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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失去第一次爱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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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情是场没有情敌的战争,我始终在和“她”战斗着——
“她”就是我——
我是个男人,这是我赋予自己的性别,但是对她和她而言,“她”是不可克服的,就像我永远不能克制自己地去爱,她们始终在走过一段幸福后离开——
我的爱情的敌人是“她”,“她”就是我。
最初的爱情结束在17岁的夏天,我刚刚来日本的七个月,和她相爱的第七个月。
虽然我正是因为在国内名校声名狼藉才被发配到这里,但是和她见面的第一天我就知道我会爱上她,我会爱上那种很特别的女孩子,她是那种很特别的女孩子,清纯到很特别的女孩子——
在这个满世界的女学生都用泡泡袜裹着自己萝卜腿的国家,她是那种穿着颜色暗沉的校服依然可爱的女孩子,没有涂得血红的如盆大口,没有粉块下遮不住的雀斑青春痘,和我打招呼的时候甚至会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用敬语,我第一次亲她的时候她像手心里颤抖的鸽子,我爱上她,我拥有她,然后我失去她——
和她相爱的第七个月,她站在家门前,对我鞠躬致歉。
“对不起,但是明月君始终是女人,我没有办法再交往下去,父亲已经为我订下了亲事,我们还是分手吧!”
要求结束的话说得一点留恋也没有,和我交往的时候莫非你一点快乐都没有感受到么?为什么能将我当成男人过了七个月,然后将属于我的性完全否定。
我很想吼,很想抓起这个女人扔到墙上,但是她倔强地躬着腰,柔软的颈项不肯为我直起来。
“我是一个懦弱的女人,所以完全没有办法跟随明月君,请和我分手吧!”
连决裂都能演成一幕清冽的戏,想起这是自己爱慕的品德,我没有办法不屈服。
我和她分手,离开了她的家,那是我来日本以后一直寄居的人家,父亲把我交托给他信任的友人,应该完全没想到我会丧心病狂到和这户人家的女儿也会来上一腿,与其拆穿后被继续放逐,我宁愿把放逐的权利交给自己。
于是到日本的第七个月,我流浪到真实的社会——
四个月后,我遇见了那个她。