妈：我无能为力，我跟醉鬼无法沟通。

　　小稚：哥哥，救我！

　　大童：爸爸，放开弟弟，脱鞋，上床，躺下，对，做得很好。我先把鞋子摆好，再去拿个垃圾桶进来，马上来陪您哈。今天我们不睡小床了，我们陪爸爸说话、睡觉。

　　妈妈：那我不打扰你们了，我去睡客房了。

　　小稚：爸爸力气好大，我害怕，我要跟妈妈走。

　　大童：一家人最重要的是要在一起，一个都不能少！

　　爸爸：我要运动，我要做仰卧起坐，我要做俯卧撑。

　　大童：行，我帮您数数。小稚，你帮爸爸压腿。

　　妈妈：大晚上的不睡觉，瞎胡闹！你们这样搞，床上没有我的位置了。

　　爸爸：水，我要喝水！我累了，我要喝水！

　　大童：爸爸，您坐好就行，我给您去倒水。

　　小稚：哥哥，爸爸跟来了，我拦不住他！

　　妈妈：看你踉踉跄跄的样子，小心磕到墙壁，起个大包我笑掉牙。

　　大童：爸爸，来，喝水。慢点喝，别呛着，没人跟您抢。弟弟，去拿橘子来，爸爸想吃橘子了。妈妈，您别在那里幸灾乐祸，我们陪爸爸玩一会儿，您困了就先睡。

　　妈妈：看不出来啊大童，把醉鬼照顾得有模有样，关键时刻还是心疼你爸的。嘿，我说儿子，如果我醉成这样，你们会不会也这么贴心地照顾我呀？

　　大童：不会！想都不要想！家里有一个醉鬼就够了，爸爸妈妈都是醉鬼的话，家不成家，这日子没法过了！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