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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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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被洛康搂进怀里的时候我还没反应过来,脸好痛,我还在,梦没醒,洛康身上有股子味道,闷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为什么我站起来只比洛康低一点,我印象中他有一米□□,以及这个梦到底什么时候醒?
听见从他胸口传来的共鸣,震得我有些头晕眼花听不清楚:
“惜时,你怎么了?”
我没听错吧??
等等,惜时?惜时?安惜时???????????????
他在对谁说话,这里除了我们没有其他人了吧?
我幻听了?他精神错乱了?安惜时在哪?总不能是我吧?
我不知道梦里梦见镜子是否合理,但是我确确实实从墙上的镜子里看见了洛康高大且不大聪明的背影,以及把头窝在洛康肩膀上,看起来更加不太聪明的安惜时的脸。
发现了一个震惊我一百年的事实。
安!惜!时!竟!是!我!自!己!
随后发现了一个更令我不能接受的事实,我在微博盖起来的那五十层骂他们“麦麸”的楼像是变成了实质的水泥墙,压在了我身上,逼得我不能呼吸,只想开口大骂再赏自己几个巴掌吃。
福!寿!安!康!是!真!的!他们不是“麦麸”,他们是真的DOI过了!
我怎么能在我自己的梦里这么想呢?
我对不起我们家崽崽!我简直丧心病狂!
洛康被我我推的有些踉跄,一双狗狗眼望向我,看起来无助极了,抿着嘴向我讨好:
“惜时,我错了,你别生气。”
别别别,你没有错,你哪里错了?明
明错的是我好吧,我竟然能梦见你,真是去他奶奶的气死我了。
强烈的气愤使我忘记了疼痛,等到我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哐哐撞大墙了,而洛康一边阻止我,一边试图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我的脑瓜在千分之二秒反应了过来,这不对!这肯定不对!
做梦怎么会这么疼,我甚至能感受到洛康因为想要钳制我而青筋暴起的手,还带着温度,抓的我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我试探着叫他:“洛......洛康?”
“在呢!”他回答的爽快,见我清醒,又惊又喜。
我干巴巴地朝他笑了一声,趁他恍惚的时候挣开他的钳制朝窗户跑去,掀开厚重的窗帘思考着跳下去会不会瞬间清醒的可能性,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远处是灯火通明,一幢幢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车流穿梭在交错的车道上,往下看好像是一座花园,巡逻人员还在兢兢业业的工作着,窗台上还摆放着几株茉莉花,冲天的香气提醒我这是事实。
我几乎更加肯定了,这年头的穿越梗不会让我遇上了吧?我这倒霉催的。
打断我的是洛康电话里传来的震耳欲聋的咆哮声:
“安惜时,你在搞什么鬼?”
洛康在拿着手机小心翼翼的解释:
“明姐,你先别骂他,惜时最近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随后又瞟了一眼正站在窗户边上的我,斟酌着说辞道:
“我觉得他压力有些大。”
我现在不是压力有一点点大,我是很大好吗!
我感觉自己已经疯了,不然怎么会做出这么个梦来呢?
我穿到了安惜时身上,撞见了他和洛康的奸情,而且现在我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怎么样了?
天哪!我不会已经死了吧!
这种情况如果我跟洛康说会不会被认定为神经病?
那如果我去报警的话会不会被抓起来,说不定还会上明天的头条新闻,微博热搜高居第一?
我都能想到新闻的标题:
“惊!知名艺人半夜报警竟是为这般!”
“惊!演员安惜时报警,疑似精神有问题!”
“惊!胡言乱语,记者带你记录娱乐圈的真相!”
天哪!我到底该怎么办呐!
洛康无奈眼看着自己的男朋友双目无神,神情呆滞,竟然还跑去自残,一时没了办法,只好打电话给自己男朋友的经纪人打电话询问情况。
谁知道打扰了经纪人姐姐的约会,手机那端的人显然没这么个心情来心平气和的和他们解决问题,开口就是问候自己全家的状态,自己想要后悔挂断显然已经不可能了。
窗户边上的我脑子已经宕机了,完全反应不过来下一步应该怎么办。一阵秋风袭来,颇有些萧条的滋味,悲惨简直能溢出手机屏幕了。
突然我灵光一现,电话,对,电话,打电话给我自己,这样就可以知道张小文在那面什么情况了。
“洛康,洛康。给我手机。”
“你要手机干什么?惜时你先别着急,出什么事了,你倒是告诉我,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不好吗?你别这么冲动,许多事情憋在自己心里事解决不了的,还有你别那么大动作,小心闪着腰!”
他人高马大我抢不过啦,只好退而求其次去拉他的手,一边跟他说话转移注意力,
“洛康,洛康,你看我,我是谁?”
我指着自己的脸,无比期待的希望洛康说出一个能让我接受的答案。
但是没有,洛康一脸疑惑的看着我,带着些本能回答:“我老婆,安惜时。”
真是去他奶奶的你老婆,去他爷爷的安惜时,老娘叫张小文,老娘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老娘还不想死!
我从来没有觉得等待电话接通的时间会那么漫长,生死的审判正在等待着我,主啊,耶稣,我佛,观音大士,王母娘娘,让我结束这场噩梦吧!我真的不想穿越到我对家CP的身上。
洛康看起来像一只大号的萨摩耶,被我一眼瞪得待在沙发上不敢动,眼睫毛扑闪扑闪的像个傻der,蠢得不行,看起来让人十分嫌弃。
手机被我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扬声器开到最大,我屏息以待,期待那头的人接电话,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听“嘟”的一声,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位女声:
“你好。”
不是我的声音!
但是我闺蜜的声音,我们住在一起!
我压抑着无比激动地声音,从来没有觉得她的声音这么好听过,嚎叫到:
“万冉冉,快去看看张小文还有没有活着。”
可能是被我开口的话震惊到,万冉冉停了两秒钟才开始骂我:
“你哪位呀?要是有病就找个医院去治,要是闲得慌就找个班去上,大半夜的你在这诅咒谁呢!”
说完干净利落的挂了电话。
很好!这一段话礼貌又不失尊严,骂人不带脏字,看在陌生人的面子上还为我保留了三分颜面,一句话下来没有停顿,是万冉冉的水准。
我再接再厉,在漫长的等待中夹着着洛康不满但微弱的抗议声,我没有理会。
电话被再一次接通,这次我改变了策略,从莽撞的我变成了一个有礼貌的我,在她挂断之前抢先利用起安惜时那唱歌时的低音炮:
“不好意思万小姐,我只是有些担心张小姐的安危,请你帮我看一眼她是否还活着?”
我能理解,半夜不睡觉打电话给别人问人家,你家闺蜜还活着吗?这件事情太过于惊天骇俗,所以以万冉冉不太聪明的脑袋瓜子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也能理解,好不容易万冉冉反应过来,马上哭着喊着跑进我的卧室是对我的关心。
但是我不太能理解她一把把我的手机摔在地上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万冉冉还有肌无力这种症状。
“张小文,你醒醒啊,你不会真的死了吧?”
万冉冉的声音几乎撕心裂肺,像是在我的葬礼上哭丧,我的心一下子就坠入了谷底,不会吧,我真的已经死了?那安惜时去哪了?
突然一声朦胧的声音响起,我隐隐约约的听到我自己的声音说道:“请问你是?”
然后是万冉冉的声音。“我是你闺蜜啊,我们同床共枕那么多年你竟然都不知道我是谁?张小文你没有心。”
“什么?”
“什么什么?你别装傻。”
好的,我现在基本已经能确诊了,这个时代太疯狂,我写小说都不敢这么写,我他吗就是穿越了,在我身上的估计就是安惜时。
我做贼心虚的偷瞄身后的洛康,只见他跪的笔直姿势标准,堪为典范,一看平时就没少练习。
为了防止再出现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我讲讲电话给万冉冉打了过去,翻着白眼低声对她说:
“万小姐,麻烦你将电话给你旁边的张小姐,我有重要事情对他说。”
“喂,你好。”
我听见是我自己的声音,试探地叫了一声安惜时的名字:
“安惜时。”
诡异的静谧环绕着我,那边的人停顿了几秒钟,然后带着些许迟疑回答:
“是我。”
突然黑色笼罩过来,耳边洛康的呼喊变得悠远扭曲。
我失去了意识,再醒来只觉得浑身难受,耳边是万冉冉的哭腔:“张小文,你别死啊!”
你才死了呢!你全家都死了!老娘活的好好的,只要你别在老娘耳边哭丧,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拖鞋边的手机还停留在通话记录的界面,万冉冉的哭声震天响,这绝不可能只是梦一场。
为什么!为什么我突然从恋恋剧场转到了午夜幽魂,难不成是我祖先冒烟了?
不!不可能!一定是我祖坟着大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