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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章 ...
清晨的阳光遍洒在马西亚夫要塞上,灰白色的石墙像是一个神话中的巨人,像世人炫耀着它的强大。
阿奎拉蹲在悬崖上,看着眼前的这座堡垒,比较着它和霍格沃茨的区别。霍格沃茨永远是那样温暖,像是在黑夜里摇曳的烛火,孩子们在其间穿梭,留下一串又一串的欢声笑语。而眼前这座堡垒,看起来更加威严、静默,平静的表象下冰冷和火热的气息交杂着流动。他无法将自己的信任全部托付于它。
他感觉着风,他最好的朋友,然后顺着风的缝隙在崖壁上跳跃。虽然失去了翅膀和羽毛,但是他还能利用新拥有的双臂。他从崖壁上一层层地跳跃下来,眼前是深深的壕沟,和纤细的绳索。
阿奎拉看了看河水,浅得有些过分了,或许是地区特色。埃罗尔曾经和韦斯莱家一起去埃及旅游,在霍格沃茨开学后它每天都在猫头鹰棚高谈阔论,说着它在埃及的见闻,考虑到它的年龄,也不是不能容忍。也正是因为这点浅薄的见识,阿奎拉才能理解他所处的全然陌生的环境。
他毫不畏惧地踩上了绳子,然后慢慢向对岸走去。粗糙的绳索摩擦着他的脚底,他感受着绳索的每一次晃动,调整着自己的重心。
绳索的那面是几堆草堆,阿奎拉难以理解它们被摆放在这里的用意。也许晚上我可以来这里狩猎。人的躯体并不好用,即使是曾经抓瞎过狼人眼睛的阿奎拉在过去的几天里也很难在旷野上狩猎野兔,老鼠更是溜得飞快。他吃了几天的蜥蜴和甲虫,偶尔捕到大一点的猎物时,还要用手将它们撕碎,防止大块的食物卡在喉咙里。他向上看,看见了高高的塔楼,上面有突出的木质平台,他看着那块木板蠢蠢欲动。
没有一只猫头鹰能抗拒在高处眺望天际线的冲动,即使是全霍格沃茨最能打的雕枭也不行。
他打量着面前的墙体,想着解决办法。作为一只年轻的雕枭,他生命的前10年里都没尝试过攀爬。或许是时间尝试一下了。
他慢慢向上爬去。指爪与墙壁贴合的部分传来冷意,然后又被清晨的阳光碾碎。他尽量贴近墙面,模仿着克鲁克山的姿势,意外地发现自己在攀爬上还有点天赋。
这就是他蹲在平台上的原因。
过了不知道多久,一个路过的刺客偶然间侧头看见了小小的一个身影蹲在平台上,那不可能是一个刺客,他的身材过于瘦小了,棕色的衣服像是羽毛一样垂落,半长不短的棕色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的。
这是谁家的孩子啊?
刺客大声呼喊着想让这个孩子下来,但这个孩子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毫无反应。他只好走到那孩子背后,一只手扣住他的肩膀,防止他失足滑落,摔成肉饼。
“嘿,孩子,你的父亲是谁?来这做什么?那里很危险。”
阿奎拉被刺客拖到塔楼里,他看着面前的人类,他穿着白色的衣服,兜帽在面庞上留下一片阴影。奇怪的装束。阿奎拉想着,但可以理解,就像霍格沃茨的学生制服,或者食死徒的黑色袍子,这是属于某个组织的表征。
他突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的同类。他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谨慎地回答:“我没有父亲,是我自己来的。”
刺客狐疑地打量着他,这个孩子脸上脏兮兮的,赤着脚,衣服上还留着干涸的血迹。没有父母,也说得过去。但他自己跑到这来,怎么可能?难道马西亚夫堡垒里的刺客们都瞎了吗?想到这里,他严肃地说:“不要说谎,孩子。谁带你来的?”
“我自己来的。”
“看来我们的沟通出现问题了。”刺客推着他往下走,“一个想要保护爸爸的孩子?正好我要去见阿尔穆林,让他看看你的小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
阿奎拉在堡垒中穿过,一些刺客讶异地看着他。他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眼睛扫视着堡垒的构造,不断地提醒着自己:不要显示出你的特殊。
在野外,如果显示出了自己的特殊,那就离死亡更近了一步。特殊意味着被关注,所有的一切都会变成敌人。这同样适用于那些小巫师。当小巫师在麻瓜界显示出自己的特殊的时候,往往就是他们被同龄人孤立、被麻瓜们欺辱的时候。
特殊是致命的。
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目的地。一个老人站在窗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墙角有一些信鸽,阿奎拉认得信鸽,那算得上是他没有魔法的同行。他没有仔细去听刺客和阿尔莫林的对话,明亮的桔黄色眼睛盯着鸽笼,试图从鸽子的嘴里探听些消息。但是这些鸽子一直在喋喋不休的抱怨,抱怨着糟糕的食物、拥挤的笼子和刺客们粗暴的手法。
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刺客和阿尔穆林的交谈也告一段落,他将阿奎拉推上前:“还有,这个孩子,我在高台发现了他。不知道是谁将他带进来的。”
阿尔穆林打量着阿奎拉:“告诉我你的名字。”
“阿奎拉。”阿奎拉和阿尔穆林对视一眼,随即垂下了眼睛,他不喜欢阿尔穆林的眼神。
“你的姓氏?谁是你的父亲?”
“我没有姓氏,也没有父亲。”阿奎拉不认为自己有姓氏,只有那些伴生的神奇动物才有姓氏,就像是邓布利多家的福克斯,或者是那些和人类关系极好的动物。他可没想过姓他小主人的姓,他的小主人确实喜欢他,但他可以预见的是等他年龄大了以后也会像埃罗尔一样不停地为主人家送包裹。喜欢,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是家人了。
“没有父亲?”阿尔莫林露出了思索的神情,“你是被谁养大的?”
“咿啦。”这个问题很好回答,他是在对角巷的咿啦猫头鹰店被孵化出来的,在这里被店员饲养了三年,然后被一个十一岁的小巫师买走,自此担负起了送信的重任。
“伊拉。”阿尔莫林沉思着,他不知道有哪个刺客叫伊拉,“他住在哪里?”
“我不知道。”阿奎拉回答。
“那我们换个话题,你是怎么进入堡垒的?”
“爬上来的,就从有草堆的那面墙。”
一边的刺客倒吸一口冷气。
“既然你这么说,那就证明它。”阿尔莫林冷酷地说,“再爬一遍,为我们展示一下你的才华。”
阿奎拉表情不变,心里却是烦得要命。这人怎么和斯莱特林一样。
“你不能,阿尔莫林,他掉下来会死的!”刺客不可置信地抗议道。
“他必须这么做,阿维叶。”
他们从瞭望塔下去,顺着绳子来到了那面墙下面。阿维叶担心地看着阿奎拉,动了动嘴唇,但终究没说什么。
阿奎拉动了,爬得比第一次更加灵巧,像一头豹子,轻盈地在石墙上跳动。他爬上平台,蹲在木板上,看见鹰飞过,发出尖锐的鸣叫。
跳。
“跳!”阿尔莫林的声音从下方飘来。
阿奎拉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突然明白了草堆的用途。他的眼睛缓慢地眨了一下,瞳孔扩大又缩小。人的躯体,到底能做到何种地步?
阿奎拉在风的缝隙间毫不犹豫地跃下,舒展开双臂。风在他的耳旁掠过,带出呼啸的声响。
阿维叶震惊地看着空中的那个小小的身影冲进干草堆里。不是后背着地。他跑到干草堆旁,试图将摔断了腿的男孩抱出来。
干草堆动了动,阿奎拉从里面爬起来。膝盖有点疼。阿奎拉苦恼地想,没有翅膀真不方便。
“天啊,你没事吧。”阿维叶将他拉出干草堆,检查着他的身体状况。
“你几岁了?”
“十岁零六个月。”
“那么,阿奎拉·伊拉,我允许你留在马西亚夫,接受训练。”
阿奎拉点了点头,心里却盘算着趁阿尔莫林不在的时候溜进他的房间,怂恿那些鸽子给他点颜色看看。
阿奎拉:听说我能活七十岁,现在就来比命长。
阿尔莫林还是一个很老谋深算的人,他在评估阿奎拉的价值。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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