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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三十七.两位老师 ...

  •   葬仪屋踏入娃娃店却并无收获,但当他捡到掉落在的上的木偶时明白了,他能在木偶的身上感受到那年瑞秋.凡多姆海威残尸身上一样的气息,他扫视了一圈四周确定没有和珂希尔长得很像的木偶时他还是稍微松了一口气的。

      有时候他会纠结着要不要试着告诉珂希尔那些关于凡多姆海威家的事情,以及自己这些年调查的结果,但是每次葬仪屋有这样的念头时,玛丽.安托瓦内特那颗血淋淋的头颅都会出现在他眼前。他不希望珂希尔的结局如同玛丽.安托瓦内特一般……

      葬仪屋绕过了布幔走到了店铺后院,那后院竟然别有洞天,葬仪屋看到了一片不算广袤的森林,还有一所似乎废弃的如古堡一样的宅子伫立在夜色里。

      “为什么是你啊,我那草莓布丁怎么不见了!”葬仪屋被一个人拉过了身体,那个人揪住自己的领子使劲儿摇晃着葬仪屋。

      是后辈啊,葬仪屋在心里窃笑,看来他的小天鹅还真是受欢迎的,连这样不那么尽如人意的后辈死神也能被珂希尔吸引。

      格雷尔咬牙切齿地摇晃着葬仪屋,口袋里的小剪刀掉在地上,格雷尔触电一样慌忙拾起剪刀,葬仪屋扶正了被摇晃歪的帽子说到:“红夫人的执事看起来很挂怀小生的小天鹅。”

      “可真是个麻烦的丫头,听我的塞巴斯蒂安和那个小鬼说她被拐走了,这小东西怎么能随便送给别人呢,她可是我和塞巴斯蒂安爱情的见证人,你是没见过,她穿着那红色的舞裙与我的爱人塞巴斯蒂安共舞时,那裙摆上摇荡的可是我和塞巴斯蒂安的爱情!”格雷尔高兴地举着两把剪刀在原地转了个圈,葬仪屋看着他在原地扭来扭去的样子,他感觉自己的嘴角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葬仪屋越来越不喜欢别人提起珂希尔的那支舞蹈了,共舞者是恶魔的话未免有些太便宜了恶魔这类害兽。

      “你这个丧仪店的大叔懂什么啊真是的,这美丽而悲凄的爱情你这辈子都不会感受到,塞巴斯蒂安这样完美的男人好比那天上的满月……”葬仪屋无心再听格雷尔自我陶醉地念叨着这些有的没的,他径直从拦在自己身前的格雷尔脸上踏了过去,格雷尔虽然摔倒但是仍然在用一种颂唱圣歌的模样仰望着月光。

      格雷尔一直感到奇怪,珂希尔她并不是品味差劲儿的女人,真不知道这个开棺材店的颓废大叔有什么吸引她的地方啊,身为死神派遣协会的外用引路人和调查者,她不愿意住在协会总部反而是下界的丧仪店,这让格雷尔实在是想不通。

      珂希尔艰难砍断入钢筋一般坚韧的傀儡丝,她的的裙子被锋利的丝线划破,她撕下裙子的一角叠成布条连同匕首一起绑在了手上。少女的身上四处开始慢慢沁出血迹,但珂希尔仍旧将毫无生气的伊丽莎白护在身后,她并不希望伊丽莎白这个无辜的孩子被卷入这场诡异的陷阱。

      “您真是不肯乖乖就范,挣扎是无用的。”多罗赛尔的手指上缠绕的丝线吊住了珂希尔的手臂,他抬起手指的时候珂希尔被拉升的傀儡丝吊在了半空中,傀儡丝似乎是恶狼的利齿嵌入珂希尔的皮肤里印下一圈圈深红色的印记。珂希尔的灵力并不能如老师一样维持那样久的时间,这些难以斩断并且繁多的傀儡丝耗费了珂希尔太多的力量,她另一只没有被吊起来的胳膊已经没有什么力气抬起。

      “你还真是好笑啊,没有生命的稻草人先生,只会践行你那所谓主人的命令,不过,如果是他要杀我的话那就放了伊丽莎白把我带到他面前吧。”珂希尔冷笑着垂下手,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有能力保护伊丽莎白,更不知道她即将面对的所谓“赎罪”到底是什么,但是至少她在活着的时候是要尽力保护其他人的。

      多罗赛尔明显停滞了他手上操纵傀儡丝的动作,珂希尔趁着丝线稍稍松开的时候借助着半空中她脚下的一条线跳起来,珂希尔成功斩断了缠绕在房梁上的傀儡丝,一部分丝线落在地上,这些傀儡丝很难被察觉,但却十分有力,她碰上的人到底是什么?难不成又是一个恶魔?

      珂希尔平稳落在地上的时候房间的门被一下踢开,珂希尔意外地看到了塞巴斯蒂安先生和凡多姆海威伯爵,更让珂希尔开心的是她看到了格雷尔老师。

      “您真是太不小心了。”塞巴斯蒂安嘲讽地说着,拿掉了落在珂希尔头上的半条已经不够锋利的丝线。

      “现在似乎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吧,塞巴斯蒂安先生。”珂希尔指着伊丽莎白说到,她看见凡多姆海威伯爵已经去到伊丽莎白身边了,她放才想出言阻止,伊丽莎白就被那些傀儡丝吊了起来。

      塞巴斯蒂安很少有紧锁眉头的时候,这些丝线太过坚硬,他的视线落在了珂希尔手中的匕首上,不成熟的“死神镰刀”果然不能将这些垃圾干净利落地切断,不过她只是个弱小的人类罢了。

      “您怎么会在这里?”珂希尔快步走到格雷尔身边,她很开心,她的好朋友老师可以从那些冗杂的走马灯里探出头呼吸外界的新鲜空气,禁闭短短三个月的时间,这么想来罗纳德哥哥定是“应酬”了不少协会的执行官们。

      “当然了,小东西,这可是我和塞巴斯蒂安的约定。”格雷尔拉着珂希尔坐到了角落里的木箱上 ,他掏出“死神之剪”仔细地修剪起他的红色指甲,珂希尔之前有向格雷尔老师讲起东方国度女子都喜欢的红色“蔻丹”,那以后格雷尔老师似乎就对这红色的蔻丹产生了很大的兴趣。格雷尔老师第一次染红色蔻丹的时候还是珂希尔帮忙的。

      珂希尔是死神身边长大的孩子,但是这些年她还是没有摸索清楚她的死神老师们到底为什么有这么多样奇怪的喜好,例如睡棺材,或者喝福尔马林,再比如整个人满脸写着“恶趣味”词汇的格雷尔老师。还有格雷尔老师非常喜欢塞巴斯蒂安先生这件事,可能异类的塞巴斯蒂安先生在格雷尔老师的眼里这就是“野性的美”和“放肆的爱”吧。虽然塞巴斯蒂安先生身为恶魔,在死神的眼里是吞噬灵魂的害兽,不过如果没有揭穿塞巴斯蒂安先生的身份的话,在珂希尔眼里他永远是一个完美的执事吧。

      塞巴斯蒂安先生会救下伊丽莎白,珂希尔十分肯定这一点,格雷尔叫她好好待在自己身边,格雷尔认为稻草人想要去把玩草莓布丁实在是太有损美观了。

      珂希尔自然在格雷尔的身边如坐针毡,她看着伊丽莎白被那些傀儡丝操纵着被迫举起一根斧子砍向塞巴斯蒂安和凡多姆海威伯爵。

      “老师,您救救伊丽莎白小姐吧!”珂希尔抓着格雷尔松垮在身上的红色风衣说着,她密切地看着伊丽莎白的进攻方向,机械的动作虽然让人很容易找到破绽,但是那些傀儡丝真的实在坚硬难以斩断。

      珂希尔没有成熟的死亡的力量,她甚至有些懊恼自己是普通的人类,伊丽莎白小姐陷入危险她却无能为力。

      “可是人家对那样的小孩子一点兴趣都没有呢。”格雷尔翘起自己的手指端赏着他红色的指甲。

      “格雷尔先生,您也看见了对吧。”塞巴斯蒂安抱着凡多姆海威伯爵躲开伊丽莎白劈来的斧子说到。“啊,那是自然,看起来很危险的样子。”格雷尔继续修剪指甲的时候用胳膊推了推珂希尔说到:“你不回家去吗小东西,那个大叔似乎在找你。”

      “那么拜托您了。”塞巴斯蒂安微笑着对格雷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珂希尔似乎看到了格雷尔老师眼里迸发的火花,珂希尔不禁感到汗颜,当然,她知道格雷尔老师是无条件地“爱着”塞巴斯蒂安先生的,这段对于任何生物而言的“不伦之恋”。

      珂希尔看着在高处俯瞰这一切的多罗赛尔,他确实像一具人偶,没有任何活力的气息,也没有什么情感波动,看来他只是一只被幕后人调动的工具罢了。那么揪出背后之人才是真实的目的。

      “晚上好,小生不算迟到吧。”这个声音钻入了珂希尔的耳朵,“吱吖”一声,木门被推开了一条狭窄的缝隙,葬仪屋从门后缓缓探出头,他看到塞巴斯蒂安准确无误地接住了伊丽莎白劈下的斧柄。

      珂希尔跑到葬仪屋身边担心地查看了葬仪屋身上没有伤痕的时候才算松下一口气,这里的结界似乎不是普通人可以进入的,即使是那只“火鸟”也消散在结界里。“老师怎么会找到这里?”珂希尔仰起头问到,葬仪屋看了看用剪刀三下两下将傀儡丝斩断的格雷尔说到:“因为你的小刀上有小生的记号。”

      珂希尔低头看着手上隐约散着银色光芒的匕首,这时伊丽莎白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束缚她的傀儡丝在格雷尔老师的剪刀之下全部断开了,“死亡之剪”真的可以剪断一切,一切坚硬的东西都会粉碎在“死神镰刀”之下。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Under Taker?!”凡多姆海威伯爵惊讶道,窗外一声如狼般的长啸打破了此时的一片寂静。

      “您圈养的小狗似乎很喜欢小生,小生的帽子都被他叼走了,还要归功于您的小狗,小生才能找到自己的小天鹅。”葬仪屋嘿嘿笑着,他厚密的刘海遮住半张脸,珂希尔这才意识到老师的帽子不见了,此时葬仪屋灰白色的头发上还有一片枯叶。

      “真是的你这个大叔刚才居然从我的脸上踩过去!”格雷尔见到葬仪屋居然冲上去卡住了他的脖子,“可是情况真的非常紧急,小生觉得小生的小天鹅要被送上屠宰场了。”葬仪屋摊开手任由格雷尔摇晃着他 ,这个后辈实在太有趣了。虽然他一点也不喜欢红色……

      “啊,真是一群不洁的人啊,原来你们也被安托瓦内特污染了吗?那么我应将你们做成什么样的木偶……”多罗赛尔的话并没有说完,葬仪屋抢先一步拿走了珂希尔手中的匕首向上掷去,径直穿过了多罗赛尔的头部,他从极高的房梁上掉了下来摔落在地。

      但让珂希尔意外的是,多罗赛尔他居然像没事人一样站起来还拔掉了他头上的匕首丢在地上。他头部的伤口处掉下了几根稻草,多罗赛尔的脑袋部分竟然也有稻草成分。

      “小生让你的宝物粘上了稻草,小天鹅不会不开心吧咦哈哈哈~”葬仪屋扶着木箱坐倒在地上,他笑个没完,葬仪屋觉得太开眼了,原来稻草人是可以变成活物的。

      珂希尔确定了伊丽莎白无碍之后又听到了一声长啸,那声音像极了她在哈恩泽沃斯村的魔犬布鲁托。可这件屋子没有窗户,珂希尔无法看到外面的情景,但她听得出来,布鲁托似乎在呼唤着什么。

      “那你又是什么做的呢?”塞巴斯蒂安一脸平静,他审视着多罗赛尔说到。

      一边葬仪屋笑够了后将珂希尔拉进怀里,他发现了珂希尔身上那些被丝线勒出的血痕,甚至有星星血迹染红了她的裙子,珂希尔会经常穿无袖的长裙,所以这样的伤痕格外一目了然。

      葬仪屋抚摸了珂希尔手腕上的伤痕说到:“如果执事先生可以替小生和稻草人游戏的话,小生一定会酌情免去戒指的费用的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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