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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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你别误会，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帮我帮我做点事。]
在温晗对着手机发呆后不久，韩洵解释的信息又发了过来。
做事就做事，有钱人都这么别具一格吗？一言不合就甩钱。
他喜欢。
在原剧情中，韩洵是一个挺急躁的年下小狼狗，对着江颉干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咬人，温晗一度不太喜欢这个人设。
现在嘛！其实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温晗矜持，没有收钱，[韩总您有事说就行，能帮忙我一定帮。]
先看看，万一韩洵要求的事情他不能做呢。
韩洵：[也没别的，就是，你有事没事，能不能帮我拍几张江颉的照片？]
温晗：[……啊？]
上一个雇主林秋衡身在国外，最过分的也只是让他帮忙看夏暄有没有什么难处，这个明明想见随时都能见，还、还要照片？
[哪、哪样的照片？]
韩洵也学他结巴：[就，那、那样的照片，具有生活气息的。]
他第一个诉求是想和温晗达成交易关系，也让温晗向着他一点，另一点也有私心，他和江颉很少在休息日见面，也没去过江颉的家里，江颉放松的样子他从来没见过。
温晗：[……韩总，我是有职业道德的。]
韩洵：[你拍一张给一万。]
温晗：[我的职业道德很高，可以完美完成任务。]他可以把韩洵拍破产。
下一秒，他把三万收入囊中。
江颉：“……”
都怪温晗打字的时候喜欢在心里自言自语，他全听见了。
这个见钱眼开的。
他不能找温晗算账，默默把这笔账记在了韩洵头上。
*
温晗在车开到一半时，接到了系统的紧急通知。
由于主角在旁边，948的磁场问题还没有解决，所以通知是以一种特殊渠道传入温晗的脑中的，948告诉他夏暄那边有麻烦，让他去现场。
【好家伙，催债的那群人来找夏暄了，他身边还有极品亲戚虎视眈眈，过分。】
【我得想办法抓紧赶过去，好像前边的那条岔路口刚好能通向夏暄家？】
温晗坐在车上，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跟江颉开口，正巧江颉跟司机说：“王叔，我想起来约了个客户在附近，你在前边随便找个路口把我放下吧。”
【这不巧了，江总大好人！】
江颉的嘴角轻轻掀起，啼笑皆非。
以前都没发现，他身边的这个助理性格还挺……跳脱。
不注意看的话，温晗在人群中并不起眼，他就是有一种特殊的气质，能让他隐匿在人群中不被人发现。
有时候他还喜欢穿得一板一眼的，和他年轻的面庞一点也不搭配，打扮的合适体面，就是不时尚。
可一旦注意到他，就会发现，这人脸好看，三庭五眼标准，身材的比例也很好，在一群浮躁的人中淡定自若，别有一番沉静。
*
温晗下车后，快速往夏暄的方向赶。
路人甲做多了，如今他可以毫不狼狈的快速赶路，保证能准时准点进入案发片场。
过去时，夏暄和一群人正在大街上，他像老母鸡护崽似的，把弟弟护在自己怀中，凶狠地盯着面前一群讨债人，像是一只被逼入绝境的羔羊。
“你们想带走我弟弟是违法！信不信我报警？”
“哎呦喂，你报啊，你报一个试试，看这一片的警察谁敢管？”
对方哄笑出声。
“要我们说，你也别挣扎了，我们也宽限了，也给过你时间和机会了，可是你还交不上钱，这也不能怪我们啊。”
“对啊，老子犯了法，儿子帮老子还债天经地义，你们两个儿子，大的打工还不上，那就小的来还喽，你把你弟弟给我们，以后你也一身轻松，何必这么犟呢？”
夏暄的旁边还站了个女人。
那个女人看上去和他认识，离他们两个人很近，正对着讨债人的阵营，是和他们站一队的，但是姿态又很微妙，并没有那种护短的状态。
她听见讨债人的话，神色犹豫，“夏暄，其实他们说的也有道理……”
夏暄顿时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二姑？”
他怀里护着的孩子还不是特别懂这些弯弯绕绕，但是听明白了把自己交出去就能摆平这些，闻言拽了拽夏暄的胳膊，乖乖道：“哥，要不然你就把我交出去吧，我跟着他们走，没关系的。”
夏暄露出一种像是被剜了心的痛苦表情，怒斥道：“夏和！”
【这些话我都不想吐槽。】
【按现在的法律，父母和子女是独立的民事主体，什么年代了还玩这一套，你们放高利贷坑人你们还有理了。】
【而且夏暄这什么亲戚？这些人穷凶极恶，把孩子交出去有什么后果想过没？轻则拐卖，重则人体器官缺失，这孩子肯定废了。】
夏暄听见熟悉的声音，猛地左顾右盼。
最终，他在一群围观的群众里，看见了温晗熟悉的脸。
夏暄绝望的双眼燃起一丝希望。
温晗也和他对视上，但是他不能管。
剧情有自己的规则，他身为穿书者不能过度干涉。
他记得之前林秋衡给他转钱来着，不知道怎么能悄无声息给夏暄……
……
“小兄弟，你别犟了，再犟下去，我们真就动粗了。”
日头越来越强烈，所有人都大汗淋漓，讨债人更是恨不能找个空调房凉快凉快，神情越来越不耐。
夏暄搂紧夏和，“你们等等……再等等……”
“等什么？再等下去就有人来救你了吗？”
【哎，是啊，夏暄这么多年只想着学习和做兼职，基本上没怎么参加过交际，更别提有什么人脉了，唯一的人脉，还已经去了国外。】
【今天的剧情，夏暄弟弟是要被带走的，动手的人还是夏暄的亲人，想必就是他身边的那个二姑吧？】
【哎？等等，我记得林秋衡不是没拉黑夏暄吗？】
夏暄听着温晗的前半句话，本来满脸绝望。
后来逐渐升起一丝希望。
对，还有林秋衡……
夏暄的自尊心很强，换成从前，肯定不会轻易向喜欢的人低头……他也不认为林秋衡会帮他。
但现在，他愿意为了家人试试。
夏暄拿起了手机。
几分钟后，林秋衡收到了夏暄发来的消息，本来在课堂上课的他，猛地站了起来，惹得老师和其他学生齐齐看他。
林秋衡浑然不觉，低头给夏暄回消息。
[你先等等。]
随后，他想起来他和夏暄之间的误会和相处模式，又觉得他这句话太生硬。
头一次，给夏暄发了句类似安慰的话：[不要着急，我有办法。]
他想先给夏暄转几万块钱，又发现他的卡限制交易，冲出去找人打电话。
夏暄的二姑热得不行，同时对夏暄的怒气也有些掩盖不住了。
这有什么好犟的？就算是把他弟弟交出去，他弟弟一个男孩，被人买了肯定也吃香的喝辣的，连他们家里的债务都不用愁了，这难道不是帮他弟弟脱离了苦海吗？
夏暄二姑心下一横，有了主意。
“夏暄！”夏暄二姑伸手，“你把孩子给我！”
夏暄瞬间心凉了，捂住他弟弟，阻止二姑抢孩子，两人拉拉扯扯，夏和夹在中间疼得皱眉，但是一声都不敢吭。
“——我看谁敢动他弟弟。”
在气氛焦灼时，一亮黑色的轿车拐了进来。
连温晗都稍了稍。
接着，他又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
前不久刚在微信上和他聊过天的人冲他眨了眨眼，也有些意外。
怎么哪里都有这个温晗？
韩洵下车，大高个子、冷着脸格外有气势，一步一步向着讨债人走过去，在他起身后，露出车内另外一道熟悉的侧影，好整以暇地瞧着夏暄的方向，蓦地移开视线，与温晗对视。
温晗一愣，心理活动也变成——
【怎么哪里都有林时煜？】
林时煜微微一顿。
温晗已经转头望天。
【好像想起来了，林时煜差不多可以说贯穿全场，和每个人都有交集，林秋衡好像是他一个表弟，所以林秋衡这是说服林时煜来帮他了？】
在韩洵面前，那几个讨债人正低头检查支票，在确认是真的支票后，顿时喜笑颜开，连连跟林时煜点头哈腰。
任谁都能看出来他不是个普通人物，自然不能像对待欠债人似的。
夏暄搂着夏和，还惊魂未定，“谢谢……谢谢您。”
“不必谢我，”韩洵吊儿郎当抬了抬下巴，指向身后的车，“受人所托。”
夏暄闻言，隔着车窗玻璃，只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他知道对方应该是林秋衡找来的，在犹豫片刻后，向车内的人鞠了一躬。
林秋衡不为所动，撑着下巴移开视线。
【好高贵。】
林时煜一顿，缓缓扭头。
温晗又一次避开了他的视线，假装望天。
林时煜：“……”
最紧急的已经解决，剩下的自然是算账。
夏暄转身看向他二姑。
他二姑在发现有人来帮忙时，就一直干看着，本来没觉得有什么，夏暄的眼神递过去，她顿时就心虚了，低声道：“小暄，刚刚一时情急，你也知道姑姑是为了你好，不想让你们家一直这么提心吊胆下去，姑姑都是为了你啊。”
夏暄自嘲笑笑：“为了我？”
他二姑本来还心虚，越说越觉得有道理，“确实是啊，我要不是为了你，我今天能千里迢迢从老家赶过来？我光坐火车就坐了一天一夜，屁股都要坐开花了，别的不说，就说刚刚那群人讨债，我是不是护着你？”
夏和躲在夏暄的身后，没说话。
夏暄把他拽出来，“姑姑，如果你真的为了我好，就不应该把夏和交出去，你知道我母亲没了，现在家里就和我夏和相依为命，你把他交出去，和要了我的命有什么区别？”
“夏暄，你怎么和长辈说话呢？哪里能这么说？”他二姑不乐意了，“夏和是个男孩子，他和女孩子不一样，就算交给那些人，也不会吃什么亏，如果他能找到个好人家，我到时候和那群要债的打听一下，你也能时常去看他，这有什么不好的？”
夏暄被堵得说不上来话。
他和林秋衡吵架的时候也是，车轱辘话倒腾着说，吵不出什么新意，自然不能和他二姑这种在农村骂街骂惯了的比。
【哎呦呦，说的真好听。】
温晗听见夏暄二姑这番话，险些没维持好自己的表情。
【男孩子也~不~会~吃~什~么~亏~】
【你当那些恋童癖是吃干饭的？】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没有恋童癖，那贩卖器官的呢？】
【我可记得剧情，今天夏和被讨债的人带走了后，可是音讯全无，后来夏暄赚够了高利贷欠下的钱去讨要夏和，结果发现高利贷公司倒闭了，根本没有寻找的渠道，还时常去看望，天还没黑呢就开始做梦了二姑？】
夏暄红了眼眶，止不住后怕。
“二姑……”夏暄哑着嗓子，“这个先不提，我爸呢？”
他二姑愣住，眼神左顾右盼。
夏暄道：“从知道他欠债的消息开始，他就消失了，今天是不是我爸让你来的？他让你来看看他欠下的这一屁股债是怎么处理的对不对？也想看看那些人会不会找他是不是？”
“你别……你别胡说！”他二姑道，“不管再怎么样，那也是你爸，你怎么能这么想他？他肯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不出现的。”
【不得已的苦衷？是指被人追债吗？那确实挺有苦衷。】
韩洵听温晗的内涵，险些没憋住笑。
怎么说呢，好嘴。
看温晗一脸的淡定，任谁都想不出来，他背地里这么能吐槽。
韩洵轻咳一声：“我说这位大姐，冤有头债有主，哪有这么无良，把所有债都让儿子背的？他生的是儿子，不是怨种啊，你要是还有良心，就让他快点出来还债，反正现在催债的没了，这些债他慢慢还也不是不行。”
他二姑猛地瞪他，“这些钱就不多了？我们在说家事，你个外人还是少插嘴！”
韩洵也不是个好惹的主，闻言脸色黑了下来，有几分迫人的气势。
“你这么说，看来其实是你想替你兄弟还债？真伟大啊！”
温晗不该说话的，没忍住搭了一句：“包庇者也有罪，如果你真的藏了夏暄父亲，夏暄可以上法庭提告，必要时让你偿还债务也是可以的。”
他二姑瞬间变了脸色。
其实这是温晗唬人的，他也不知道能不能告。
但对付这种人，这种方法立竿见影，他二姑结结巴巴，声音尖利：“谁说我藏他了？是他出了事以后自己找我的！”
“我顶多……我也没办法拒绝啊，不然他打我怎么办？”
诈出来了。
夏暄一脸疲惫，“二姑，他在哪？”
“在老家，”他二姑的脸色游移，“我不能带你去找他，要找你自己去啊！你们家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帮忙还惹一身骚。”
他二姑终于想溜了，丧眉搭眼的，边走边道：“小暄，我想起来我还有其他的事，就先走了，不是我不帮你，我真的有事。”
夏暄根本来不及说什么，就让她溜之大吉。
这时，他的手机震了震，是身在国外的林秋衡发来的消息。
[夏暄，我让我表哥过去了，现在情况怎么样？]
夏暄的眼眶一红。
活了十八年，从来没享受过家庭的助力也就罢了，一群亲人还想把他和弟弟往泥潭里推，甚至不如高中同学。
他在这一刻，切实的感觉到了来自林秋衡的感情。
夏暄搂着夏和走到了温晗面前。
温晗刚刚接到了夏暄求助的目光，却并没有站出来，面对他时有些怜悯与愧疚，他以为夏暄是来和他吵架的。
虽然他不太会吵架，站着让夏暄骂两句也没什么。
“温同学……”夏暄真心实意道，“谢谢你。”
要不是因为他听见了温晗的心声，那天没和林秋衡吵起来，也不会有林秋衡的联系方式。
刚刚他慌里慌张，完全忘记了这件事，要不是温晗提醒，他也想不起来和林秋衡求助。
看似温晗没帮什么忙，实际上帮了大忙。
但是他目前身无长物，没办法给温晗什么谢礼，唯有一句感谢。
温晗：……？
【等等，我干什么了谢谢我？】
夏暄抿唇一笑，“谢谢你站在这里，对我已经是莫大的鼓励。”
温晗很迷茫。
他盯着夏暄，怀疑这人是不是被接连的打击弄傻了。
林时煜皱眉。
同学？
温晗长得是很显小，穿上校服当个高中生也不违和，问题是，他的年龄只有十八岁，那是怎么做到上课的时间从学校里出来又当管家又当助理的？
如果他的年龄没有十八，又是怎么混进管制严格的学校的？
这个人身上的秘密越来越多。
……
围观群众散去，夏暄和弟弟一起收拾烂摊子，韩洵悄无声息站在温晗身后，恶魔低语：“温助理，要不要我们送你回去上班？你现在应该是还在上班时间，对吧？”
……这是什么魔鬼！
温晗清咳：“这倒是不必。”
韩洵没再揪着不放，又问了另一个问题，“我们现在算是雇佣关系了对不对？”
温晗想了一下，“……应该？”
【当谁的助理都是路人甲，所以给几个人当都没差。】
“既然这样，”韩洵问，“我和江颉比，你现在和我们两个谁的关系更近一点？”
温晗：“……”
等等。
好怪。
韩洵和江颉谈恋爱去就行了，他和谁关系近重要吗？他就是一个路人甲。
温晗深深地凝视着韩洵。
【你不对劲。】
“……等等，我没有那个意思，”韩洵呛了一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哎，我是另一个意思！”
司机这时在两人身后鸣笛。
韩洵知道，这是林时煜在催促了，想起还有事，连忙催道：“快快，上车！”
温晗稀里糊涂坐在了副驾驶上。
林时煜和韩洵坐在后座，彼此间隔了八丈远，中间还能再坐一个人，可能是同性互斥。
韩洵已经习惯似的，低头玩手机，自觉在林时煜周围保持安静。
没想到，是林时煜先开了口。
“温助理最近又为韩总干活了？”
韩洵有些意外。
温晗一激灵，没想到他刚刚和林时煜离那么远还是被他听见了。
他拿出一贯的经典语录：“啊哈哈哈哈生活所迫。”
“看来温助理的生活确实很困难，”林时煜这次居然接了温晗的话茬，“看见温助理这样，我忍不住产生了个想法。”
韩洵睁大了眼，惊讶写在脸上。
林时煜施施然道：“我也想聘用温助理来我身边当助理，不管江总给你开多少的薪酬，我这边都翻三倍，包吃包住，住的地方独门独栋，一日三餐绝不低于你平时正常吃饭水平，如果干得好，年底还有奖金，温助理考虑考虑？”
温晗被突如其来的福气砸懵了。
林时煜继续道：“至于工作内容，非常简单，你跟在江总身边干什么，就在我身边干什么，你也看见了，我这边其实……缺一个助理。”
韩洵也已经懵了。
他妈的，这人没助理？那他公司里那一办公室辛勤劳作的工作助理算什么？
确实是没有生活助理——但那不是他自己不要的吗！
不是他觉得有生活助理像是没有隐私，独来独往惯了，不想当生活不能自理的巨婴吗？
温晗扭捏但期待：“林总怎么突然说这些？”
【为什么看上我了？最近的橄榄枝也太多了，难不成大家终于发现我强悍的工作能力，不愿意让我明珠暗投？】
林时煜微微一笑，“没什么，我闲的。”
温晗：“……”
韩洵：“……”
【这嘴，欠欠的，很安心。】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