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
-
赤司的位置是关注不到分组的细节的，毕竟那块儿用来公示的小白板放在入口处，跟他隔了小半个场地。
但他对场内却看的很清楚，没什么人是他看不到的。
幸村顿了一下，然后便朝上原走了过来，站在了上原面前。
“前辈，”幸村微笑起来：“前辈就是立海大中最强的吧，”
他不等上原反驳：“如果打赢前辈就是社长的话，那我还是直接挑战前辈比较好。”
幸村呼出一口气：“虽然我会都打一遍的，但我可不希望是以这个身份啊……所以麻烦前辈你了。”
挑战者的身份不是幸村一贯熟悉的，他有这个实力，自然要寻求自己最舒服的方式。
“还有，真田。”
真田听到这后也走上前来，对大谷微微鞠躬：“我也希望挑战你，大谷前辈。”
新生群体顿时一片哗然，柳却没什么变化。他有预先做过调查，幸村和真田会指名社长和副社长是意料中事。
而且如果是真田打副社长的话，那他们也没有输的可能。柳思考了一下自己的资料，确定到。
上原制止了压抑着怒气、想要说些什么的大谷，“好，”他说，“那让大谷先上吧。”
大谷很有些忿忿：“这些臭小子！你和我都定好挑战的规矩了，还这么为他们考虑，他们居然面子都不给一下！”
上原拍了拍大谷：“好了好了，这说明他们有实力啊，这是好事嘛。”
上原有些无奈，他平时虽然做事习惯一板一眼的，但并不傻。幸村既然敢于直接提出来，那么打败自己就是肯定会发生的事，所以他提前立威也无可厚非。
如果是在正选选拔赛后，再让新生进行比赛。那可能确实是照顾了“体力”这个方面，但要是赢了，也容易被人认为是胜之不武。如果实力足够，确实是直接挑战他们会更好。
大谷平日里精明，这种关头反而容易看不清。上原有些叹息又有点喜悦，看来立海大终于要重新出现一个一年级部长了啊。
他对大谷嘱咐道：“大谷，你也小心点，别让自己受伤了，毕竟现在都国三了。”
上原越说越觉得无奈：“……你说你，平时看到力量大一些的对手都恨不得躲着，今天倒是毫不犹豫地对上真田君了。”
真田身材壮实，表情严肃，一眼看过去还真想不到这样的人会“以下克上”。他对面的大谷恨恨地抓着球拍，咬紧了下唇，似乎打定主意希望给真田一个教训。
真田跟学长在球网两侧握了握手，郑重地说：“请多指教。”然后向球场两侧走去。
立海大的正选确实比JR大赛里的大部分选手水平都高些，赤司仔细地观察比赛。真田打的没有JR大赛那么轻松，好几次的节奏点以一种难受方式被对方抢断。
连他看了都感觉难受，当事人真田性子又板正，那滋味自然不必多说了。
而真田的力量也没有JR大赛那么管用。大谷即使是力量方面的苦手，有几次甚至都不得不两只手拿球拍接球。
但他却依然能打出有威胁性的回球，甚至有好几次打出的球不仅落点远，且难以判断位置，在真田手下顺利抢分。
这样一来一回，真田反而拿不出什么压倒性的优势来。
不过持久战是对弦一郎有力的，幸村微笑地想。即使是国三的前辈，也不会在这方面胜过弦一郎。
“7-5。”
大谷一口气喘不上来，猛烈地咳嗽几声。他的手已经脱力到膝盖都撑不住了。上原看了看身后，正选之一的草野向他比了个“OK”的手势，赶紧上前搀扶着大谷在椅子上坐下。
真田看着也很有点脱力的迹象，但却明显比大谷状态要好的多。毕竟，拖的时间越长，大谷越不适应。他本身就算是技巧型选手，更不用说面对的是真田。
而真田不仅本身是他苦手的类型，本身实力即使放在国中也算佼佼者了。而刚刚的对局中，这点更是化成成倍的压力碾在大谷身上。
“这小子……”大谷瞪了瞪眼睛，显出几分不甘来：“真的是国一新生吗？”
草野拿了瓶矿泉水给他，“安啦大谷，”他不太确定大谷还有没有余力，顺手帮他拧开了瓶盖。
“看来这次JR大赛格外有含金量呢。再说，你不是也提前看过录像带了？”
草野挠了挠头：“我看你表现这么激动，还以为你格外有把握呢。”
大谷哼了一声，“……五比七而已，”他灌了口水，“那小子……”
“好了，上原前辈，”幸村见上原的目光从椅子那边转回来：“那应该到我们了？”
网球社的规矩是新生入社两周后再发衣服。幸村将自己的西装外套放在了一边，也没做准备活动：“进场吧，前辈。”
校服的西装外套不像以往，相对于他习惯披着的运动外套硬很多。没有关系，等拿到网球社队服后，这一切就能够解决了。
他的目光一直是温柔的。上原不受控制地想起了什么花来，但又觉得是自己的错觉。他定了定神，说了声：“好的。”
网球里是有精神力这个概念的。赤司看着幸村，他第一次听到这个的时候很有些惊讶。
新来教他的网球教练是世界上有点名气的退役选手，精神力和速度都很擅长，很有一批拥簇。
也曾在世界上各大赛事打拼，可惜没什么突出的成绩，一直在中游处徘徊。一场比赛受了伤后无奈退役，被赤司家重金聘请了过来。
他掰开来跟赤司解释，不算标准的英语发音很有些古怪：“精神力跟速度、力量这些一样，是人本身的、可以通过锻炼增长的力量，只不过增长得比其他慢一点。”
“我虽然说是擅长精神力，那也不过相对我们这批人而言。是远远够不到上面的。”
他看了看赤司红色的眼睛，有一些恭维和羡慕的意味混杂：“……不过小少爷，你不用担心这些。你是我见过的、普通人中精神力最好的人，我第一次看到你的眼睛，以为自己陷入了深红色的河流。”
他没有说谎。他的精神力几乎全点在了试探和攻击方面。赤司征十郎走过来抬眼看他的时候，他仿佛能在赤司身后看到具现化的红色海洋。
或许是精神力经过了系统的训练，赤司能看到幸村周围的空间已经变得扭曲了。他的精神力在无意识地外放，一瞬间甚至能看出花的形状来。
卡萨布兰卡，赤司撑着头。
上原社长可能察觉到了什么，但好像又没有。赤司看他认真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球拍，用手拉了拉拍线后进了场。
“……小少爷，世界上是没有‘完美’的网球的，”看完幸村的录像带后，老师对赤司道：“这个孩子之所以被认为是‘完美’的，其实还是你刚接触网球没太久。”
他用手比划了一下：“他的基础很好，所以无论什么动作都能很标准，就算是一般的特技也能毫不费力地延申出来，并且让人觉得很自然。”
老师笑了笑，因为僵硬的脸部线条有些古怪：“他可能是个网球天才，但小少爷，网球界是不缺乏天才的。我在赛场上打了那么多年比赛，见过的天才数不胜数。”
但赤司知道，幸村精市是不一样的。
即使是在天才如云的网球界，在他伤病之前，幸村也是最耀眼的那个。
幸村跟上原握了握手：“请多指教，前辈。”
上原知道自己其实没多大获胜的可能，但还是打起了精神。他想，最起码要展现出关东霸主的水平来：“请多指教，幸村君。”
幸村微微笑了下。幸运之神站在幸村这边，猜球的结果是他开球。
“哈！”黄色的小球带着旋转和力道向上原飞去。幸村低喊一声。
上原没想到幸村居然开场就动真格，连试探都没有。还有低喊的那一声，怎么看幸村都不像和真田一样的力量型选手啊。
他在发懵的状态下有一点不明显的慌张，右手用力握紧了拍子向网球接去。
上原已经准备好接一个用力大的网球的准备，接到时却一惊：“呃！这！”
网球带着的力量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大，是一般人能打出来的强度。
本应该是毫无难度的，上原此时却因为手部过于用力，操作有点变形。他皱了皱眉，依靠自身灵活的力量重心将球回了回去。
不愧是立海大的社长。柳将数据暗暗记下。这个回球看起来简单，但回的有威胁并不容易。足以看出上原平日是有意识在锻炼自己这方面的。
而这种在柳看来有点威胁的回球，幸村似乎并不看在眼里：“太慢了，前辈。”
上原逐渐陷入苦战。
或许，这种苦战也只是他单方面的错觉。
左边？右边！是网前吗？不对，在往底线飞。这个球怎么这么轻…糟了，相反的方向，他好像赶不及！
上原面颊上已经渐渐出了汗。他像刚从水里被拎出来一样，浑身是汗。他感到的无力感如此强烈，几乎要淹没他这个人本身。
他的手甚至有一瞬间握不住球拍，上原有所察觉。
“是精神力吗？”他眼神复杂地看着幸村。
幸村点头：“是的。”
幸村还没完全学会自如控制。他对网球的喜爱与独特的天赋，让他将精神力作用在比赛中几乎如臂使指，也无往不利。但平时大多数时候，他都无需发挥到这个水平。
“……我没事。”上原推拒了旁边的人来帮忙的心思，他重复呼吸了几口气。
上原不是没有接触过精神力，他毕竟是立海大网球社的社长。全国也算得上厉害的选手。
老社长和一干前辈能挖掘出他来，虽然也有他学习少被埋没的缘故，但最主要的是，他的精神力方向相当独特。
他的精神力主要体现在精神抗性。
精神力有各种各样的用途。既然有幸村这样，几乎整个精神力都是为攻击而生的，自然有上原这样，精神力全点抗性的。
这种独特让他很吃对手。全国里有不少强手倒在了他身上，但他却也经常输在一些朴实无华的对局里。这让国中网球界对他的评价忽高忽低，最后也只得到了个“算得上厉害”的评价。
但却输在了幸村手下，只拿下了两局。
上原是看得清的，幸村的基础很好。但这不是他无法抵挡对方精神攻击的理由。
他看着幸村，一时间居然说不出什么话来。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二十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