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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流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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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三天闫愿将作业做完,便出去聚会了。
张荷是闫愿初中时玩得好的朋友。
闫愿打着一把蓝色的雨伞,在街上寻找她的朋友的身影。
雨下得稀里哗啦,就像是憋了好几天的委屈,在向我们诉说。
奶茶店门口,几个小姐妹终于见面了。互相寒暄着,讲着自己高中的经历。甚至说着自己的后悔,和当初我们在一起时的欢乐时光。
闫愿还有两个星期过生日。
张荷发了几张图片给闫愿,
“选一个蛋糕,李梓萱快过生日了,叫我给她买个蛋糕”
闫愿也没有多怀疑,选了一个。
因为去学校之前,闫愿的爸爸妈妈要带闫愿去医院检查身体,由于时间关系,闫愿就这样和他们错过了一次聚餐的机会。等闫愿做完检查,他们都回家了,只有张荷还在。
张荷挽着闫愿的手,俩人撑着一把伞走在路上。
张荷偏头问闫愿:“你去看一下李老师嘛?”
对于李老师,其实她不想去但是又想去。
初二的时候,闫愿的数学老师就换成了李老师。李老师还有6年就退休了。闫愿什么坏事都做过,但是从来没被请过家长,因为她非常有分寸,从来不会把事情闹大。初二的时候,闫愿的成绩在班上数一数二,李老师很喜欢闫愿,那个时候她还是很单纯,很懵懂,和同龄人一样。到了下册,闫愿发现了家里的一些事情,她遍开始堕落了,李老师遍恨铁不成钢,开始跟我讲道理,让我好好学习。直到初三,上册,闫愿开始天天哭,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哭,李老师成为了闫愿的班主任,天天都针对她,开始用激将法,但是这并没有用,心病还须心药医。下册的时候,李老师开始不管闫愿,闫愿也自暴自弃,顺其自然。以至于现在去了她不喜欢的二中,但是在二中待久了,这还行。是金子无论在哪里,总会发光。
闫愿回过神来,看着张荷的眼睛,“你去看他,不会就这样空手去吧”
张荷听到闫愿这话,笑了。或许是因为闫愿同意了吧。
张荷给李老师打过电话后便去买东西,李老师说他等回来接他们。闫愿和张荷买完东西,李老师也刚刚好到了。
上车,车里的气氛格外的凝重,或许是因为有老师的威严吧。
从前上车开始,李老师就一直和张荷讲话。闫愿靠着窗望着外面发呆,听着他们讲话。
这时,李老师突然来一句:“闫愿即使你今天,买了东西来看我,我还是不太喜欢你。”
闫愿听到这句话,楞了楞。不知道说什么。
闫愿心里也知道,当初李老师那么看重自己,自己后来却尽做些让他失望的事情。以后的人生是自己的,如何过怎样去过,还是得靠自己。
闫愿没回答,望着窗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目空一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可能是励志,但是肯定不是后悔。
从李老师家吃饭后,老师又把他们送回原来的地方。
张荷忙着回家,闫愿同她告别后,便和父母去逛街了。
十分钟之后,闫愿的手机铃声响了。
闫愿的手机很少有人打电话过来,一般给她打电话都是外公和父母。
闫愿看着手机号,过了很久才接听。
“哈喽,我上车了”
听见熟悉的声音,闫愿才知道是谁。
“嗯,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对了,我和杜希云,张雅丽,许谊和刘洝每个人出了点钱给你买了个蛋糕,在时间蛋糕店,应该做好了,你等会去拿。”
听到这里,闫愿楞了许久,“啊?”过后还是非常开心。
或许初中不是有他们这些朋友,就不会有一个活生生的闫愿。可能会是一个无情冷酷,没有感情的人。没有他们,闫愿可能连二中都考不上,也就是说最普通的高中都考不上。
可能,上一次的惊喜太久远了。这个惊喜让闫愿非常开心,都忘记了今天是个很不好的天气,就连车上的不愉快也忘记得一干二净。
“啊什么啊,本来给你发信息让你选蛋糕,就是给你选的,你还以为真是给李梓萱选的啊,傻不傻”
“哈哈哈哈哈,真好,有你们简直是我上辈子修的福分”
“你就乐吧,本来说一起陪你过生日的,但是大家都太忙,都回去了,也就没过成,生日快乐啊,宝贝!”
“嗯,谢谢你们”
“行了,不说了,挂了”
“好,拜拜”
“拜拜”
闫愿挂掉电话,看见□□有很多信息。
点开,全是张荷他们发的生日快乐。
一向很不正经的张荷今天突然有点陌生。
闫愿看着信息笑了半天。
闫愿妈妈看到闫愿笑的这么开心问到
“谁呀,给你打电话,还发信息,让你笑的这么开心”
“没什么,就张荷他们每人出点钱瞒着我给我买了一个蛋糕”
闫愿好像很骄傲有这群朋友,就连说话都是笑着,嘴角都快翘上天了。
闫愿妈妈看到闫愿笑得这么开心,也跟着一起笑了。
“那你们关系还挺好,那他们给你买,他们以后过生日你也应该给他们送的”
闫愿点点头,“我知道的”
“那你今年蛋糕吃够了吧”
确实,国庆放假那天,舅舅告诉我父母要回来。
回来那天,闫愿就提出想和母亲一起过生日。
第二天便买了一个,但是那天晚上吃蛋糕,闫愿和母亲闹了些不愉快,蛋糕闫愿也就一口没吃。
……
国庆节也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去了。或许是和母亲闹了些不愉快,闫愿母亲在家也很少和闫愿说话,一切的生活是那么的平淡,却又似乎有些微妙的变化。
回到学校,闫愿每次都感觉像是终于活过来了一样。
闫愿拖着箱子回宿舍,寝室里的人,都在抱怨着刚放完国庆就要考试,真惨。
闫愿听到他们对话才想起后天还要考试。
也只能临考前抱抱佛脚了。
每次考试闫愿都还是会有一些紧张,其实谁不害怕考试,他们怕搞得不好,父母会不开心,考不好会自责,考不好会被人看不起,考不好会被他们说成差生。
可是那个学校没有差生,又有那个孩子愿意考试,他们也害怕父母的说教,害怕他们生气。
就算是再好的学校也会有差生。每个人并不是生来就是玫瑰,也是需要成长的过程。
闫愿做试卷从来不空题,可能早已经形成了习惯,就算不会也会凭着自己的直觉写。
这段时间,闫愿没怎么注意过学习,没有认真对待。成绩也就自然有所下降,也许是老师说的,题目比上次分班考难。
在班上排名三十,有所下降闫愿猜到了,但是没想到会下降这么多。
考试过后,班主任根据成绩重新分了一次座位表。
闫愿被安排在了严禹韩的右后方,而闫愿的前面没有人,估计是班主任知道严禹韩会和体委张博文做在一起会讲话吧。
但是闫愿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张座位表的时候,她想的是,为什么偏要在前面空一个位置,让自己坐那里不就好了嘛,这位置编的怪怪的。闫愿心里有期待,有狡辩。但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总有一些莫名的情绪上头,但她心里总是在否定着事实,是因为倔强,不,也可能是因为自卑。
闫愿从换位置以来才知道,原来严禹韩没交手机。
他也只是和普通同学一样,但是仿佛哪里又有一点不普通。
严禹韩只是被何老师分为了物理课代表和电脑管理员,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闫愿一直以为是因为严禹韩和何老师是亲戚,所以才这么看中他,到现在她才发现原来他是一个很优秀的人,他会玩电脑,他知道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但是仿佛漫长的好景总是不常在,人生在世不称意,生老病死是常事。换位置才两个星期,流行感冒来的很快。
突如其来的发烧感冒,让二中的同学们说不出来是喜悦,还是悲。
闫愿班上一个接一个的开始普通感冒,紧接着就有人发烧。当然闫愿也不例外。
“汪婷,你都发烧38度了,你还不请假回家啊”
“别慌,何老师没在办公室,等会再去看看”
……
闫愿坐在位置上,听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听着零零碎碎的对话。
班谈的时候,发烧的同学大多也就请假回家了。
班主任站在讲台上
“同学们啊,你看着感冒传的快吧,我们班都走了5个了,身体是我们革命的本钱,没有一个好身体我们拿什么去学习,所以啊,还没有感冒的同学要带好口罩注意防范,后面还有感冒的赶紧请假”
……
随着感冒的流行,每个人差不多都会有一些小症状。
晚二下课的时候,体委张博文拿着测温计走到位置上
“哎,严禹韩,我已经37.5了,我可不可以明天去请假了啊”
严禹韩将视线从手机上转移到张博文身上,抬起头笑着看他,“你去啊,给我测下,看下我多少度”
张博文将体温计拿给他
“把你刘海撩起来,我帮你测”张博文坏坏的笑了笑。
严禹韩直到他在想什么,一只手撩起刘海
“37.3,差不多”
严禹韩听到数字,不屑的说“才37.3啊,不烧到40度我不请假”
“六啊,严哥”
“闫愿,你要不要测一下,你脸好红哎”
就坐在他们后边的闫愿偷听对话,却没想到,张博文会把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了。
“啊?我...我脸...红了嘛?”闫愿双手摸上自己的脸,看了看张博文,张博文点点头,闫愿下意识看向严禹韩,严禹韩的视线正好和闫愿装上,闫愿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烧,视线也就僵持了几秒,闫愿实在受不了才转移开来。
“那你帮我测一下吧”
“37.2”
“谢谢”
张博文拿着测温计跑了,严禹韩又再一次将头转过去,埋头看他的手机。
闫愿又再一次将目光投向了严禹韩身上,不知道为什么,从闫愿坐在这个位置上后,她总是喜欢盯着严禹韩看。
她喜欢他用手拧瓶盖,喜欢他侧头和他们笑着讲话时露出了小酒窝,喜欢他的侧脸,喜欢他的眼睛,喜欢他站在讲台上,操作着电脑,喜欢他的细心,和包容。原来在每个不注意的细节里她开始慢慢的喜欢上了他。
晚三和晚四是班主任的自习,老师让我们背书,但是八班哪里是自觉的学生,大家都个讲个的话,各玩各的。
严禹韩人缘不错,打游戏打得也厉害,玩电脑还玩的这么溜,不得不被许多女孩子喜欢。
“大哥,你怎么不戴口罩啊”
“带上不舒服”
闫愿听到熟悉的声音,慢慢的降低了自己的读书声。
是那个女孩子,她叫谭谊,上次考试是历史第一名。喜欢爆粗口,没分寸,脾气不好。闫愿对她的印象也就这样,不过她相处起来也还行。
闫愿放低声音,看着严禹韩,谭谊还在坚持让严禹韩戴口罩,严禹韩没辙也就戴了。
闫愿坐他右后方以来,还是很少和他说话。
闫愿看着他戴上口罩,心里有一种酸酸的味道流过。
明明是一件小小的事情,无关自己,为什么会酸涩呢?闫愿你不是小气的人....
晚自习下课,闫愿和糖忆在校卖部碰到严禹韩和他一个朋友,这个朋友不是他们八班的学生。
糖忆先开口打了声招呼,“嗨喽,严禹韩你买东西呢?”
“嗯”
闫愿觉得有点尴尬,抬头看了一眼,“你口罩呢?”闫愿也没想到自己开口会问这个,明显自己也楞了几秒
严禹韩估计也不知道闫愿回说这句话也楞了几秒“我不习惯戴口罩,刚刚下课在教室我给摘了”
“哦,那拜拜”闫愿没在多说什么
严禹韩也只是说了一句再见。
……
晚上睡觉闫愿怎么也睡不着,感觉喉咙要裂开了,头要痛死了,骨头要断了,身上要热死了。
闫愿猜的果然没错,她高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