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毒苹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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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是个平安夜。」
随着第一场雪的融化，圣诞假期如约而至。
“12天！这意味着我们可以干好多事！”
“和很多的作业......”
“闭嘴珀西！”
“闭嘴珀西！”
“闭嘴珀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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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林里，树上的雪已经不见了，松叶上挂着冰柱。雪面被泥土吞噬成一个个圆圈，蜷缩在树下没有阳光照射的地方。
三个红头发的小巫师脸被冻得红扑扑的，一动不动地蹲在树底下，静静地观察着在冰雪下暗藏着重重危险的森林。
“伊卡？伊卡？”
在乔治和弗雷德的呼喊中，伊卡利娜猛得回神：“怎么了？”
“我们刚刚说的你是一句都没听到啊！”
“从今天早上开始你就一直心不在焉，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又有一颗牙开始活动了。”
“巧了，我也有。”乔治舔了舔自己松动的牙齿。
“需要我帮你们拔掉吗？只需要一个铜纳特！”
“不了，谢谢。”想到上次不愉快的拔牙精力和至今在学校里广为流传的谣言，伊卡果断拒绝。弗雷德一脸遗憾。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三个人屏气凝神地看着森林深处。
不远处的一片灌木丛突然晃动起来，伊卡一左一右紧紧地抓住了双胞胎的胳膊。
灌木上不多的积雪被抖落在地上，一阵颤抖过后，灌木从中间被拨开，里面钻出来一个像棕熊一样的巨人。
那人正拖着一颗巨大的松树往树林外走去。松树的枝叶在地上给他画了一条长长的尾巴。
三个人偷偷跟着他，穿过枯黄的灌林、杂乱的荆棘和泥泞的草地，一路来到禁林边的一个小屋旁——准确来说是放大版的小屋。小屋由不规则的石块搭成，尖尖的屋顶好像女巫的帽子，门口站着一只黑狗，朝三人藏身的灌木丛一阵狂叫。
“安静，牙牙！”巨人向灌木丛走来，伊卡感觉自己的心脏和地面一起抖动起来。
“啊哈！三个小鬼头！”
“海格！”原来是海格！
“你们在这儿干什么？不会是想偷偷溜进禁林吧！那里很危险......”
其实他们已经溜进去了，伊卡想着，悄悄转移话题：“圣诞快乐，海格！”
“这是圣诞树吗？”弗雷德表现出十分好奇的样子。
“嘿！我还记得你，开学第一天掉进水里的小不点。是的，弗利维教授用魔法装饰好它。”大块头一下子就被他们转移了注意，“我说，你们要不要进来喝一杯？”
禁林边巨人住的小屋，没有人会不好奇！
等海格推开厚重的大门，伊卡发现小屋里的陈设和外面一样粗犷......且巨大。胖胖的铜锅，大大的壁炉，高高的凳子。她废了老半天才爬到凳子上。
“今天可真够冷的。”海格把手从大衣兜里拿出来，“有人要吃乳汁软糖吗？”
“我我我！”伊卡没有一丝犹豫。
海格把糖扔给她，然后开始烧火。
“你们来的真巧，我今天早上刚刚烤好一炉岩皮饼。”海格热情地把和他手掌一样大的棕色糕点分给他们。
伊卡看着和自己脸一样大的岩皮饼，迫不及待地一口咬上去......然后没咬动。她看到弗雷德也捂着自己的腮帮子。
“说实话，这是不错的决斗武器。”弗雷德小声点评。
乔治这次竟然没有搭话。原来他咬下了一小块。
“你的牙是石头做的吗？”
“味道怎么样？”
乔治面露痛苦之色。
“这是什么乔治？”
“你被崩掉了一颗牙？”
乔治被崩掉的牙让伊卡放弃了岩皮饼，转战乳汁软糖。实话实说，它的硬度和岩皮饼有一拼。伊卡悄悄把它放在壁炉边烤了烤，等它软到符合它软糖的名字的程度时，再把它放进嘴里。一股夹杂着肉味的奶香融化在舌尖。
“忘记说了，那好像是给牙牙的定制款。”海格正往铜锅里倒一些琥珀色的液体。
“味道怎么样？”
“唔唔唔唔唔......”
“你说什么？”
“唔唔唔唔唔！”伊卡的嘴被糖黏住了！
经过一番折腾，粘粘的糖果终于被伊卡吐出来了，上面还粘着一颗牙。
“或许它应该改名叫——”
“——无痛拔牙软糖！”
“海格，你都是拿里找到的这些稀奇古怪的配方？”
“一个老朋友发明的，她很喜欢烘焙。”海格把煮好的琥珀色液体端上桌子，“趁热喝，孩子们！”
端详着两颗乳牙，伊卡感叹，“海格，你真是个牙医天才！”
“我们交换乳牙吧！”乔治提议，“不知道牙仙子会不会认出来？”
“我才不要给牙仙子。”伊卡已经有牙齿金币了，“我要把它种下去！”
“种下去？”
“然后就会长出来一颗牙齿树，上面长满未来的牙齿！”
“咦，听起来好恐怖。”
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天色渐晚。
“圣诞晚宴要开始了！”三个人围好围巾，却迟迟不见海格动弹。
“海格，你不去吗？”
“额...你们去吃吧！我......我的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等三个小屁孩走后，海格给自己和牙牙准备圣诞晚餐——一锅牛肉大杂烩。
但不一会儿，门外就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海格打开门，发现三个小不点又回来了。他们一脸骄傲地扛着一个大麻袋，里面装满了他们从厨房拿的给圣诞晚宴准备的食物。
“圣诞快乐，海格！”
平安之夜，大雪悄然落下，黑漆漆的禁林边，歪歪扭扭的小屋里传来欢声笑语，烛光透过窗户在黑暗中的雪地上映出荧荧星光。
幸福快乐的一晚，也是相当美味的一餐——如果没有在牛肉大杂烩里吃出鼬鼠尾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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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睡觉的路上，弗雷德和乔治神神秘秘地塞给伊卡一个苹果。
“独一无二的苹果——”
“——祝你平安夜快乐！”
“你们确定这不是毒苹果吗？”
好在今晚是平安夜，大家都好好活着。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毒苹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