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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Episode 01 ...


  •   Episode 01
      毛利兰在出门前就感觉今天的气压异常,仿佛某事发生的预兆。起床后为自己和柯南分别做好了便当,临出发时才想起天气预报说今早有雨。撑着伞走在雨中时,又被从路边跑过的小学生溅了一腿的泥水,更是胸闷气短,心情不畅。
      好脾气如她,并不会因为这些去和小学生计较。身高刚到她腰部的国小生们背着书包三五成群,在校服外披着雨衣。他们背着书包的后背隆起,水珠拖着湿润的印记从上面流下,覆过之前的乱流。
      她在门口甩了几下雨伞准备进门。教室里坐着两三个学生。园子已经到了,看见闺蜜,兴奋地凑近她。
      “兰!今天我在走廊上看到一个男人在和大野老师聊天,”园子左手握拳右手拍桌面,木桌发出一声闷响,她就着这个姿势露出了娇羞的表情。“班长他们说我们班会有新的转学生,果然是真的!你说,他会不会是个帅哥啊?”
      毛利兰从书包中拿出课本,在课桌上对齐书和笔记本的底部,准备开始预习。她露出一个惯常的微笑。“园子,你不应该偷听老师和家长的对话啦...”
      “我知道的嘛。”大小姐还是笑嘻嘻,“但那时候他们走在我前面,我也是在进教室门的时候才听到转学生那部分的。”
      “再说……你不是已经有‘阿真’了吗?”毛利兰拿开园子放在自己桌上的手,挑了挑眉。“还是别老是想着别的男人比较好哦。”
      “哎呀,阿真他确实有点容易吃醋。”园子看了看腕表,发现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回到了自己座位上开始准备功课。教室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快上课的时候,园子转过身,戳了戳毛利兰。“难道你一点也不期待吗?”
      兰诚实地摇了摇头。“硬要说的话,我会希望转来的是一个温柔的女孩子。”
      “班里的女孩子已经很够了,”园子挥了挥手,突然一拍脑袋,嘿嘿地坏笑了几声。“吼吼吼,我怎么忘了——你已经有那个推理狂了,当然不需要其他帅哥了呀!”
      毛利兰脸红了。“园子!”

      大野老师带着一名女生走进教室。
      今天,她接到了帝丹高中的入学测试结果,监护人递交的文件也通过了校方的审核,所以收拾出书包,正式转进了帝丹高中。
      十分钟前,她刚知道自己会进入高二B班。

      黑发黑眼冷白皮,面孔极细腻,身形细瘦高挑,平底皮鞋,一丝不苟的裙边和黑色连裤袜。这是毛利兰对转学生的第一眼。第二眼,则是她头上的发带。
      不同于园子常戴的款式,她的发带由互相缠绕的黑色绑带组成,靠近左耳的位置上挂着一粒水润温和的白色珍珠。
      “大家好,我是みつかわ,还请多多指教。”她抬眼扫过教室,弯下腰鞠躬的时候,原本垂在脖子边的黑发垂落到肩膀。
      みつかわ,可以是黑川,光川,也可以是满川。前两者是姓氏,后者是一个完整的名字。
      同学们礼貌地鼓掌,接着大野老师安排她坐在园子后面的空位。距离拉近之后,毛利兰才发现,新同学头顶绑带的材质似乎是丝绸。

      “みつかわ君,”放学后,毛利兰提着书包走到她桌子边上,友善地微笑。“你的名字该怎么写呀?”
      “现在就要交国文作业了吗?”对方翻开课本封面,露出了自己的名字。
      満川。
      “不不,我只是好奇而已,”身为国文课代表的毛利兰摆了摆手,“毕竟你没有把名字写在黑板上嘛。”
      她露出了有点惊讶的神色。“抱歉,我又忘了…”
      园子有点好奇。“满君…经常要做自我介绍吗?”
      “嗯…”满川迟疑着点了点头,“之前转学到东京的时候就被老师提醒过,要在自我介绍的时候写下名字,不过今天还是忘了。”
      她们结伴朝外走去。
      “小兰的爸爸是侦探啊。”满川把扁扁的手提式书包放在身前走着,“嗯…我的监护人现在还在美国。不过因为工作的缘故,应该很快会来日本了。”
      “那满川同学现在住在哪里?”毛利兰问道。
      “目前就住在附近的学生公寓里。”满川看了一眼马路,抓住了边上人的衣袖。“小心,是红灯。”
      “啊,”因为聊天而没有注意路况的毛利兰顿了一下,借力稳住身形。“抱歉。”
      “真是的,兰,”园子忍不住开口。“记得看路!”
      对面一个留着长发的外国男人看过来之后愣了一下,嘴巴微微动了动。
      满川在快速行驶的汽车间隙中看清了他的脸。毛利兰敏锐地感到她紧张了一下。“怎么了?”
      “那是我监护人的朋友。”满川匆匆说道。也不管她们知不知道自己在说谁。“应该也算我的半个监护人吧…”
      三人的路线并不统一。毛利兰在出发时就想要送新同学到家,所以并没有直接在这个路口与她分别。她和园子打量着对面那个有着奇怪发型的男人,准备等信号灯转换成绿色后和满川一起走到她租的学生公寓。
      满川转过头,轻轻捏了捏毛利兰的手。“小兰,今天很感谢你陪我走到这里,你也是,园子。我就先走了。明天再见!”她朝二人挥手,又用眼神与毛利兰和铃木园子告别。接着拔腿朝前走去,在马路中央和那个男人相遇后一起走向对面。
      毛利兰直觉满川和她那半个监护人之间怪怪的,就像小孩被威胁着拐卖了一样。但因为那天的反常还没有突破她的怀疑程度,所以毛利兰只是继续一边聊天一边和园子一起拐弯,走上了她们平时回家的路。
      “赤井先生要你接电话。”走到楼下大门的电子锁边上时,卡迈尔看了满川一眼,接着说道。“第一天怎么样?”
      她忽略了对方话里想要改善气氛的意图。“还行吧,我觉得同学们都挺好的。”
      满川沉默地打开大门,带卡迈尔到了自己的公寓客厅。“我去泡茶。”
      至少她知道待客之道。安德雷-卡迈尔在心中安慰自己。但因为留在日本的时间不多,他再次出言提醒。“你该给赤井先生打电话了。”
      满川背对着他,站在冰箱前。“现在?”她捏着茶罐的盖子,把刚取出的玻璃杯放到了茶几上,拿起边桌上的电话,开始拨号。
      安德雷-卡迈尔见状,便点着烟走到了阳台上。
      “喂。”
      对面传来一声轻笑。
      “干嘛?”满川觉得莫名其妙。“有事快说,我要写作业了。”
      “第一天,感觉怎么样?”
      “卡迈尔也问了我这个问题。”她看了一眼阳台,“约好的?”
      “嗯…总是要问一下的嘛。”听起来还在笑。
      满川听到了金属摩擦发出的咔哒声。“你也在抽烟?”
      “我?”他没有否认,“安德雷在抽烟?我记得你租的是学生宿舍。”
      “你们FBI……”她嗤了一声,“学生宿舍又不禁烟。我今天看到班上的好几个男生在午休时溜到天台上,估计也是去抽烟了。”
      “噢噢。”失真的男声混杂在电磁传来的信号中,不易捉摸的样子。“我明天或者后天到东京,你来接我?”
      虽然是疑问,但并无转圜的余地。“卡迈尔开车?那时候我应该在学校。”
      “嗯。记得提前请假。”
      “请假条上要写具体的时间。”
      “…你等等,”听筒里传出了微弱的哗啦啦的翻书声。“那就…明天下午,下午三点。”
      满川答应了一声。“还有事吗?”
      “没有了。拜拜,かわちゃん。”道别的时候,他念得她名字尾音上扬,很得意的样子。“明天见。”
      “别那样叫我。”她猛地用指甲掐住听筒下弯弯绕绕的电话线。“…AKAI SHUICHI!”讲完这句之后,满川飞快地按掉这通电话,拿着书包就回到了房间。

      写完作业后,满川走出房间,准备叫份外卖当作晚饭。安德雷-卡迈尔已经走了。阳台留下了一地烟灰,她懒得去清理——反正下一次还会被弄的一样脏兮兮。
      她把放在门口的行李箱拉进房间,开始整理衣柜。新拿到的校服,一套在身上,还有两套先送去洗衣店,等拿回来再继续穿;连裤袜和丝袜放进隔板下的第一个抽屉,挎包和围巾、帽子一起放进第二个抽屉。牛仔裤和T恤衫她不怎么穿,但以后可能会有集体活动,需要穿着便捷,那就全部放到另一层。
      满川接到电话,去门口拿回外卖,回到客厅打开了电视。电视上正在播放eva。面色苍白的勇敢少年和未来主义机械及伪善父亲的争斗。看到陌生的天花板时,她抬头观察自己公寓的天花板,发现保洁员一丝不苟,连基本无人注意的天花板都刷得明净雪白,和自己在美国的卧室没什么两样。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Episode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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